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周城,府衙。
陸長生來到府衙,見到了府尊。
府尊一臉的笑容,對著陸長生說道:“陸先生,快快入座。”
“剛剛得知陸先生乃是鑄就了神體根基的強者,而我圣周城卻沒有歡迎陸先生,真是怠慢了,還請陸先生見諒。”
府尊非常客氣,甚至稱得上相當熱情。
只是,素不相識卻這么熱情,那一定是有事相求。
“府尊過譽了,陸某一介武夫,哪里值得府尊如此?”
“府尊找陸某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陸長生知道,文華神朝以文為尊。
堂堂府尊,其實地位很高。
相反,武夫地位雖然也高,但卻遠遠沒有達到大乾神朝那樣的地步。
眼下這個府尊如此高姿態,如此熱情。
只怕有什么事需要陸長生去做。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陸長生自然很謹慎。
府尊微微一笑道:“陸先生,實不相瞞,的確有一些事,恐怕需要陸先生相助。”
“不知陸先生可知道天外神人?”
“嗯?”
陸長生眼睛微微一凝,看了一眼府尊。
隨即不動聲色的回答道:“自然聽說過,但沒有見過。”
“這天外神人啊,實在是昆吾界動亂之源啊。”
“我文華神朝,文化璀璨,與周邊神朝也和睦相處,與鄰為善。神朝內也是物產豐盈,百姓安居樂業,更難得教化四方,賓服四夷。”
“可惜就是這些天外神人,一個個居心叵測,一直在文化神朝內部搞破壞,而且一個個的沒有心存敬畏,一味的破壞,讓朝廷頭疼不已。”
“又奈何這些天外神人,個個都很強大。有些甚至只有出動鎮國神物才能夠對付。比如前不久,州牧大人就接到線索,有一尊強大的天外神人,潛藏在州府。”
“后來州牧大人精心部署,準備抓住那尊天外神人,結果卻讓對方在州城大肆破壞一番逃走了。但可恨的是對方并沒有逃的多遠,反而占據了一座府城,不知道在尋找什么。”
“州牧大人大怒,命令各府必須派遣一定數量的強者,都得鑄就了神體根基的強者前往州衙,聽從州牧大人的調遣,斬殺或者驅逐那尊天外神人。”
“圣周城東拼西湊,終究還差了一個鑄就神體根基的高手,幸好陸先生出現了,所以還請陸先生一定要幫忙,本官感激不盡!”
這府尊說了這么多的。
其實這件事很簡單。
有一個天外神人,盤踞府城不走,州牧準備剿殺天外神人,需要各府派出神體層次的強者。
圣周城府尊就找到了陸長生。
恰巧加上他,圣周城的名額才湊夠。
陸長生其實也很好奇。
那尊天外神人盤踞府城究竟想干什么?
陸長生自己就是天外神人。
所謂天外神人,不過是界海萬族中的高手。
這些高手來到昆吾界都是有目的。
一是尋找自己的機緣,比如神物之類。
二則是祖境吩咐的任務。
祖境吩咐的任務,一般是登天路的線索,或者天界、仙人的線索等等。
天外神人都非常小心謹慎,一般不會盤踞州府與神朝硬碰硬。
因為神朝并不弱。
惹的神朝大怒,動用強大的神物,那天外神人就危險了。
可是,現在這個天外神人不顧危險也要盤踞在府城。
這就相當奇怪了。
但陸長生好奇歸好奇。
就這么幾句話就想讓他給衙門賣命。
那不可能!
陸長生不動聲色,保持沉默。
看到陸長生久久沒有回應,府尊自然知道原因。
于是,他微微一笑道:“聽說陸先生正在尋找有關仙文,或者仙人的線索,不知是否如此?”
陸長生抬起頭看了一眼府尊:“難道府尊有線索?”
“當然有。”
“就在府衙藏書當中,有兩冊書籍是關于仙文,以及仙人的記錄。這種記錄,連學宮的藏書都沒有,興許能對陸先生有一些幫助。”
“哦?此話當真?”
陸長生眼神中閃過一道精芒。
“千真萬確!”
“若陸先生愿意幫忙,這兩冊古籍等陸先生成功歸來后,立刻給予陸先生,如何?”
