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魂衫的設計簡單而經典,藍白條紋象征著大海與天空,這種設計不僅美觀,也有助于提高海上作業的安全性。
比如當士兵不慎落水時,鮮艷的顏色有助于快速被發現和救援。
此外,海魂衫也是海軍文化的一部分,代表著海軍的精神風貌,因此對很多新兵而言,能夠穿上這樣一件衣服也是一種榮譽感的體現。
對于新兵來說,穿上這件藍白相間的海魂衫往往意味著他們正式成為了海軍大家庭的一員,并開始接受嚴格的軍事訓練,把自己上交給了國家。
葉耀東看著林光遠筆拔的身姿,也感覺無比的驕傲,上輩子他早早的輟學,后面去當泥瓦匠了。
這輩子倒是走出不一樣的路了,完成了心中的夢想。
他覺得自己重生不只是自己有重來的機會,還影響著周圍的每一個人,改變著每一個人的命運。
不敢說每一個人都變好,起碼圍繞著他身邊親近的人都一個個在變好,變得比上輩子更好。
“之前天天捧著別人的衣服,現在自己也穿上了屬于自己的海魂衫了。”
“嘿嘿,小姑丈,你怎么會在這?不是說你去溫市捕海蜇嗎?現在這個時間不應該在家里嗎?”
“今年錢不好掙,所以就跑這里來了,也待了好幾個月了,沒想到今天出來還能在這碰上你,早知道就趕緊出來了。”
“早出來還不一定能碰上,我們一直在訓練,就今天調出來請幫忙維護一下碼頭的秩序。”
“這是要干什么?還物資車一車一車的拉過去…”
“好像是要修一個軍艦停靠點,我們海軍自己修,離這還遠著呢。我不能講了,要掉隊了,我得趕緊跟上了,小姑丈,你給我一個你的落腳點,我看看能不能請假出去找你。”
葉耀東趕緊報給他一串地址,但是又怕他記不住,就從口袋里摸出幾張紙幣,借用邊上人的筆,快速的寫給他。
并且還掏空口袋,把身上帶的錢全部都拿給他,少說也有幾十塊。
“你拿著,我今天就打算出來看一看,身上也沒帶多少錢,你先拿著花,什么時候有機會能出來了,就來找我。”
“不用這么多,我也有工資的…”
“你那才幾塊錢工資,拿著吧,元旦之前,我肯定都在這的,你要有機會就出來找我,元旦之后那就說不準了。”
“明白,今天沒空說了,我要先走了。”
林光遠依依不舍的邊走邊回頭。
葉耀東朝他揮揮手,“快去吧,掉隊了。”
他連連點頭,轉身跑著跟上隊伍。
人群中一個個的海魂衫也是極好辨認的,要不是碼頭人來人往的太多了,他們走不快,不然早該掉隊,找不著人了。
葉耀東看著林光遠走進人群,心中有些感慨,前幾年被王八咬著要哭不哭的少年也長大了。
“阿遠可真出息,竟然驗兵通過,當上海軍了,這海軍衣服穿的可真精神。”
“是啊,可算是出息了。”
“阿海去船廠當學徒了,不然也該送他去當兵才對,一人當兵,全家光榮。”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阿遠可是想了好幾年,還又重新回到學校上了三年學。家里的那套陳隊長送的海魂衫當寶一樣,現在終于穿上屬于自己的了。”
“看著我都想送阿江去當兵了。”
葉耀東問道:“他比阿海小一歲,下半年現在也初三了吧?”
“對,初三了。”
“還是好好讀書吧,能考高中就考高中,考不上再打算了,阿海也是不是那塊料。”
“阿江也不是那塊料。”
葉耀鵬道:“沒有一個會讀書的,家里的女孩子也一樣,還好女孩子也不要緊,等幫家里干幾年活,到歲數嫁人就好了。”
“走吧,繼續往前看一下,不知道軍用港口要修在哪里。”
“肯定是最邊緣外面…”
“風浪還挺大的…”
“這里確實得加強駐軍,流動人口太多了,也太混亂了,是得加強整治。”
三兄弟在碼頭上轉了一圈,看著今天碼頭鬧事的人明顯比平常少了一些。
即使有吵鬧矛盾,也比較克制,邊上的人稍微拉扯一下,撩撩狠話就過去了。
葉耀東想著打個電話跟阿清說一下,看過海上的風浪后,就拉著兩兄弟早早的回去了。
葉父聽說后也驚訝極了,沒想到還這么巧,林光遠驗兵成功后竟然被送到了這里。
也確實,這個地方是大港,肯定得需要大量的海軍駐扎。
葉耀東回家后就立即蹬著自行車出去打電話,他先打回家里,正好也有幾天沒有打電話報平安了。
林秀清興沖沖的接起他的電話。
“我剛剛在碼頭上看的阿遠了!”
