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2 諾拉史詩
“上古紀元末期，巨人伐天等諸多凡間變故導致星界震怒，巨人王庭覆滅后，星界對泛位面強者來了次大清繳。
我被波及，在與海神的戰斗重傷，自爆后真靈遁逃而出，但我并沒有隕落，巫師之祖索倫救下了我。
他將我安置于此地。以一界水脈為法陣，將我煉制成為后天水元素之靈，并且要我在這里看守一物。”
說著，她指了指掌心的藍色寶珠。
“此為萬川之心，是一件原初遺物，乃是我昔日成就頂級強者的道基，這便是我看守的物品。”
李維繼續問道：
“你怎么知道我會來這里？”
“那道萬川之氣，便是我釋放出去的，否則那蜘蛛的實力，離不開這里。我知道那群星之蛛在你手下做事。
而且你在風暴帝君手下救下它時，我也在場。
我不確定此物是不是索倫留給你的，但你既然是巫師文明的大議會長，交給你想必沒錯。”
李維當初和帝君對峙的時候。
觀眾只有帝君那些從神。
看來，這里面有人是萬川帝后的內線。
他接過萬川之心，一瞬間仿佛進入一個神奇的維度。
萬條江河浩浩湯湯，奔流不息。
水氣氤氳，云霧蒸騰。
萬川帝后介紹道：
“萬川之心，乃是昔日一位原初存在的遺物，它崩散后，分解為萬川之心、四海之心、湖澤之心、清泉之心四大部分，均為先天奇物。
得一樣，便可成就頂級強者。
若是全部集齊，至高有望。”
李維問道：
“其他三物在哪里？”
“湖澤之心在星界強大神明湖中女士那邊，自號水神。四海之心在強大神明海神那邊。
清泉之心，我也不知道。”
她昔日也曾經想集齊四心，踏足至高。
后來發現，只是癡人說夢。
難度太高，便放棄了。
海神當初對付她，便是為了萬川之心。
四心中，四海之心最為強大。
這是海神強大權能的核心，更不用說，祂還融合了其他雜七雜八的神權，實力堪比十級巔峰強者。
在星界排前二十。
湖中女士弱一點，十級后期。
李維問道：
“索倫讓你守在這里，報酬是什么？”
“他說會幫我更進一步。”
李維說道：
“你能離開這方世界嗎？”
“離不開。”
“這樣吧，你暫且在這里等著，等我來接你。”
他需要時間研究索倫留下的水脈封靈大陣。
若是復刻在諾拉，以四海之力煉制。
可讓萬川帝君做那人間水神，實力無限接近于至高。
“多謝混沌帝皇。”
“你現在什么實力？”
“漫長歲月，勉強熬成十級后期。”
“我會替索倫完成對你的承諾。”
“好的，多謝大人…對了，我還有一件至寶，在當年的戰斗中丟失，后來我打探到，流落在紫晶圣者手中。”
“紫晶圣者已經封神。”
“我知道，大人若是已經解決了它，可以取走此寶，我如今已經用不到此物，但送給夫人作為禮物，挺好的。”
這萬川帝后雖然困于此地，消息倒是十分靈通。
李維笑道：
“你有心了。”
他收集四心，也是想給伊蓮娜打下至高地基。就算是成不了至高，也能讓她輕而易舉成為頂級強者。
將帝后了解了一些上古隱秘后。
李維便離開了。
他望著逐漸消失的藍色世界。
腦海中浮現這樣一個場景：
將死之前，索倫踏遍千山萬水，尋找各種有緣之人，還以女性為主，以各種承諾讓她們守護一些東西。
這些，都是索倫的后手。
李維至今仍未知曉索倫留下多少遺產。
此方宇宙，處處是他的彩蛋。
李維就好像一個玩家，總是不經意間觸發。
索倫前世不愧是做游戲的。
虛空無垠。
一道白袍身影漫步而來。
駐足于此后，他環首四顧，隨后望向某處。
他一揮手，一位偉岸的中年男子憑空浮現。
李維道：
“這里便是我得到的坐標之地。”
蒼天意志感知一番后。
“好像和其他地方沒有什么不同，果然是至高存在開辟的空間，不知道這方宇宙中，還有多少這樣的暗室。”
李維道：
“麻煩閣下為我護法，我來試試。”
他擁有兩大底牌。
一為魘帝龍之感知，二為神樹瑪娜。他若是不行，埃蒙大概率也很難打開，只能請冥祖或者幽冥母河了。