這個府尊也留了一手。
等陸長生回來后再給。
陸長生衡量了片刻。
其實,他現在也可以獲得古籍。
大不了殺了府衙的人即可。
可他真要這么做了,那就是對文華神朝的挑釁。
不到萬不得已,沒必要。
畢竟,文化神朝當中可能有許多關于仙人、仙文的記錄。
甚至陸長生還得在文華神朝當中尋找紅塵仙墓碑的后續碎片。
現在就挑釁文華神朝,完全是得不償失。
何況,去看看那個天外神人,究竟為什么盤踞在府城?興許還能有一些意外之喜。
“那陸某就和府尊一言為定了。”
陸長生答應了。
“太好了!”
“陸先生先回去等待。”
“過幾日,本官會派出府衙的人去邀請陸先生出發。”
陸長生點了點頭,隨即離開了府衙。
很快,陸長生回到了趙書文祖宅。
并且,他找來了趙書文。
“過幾天,我要去州城一趟,歸期不定。”
“或許可能趕不上你成親的日子。”
“但如果能早點回來,陸某一定盡早回來。”
陸長生對趙書文說道。
趙書文點了點頭,陸長生幫他已經夠多了。
算算時間,再有差不多一個月就是他與秦小姐成親的日子。
他還是希望陸長生能夠在場。
“陸先生,我會再努力翻譯圖桉,目前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但可能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
趙書文不好意思的說道。
他也知道,他的價值就是翻譯那些仙文或者圖桉。
因此,這段時間他也沒有偷懶。
而是非常認真的翻譯圖桉。
但那些圖桉都是玄之又玄。
想要徹底翻譯出來,實在是一件工程浩大的事,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完成。
“這件事不要著急,順其自然即可。”
“你現在無法翻譯,那是素材太少。”
“等陸某替府尊辦完事,從府衙可以借出一些關于仙文的古籍,興許對你翻譯圖桉也會有所幫助。”
趙書文大喜。
府衙藏書也很豐富。
雖然沒有學宮藏書那么多,但許多藏書都是孤本,甚至還有些敏感,牽涉到神朝的一些事。
如果能夠進入府衙藏書去翻看一些古籍,對趙書文翻譯仙文、圖桉,的確有很大的幫助。
三天后,府衙來人了。
陸長生也再次來到了府衙。
府尊就在客廳當中,看到陸長生后,更是熱情的讓陸長生入座。
“諸位,人已經到齊了,這一趟我圣周城一共湊夠了八位神體層次的大高手,滿足了州牧大人的要求。因此,諸位高手,今天就得啟程前往州城。”
“對了,去了州衙一定要聽從州牧大人的安排。”
府尊滿臉的笑容。
其實,圣周城也才寥寥數位神體層次的高手,但要想湊齊也不容易。
府尊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人數湊齊。
府尊準備了整整八輛馬車,送八位高手前往州城。
這可不是排場大。
而是八位神體層次的高手,就得這么安排。
“府尊大人,我們去州城,代表的是我們自己還是圣周府衙門?”
忽然,一名神體層次的高手問道。
頓時,八位神體高手的目光都落到了府尊大人的身上。
這個問題,很關鍵!
府尊大人似乎早就知道有此疑問,于是沒有絲毫遲疑,微微一笑道:“諸位當然代表的是府衙了。”
他和這些高手私底下都有一些“交易”。
否則,這些高手怎么會答應前往州城?
畢竟是去州城和天外神人拼命,沒有一點好處,根本不可能。
“如果代表的是府衙的話,那我們八人總得有一個人為首。”
“敢問府尊大人,何人為首?”
這個才是關鍵。
這八大高手,代表的是府衙。
必須得有一個為首者,能夠號令其他人。
否則的話,各自為戰,怎么代表府衙?
“這個…”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要想以誰為首,恐怕本官說了不算,還得諸位自己決定…”
府尊滿臉笑容,微瞇著眼睛回應道。
自己決定?
武夫要想做出決定,那就只能用一種辦法。
勝者為王敗者寇!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誰為首?
那自然是打出來的!
實際上,這也是府尊的意思。
打一場,孰高孰低,孰強孰弱,自然一目了然。
“打一場?”
八位神體層次的武者互望了一眼。
“請問,為首者可有好處?”
忽然,陸長生開口了。
為了一個虛名打生打死?
那不是陸長生的風格。
“只是一個名號罷了。”
府尊搖了搖頭道。
“那我就不參與了。”
陸長生直接拒絕。
他對所謂為首者沒什么興趣。
當然,為首者是不是完全沒有好處?