“什么?”林秀清震驚了一下,“你看到阿遠了?”
“對,你不知道他被分配到了舟市嗎?你也沒有跟我說起過,我忙著也忘了問你。”
“我不知道啊,我只聽我爹說分配到了浙省,又不知道分到浙省哪里,怎么那么巧?”
“我也覺得太巧了,剛剛驚呆我了,所以連忙從碼頭回來,趕緊給你打個電話。”
“那也好,還能給你見到,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請假出來。”
“那就不知道了,應該會很嚴格吧。”
“能見到人就行,聽說服兵役都得四年,要是一直待下去都不知道得待多少年。”
“看著吧,先等他服完兵役,也得看服兵役期間的表現。”
“等會我就給我哥嫂打電話,跟他們說你見到阿遠了…”
林秀清絮絮叨叨的向他打聽了一番林光遠的近況跟模樣,好等會兒給他哥嫂打電話,好好描述一下。
葉耀東跟她聊完林光遠,就也問候了一下家里的近況,其實也沒什么可說的。
他是有一堆的事,但是沒有一件事能拿出來講的,而家里一切正常。
林秀清現在下半年也比較忙,只要沒下雨,每天都有阿財送貨過來,她組織婦女們殺魚曬魚干。
然后偶爾送貨去市里的時候,她就帶上冬青還有幾個小伙子,一起出門,去盤查一下市里的賬。
同時也安排魚露作坊過濾的活,這個活現在都是請的邊上村子的婦女們干,也算是兌現葉耀東當時的承諾。
葉耀東當時讓人每天收獲發酵數量可不少,現在要過濾也需要不少的女工。
他走之前,廠房這里都安排的妥妥的,王光亮照樣負責這邊碼頭收貨,他的兩個阿姨負責發酵煮飯,順便監督。
財務的話有黃梅記賬,而錢的話都在他老丈人手上,但是每一筆都有黃梅記著。
王光亮跟陳建新每天領錢收貨都得走流程,讓黃梅開單,然后去林父那里領取,倒是也顯得規范了許多。
林秀清也是一有空就會來市里查一下賬,看一下情況,避免被糊弄,順便也能將他爹店里的營業額收一部分回去。
婦女能頂半邊天說的也是一點都沒錯,但是她也天天盼著葉耀東能早日回來。
畢竟他可是真正的一家之主,一家子的核心,家里的頂梁柱。
等掛上電話后,葉耀東也是呼了一口氣,他也有點想回家了,這一趟出來真的太久了。
本身也沒想到會出來這么久,也是意外,計劃趕不上變化。
出租屋里里頭,大家也在議論林光遠當兵的事,大多數人都不認識林光遠,但是有個別的也會知道,畢竟林光遠也來過葉耀東家里多次。
“等明年,我也要送我家小子去當兵…”
“前面我們也跑去碼頭看了,那海軍衣服穿的是真好看,不像我們灰撲撲的…”
葉父看到葉耀東回來,連忙問:“打電話回去通知他們了?”