蒼天意志一揮手，六道神獸虛影落在六合方位。李維微微頷首，旋即盤坐于虛空，開始施法。
他眉心豎瞳裂開，直至一個月后。
蒼天意志問道：
“怎么樣？”
李維搖了搖頭。
深紅之瞳感知下，此地和其他地方別無二致。
“還是境界低了，面對至高就有些乏力。”
李維拿出不老圣杯，喚出瑪娜。
“麻煩了。”
瑪娜點點頭。
“我試試吧。”
同為神樹，她應該能夠感應到起源之地。李維相信，起源神樹開辟此空間，可不單單是為了黃金圣樹。
它為了重回家園，被星界擊殺。
如今黃金圣樹居然勾結星界，不配擁有此地！
時間流逝。
轉眼間，半年過去。
深空中，一棵蒼翠巨樹傲立于此，它的華蓋覆蓋方圓萬里，數以億計的枝條和根系蔓延至無盡虛無。
忽然間，瑪娜道：
“找到了！但是有一層特別厚的壁障攔住了我，我不能撼動分毫，應該是至高存在親自設下的。”
李維道：
“我來試試，你把我帶到那里。”
話音落下，李維化作無數混沌粒子鉆入瑪娜的身體內，隨后在瑪娜的指引下，他在復雜的根系通道中找到一條道路，如同傳輸電子信號般，瞬間出現在一處節點。
借助瑪娜，他終于看到了眼前的壁障。
它呈現夢幻般的靛藍色和淡紫色，好像一顆巨大的雞子，其上枯枝和根系虬結，散發著至高之力。
瑪娜道：
“這是起源神樹的殘余之力。”
李維身形幻化而出。
根據目前情報，這位巔峰時期是十一級中期境界。可以說是星界孕育出來的第一位強大生靈，是星神之王！
但現在，這些力量失去根基。
漫長歲月侵蝕下，也就勉強維持至高水準。
“瑪娜，你退后。”
“干嘛？”
“我要開始施法了。”
“哦哦。”
瑪娜將意識收回，迅速遠離。
與此同時，李維念念有詞。
“寰宇之手！”
萬物歸墟，無盡混沌之力涌來，隨后凝聚為一只承載日月星辰的純白巨手，狠狠的拍在壁障上。
“轟隆隆！”
伴隨著劇烈的震顫聲，壁障顫抖不停。
純白巨手五指成爪，如同龍爪般掏出。
刺耳的咔嚓聲響徹。
砰的一聲。
一個直徑十萬里的窟窿浮現。
剎那間，便有一股浩瀚的準至高之意念席卷而來。
它透露著驚訝，難以置信，恐懼。
正是黃金意志。
起源之地，乃是它最后的底牌。
除了它和諸圣王，圣師這些高層，其他底層根本不知曉這里的情況，金絕族眾人還以為是在黃金圣界呢。
如今敵人找上門來，必然是有內鬼。
一張蒼老的黃金人臉浮現而出，黃金意志道：
“混沌帝皇，你不要欺人太甚。”
李維打了個響指，蒼天意志在身邊浮現。
他說道：
“你們黃金圣界趁人之危，派遣三圣王劫掠潘多拉女士，若非我們反應迅速，女士應該已經被你吃了吧？老東西，請問是誰不義在先？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黃金意志一時間啞口無言。
在三圣王行動前，諾拉的確沒有侵略過黃金圣界。
但它知道，諾拉必然會這樣做。
所以才先下手為強。
該死，明明是這群貪婪的巫師覬覦它們圣族的身體。
到現在，反而成了自己的不是。
李維笑道：
“無話可說了吧？”
沒有三圣王那檔子事，他也會來。
只是現在還有了個正當理由，可謂是完美。
縱然此事被星界發現，他也無所畏懼。
黃金意志道：
“你想必有所不知，我是風暴帝君的朋友，亦是星祖的門生，我若是死了，諾拉能承擔星界的怒火嗎？你們已經得罪了深淵和夢魘。就不要再惹火上身了。”
李維懶得與之再廢話什么。
“你是自裁，還是我親自將你滅殺。”
黃金意志慍怒無比道：
“好大的口氣。”
以它準至高的實力，縱然不是混沌帝皇的對手。
但若拼命逃走，應該問題不大，
而且，它為以防萬一。
早已經在多元位面布設了很多分身作為后手。
本尊一旦死亡，后手便會激活。
待到混沌帝皇隕落亦或者諾拉式微之時。
便是它復仇的開始。
它相信，沒有一個文明可以長盛不衰！
不等回答李維，黃金意志便率先動手了。