那也不一定。
終歸有一個大義名分。
至于指揮甚至差遣其他高手,那就得看本事了。
不過,最終也就只有陸長生一人不參與。
其余七人還是對這個“為首者”很感興趣。
于是,七人倒是真的開始打一場。
陸長生也全程見證了這些人之間的大戰。
最終,一名叫做“高山”的神體強者,獲得了勝利,成了八人的“頭頭”。
當然,陸長生可不會理會這個高山。
他只是去州城。
至于去了州城,陸長生自己會行動。
“好。高山,你就帶著這些高手,代表圣周府去州衙吧。”
府尊感到很滿意。
“是,府尊大人。”
高山朝著另外六人點了點頭。
唯獨陸長生不理會高山。
但高山也沒有發作。
于是,一行八人都分別乘坐馬車,緩緩離開了圣周城,朝著州城駛去。
文華神朝內部,整體上比較安定。
治安也比大乾神朝好很多。
一路上也沒有遇到什么山匪賊寇。
當然,也許是八輛馬車上都有圣周城官府的標志,所以才讓山賊匪寇投鼠忌器。
但更多的原因,恐怕還是文華神朝比較安寧。
沒有那么混亂,自然也就沒有多少山匪賊寇了。
不過,路上高山找到了陸長生。
聊過幾句。
無非是什么要團結一致之類的屁話。
陸長生沒有理會。
以他現在的實力,還用在乎區區一個高山?
反而是其他六人,倒是被高山唬住了。
反正基本上都聽從高山的命令。
這高山顯然有一些能力與手段,這么快就能鎮住這六人,的確很不簡單。
但就算再不簡單,對陸長生無效。
無非也就是現在陸長生與高山等人同路罷了。
等到了州衙,那就各走各的,互不相干。
馬車行駛了十來天的時間,才終于趕到了州城。
幾人直奔州衙。
州衙很熱鬧。
來來往往有許多人。
都是靈體甚至神體強者。
圣周城的高手到了州衙,也見到了州牧。
但州牧明顯很忙碌,并不是太在意陸長生等人。
只說現在州衙住下,等待州牧的命令。
州衙倒是很大。
而且住了許多人,都是下面一些府縣來的一些高手。
大部分是神體強者。
陸長生粗略一計算,居然有數十人。
“一州之地,州牧一聲令下就匯聚了數十位神體強者。”
“看來,文華神朝的底蘊要比大乾神朝深厚得多啊,這實力也比大乾神朝強了許多。”
陸長生對比了一番兩大神朝。
發現大乾神朝的確不如文華神朝。
難怪大乾神朝最鼎盛輝煌的時候,也不敢向文華神朝的方向擴張。
陸長生與高山等人分開了。
估計雙方也知道,不是一路人。
高山也沒有勉強陸長生。
陸長生住的房間旁邊,似乎是其他一些神體強者。
他一住進來就看到一名劍客。
盤膝坐在地上。
神情冰冷,但身上卻桑發著可怕的劍意。
這些劍意無比凌厲。
似乎稍微靠近一點,都讓人感覺到鋒芒畢露。
“劍客?”
陸長生有些驚訝。
這個人明顯是煉化了神物的神體強者。
沒想到神物當中也能有“劍道”相關的強者。
不過,對方的劍道氣息,讓陸長生隱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特別是對方的劍。
“他的劍…”
陸長生隱隱感覺對方的劍有些熟悉。
似乎在哪里見過,但卻遲遲想不起來。
陸長生早就過目不忘了。
只要他見過,那就不可能記不住。
仔細回憶之下,陸長生腦海中閃過了一道靈光。
終于,他想起來了。
“對方寶劍的劍柄上有一些圖桉,那些圖桉不就是紅塵仙墓碑碎片上的圖桉嗎?”
“不能說一模一樣,但肯定很相似。”
“對方的寶劍肯定與紅塵仙墓碑碎片有關…”
陸長生心神震動。
紅塵仙墓碑!
沒想到他剛剛來到州城,就遇見了紅塵仙墓碑的線索。
甚至,墓碑碎片上神秘的圖桉,趙書文一直都在研究。
但沒研究出什么名堂。
既然對方劍柄上的圖桉與紅塵仙墓碑碎片上的圖桉很相似,那多半與紅塵仙墓碑碎片有一些關系。
陸長生隨即便朝著那名劍客走了過去。
那柄劍的來歷,直接詢問劍客,一問便知。
用不著陸長生在這里胡亂猜測。
陸長生沒有敲門,直接推開院子大門走了進去。
“不告而入,是否無禮?”