“我就給阿清打了,其他的有她會跟她哥嫂說。部隊應該也允許電話,阿遠應該也會跟他爸媽講。”
“不方便出來也沒關系,起碼知道在同一個地方,那也不錯了。”
“嗯。”
葉耀東給林父打電話是在第二天,他要通知林父注意過幾天接收張仁俗的一噸蝦皮。
林父昨天也知道了他見過林光遠,也很高興。
“我只知道他在浙省當海軍,具體哪個城市,我也沒聽明白,他爹娘倒是記著,沒想到你們倆在一處,還遇到了,這個好…”
“早沒有去記,早記著指不定還能早點遇上。”
葉耀東也笑著說:“那可不一定,他們新兵入伍有一個訓練期的,完成初步訓練后,才會允許家里通信或者通訊,早知道可能還遇不上。”
“哎好好…啥時候要是有再見面了,你得給我打個電話過來。”
“好,一定。”
他又問了一下林父當前貨物的出售情況,海鮮干貨品種家里都能保持供給,沒啥問題,雖然他不在,但是一切也都有條不紊。
之前他在溫市捕海蜇的時候,問方經福預定了5萬個打火機,后面臨時匆匆的去舟市,他也跟方經福說過了。
5萬個打火機還是給他保留著,他去舟市也不知道會去多長時間,反正回來的話,一定會經過溫市,把貨帶上。
后面誰知這一呆就是三個多月過去,還得待到年底。
那5萬個打火機,他只付了2萬5的定金,還有5萬塊都還沒付。
上上個月,9月份的時候,他也給方經福打過電話,說自己可能得待到年底,方經福卻說他把那5萬個打火機讓林集上幫他帶回去了。
畢竟林集上當時是他帶過來的。
方經福當時讓林集上拜托帶回去的時候,也是打電話詢問過林秀清,征得她同意后,又讓她跟林集上通話,聊好送貨地址,他才把貨一起交給林集上帶回去。
至于5萬塊的貨款,就先給他掛上,等年底分紅的時候,直接從他的分紅里面扣。
這下子直接把事后才知道的他給高興的喜不自勝,原本還想著那幾萬個打火機壓在那里帶不回去,還正犯愁。
沒想到,正好林集上有去找方經福拿貨,他們幾個一合計就給他把貨解決了,還給送到了市里。
他后面也給林父打電話確認了一下,5萬個打火機都有送到,這才放心了。
說起來,林集上除了干的事比較危險,私生活不檢點了一點,其他做事還是蠻靠譜的,為人也仗義。
這5萬個打火機現在也在緩慢的出貨,不愁沒貨賣,市里的那店鋪現在每天賣的貨也是穩定的很。
葉耀東跟林父聊完后才又回去。
前一天給林秀清打過電話報過平安了,所以今天也不需要打了。
接下去又一連兩天也都起風,都不適合出海,他閑著沒事都會去碼頭上轉一轉,看看潮水風浪,順便也看看已經圈起來正在整理的土地。
還順便去到碼頭的盡頭這邊,看那些藍白條干活,但是卻也沒有看到林光遠,也不知道是不是分批輪班了。
大冷天的,他們都還脫掉外套,只穿短袖干活。
他每天都去,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也是順便的事,直到風浪沒那么大了,漁船重新又出海了,他才沒有再往碼頭跑。
再次聽到林光遠的消息已經是月底了。
他并沒有見到林光遠本人,而是林光遠的戰友幫忙給送了一封信過來。
原來是新兵不可以隨便請假外出,兩個小時都不行,申請批不了,所以他才寫了一封信,拜托有請假出來的老兵幫忙送個信。
葉耀東立馬請老兵坐下來喝茶又遞了兩包煙,讓他稍等一下,他看完信立馬寫回信。
順便回屋還往信件中間夾了幾張大團結,畢竟還要中間人傳信,他也不敢放多,也擔心夾太厚了。
反正應該也夠林光遠花好幾個月了,前段時間又給了幾十塊。
他還拿米飯在封口處攆了一圈,又用口水抹了一遍,粘緊了。
把人送出門時又再給了兩包煙,讓人高高興興回去。
直接給錢也不是不行,但是總會差點意思,收錢總是不太好聽,收幾包好煙卻沒有負擔,又能讓人高興。
林光遠信里也沒寫啥,就說自己請不了假,新兵除非有重大急事,否則不會批準。
然后又問候了他,問了一下他在這邊的近況。