卻見大窟窿處，有成千上萬的黃金枝條蔓延而出，它們扭曲在一起成為一條黃金長鞭，聲勢浩蕩！
“蒼天意志，你率領我的部下封鎖此方維度。”
“好的。”
李維一抬手，便是六尊十級中期的巨靈橫空出世。
萬龍生！
雙龍之靈和十萬影子軍團緊隨其后。
經過多次夢魘大戰，影龍眾今非昔比。
800魔將，120魔王，36魔皇，以及1位魔帝。
魔帝，自然是災難之主。
它生而十級，實力最強，有踏足至高的潛質。
36魔皇，都是死于李維麾下的十級。
如今有12位已經重回十級境界。
換言之，單單影子軍團的實力，便碾壓了黃金圣界，已經快要趕得上陰影世界誕生的本土強者。
至于六級以上者，數以萬計。
這些也是一股不遜色于頂級大型文明的勢力。
只不過是不列入至高議會的統計范疇。
諾拉可以大獲全勝，也離不開它們。
如今它們傾巢出動，浩浩湯湯，神兵天降。
在蒼天意志的庇護下，召喚物大軍從大窟窿處魚貫而入，它們如同蝗蟲，無情收割著金絕族的生命。
漫天金葉子飛起。
它們打著旋，融入世界中央的巨樹。
這讓黃金意志的氣勢，開始微微提升。
李維道：
“老東西，原來你也是在割韭菜。”
他寰宇之手跨越無盡距離，轉瞬間來到巨樹頭頂，猛然拍下，黃金巨樹釋放出璀璨金光，沖擊巨手。
轟隆隆。
此方宇宙兩大頂級強者的戰斗打響。
時間流逝。
隨著大量金絕族隕落。
黃金意志的氣勢不降反升。
李維知道，必須速戰速決。
否則拖下去，只會越來越麻煩。
純白巫相和他分離，獨自牽制黃金巨樹。
劍十、光暗之心、永恒熾陽、萬象天雷…
諸多傳奇法術輪番上演，毀天滅地。
黃金巨樹的結界顫抖不停，顯然支撐不了多久。
不僅如此。
七寶和血戰之靈也悄然浮現，從兩側殺去。
一邊是漫天七災劫云，如天威般降下。
一邊是詭異無比血海，億萬惡靈咆哮。
又是兩位頂級強者加入。這讓黃金意志內心愈發絕望。
它和敵人差距太大了。
必須想辦法趁早脫身！至于它耗盡數個紀元心血培養的眷族，只能拋棄于此。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祖樹奧義·百花齊放！”
黃金巨樹一瞬間萌發成百上千的黃金花骨朵。
花開頃刻。
每一朵金花，便是一道強大的類傳奇法術。
轟隆隆！
黃金巨樹并沒有修行混沌之道，但是它借用麾下無數眷族的力量，成功施展出地火風水，寒霜雷霆。
浩瀚的偉力，瞬間將七寶和血戰之靈炸飛。
“嘶嘶嘶，好疼。”
七寶身上，赫然有裂紋浮現。
“七寶，你去支援別處，把蒼天意志喊來。”
李維擔心七寶受損，連忙支走它。
“好的，主人。”
黃金古樹，不愧是打敗蒼天意志的老東西，的確很強。
它自己的實力，也就四皇水準。
但是借助眷族之力，已經在四皇之上，不比沒有燃燒升華前剛晉升至高的災難之主差很多，等于半個至高。
沒過多久。
蒼天意志乘著六獸趕來。
“大議會長，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我們合力，快點擊殺此人。”
他周身29顆維度星辰閃耀。
巨人之力、神兵之力、浴血特效，紛紛開啟。
當然，他沒有燃燒精神力本源。
他舊傷剛好，打個假至高，還不至于拼命。
赤龍斬鐵被催發到極致，幻化為一條綿延三百萬里，身披六色龍鱗的修長神龍，它抬起龍頭，居高臨下。
李維一劍揮出，赤龍咆哮飛出。
《極道策》絕學·赤龍滅界！
這是他閉關百年領悟的最強絕招。
赤龍好似橫沖直撞的火車頭，將一朵朵金花撞碎，一道道類傳奇法術幻滅，摧枯拉朽般轟至黃金巨樹身前。
祖樹奧義·造化之傘！
黃金意志頃刻間燃燒三分之一的葉子，滾滾金焰涌入天穹，組成一柄覆蓋方圓數百萬里的撐天巨傘！
巨傘旋轉著，攪動時空漩渦。
赤龍和其碰撞，如同上千星辰同時炸開。沖擊波朝著方圓數千萬里、億里的虛空蔓延，湮滅一切。