白衣劍客雖然閉著眼睛,但顯然也感應到了陸長生,因此開口,語氣有些冷澹。
陸長生笑著說道:“確實無禮,不過,道友是在乎這些繁文縟節嗎?何況,道友也一直鎖定著陸某,這算不算無禮?”
其實,白衣劍客并不在意陸長生是否敲門。
兩人都心知肚明。
看到對方的那一刻,就已經在感應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了。
“找我何事?”
白衣劍客冷冷問道。
“閣下如何稱呼?”
“汪九真!”
“原來是汪道友,陸某前來只想詢問汪道友手中之劍可有什么來歷?”
汪九真微微一怔。
他睜開了眼睛。
眼神中鋒芒畢露,一點也沒有收斂。
“我的劍…”
汪九真握住了寶劍。
他的劍的確是寶劍,無堅不摧,跟隨他多年。
只是,就算是寶劍,但他是劍客,誰不知道他的劍就是第二條命?
“你想要我的劍?”
汪九真反問道。
“不,陸某對汪道友的劍沒什么想法。只是想知道寶劍來歷罷了。”
“來歷…告訴你也無妨。這柄寶劍是當初我的一位故人相贈,據說是他祖傳之寶。”
陸長生若有所思。
他不知道汪九真的話該不該信。
如果是真的,那么這條線索顯然也斷了。
祖傳之寶,那就是流傳了很多代。
估計最初從哪里獲得的都不知道。
“汪道友可否允許陸某拓印寶劍上的花紋圖桉?”
陸長生又提出了一個要求。
“拓印圖桉?”
汪九真看了一眼劍柄。
他忽然明白了。
陸長生的目的不是寶劍,而是寶劍劍柄閃的圖桉。
“這圖桉有什么不凡之處么?”
汪九真問道。
“沒什么不凡之處,只是陸某最近正在研究一些古老的文字、圖桉。其中這一副圖桉,似乎非常古老,陸某想明白其中代表著什么意義。”
陸長生的話虛虛實實,半真半假。
反正讓人挑不出毛病。
“其實,圖桉你就算拓印了,恐怕也沒什么用。”
“這柄寶劍的來歷可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這個世界上,或許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這柄寶劍了。”
“若你答應我一件事,那么這柄寶劍的來歷,甚至圖桉,我都會告訴你…”
汪九真忽然抬起頭,一字一句,神情肅穆的說道。
“嗯?”
陸長生有些驚訝。
沒想到這個汪九真藏的可真夠深的。
剛才的話,汪九真也是半真半假。
對方居然知道這柄寶劍的來歷。
甚至還知道圖桉的線索。
但仔細一想,似乎也正常。
畢竟這可是他的寶劍。對于劍客而言,寶劍就是第二條生命,又怎么可能不弄清楚寶劍的來歷?
“你要陸某答應你何事?”
陸長生問道。
“很簡單,替我找一個人,一個天外神人!”
“若找到,能殺則殺。殺不了,可以通知我。”
汪九真說到這里,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精芒。
甚至,冰冷的殺意都毫不掩飾。
顯然,那位“天外神人”,恐怕是汪九真的仇敵,徹底觸怒了汪九真,才讓汪九真不惜一切代價追殺對方。
“若找不到呢?”
陸長生問道。
其實殺人倒是簡單。
但這是找人。
而且還是尋找的天外神人,那就麻煩了。
整個昆吾界多大?
天外神人又有多少?
要想找到一尊陌生的天外神人,太難太難了。
而且,天外神人一般情況下都是隱藏,那就更難尋找了。
找人,陸長生的確不擅長。
為了寶劍的圖桉線索,到處去找人,顯然得不償失。
找幾十年也不一定有結果。
“只要你答應替我尋找,甚至殺死對方,那么寶劍的來歷以及圖桉線索,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汪九真說道,語氣斬釘截鐵。
“行,我答應你!”
陸長生毫不猶豫,直接答應。
這件事只是稍微麻煩了一點罷了,本身陸長生覺得沒有多少危險。
以他現在的實力,若真找到了那個天外神人,直接殺了便是。
不是什么麻煩事。
反正寶劍的來歷以及圖桉線索更重要。
“好!”
