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袁問霞聽聞徐晴的話,不禁惱意叢生:“三妹,你這樣說話,可就不太禮貌了,我再怎么說,也是阿澤的二姑,有這層名義在,他發達了,我來沾點光怎么了?”
“袁問霞,你真不要臉!”
“我不要臉?徐晴,你說話注意點!”袁問霞哼道:“我就問你,300萬,這錢你們家借不借吧?”
“借錢你還這么猖狂…”徐晴被氣笑了:“不借,滾!”
“好好好,不借嗎?三妹,姐可是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不識抬舉,那也別怪我拆你臺。”袁問霞陰測測地道:“你說,要是阿澤知道了,老三其實不是袁家人,你這個三嬸兒,也不是袁家的兒媳,會發生什么情況呢?”
“你在胡說些什么?”
“胡說?我可沒胡說,這件事是爸臨終前親口告訴我的。”袁問霞輕笑道:“當年,真正的袁家老三出生的時候就被摔死了,爸媽當時怕被人村里人說不吉利,就臨時抱養了一個嬰兒,也就是后面的袁家老三。
從血緣關系上來講,我是阿澤的親二姑。
而你徐晴,以及那個已經死了的袁家老三,還有袁冰顏,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袁家人。”
“這不可能!你別騙我!”徐晴愣愣地道。
袁問霞輕笑道:“我騙你干什么,這本來就是事實,而且你仔細回想下,當年你進我們袁家的時候,難道沒發現我和大哥都跟爸媽長得有幾分像,但老三卻一點都跟我們不像嗎?”
她這么一提,徐晴記起來了。
當時年紀小,稀里湖涂就被袁澤三叔忽悠進了袁家,生下了袁冰顏。
但是,剛進門那會兒,他卻聽村里老人說過一句話:袁家老三這小伙子咋生得任好看,一點都不像他爹媽生的。
或許這是一句玩笑話,因為袁家的基因其實也不差,可話中的內容卻也暴露出了一些關鍵問題。
那就是,袁家老三,長得不像袁家老爹老媽,也不像袁家老大和袁家二姐。
一時間,對于袁問霞的話,徐晴已經信了九成。
不過,表面上她卻不能自亂陣腳,于是她咬著牙哼道:
“袁問霞,你少在哪里搬弄是非,過去了那么久的事,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故意撒謊騙人,就你這種欠錢不還的賴子,我告訴你,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你不信沒關系,阿澤信就是了,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地位,要查這件事的真假,應該是不難的。”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打算告訴下阿澤真相,我才是他親二姑,你徐晴和袁冰顏并不是他的親人!”
“你…你以為你挑撥離間會有用?我告訴你,阿澤根本都不會理你的!”
“他理不理我,你說了不算。”
話到這里,袁問霞那邊率先掛了電話。
徐晴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碌音,臉色紅一陣白一陣,一股慌亂的情緒,陡然從她的心間涌起。
“要是她說的是真的,而阿澤又相信了,到時候,阿澤他會不會…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不是那種薄情寡義的人!”
一想到如果袁澤知道真相,知道自己不是她的親三嬸,那到時候,他與自己和小顏娘倆疏離,大家不再是一家人,徐晴的內心便不禁生出了一股莫大的恐懼感來。
對于徐晴來說,袁澤和袁冰顏是她的世界,看著他倆長大,并且出人頭地,開開心心,快快樂樂,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期望。
如果突然失去一人,對她而言的打擊,可想而知。
放在以前,徐晴了解袁澤,不會想太多。
但是,近兩年來,隨著袁澤的變化,讓徐晴越來越看不透他。
她現在難以確定,當袁澤知道自己不是他的親嬸嬸后,他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阿澤…”
袁澤下午在公司忙完后,回到鳳凰路附近的那座別墅。
一看嬸嬸正坐在別墅的客廳里發呆,嘴里還在念叨著自己的名字,有些詫異。
“怎么了嬸兒,在發什么呆呢?”
