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榕筑小區斜對面,一家咖啡廳外,袁澤和方躍斌碰了面。
“袁總,您前天讓我找的私人保鏢,我按照要求,已經把人給您帶來了,四女兩男,就在里面。”
方躍斌五一節沒放假,一直在處理袁澤交代的任務,今天一大早,更是親自帶著六名私人保鏢趕到了寧城。
“人都可靠吧?”袁澤問。
“您放心,全都是退伍的軍人,而且服役期間遵守紀律,從未違規,退役后也是一直恪守行業準則,非常敬業。”方躍斌答道。
“薪水談的是多少?”
方躍斌回道:“四名負責您家人安全和出行的女保鏢,每人年薪10萬元,加起來40萬元,另外兩名盯梢的男保鏢年薪攏共24萬元,六人基礎的年薪支出64萬元。
另外還得按標準負責他們的食宿和年終獎金,算下來,每年的開銷大約在100萬元左右。”
一年100萬,也不算多,他給陳一諾那個小保姆開的年薪都是100萬。
袁澤道:“把車子也給他們配上,另外,聘請這些私人保鏢的支出記在公司的賬上。”
之前注冊公司那會兒,袁澤把嬸嬸的名字加了上去,因此嬸嬸現在也算是公司股東,可以享受公司的各種福利和優待。
如果以后計稅政策變了,說股東的個人開支不能掛到公司名下,那到時候再補稅即可。
反正現在大家都這么干,上有正策,下有對策。
當然,袁澤現在的開支,卻是沒掛到公司名下,他自己暫時沒那個必要,回頭有必要了再說。
方躍斌:“好的,這我明白。”
與方躍斌談論了一陣,袁澤去見了那六位保鏢,并把他們的工作范圍一一對他們講了一遍。
之后,又領著他們去了家里,并把請私人保鏢的事兒,告知嬸嬸和妹妹。
嬸嬸得知此事,哭笑不得,表示現在是法治社會啊,誰敢亂來?
她覺得沒必要,但袁澤卻不能依著她,這事兒沒得商量。
無奈,嬸嬸拗不過他,只得由他做主。
解決私人保鏢的事情后,方躍斌返回江城,而在他離開之前,袁澤還特地往公司的賬戶里打了200萬過去。
做完這一切,袁澤卡里的余額仍有1100多萬,資金依舊充沛。
不過,錢這玩意兒最不經用,還是得繼續加大力度搞錢才行。
下午,天氣晴朗,適合出游。
袁澤駕車去到昨天待過的酒店,接到錢淺淺后,帶著她出了寧城市區。
“喂,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坐在副駕駛位的錢淺淺問。
“去綿山區。”
“綿山區?去哪兒干嘛?”
“旅游,玩唄,現在可是節假日,你就不想去爬爬山,運動下,看看風景,散散心嗎?”袁澤笑道。
“不想。”錢淺淺湊過來,往袁澤臉上吧唧了一下,低著頭嬌羞道:“看風景和運動什么的,在寧城也是可以的嘛,何必去外面呢。”
“小妖精,之前可沒看出來,你表面上那么正經清純,感情都是裝的啊?”袁澤取笑了錢淺淺一句,又推了推她,吸著氣無奈道:“嘶,你快別鬧了,我在開車呢,老實點!”
錢淺淺抬頭看了他一眼,笑嘻嘻地說:“沒事,你開你的,我開我的,互不影響。”
袁澤瞪著她道:“瞧你那得瑟的樣子,一會兒到地方了再跟你算賬!”
去綿山區旅游散心,自然是幌子。
袁澤真正的目的是那份地圖里標記的黃金寶藏。
由于錢淺淺在作怪的緣故,袁澤的車速沒敢開太快,直到下午三點出頭,才抵達第一個目標地點。
話說,,,..版。
——綿山區的紅河鎮。
根據地圖的指示,黃金寶藏所在的地址,位于紅河鎮北面的一處名叫觀音村的旅游村當中。
抵達紅河鎮后,袁澤在鎮上做了一番咨詢,又把車開進那處旅游村,并找了個民宿點,把車停放好。
在錢淺淺去洗臉時,他通過在個人界面,打開了地圖的疊擊現實功能。
霎時間,那副地圖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袁澤的眼前出現了如ar游戲般的箭頭提示。
距離目標黃金寶藏623.5米!