“在此之前,我需要確定一件事。”
“你能否接下我一劍?”
“若能接下,我立刻給你寶劍圖桉線索。若接不了,你去尋找那個天外神人,也只會害了你。畢竟,那個天外神人很強!”
“你敢接我一劍否?”
汪九真說完,便靜靜的望著陸長生。
“你的一劍…”
陸長生也望著汪九真。
現在的汪九真,身上漸漸升騰起了恐怖的氣勢。
其實就宛如一柄鋒利的寶劍一般,鋒芒畢露。
讓人即便只是看一眼,似乎都感覺到鋒芒。
一看就不好惹。
劍客,都不好惹。
尤其還是像汪九真這樣的劍客。
很強!
陸長生忽然問道:“汪道友,你為什么選擇我?”
“你即便要讓人幫你尋找天外神人,應該也不是隨便胡亂挑選的吧?”
汪九真緩緩回答,一字一句的說道:“因為,你很強!哪怕沒有正式交手,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很強!”
“所以我才提出了一劍的要求。”
說完,汪九真就不再言語了。
這是他的直覺。
陸長生很強!
一名劍客的直覺,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實際上也并不是那么難以理解。
畢竟,劍客的直覺往往很靈驗。
“好,那就一劍!”
陸長生笑了。
他負手而立,靜靜的看著汪九真。
答應了汪九真的一劍之約!
他也想看看,汪九真這名煉化了神物的劍客,究竟有多強?
看看煉化神物的劍客,與界海當中的劍客有何不同?
“去演武場?”
汪九真問道。
“不必了,就在這里。”
“你出一劍即可。”
陸長生平靜的說道。
“就在這里?”
汪九真有些詫異。
陸長生會不會太托大了?
就在這里,他一劍斬出,陸長生都避無可避。
難道要硬接他一劍?
汪九真覺得不太可能。
盡管他的直覺告訴他,陸長生很強很強。
可是,他對自己的劍更有信心。
沒有人能夠硬接他一劍!
哪怕陸長生也不行!
“休”。
下一刻,汪九真動了。
他身上的鋒芒氣息已經攀升到了極致。
隨后,一道凌厲的劍光閃過。
劍光很快,幾乎一閃即逝,瞬間便到了陸長生的面前。
沒有浩瀚的劍氣。
有的只是凌厲,非常純粹的凌厲。
但就是這種凌厲,卻仿佛能夠斬碎一切!
陸長生終于又看到了純粹的劍!
難怪汪九真如此自信。
如此強大的一劍,一般神體層次的強者,誰敢硬接?
不過,陸長生終究是陸長生。
他不是一般人。
別說這一劍了,就算是鎮國神物又如何?
他都敢硬撼!
于是,陸長生負手而立,望著那一劍呼嘯而來。
他只是輕輕伸出了手。
隨后,輕輕屈指一彈。
“彭”。
陸長生彈出的這一指,恰好與汪九真這一記劍光碰撞到了一起。
恐怖的力量朝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別看陸長生僅僅只是屈指一彈。
可是,這一彈,實際上是融合了幾具神體。
因此,這一指之力很強。
足以斬殺一般的神體強者。
“噗”。
汪九真的劍光瞬間潰散。
居然被陸長生這一指給擊潰了。
看到這一幕,汪九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這不可能!”
汪九真大驚失色。
哪怕他遇事一向都很鎮定。
可是,現在他無法鎮定了。
一指就能破了他的劍光,他以前從未遇到過。
這甚至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有什么樣的人,能屈指一彈就破了他的劍?
實在是匪夷所思!
“唰”。
汪九真霍然起身。
“你的神體怎么能如此強大?”
“屈指一彈,就能破了我的劍光,就算是頂尖神體,也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你…”
汪九真簡直不敢相信。
這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
盡管他的直覺告訴他,陸長生很強。
可是,他也萬萬沒有想到,會強到這種地步?
簡直不可思議!
“怎么,汪道友說話不算數了?”
“還是說,汪道友還要再來一次?”
陸長生背著手,目光銳利的望著汪九真!
而且,陸長生身上的氣勢不斷攀升。
到最后,連汪九真都仿佛感到無比驚駭。
這一刻,汪九真沉默了。
“我說話自然算數。”
“關于寶劍的來歷,以及寶劍上的圖桉線索…”
“你隨我來吧。”
于是汪九真轉身,直接走進了屋子。
陸長生也緊隨其后,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