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啊?”互通了姓名之后,柳奇很快就進入了徒弟的角色,馮雪見他這副模樣也是覺得有點好笑,指了指西北方向道:
“雖然我自己的話一般是丟骰子決定往哪走的,不過既然是帶徒弟的話,可以帶你走一遍速通線——
“先去見識一下蓉城,沿著川藏線入藏,一路到北疆,接著過青海,經玉門,去草原上領略一番,最后從西都那邊走蜀道,沿嘉陵江回尚蜀,這一圈走下來,你的基本功應該可以打牢,剩下的就該你自己去悟了。”
“這要走多久啊!”柳奇睜大眼睛,雖然說以現代的交通,繞地球一圈也要不了多久,但若是徒步旅行,那就是兩回事了!而這,還只是“速通”?
“直線距離的話不到八千公里,不過考慮到中途各種地形問題,保底一萬公里吧。我自己這一圈下來,加上中途的修整時間,大概需要大半年,不過帶著伱的話,可能得三、四年吧。”
馮雪無所謂的說著,柳奇卻只覺得兩腿打顫。
不過他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什么放棄的話語,而是像是發狠似的用力點了點頭道:
“我們什么時候出發,我回去準備一下行李。”
“先不急,我先教你點基礎吐納,你回去練練,我還會在這里呆三天,三天內你如果生出氣感,我們就出發,如果做不到,我也不會等你,行了,回去吧,練出氣感之前就別再來了。”
馮雪說著,從懷里摸出了一本小冊子,柳奇雖然對于“三天”這個期限有些緊張,但還是用力點點頭,雙手接過了秘籍。
這本秘籍看起來很是普通,只是普通的印刷紙鋼筆字,但柳奇卻能夠從那一個個字跡中,看出一種仿佛利劍一般的鋒芒。
帶著傳說中的秘籍回到家里,柳奇迫不及待的翻開這本手抄本,看著寥寥數頁的內容,不由得有些意外。
這吐納法似乎就真的只是基礎吐納,整本內容不超過兩千字,內容也只是一些姿勢、呼吸節奏、冥思觀想的內容。
本以為會看到一大堆不明覺厲名詞的柳奇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不過隨即又意識到,如果真的出現那種用各種術語寫成的秘籍,他估計也沒本事看懂。
雖然秘籍中提到,打坐時不必強求盤坐,選擇自己覺得舒服的方式坐正就行,但他還是照著書上的示意圖,以標準的盤坐方式坐在了床上,雖然雙腿仍舊有些不聽使喚,但這個本應不那么舒服的盤坐姿勢,此時卻意外的還能忍受。
“難不成盤膝就是因為蹲馬步蹲麻了才選擇這么坐的?”柳奇的腦中升起一絲雜念,不過很快又重新凝聚精神,舌尖抵住上額,嘴巴閉上,按照書中的頻率,一邊用鼻子呼吸,一邊想象一股熱流在心口處聚散。
其實吐納法還是有點反常識的,因為這玩意是吸氣時想象心窩處熱流散開,而吐氣時想象熱流匯聚,柳奇足足花了兩個小時,才慢慢適應了這種節奏,開始慢慢清理雜念,凝聚心神。
柳奇在進入修行時,馮雪卻是繼續坐在天橋下,一點點的浸染手里的“水晶骰子”。
他并不是很清楚究竟要什么樣的程度,才算是將烙印徹底的刻入了識中,但他卻很清楚,至少自己現在還沒有達到標準。
可惜現在不是幾年后那個短視頻發達的時代(這個時間點快手剛以短視頻社區的身份上線,短視頻還在生長期,爆發期要到16年抖音上線),否則馮雪估計自己現在應該已經得到了一個“最帥流浪漢”的怪談詞條,而不是只獲得了一個帥氣標簽。
對的,昨天那個給他打賞的美女拍照之后沒多久,他就凝聚出了這么一個標簽,雖然這個標簽的功能非常有限,只能讓他“更容易獲得他人好感”,要不是這個能力可以和印鈔機的珍寶詞條疊加,它絕對是馮雪手里最廢柴的標簽了。
“這位先生…”
就在馮雪吐槽自己標簽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耳邊傳來,他立刻放緩對骰子的意識注入,然后才抬頭看去,卻見來的居然是個城管。
這位城管看起來頗為客氣,語氣也很和善的道:
“你是遇到了什么困難嗎?”
馮雪認真的看著城管,見他態度誠懇,于是點頭道:
“啊對對對。”
話一出口,城管的雙眼立刻有些失焦,隨即就像是沒事人一樣走掉了。
“額,這玩意比我想象中更好用啊?”
馮雪拍了拍裹在身上的小被兒,頗為意外的嘀咕了一句,然后繼續擺弄手里的水晶骰子,就在這時,他的現世規則中,卻又有一道靈光生出。
隨著處刑者怪談的擴散,和大師級處刑者的出現,一般的任務委托已經不會送到馮雪這里了,而功夫夢這個現世規則則是非應激性規則,一般而言,能觸發的人在他成為怪談時就會進入他的列表,除了那些剛剛接觸武俠的少年郎,很少會有突然增加的情況。
意識一掃,果然又是某個被黑色涂裝提款機欺負的華裔,一邊心說這些提款機不長記性,一邊隨意分出一道意識降臨過去。
只是就在這一瞬間,他腦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
“我能分出一縷意識降臨在別人身上,那能不能分出一縷意識,塞進這個骰子里?這樣一來,豈不是就相當于一個小號的自己在不停的進行浸染?”
這個念頭一經出現,就開始在馮雪的腦海中瘋狂蔓延,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分出一縷意識進行嘗試,然后,他就發現了兩個問題。
第一,是老生常談的意識強度,將意識送入骰子的過程中會有大量的損耗,分出的意識強度過高,就會破壞骰子外殼,污染內部的識,而強度過低,穿過骰子后太過微弱,浸染識的效率會很低。
第二,意識這東西并不是一個能長久存在的東西,它降臨在他人身上,是因為人體本身是可以容納意識的容器,但這個水晶骰子內部,顯然不是什么能夠讓意識長期保持活性的空間,就算成功送入一縷意識,也會很快消散,和自己慢慢往上敲烙印并沒有什么區別。
“也就是說,想要完成‘全自動浸染’,就必須解決意識強度和意識載體兩個問題?”
馮雪手中的骰子在靈活的手指間來回滾動,似乎是在思考著解決的方案。
如果是以前的他,此時也只能放棄這個看起來好像有點搞頭的想法,但現在,他有了另一種選擇——
依靠武之權能,開發出一套專門應用于此的功法。
絕了,我介紹真物偽物生物的時候說,不是生物也不是真物的就是偽物,就這么一個說法居然還有人跟我杠…
關于這個我已經懶得多解釋了,自己翻一下五界分類法或者三域六界分類法。
比如“爬行綱”的分類就是“脊索動物門所有不屬于鳥綱、哺乳綱、魚綱、兩棲綱的動物,都歸類在爬行綱”。
教科書都這么分,我為啥不能用“不屬于其他兩類的就是剩下這類”來描述第三類事物?
最后,我知道現在生物研究用親緣分支分類法,但五界分類法(或六界三域分類法)仍舊被用于教學上,所以跟我杠這個先去杠整個生物分類學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