待到錢淺淺洗臉漱口回來,袁澤也沒直奔黃金寶藏所在的地點,而是領著她去村口找了個導游,在導游的帶領下,坐上那輛游覽車,在村子里逛了起來。
事實上,這里也沒啥好玩的東西,無非就是逛廟拜菩薩,去看小瀑布,去登山。
前前后后花了一個多小時,把全村都簡單地逛了一遍,袁澤也通過剛才的逛游,基本確定了那處黃金寶藏的所在地。
那東西,沒在山上,沒在廟里,也沒在村民的家中,而是在一處湖泊里。
回到民宿點,錢淺淺出了一身汗,跑去沖了澡,而后穿件單薄的衣裳,在袁澤眼前嫂首弄姿,無比猖獗。
被袁澤逮住摁在窗臺邊狠狠揍了一頓,才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老實下來。
袁澤沒管她,而是考慮著自己的事。
琢磨了幾分鐘,有了初步的計劃。
“今天晚上先找個機會把掘金助手放進湖里去,掃描確定下那地方的黃金,到底有多少。”
太陽落山,夜幕降臨,很快到了深夜。
凌晨三點,當人們都睡熟之后,袁澤翻身起床,滴咕睡不著出去抽根煙。
獨自一人繞了一圈,來到了那處湖泊岸邊的一處洗手臺階旁。
這口湖泊上下游都有出水口,算是一處無法養魚的觀光湖,形狀中間胖兩頭瘦。
面積不算小,但也并不大,不到千畝。
此時,湖泊四周黑黢黢的,唯有遠處的路燈在發光發亮。
袁澤彎腰撿起旁邊的一塊石頭扔進水中,然后驚呼了一聲‘臥槽,手機掉水了,快來人啊!’。
喊了半天,也不見有人過來,袁澤這才放心下來,看來沒人在這里守夜。
他順著臺階往下走了幾步,蹲下身子將右手沒入水中,一邊晃蕩攪動水花,一邊迅速將掘金助手從倉庫中轉運而出。
這臺渾身如梭子狀的黑科技機器,突兀地出現在了水里,使得水面被撐起了一塊扁平的浪丘。
片刻之后,浪丘向著四周滾散而去,掘金助手也緩慢地沉入了水底。
袁澤從寶貝倉庫里拿出掘金助手的遙控器。
點出影像系統功能看了看,屏幕上黑黢黢的一片,遙控掘金助手開了燈,便在一片稍顯渾濁的湖水中,隱約看到了凹凸不平的湖底。
袁澤也不遲疑,立刻啟動掃描系統。
全息掃描陣列已啟用,正在對附近100米內的黃金進行勘探…請稍候…
…全息掃描結束!位于主機平面坐標13.2m,5.4m,76.9m,5.4m,13.2m,95.4m,76.9,95.4,深度1.2m8.6m的區域中,發現1633處純度低于18k的金豆。
非礦脈,初步斷定為前人遺留,埋藏時間約1300年,估算24k金數量在52kg54kg之間。
為免出現遺漏,袁澤又遙控著掘金助手往湖泊的未測區域移動,并把整個數百畝的湖泊,都給掃描探測了一遍。
由于掘金助手的掃描半徑達100米,這也意味著,基本上一次掃描就近百畝。
哪怕掃描區域有重合,十幾次覆蓋式的掃描下來,也足以把整片湖都給探測了一遍。
…全息掃描結束…已發現5466處純度低于18k的金豆…估算24k金數量在181kg185kg之間。
當前可選開采模式:最速模式、正常模式、消音模式。
看到遙控器屏幕上顯示出的數據,袁澤眼前大亮。
方才掃描過的截面數百畝的湖泊里,底下埋藏著數千處金豆子的寶藏。
看之前外掛對于黃金寶藏的介紹,是一位古代富商為掘金者所留,不過有點過于分散了。
估摸著當時富商應該只把金豆子埋在一處或者幾處,但由于時間隔得太久了,地質發生了改變。
且這里又是天然的河床區域,那些金豆子被洪水沖刷得深埋于湖底各處,甚至還有不少被水沖跑了也說不定。
這要是換做別的掘金者來了,還真拿它沒辦法,因為金豆子太過分散了,足足5466處。
這么大塊地,還是湖泊中,沒有專業的設備輔助,挖個十年八年也不可能把金豆子全都收撿起來。
甚至袁澤有種大膽的猜測,該不會這個湖泊,不是什么地質變化形成的。
而是以前有掘金者來挖金豆子,挖出來的吧?