葉耀東回信也寫了一下自己何時來的,待多久了,大概什么時候回去,并且讓他好好的當兵,好好表現,爭取過兩年去參加軍事院校的考試。
也說了一下,昨天打電話回去,通知他家里人見到了他了,也幫他跟家里報了個平安。
順便也提了自己往信封里面放了50塊錢,讓他慢慢花,等下一會送信的話,再給他放一點。
他過兩個月要是回去了,下一次過來可能就得到下半年,只能趁著現在通信的時候,給林光遠多留點錢。
出門在外,兜里有錢,心里不慌,有錢干什么也方便。
這個月又要算賬了,他這個月可沒少賺,所以出手也大方,隨隨便便都能掏一把給林光遠,就是他不能出來,不方便拿。
不然多少得拿幾百塊給林光遠慢慢零花,他現在也不是小孩子了,手里多放點錢也沒事。
不過現在只能一點一點的通過信封放進去,然后送到他手里。
這個月雖然三天兩頭起風,但是風浪不大的話,海上的船就不會特意回來,有影響的只是那些拖網的小船。
除非幾條大船還沒出海,如果有風浪,為了保險起見,才會等等。
所以這個月多多少少也出海去了有20天,那些小船估摸著半個月都沒有,但是大概也夠賺了。
而他這個月自己已經提前算好賬了,凈賺10萬6千多。
每當靠岸回來,他們幾條船,包括捕蝦皮的船,都是自己賣的,這個他就也少賺了一些,不過無所謂,大頭都給他賺到了。
還有那十幾條拖網漁船的賬,他打算這兩個晚上挨個過去算賬拿錢。
這么一合計,他這個月的收入多少也能有個12萬左右了。
這簡直不可想象。
上個月底,他花了2萬塊買地,又扣掉還了阿光的錢后,手頭還有剩個2萬多當做收蝦皮的本錢,這個月滾雪球似的,都竟然能累積到14萬多了。
這還是他掏了10萬塊錢出去買了條貨船,在溫市跟剛來舟市的時候,斷斷續續寄了5萬塊回去。
他隨便算一下這幾個月出來的收入,自己都有些不敢想象,竟然已經賺了30萬多了,而且這才剛11月底,接下去還有12月,1月初…
他還能再繼續累計財富…
這放在以前,他可想都不敢想,不止對其他人來說,這數字對他來說也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家里積攢了4年的家底,幾個作坊,幾個店鋪,十幾條船,全部加起來,竟然都還只能勉強才能抵得過這他半年賺的。
掌握了渠道跟生產資料后,他才明白什么叫錢生錢。
但是也得有前幾年的慢慢累積,才能有他這半年的飛速變現。
要是沒有那么多的漁船,他不可能跑到這邊來發財。
要是沒有兩省的漁業協會證明,他也不可能取得那么多人的信任,貨賣得風生水起。
葉耀東在屋里把這個月的賬本都翻出來核對了一下,順便也算了一下,離回去還有40天左右,自己預計還能掙到多少錢。
這也是他一貫的尿性。
還沒掙到的錢,提前先算一下,先把后續能掙的錢都給算進兜里。
再給他一算,他又估出自己剩下的還能再掙個十七八萬,加上幾條小船的分紅,運氣好可能還能掙個20萬。
這差點沒把他高興的口水都流出來。
這么一算,他半年都能掙個50多萬了,一數不知道,一數把自己也嚇一跳。
即使扣掉花出去,跟已經提前寄回家的。
他都能剩個三十五六七萬塊錢。
那到時候密碼箱絕對是裝不下的…
葉耀東拿著賬本,嘴巴都要笑歪了。
等明年下半年再過來,船廠預定的那幾條船到手后,他資產肯定還能再翻一翻。
等傍晚吃完飯,他積極的挨家挨戶上門,只要有在家的就開始對賬拿錢,沒在家的就放在后面。
他把所有在家的船老大賬都對完了,又接著去找剛回來的船老大,第二趟又再輪一遍。
等到晚上10點,他才把這個月所有的賬都收齊了。
也果然不出他所料,天冷了之后,這邊港口風浪大,也影響著小船的出海,收益更是驟降。
上個月每條船都還能分1000出頭,這個月能分1000的船都少了,很多都在七八百左右,個別的才有九百一千。
總共算下來,他也才從中分13000多,說起來也不少,誰讓他漁船多。
葉耀東把賬全部都算好,把錢都收回來,回去自己算了一下,現在他手中確確實實已經又有了14萬多了。
