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來自企鵝的談判
企鵝音樂平臺下架了趙墨的歌曲后，引起了全網的熱議。
“咦？怎么不能在企鵝音樂聽到趙墨的歌了？”
“你們沒聽說嗎？趙墨昨晚拒絕出道了。”
“和這有啥關系？我問客服了，說是技術性調整…”
當天下午，趙墨收到了來自企鵝那邊的電話，雙方約好時間地點見面。
趙墨來到了一處高檔茶樓，在服務生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包間門前。
推開包間后，里面是一間茶室，茶桌旁還坐著一個正在泡茶的中年男子。
“先生，請。”
服務生將趙墨送進茶室后便合上了門。
趙墨脫掉鞋子，踩著木地板走到茶桌前盤腿坐下，盯著桌對面中年人去。
此時桌對面的中年人依舊在泡茶，從推門到趙墨進來坐下，整個過程中都沒有抬起頭看趙墨一眼。
茶室里氣氛并不輕松，倒不如說是這位中年人散發出來的壓迫感。
他沒有說話，甚至連抬頭看你一眼的動作都沒有，只是專心用茶具在泡茶。
無論是動作還是坐姿，都是一個標準的上位者姿態。
趙墨沒有選擇開口，而是靜靜的盯著他。
沒多久，中年男人將泡好的茶倒了兩杯，將其中一杯推到了趙墨的面前。
趙墨這才看清了他的臉，一張標準的國字臉，不茍言笑，極具威嚴。
“徐總找我有何事？”
趙墨開門見山的說道。
徐總沒有著急回答，而是端著茶杯喝起了茶。
趙墨見狀，便端起茶杯將茶水喝了下去。
這種功夫茶的茶杯本來就小，一口足以喝掉。
放下茶杯后，趙墨的語氣變得嚴肅：
“謝謝徐總的茶，不過徐總是大忙人，我也不閑，如果您要和我打謎語的話，我不會浪費時間去猜。”
“年輕人，就要沉得住氣。”
徐總終于開口，他的嗓音低沉，竟有批評人的口吻。
哪知趙墨直接站起身，作勢就要離開，他剛走到門口時，背后傳來的徐總的聲音。
“等等。”
趙墨停止了拉門的動作。
趙墨全然不知，背后的徐總這時候竟然揉了揉眉心，露出了一副頭疼的表情。
“事情還沒有談，你就要走了嗎？先回來。”
這次，徐總的聲音緩和了不少。
趙墨這才重新回到桌前坐下，表情嚴肅。
“我尊重徐總，也希望徐總尊重我。”
這時的徐總早已換回了剛才那副威嚴的表情，聲音依舊低沉：
“嗯…你是個很有意思的年輕人。”
他再次給趙墨添上了茶。
“這次來和你談一個事情，那就是簽約，我想把你簽為旗下的藝人。”
“簽約？”趙墨冷冷一笑，“貴公司簽人之前，習慣把對方的歌下架嗎？這是什么意思，打壓？”
“伱緊張了？”
“我沒有。”
“你有。”
趙墨頓感無語，他覺得桌對面這位徐總的腦子肯定和常人不同，他按了按額頭。
“不妨先聽聽我的條件。”徐總喝了一口茶，接著說道：“我們愿意給你一份S級藝人合約，你將成為企鵝旗下的第一位藝人。”
徐總說完，從身旁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份合同，放在了桌上。
趙墨看都沒有看合同一樣，盯著徐總道：
“我若是不愿意呢？你們會接下來會干嘛？接著下架我的歌？”
“你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拿到我給你的這份合同，你會獲得企鵝巨量的資源傾斜。”徐總循循善誘道。
“我還是希望徐總能回答我的問題。”
趙墨步步緊逼，并沒有被徐總扯開話題。
“條件你不滿意么。”
“我不喜歡威脅，這是原則問題。”
“你就說條件你滿意不滿意吧。”
“你先回答我。”
“不，你先回答我。”
此時的趙墨皺眉，看著徐總，頭上滿是問號。
他怎么感覺畫風有些變了？
“咳咳。”
徐總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此時，這個中年男人身上的威嚴已經蕩然無存了。
只見他先是嘆了一口氣，隨后感嘆道：
“唬人這一套，我以為我已經練得夠爐火純青了，公司誰見了我不得打個寒顫？但是沒想到居然在你這么個小輩面前破了功。”
趙墨對此無話可說。
“企鵝打算進軍娛樂圈，我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周鴻民那小子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還連帶坑了斗音一手，如果這個項目能夠順利完成，我在企鵝的地位能提升不少。”
周鴻民，周導的名字。
徐總說到他坑了周導和斗音時，語氣很是得意。
“但是，”徐總話鋒一轉，盯著趙墨：“因為你，一切的計劃都進行了調整。”
“哦？”
趙墨忽然來了興趣。
“我因為你，甚至打算收購盛大以你為核心，先進軍歌壇。畢竟我們旗下沒有專業的演藝經紀公司，這點你是知道的，我們擅長買買買。”
“畢竟你半路殺出來，又是個連經紀公司都沒有的野路子，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很高的商業價值，盛大當時打著包票說可以以極低的條件簽下你，我就讓他們先去做。”
“如果盛大簽下你，他們和我談收購價會好談很多，但是他們失敗了，而且弄得一團糟。”
趙墨這時挑了挑眉，“哦，所以說昨晚封殺我是盛大的意思？”
“周鴻民連這事都和你說了？不過這倒不是盛大的意思，他們沒這個資格。”
“那是誰？”
“我。”
趙墨此時一臉問號。
“我是個商人，商人看重利益，如果能以D級合約簽你，那我肯定很樂意。”
“所以這都是打壓？”
“沒錯，但是自從你進門后，我就知道你不是根好啃的骨頭，索性和你坦誠了，S級合約，這是我最大的誠意。”
“好，我明白了。”
趙墨點了點頭，隨后拿起個合同翻了下，又放回去推到了徐總面前，滿頭黑線道：
“這是D級的。”
“哦，不好意思，拿錯了。”
徐總面不改色的收回這份D級合同，試圖再去翻公文包取另外一份合同。
好家伙，這奸商還真他媽是帶著兩份合同來的。
“不，不用了。”
趙墨出聲制止，隨后說道：
“我并不打算簽經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