赤金二色交融，好似長江黃河匯入。
赤色不斷變大，金色隨之衰減。
很顯然，李維已經占據了上風。
“死！”
忽然間，一條傷痕累累的黃金巨蛇穿梭虛空，來到李維面門前，它是不滅圣王，被蒼天意志重創逃遁。
看到李維和黃金意志交鋒，便想趁虛而入。
伴隨著沉悶的響聲。
巨蛇在李維周身撞到空氣墻一樣，被迫停下。
它骨骼盡碎，血肉炸裂。
“這…這。”
李維眸光側去，面無表情道：
“大人戰斗，小家伙就不要湊熱鬧了。”
什么阿貓阿狗，也敢來偷襲自己？
他隨意轟出一拳，拳風將巨蛇的血肉如拉鏈般扯開，金色血液飄蕩天地，真靈都被打出來，破碎不堪。
“里昂！吃了它！”
“來了，主人。”
里昂此刻肚子圓滾滾的，顯然在戰場上已經吃撐了。它帶走不滅圣王的真靈，便迅速離開。
突然間。
旋轉的赤金漩渦炸開，整個起源之地被波及，本就不穩定的空間結構開始坍縮，大量金絕族隕落。
黃金巨樹已然拼命。
它一身金燦燦金葉和枝條盡數燃燒起來，就連參天樹干，也開始化為焦炭，氣勢愈發高漲。
“同歸于盡吧！”
它怒吼著，神樹之力催發出遮天蔽日，囚禁一方天地的樹根樹枝編織的監獄，將李維困在其中。
而后。
如星辰般的樹根拔地而起，卷做一團，如同金色太陽，表面是觸手一般的根須，舞動著破空而去。
“可惡，數個紀元積累，毀于一旦！”
黃金意志望著暫時被困住的李維，怨念沖天。
可恨的是，它到現在也不知道內鬼是誰！
不過下一刻，它知道了。
就在它要順利逃出生天之際，一道散發頂級氣勢的光頭身影念誦咒語，發出神圣莊嚴之音，正是天慧圣王。
“金陽絕律·智慧靈山！”
一座虛幻的山峰從天落下，擊中金色太陽。
若是巔峰時期，黃金意志頃刻間便能脫困。
但它已經油盡燈枯，黔驢技窮。
被鎮壓后，短時間內居然動彈不得。
“該死，天慧，你背叛我！”
黃金意志破防了，罵道。
天慧圣王淡淡道：
“不是我背叛你，這是命運的安排。”
黃金意志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但天慧圣王清楚，四千多年前，被黑暗古塔收起來的那艘金絕族船只黑石號，便是它一手送進去的。
當李維第一次在第五層和金絕族相遇后。來自塵世圓環的力量便在冥冥之中，錨定了黃金古樹。
不入至高，必然無法擺脫。
黃金圣界的掙扎。
不過是讓二者的相遇來的更晚一些。
作為索倫分身，天慧知道那件集合十幾件原初和至高之物練就的寶物，有多強大，它可以徹底的改變一個人。
路人和主角。
凡人和天命之子。
都可逆天改之！
“你…叛徒！”
黃金意志用了十息時間掙脫束縛。
但已經晚了。
它用于囚禁李維的牢籠在赤焰中化為灰燼。
一頭翼展百萬里的六首巨龍浮現。
赤、金、黑、白、青，幻！
六個碩大龍頭以不和諧的姿態匯集在一起。
它丑陋，它怪異。
但無所謂，它極其強大！
李維又一次打破了自己的極限。
他發現，他好像可以初步的融合六維呼吸法了。
與此同時，熟練度面板上。
職業融合度變成了：50。
純白巫相駕馭六首巨龍踏空而來。
鋪天蓋地的傳奇法術和類法術能力落下。
六種截然不同的龍息同時激射而出。
四條撐天之柱般的龍爪將黃金太陽釘在虛空。
任憑其如何掙扎，巨龍自巋然不動。
在凄厲的慘叫聲中，黃金意志的氣勢越來越弱。
但身為世界樹，其生機旺盛，堪比至高。
夜以繼日的博弈，持續了足足三年。
直到這一天，李維再也感受不到一絲敵人的氣機。
一道浩蕩偉岸的真靈飛出，撞飛里昂。
“六神天蒼手！”
蒼天意志從天墜落，一掌將其轟入十八層地下。
里昂這才使出吃奶的勁，將這真靈帶走。
吃完這一頓，它又得沉睡一段時間才能消化了。
六首巨龍停下吐息，大口的喘氣。
這一口息，李維持續不斷的噴了三年！
他真的累吐了。
“每一位接近至高者，都難以磨滅啊…怪不得昔日星界滅殺霜巨人之祖，也花費了不少時日。”