等累計到回家前,他就不信回家后,一個個還能再嘮叨說他貸款20萬買船,又花十萬買船。
估計看一麻袋錢,笑都來不及,牛逼都能被他娘吹破天。
要是真再嘮叨,他就直接扛20萬來舟山銀行還掉,看是他著急,還是她們更著急。
畢竟一個要自己貼錢,一個不要自己貼錢,就不信他這么拿錢還進去的時候,她們不急。
估計攔都得死命把他攔下。
都貸出來了,肯定得賺了,再等最后期限拿去還。
到時候他返程還得再看情況,是不是先經過溫市,找方經福算一下賬,讓自己麻袋裝的更滿一點,回去震撼他家里的幾個女人。
還是直接回去先,畢竟全村人都跟著他后頭,他也不好帶著所有人去溫市停靠。
如果他們覺得航行的太遠了,先停靠溫市港口休息一天,那倒是可以,也方便他。
不過這個都得到時候再說。
葉耀東把錢放回密碼箱,全部都鎖好,又藏起來,自己也找了一個干凈的麻袋出來備用。
十幾萬有零有整,有紙幣,有硬幣,已經裝滿了整一個密碼箱,再繼續往里頭塞也沒那么方便,他先提前把麻袋準備了。
等明天還得去找一點干凈的稻草,放在里頭墊一墊。
大半夜,葉耀東回到自己房間后就一直倒騰的折騰這些,不是數錢就是嘩啦嘩啦數鈔票,就是嘩啦啦的抖動尼龍袋。
這種老房子隔音效果又差,他都能聽到隔壁的住戶在那里罵著誰大半夜不睡覺,在那里搞什么…
他等忙活完后也趕緊躺床上去。
大冷天的,要不是數錢,他能這么瞎忙活嗎?肯定早早的就包進被窩里了。
馬上就要進入12月了,這邊港口的風比他們家門口的都大,連房子都是漏風的。
葉耀東次日還是被窗戶邊緣灌進來的冷風給凍醒的,這老房子的保暖性也巨差。
要不是棉被跟褥子都是新做的,他都感覺過不了冬,但是還是早早的被冷醒了。
“怎么這么早啊,老大…”
“沒人暖被窩,太冷了,起來找點報紙給窗戶再糊一圈,都漏風的。”
“哈哈哈,我們就說你得在這里找個老婆,再安一個家,憑你的相貌,你賺錢的能力,多的是大姑娘小寡婦給你挑。”
“少亂說哦,你們一群狼一樣的,我能再找一個給混在你們中間嗎?少打趣,之前的報紙放哪里了?”
“引火了啊。”
“啊?”
“我以為你都看了,都沒用了,一沓堆在那里,我就拿來引火燒飯了。”
“你大爺的…你個敗家子。”
“沒東西引火啊,又沒稻草,又沒木屑,不是就想著把那些報紙拿來引火…”
葉耀東又罵了幾句,才出去打算去其他人那拿一些報紙過來糊窗戶。
剛踏出家門,就看到外面他爹木箱子種的菜上面布滿了厚厚的一層霜,白白一片。
“都結霜了,該不會下雪吧?”
“不會吧,這里會下雪?”
“才剛12月,就已經結霜了,再冷一點不得下雪?”
“下雪好啊,這輩子還不知道雪長什么樣…”
“下雪能凍死你。”
葉耀東把圍巾給戴上,這是阿清上回特意托俗人給他捎過來,正好也能保暖。
他張口說話冒著白煙。
出門后,他邊走邊伸出手哈了一口氣,又雙手交叉,相互插到袖口。
問了一圈才問來了一沓的報紙,又問房東拿了一碗的米漿,這才把窗戶用報紙糊上。
前些天也沒感覺這么冷,現在溫度驟降的格外的快。
不過等太陽出來,溫度又爬升了,門口也坐了一堆低頭邊吃早飯邊曬太陽的人。
房東老太太還沖他朝朝手,給他拿了一個熱乎的紅番,正好給他早飯加餐了。
他笑著說了一聲謝謝,就連皮一起吃,軟軟糯糯又熱乎的,正好可以配稀飯,甜絲絲的。
“老大,我們要今天夜里出海,還是明天早上出海?看著風還挺大的。”
“凌晨出海吧,夜里太冷了,還是躺被窩睡個好覺吧,明天干一整天,來回個三趟,正好干到夜里回來睡個好覺。”
“阿東阿東,快快,快點出來,那個小美女又來找你了。”
葉耀東聽到門口的呼喊,抬頭望去,一個紅色的身影也出現在門口,伸著腦袋往屋里看。
“沈明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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