“181公斤到185公斤的24k金!按照當前的400元每克的國際金價算,價值超過7200萬元。沒想到周止若那妞頭上的這份黃金寶藏,價值這么可觀!”
這份黃金寶藏的地址,是從周止若那里獲得的。
當時的情緒值也不高,袁澤想的是,有個價值上千萬的黃金,就很不錯了。
但不料這批黃金的總價值竟然達7000多萬,只要不被沒收上交,哪怕按規矩繳了個稅,也有超過半個億的凈收入。
寶藏現在已探查出來,接下來,就是開采的問題了。
湖泊附近的動靜如果太大,容易把人引過來,袁澤選擇了消音開采的模式。
當他在遙控屏幕上按下按鍵之后,湖泊里陡然傳來一陣嗡嗡嗡的響聲,水面也跟著劇烈震顫起來。
大量的渾水從底部冒起,不少野生的鯽魚和青魚四處逃竄,使得附近的湖泊一片混亂。
這種情況并沒有持續多久,隨著遙控屏幕上顯示掘金助手已變為消音模式開采,所有的異響都停了下來。
此時,遙控的屏幕上,正顯示著在消音模式下開采提取這批黃金寶藏,所需要的時間。
…消音模式下全負荷工作,開采提煉24k金,耗時約25天。
“25天左右,平均下來,每天開采提取七八公斤的24k金。”
袁澤暗暗換算了下。
掘金助手的礦石提煉效率,是很可觀的,24小時最多能提取1噸24k金。
不過,由于這里的金豆子分散比較嚴重,除了提純以外,主要的任務還是開采和收集。
這可是麻煩活,需要時間。
“等這25天的開采結束后,可以設定個消音模式下的自動巡航,讓掘金助手去上下游到處掃描開采幾天,說不定還能有額外收獲…”
算算時間,一個月后是端午節,袁澤會回寧城過節。
到時候,再來紅河鎮這邊收取掘金助手也成。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由于這些金豆子是古代富商為掘金者留下的,不是文物,也不是集體財物,而是傳承之物,誰找到了歸誰,完全不必有什么心理負擔。
專家們也沒道理讓袁澤上交,不然那就是赤果果的明搶了。
不過,這個事兒專家們不知道啊,袁澤也沒法解釋和證明。
所以,這一百多公斤的黃金,他只能含淚自己悄悄挖,然后悄悄倒賣。
這倒并非他不和諧、不文明,而是有些東西對的東西,只有他自己知道,無法給外界有效證明。
這就像一個普通人被冤枉了,將要被處死,只有他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但百口莫辯,沒辦法向外人證明。
這個時候,為了不受冤枉而死,他就完全可以采取措施進行緊急避險,比如越獄。
在外界看來,他這么做是違法的,但站在他的立場上,法律又會判他是正確的。
生活在這個相對和平、法制相對健全的國家,袁澤喜歡盡量按照規矩辦事。
當然,也只是盡量。
他不會傻乎乎地墨守成規、因循守舊。
如果有時候條件不允許按照規矩來辦事,那就只能說:對不住,我盡力了。
下午四點半,寧城。
一抹紅色的車影疾馳而過,袁澤把車停在了錢淺淺家小區門口。
“上我家坐坐不?正好我爸媽也在,去見見唄?”錢淺淺解開了安全帶,湊到袁澤腿邊,笑盈盈地望著他。
“不了。”袁澤直接拒絕了她,并道:“我明天就要回江城了。”
“啊?這么快就要走啊?”錢淺淺聞言有些失落,隨后又轉了轉眼珠子道:“那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江城唄,可以么?”
袁澤聞言皺了皺眉,這姑娘,今天有點得寸進尺了,不僅想帶他見家長,還想跟他一起去江城。
本來吧,錢淺淺這幾天很乖巧,也很潤,對她還挺喜歡的。
關鍵她還是個清白姑娘,干干凈凈的,袁澤是她第一個正式牽過手的對象。
鑒于這些,袁澤并不排斥多跟她處一段時間對象。
但是,她剛才的那兩句話,卻直接讓袁澤打消了那種念頭。
“我們分手吧。”袁澤忽然道。
“???”正撲在袁澤懷里,打算跟他好好親熱一番,討好下他的錢淺淺,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直接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