他望著四周。
陰影軍團和金絕族的文明戰爭也落下帷幕。
影龍眾和萬龍生天團，毫無懸念的勝利。
更不用說，還有天慧圣王這個間諜。
虛空中，漂浮著三枚特殊的金葉子。
在上面分別紋著巨蛇，巨牛，巨鹿圖案。
這三位是不滅、明犀、靈心圣王，和已死的三兄弟一樣，它們曾經亦是某種遠古神話巨獸，后演變為奇物。
此外，還有107位次一等的金葉子。
想必是那些圣師之流。
就連地啟，也因為黃金圣樹的死亡而隕落。
其他等級的金葉子，數以億計。
這些，是黃金意志億萬年積攢的財富。
哪怕是見多識廣的李維，也不由得呼吸沉重。
“諾拉若是將這些全部消化，文明整體都將更上一層樓…這可是無需代價煉成，便可使用的真理奇物。”
雖然是殘缺的。
但最次也能作為直接提升大量精神力的寶物。
更不用說，還能獲得一些其他特殊功能。
比方說李維用了很久的“圣象律法”。
黃金意志雖死，但面板上律法并沒有黯淡下去。
很顯然，并不影響其繼續使用。
當然，最珍貴的，還得是黃金意志的尸骸。
那盤根錯節，死后依舊閃耀金光的樹根，如同千萬條金龍扭曲在一起，它們不斷析出一種至高的力量。
這是最為精粹的“起源之力”。
它擁有創世，造化等諸多權能。
這是不遜色于混沌之力的領域，潛力無限。
只是起源神樹英年早逝，沒能發揮其威能出來。
瑪娜在李維身邊，胸口起伏不定。
她心緒復雜，她在面對從未見過面的先祖。
李維將樹根抓起，念誦口訣將其縮小。
最終如盆栽大小。
“瑪娜，這新的起源神樹，便由你來做。”
瑪娜道：
“給我嗎？要不給潘多拉吧，它畢竟已經十級中期，若是將其煉化，或許可以很快成為頂級強者，乃至踏足至高。”
李維道：
“潘多拉我自有安排。”
不知為何，瑪娜眼眶有些許濕潤。
可能是幸福來得太突然，把她給砸哭了。
她又哭又笑的說道：
“當場我得到那一片起源之葉開啟靈智的時候，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我會擁有幾乎一整棵起源之樹。”
蒼天意志道：
“這有啥不敢想的，你跟著帝皇，不妨把膽子放大些。”
李維哈哈一笑。
“就是，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瑪娜被二人逗得破涕為笑。
她紅著臉回到了古榕仙境。
什么是天大的造化，這便是。
遙望起源之地，已經崩散為無數碎片，影子們勤勤懇懇的打掃著葉子，里昂拖著大網不斷收集著真靈。
蒼天意志拿出一本書冊。
它如同史官般，開始記錄。
諾拉歷3743，大議會長·李維獨闖起源之地，一人之力，平推圣界，力斬三王，倒拔祖樹，金絕族亡！
當然，不能說完全滅亡。
尚有一人獨活。
那便是天慧圣王。
它看起來又蒼老了一些。
作為黃金古樹眷族，一般來說，古樹死，其他人也必死無疑，但能夠修行至十級，自然有各自手段。
天慧圣王目光炯炯有神。
它從未如此解脫過。
黃金古樹倒下的那一刻，它以自己的大智慧看到一條無形的命運之線開始繃斷，這條線，連接著諾拉。
連接著古塔。
也連接著眼前的李維。
它神色有些許驚訝。
原來索倫死后，把自己葬在這三個地方。
他以自身意志和靈魂取代諾拉意志；以血肉之軀煉入黑暗古塔；以浩瀚精神和至高之力澆鑄了那件無上寶物！
如今，索倫兌現了他的承諾。
他對于天慧圣王這一分身的無形束縛，徹底解除。
這一刻開始，天慧圣王自由了。
他不再是別人的工具人和分身。
不再背負任何責任和使命。
他哈哈大笑，踏入無垠黑暗，不知所蹤。
看到這里，蒼天意志記載道：
天慧圣王被大議會長之威震懾，精神失常。因其曾戴罪立功，大議會長特赦其離開，自此杳無音訊。
————《諾拉史詩·卷六·黃金之鄉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