李公公這里也很不高興。在他眼里宮里的人什么時候被人拿火銃威脅過。
他也不出去了就住在這知春院里,等這那知縣下跪磕頭求他。
那錦衣衛見李公公臉色鐵青也添油加醋的說道:
“那知縣是一點也不怕北鎮撫司。嘴上客氣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一點畏敬都沒有。”
錦衣衛這么一說反而讓李公公沉思起來,這小子是有什么依仗嗎?
難道魏朝和他說了什么?
負氣回到縣衙后院書房的張宗賢。一臉的不高興坐在哪里,雨農在旁邊大氣也不敢出。
心里還想著師尊就是厲害啊!錦衣衛都不怕啊!
直到素娥來到書房寬慰了幾句,張宗賢這才消了些氣。
也是張宗賢最近太順了,忘記了現在他只是個縣令。氣消以后又后怕起來,怕這李公公直接翻臉要鎖拿他到京城。
又怕這李公公記恨他回到京城就告他的狀罷他的官。
患得患失了一會一甩袖子不管了,大不了造反。
隨即吩咐素娥速去錢莊清點一萬兩白銀拿到縣衙來,自己則是給李公公些了份拜帖要在明日中午給李公公在知春樓接風。
素娥很快就安排人將五萬兩白銀般到了縣衙后院,都是新鑄好的官銀。
在交代了雨農怎么說話后,張宗賢讓雨農帶人抬著白銀送到了知春樓。
雨農一路上看著裝滿白銀的十個大箱子,想著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掙這么多錢啊!這當太監就是不一樣,有錢又有權的就是得凈身。
想到自己還沒有結婚還沒有給齊家留后就絕了當太監的念頭。
到了知春院后院把箱子放下后,小心翼翼的走到李公公的房前說道 “我家大人說這邊塞不必京城冷的很,怕公公凍著了,特意讓小的給李公公送十床棉被來。”
里面的錦衣衛本來就心有余悸沒有睡覺,聽到又有人來的動靜以為知縣惱羞成怒來殺人滅口。
趕緊那起腰刀就要出去拼命。還沒有出房門就聽到了雨農的話。
剛剛提起那股氣直接就泄了下去。差點罵出娘來。大半夜的你過來送棉被還他媽的十床棉被。你們縣令是有大病吧!
那白天踹人的大漢想著就要出去動手打人,被李公公喝止讓他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那錦衣衛出門后看見拿裝白銀的箱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立馬就有了笑臉,對這雨農說道 “這知縣大人客氣了,這么晚了還給送棉被過來。”
“我家大人回了縣衙就想到這天太冷怕凍著各位上官。立馬就去籌集了十床棉被給送過來,生怕凍著李公公。
我家大人還想著明天在知春樓給李公公接風,勞煩和李公公通報一聲這是拜帖。”
“等著吧”說完拿著拜帖就回頭進了房間。沒一會就出來了。
“棉被就放那吧,告訴你們家知縣明天李公公會去赴宴的。”
雨農得了信就帶著人退出了后院。
見雨農走后那李公公也走出來房門,看著院子里的是個大箱子,隨便打開一個箱子就有道銀光照在臉上。
看著擺放整齊的官銀粗略一算就知道有一萬兩白銀。好大的手筆啊!
李公公很滿意看來這個知縣還是懂事的。明天就好好會會這個知縣,將來必定會成為他的一大助力。
雨農回去報告了李公公已經收下了銀子,張宗賢這才安心的睡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張宗賢讓素娥在去準備了四萬五千兩白銀太平號銀票,帶著銀票就提前到了知春樓,也不作死了拿出前世招待大領導的態度開始安排酒宴。
準備好了銅火鍋安排了刀法最好的師傅現場切羊肉。
提前將天乳酒溫好讓酒自然的散發酒香。
準備好一切后張宗賢就到后院去迎接那李公公。
那李公公把一切看在眼里,覺得張宗賢是個可造之才,隨即走出了房門。
張宗賢沒有傳管飯只是傳了件道袍,那李公公也是穿了件道袍出來。
張宗賢見那李公公出來后,心里雖然百般不情愿還是趕緊上前行禮:
“下官拜見李公公,讓公公受驚了。”這是穿越來頭一回給別人行禮。張宗賢感覺很是別扭。
李公公先是上下大量了一番張宗賢,看起來張宗賢就是個文弱書生,相貌平平無奇。
“賢侄多慮了,都是誤會。”
賢侄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他認識那個便宜爹?
既然認識怎么不早點來找他,搞的他緊張兮兮的。還以為是要謀奪他的產業。
這下把張宗賢弄得懵逼了,不知道叫什么好?試探的稱呼了一句 “李叔叔。”
“賢侄怎么如此見外叫叔父。”
叔父?這是要當我爹啊!你個太監你這是找死啊!
“叔父!”
那李公公一副奸計得成的模樣,隨即拉著張宗賢的手就往前廳二樓雅座走去。
張宗賢則是還在懵逼狀態。這古代的叔父應該就是個稱謂吧,應該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吧!
這和前世陜北叫大大是一個意思吧!
到了二樓李公公示意那四個錦衣衛另外入座去,自己則是拉著張宗賢進了雅座。
進了雅座后張宗賢才反應過一些來,先是招呼丁伯和雨農去招待四個錦衣衛大漢,自己則是扶著李公公坐在了上座。
那李公公坐下后就發話到:
“賢侄你也入座。”
張宗賢坐下后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原先準備好的腹稿都被一句賢侄干沒了。憋了半天來了句。
“叔父昨日就到了這清澗縣,怎么不來找賢侄啊!好讓賢侄好好招待叔父。”
李公公很隨意的說道:
“進了宮就沒有怎么出來過,也想的這次出來多看看,在隔壁縣就聽說這清澗縣的馬市異常繁華。
說起這馬市據說是你上任后才建的,果然是一表人才生財有道啊!”
總算是打開一個話題。
“讓叔父見笑了,都是為了百姓,為官一方就得多為百姓考慮。”
“魏公公果然沒有看錯人,讓你當這個縣令可沒少得罪朝廷里的那些等待上任的進士。有幾個都要死諫了”
不就是個縣令嗎?怎么還要四諫這些清流真是閑的沒事干。張宗賢那知道有納捐的監生當的縣令他可是頭一個。
他爹的死其實和那些人有很大關系,本來還能多撐幾年的。被吏部同事排擠謾罵。沒撐到他兒子上任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