“啊?沒有沒有!”徐晴聽到袁澤的聲音,急忙回神,然后瘋狂搖頭。
她這反應,令袁澤更加疑惑,走過去坐到她身側,面露關懷之色,繼續追問。
徐晴看著袁澤那張帥臉,努力平靜了下心里的情緒,微笑道:
“真沒事,我就是在感慨,剛才招娣跟我打過電話,說阿澤你不聲不吭地就成為世界首富,還有好幾千億美元的身價,把我驚得有點魂不附體。”
說著,徐晴又復雜道:“阿澤你現在變得真厲害,嬸兒為你感到高興。”
袁澤笑道:“我現在能這么厲害,有嬸兒你一份功勞,當年要不是你給我飯吃,供我上學念書,哪會有現在的我。”
徐晴道:“那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袁澤道:“應該做和真的做到,是兩碼子事兒,說真的嬸兒,我特別感謝你,小的時候是你養我,但現在我事業有成,那以后的歲月里,就該我來養你了,不過…你有一點我特別不喜歡。”
徐晴一聽此言,心里莫名有些著急,忙問道:“這…嬸兒是有哪里做的不好嗎?阿澤你說,嬸兒改就是了。”
見嬸嬸這副急切的模樣,袁澤笑道:“嬸兒你啊,就是容易胡思亂想,而且不聽話,明明身體就有毛病,還不乖乖讓我給你治療,這一點,我特別不喜歡。”
“…”徐晴一聽是這個,頓時那張熟美的玉容變得緋紅起來。
“阿澤你怎么又說這個事情了?”徐晴不敢去看袁澤的眼睛,垂下頭,小聲滴咕道:“你不是都已經和招娣在一起了嗎,你倆既然好上了,那就好好的,別在朝三暮四,嬸兒都老了。”
“又是這些話,天天說自己老了,可我就沒見你臉上有皺紋,肌膚水嫩得跟十八歲小姑娘一樣,嬸兒你就別謙虛了。”
“我那是用了你給的駐顏靈,肌膚才好的,要是沒用,就不好看了。”
“那你回頭把駐顏靈停了我看看。”
徐晴本人,因為生育袁冰顏較早,所以現在也才三十多歲。
加上本身就是凍齡類的女人,肌膚狀態極好,沒用駐顏靈之前,臉上也看不到什么歲月的痕跡,熟美又嬌艷。
對她們這等珍稀級及以上的美女來說,駐顏靈屬于錦上添花罷了。
“阿澤,你現在都成世界首富了,你的一言一行,關注的人更多了…”
“打住打住。”袁澤打斷嬸嬸的話,笑道:“嬸兒你也別胡思亂想,你不聽話就算了,我也不勉強你,誰叫你是我親愛的嬸嬸呢,只要你開心,我就開心。”
這番話,聽得感性的徐晴一陣感動,眼眶不禁微微泛紅。
“阿澤…”于是,她下意識地就給了袁澤一個擁抱。
感受著嬸嬸的擁抱,袁澤卻有些尷尬,輕咳道:“我說嬸兒,你這既怕我對你有非分之想,又肆無忌憚地誘惑我,啥意思啊?”
徐晴一驚,急忙松開袁澤,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說:“對不起,我剛才就是太感動了,不是有意的…嗯,時間不早了,你坐著歇會兒,我去準備晚餐。”
說罷,她起身就要奔去廚房。
但剛走沒幾步,腹部卻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令她的身體僵直,頃刻間喪失運動能力,就要朝地上栽去。
“啊…”
徐晴發出的一聲痛呼,以及她即將要栽倒在地的身形,令袁澤心里一凜。
眼疾手快的他,連忙上前扶住嬸嬸,問道:“怎么了嬸兒?”
“沒,沒事…”徐晴咬牙強撐著,但她那正疼得發抖的嬌軀,卻出賣了她。
“還在嘴硬!”袁澤哼了一聲,一把將她抱起,然后放到沙發上,板著臉問:“快說,哪里疼?我給你瞅瞅。”
“阿澤,我真沒事…”徐晴咬著薄唇,原本紅潤的嘴唇都被她咬發白了,但最后,她還是在強撐著說:“我就只是肚子疼而已,沒什么大毛病的,休息下就好。”
“肚子疼是吧?行,我知道了。”袁澤沒搭理她,直接用手掀開她的上衣,然后把手按在她腹部,調動大量的納米機器人進入她的體內,開始為她檢查病因。
“阿澤,不要…”徐晴被他的動作嚇一跳,還以為他要趁機占自己便宜。
袁澤手貼在嬸嬸那沒有贅肉的白皙腹部上方,微微閉眼,沒有搭理嬸嬸,而是專心為她治病。
她這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腎結石造成的腎絞痛,只要讓納米機器人把結石粉碎就可以。
隨著袁澤治療的進行,不過短短一分鐘不到,徐晴腹部的疼痛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但是,此刻還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維世界中的徐晴,卻紅著眼眶淚汪汪地道:“阿澤,求你別這樣,我們不可以的。”
袁澤虛開眼睛,瞥了她一眼,趁此機會,繼續操控納米機器人給她治療其他的疾病:“我在給你治病啊,你想哪兒去了。”
“哪有你這樣治病的,你少騙我了。”徐晴感受了下身體,說道:“而且,我現在不疼了,你可以撒手了么?”
“還不行,再等等。”袁澤道:“雖然我治病的方式有些特別,但是嬸兒,請你相信我好嗎?嗯,這是我公司的新科技。”
“藍鯨醫藥公司的新科技?”嬸嬸那張紅暈陣陣的臉蛋上,寫滿不信:“那你敢發誓嗎?發誓說,這真的是藍鯨醫藥公司研發出的新科技,只要你發誓了,嬸兒就信你!”
“呃…”袁澤一陣語塞。
這個誓他發不了,因為納米機器人,并不是藍鯨醫藥公司研發出的新科技,這玩意兒是從外掛里刷寶貝刷出來的。
徐晴見他如此,心里再次篤定自己之前的猜測,然后又對袁澤說七說八起來。
袁澤聽得煩躁不已,皺著眉,破罐子破摔道:“行行行,那你就以為我對你有不軌企圖吧,愛怎么想怎么想了。”
徐晴嘆道:“果然,阿澤你承認了。”
袁澤道:“對對對,我承認了,你怎么著吧?”
此刻,隨著大量的納米機器人在徐晴體內進一步治療,她的身體已經感覺不到絲毫不適了。
可她的聲音,還是在一顫一顫地說:“我沒什么好說的,但阿澤,我想告訴你的是,我是你嬸嬸,我們真的不能胡來的。”
但說完這話,徐晴不由又想到了方才袁問霞的電話,本質上來說,她并不是袁澤的親嬸嬸。
念及此,她不但沒有減輕負罪感,反而心里更加復雜了。
袁澤好笑道:“又是那嬸嬸這兩個字來壓我,得了吧嬸兒,且不說我對你沒啥想法,只是想給你治病,就算我真對你有啥想法,又如何?咱倆又沒有血緣關系,不是嗎?”
徐晴聞言嚇了一跳,渾身僵硬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們沒有血緣關系的。”
袁澤像看白癡一樣看她:“我倆本來就沒有血緣關系啊,你只是我嬸,又不是我姨。”
徐晴反應了過來:“呃,你指的是這個啊。”
“不然,你以為我指的是什么?”
“沒什么,是我想茬了。”
徐晴訕笑了一聲,微微松氣,她還以為袁澤知道了他三叔的那檔子事呢。
“嬸兒你啊,就是愛胡思亂想。”
袁澤笑了笑,又把徐晴r腺方面的問題解決后,收回了納米機器人。
手掌拍了拍嬸嬸白皙的腹部,笑道:“好了,結束了,不過說真的,嬸兒你身材還挺不錯的,馬甲線都有了,看來,在江城這段時間,你沒少鍛煉嘛。”
“鍛煉有,但主要還是因為吃了些你公司的減脂靈,所以馬甲線才這么清晰。”聽得袁澤的夸贊,徐晴心里微喜,但轉而又咬著薄唇,幽幽道:“不是…阿澤你這就可以了么?”
袁澤眨了眨眼道:“不然呢?我只是給你治病而已。”
徐晴狐疑道:“真的只是治病?你這…”
袁澤笑道:“對啊,我早就說了嘛,只是給你治病,怎么樣,現在是不是腹部不疼了,渾身都輕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