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說的是,大人您已經算是一名很出色的戰士了,如果身體素質再強一些,在神圣教會,應該都夠格做我的護衛騎士了。”
“多謝夸獎。”
這時,烏爾丁神父,也扛著那把圣槍走來了。
“那是自然,我畢竟是六星嘛。”
讓娜很不客氣地收下了洛薩的夸贊:“不過大人您也很厲害。這里的‘厲害’指的不是您手中的道具,而是您在戰斗時表現出的冷靜。”
“烏爾丁神父,謝謝你替我保管圣槍。”
讓娜接過那桿圣槍,重新將它扛在肩上,動作行云流水,突出一個瀟灑不羈。
這對于一名騎士而言,已經不是個小數目了。
“你真的很厲害!”
洛薩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讓娜看出了這一點,所以特意將戰斗的節奏,往硬碰硬上引導——洛薩明顯意識到,到后面,她幾乎是在用手中武裝劍的特定的一個點,去接連格擋他的多次進攻,這才在剛剛,被閃耀的十字劍給斬斷。
閃耀的十字劍具備“不可損毀”的特質,可不代表它就有無堅不摧的能力。
但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這都是“閃耀的十字劍”,以及讓娜有意引導的功勞。
長時間使用血瀑,以及魔法道具,對他身體造成的負荷還是挺大的,他的屬性畢竟有差距。
“大團長,求您了!”
耳畔,騎士們“熱情洋溢”的打招呼的聲音嗡嗡的,像是一群蒼蠅。
“大人,您打的真不錯,還有那位女士,是您新近招攬的騎士嗎?冒昧問一句,這位女騎士嫁人了嗎?”
到后面,他已經快要打不下去了。
放水都放的讓人看不出來。
那把騎士借給讓娜的武裝劍,其實質量還不錯,放在市場上,起碼能賣出十枚蘇勒德斯的高價。
比起漢斯那個傻小子,實在是強太多了。
洛薩走出人群,特地叮囑了烏爾姆,記得賠償那名來自蘭斯的騎士的武裝劍,才跟上了騎上葡萄離去的讓娜。
洛薩嘴上敷衍著,艱難擠出人群。
這場戰斗,看上去勢均力敵,甚至自己還時常有亮眼的表現,可謂在眾人面前大大出了一回風頭。
烏爾丁很恭敬地答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讓娜忍不住笑道:“哈,你還是沒改掉這個一板一眼的性子,在大人麾下效命,就沒人說伱很無趣嗎?”
烏爾丁看了一眼洛薩,語氣平靜道:“被大人召來后,我跟大人相處的時間并不長,一直跟在國王陛下身邊,為他進行麻風病的治療。”
讓娜恍然:“應該的,你這性子,還有動不動就要對黑暗生物喊打喊殺的想法,實在很難招人喜歡。”
她看向洛薩身后的般若,露出親近的笑容:“比如般若女士,這么漂亮的姑娘,跟那些骯臟丑陋的魔物可不能混為一談。”
般若:“.”
洛薩有些尷尬,他解釋道:“烏爾丁,我并非有意將你留在國王陛下身邊,只是他的病情實在沒辦法耽擱。”
烏爾丁搖頭道:“大人,您誤會了,我沒有抱怨的意思。
術業有專攻,我本就不是戰斗人員,強行跟在您身邊,也沒多大的意義。
而且,我的能力有限,僅憑自己,能夠救治的人也有限,所以我最近在考慮組建一個醫院教團,把我腦袋里的那些治病救人的方法,傳授給其他人。”
洛薩眼前一亮:“這是個好主意,你恐怕還不知道,這個時代的醫生到底有多坑!說是醫生,但我感覺他們除了‘放血’和‘灌腸’以外,仿佛就什么都不會了。與其說他們是醫生,我感覺更像是屠夫。”
烏爾丁沉聲道:“在我們的世界,由于存在治愈師,常規醫術的進展也很緩慢,我甚至聽說,在不少地方,還有人用‘水銀蒸汽浴’的方式,來進行消毒治療。”
見洛薩露出驚愕的神情,烏爾丁連忙道:“不過您放心,我傳授的知識自然不包括這些,都是經過驗證的技藝。”
洛薩還有些不放心,又跟烏爾丁聊了好久,才松了一口氣。
烏爾丁打算教授的,基本上都是些消毒,消炎,外傷處理等戰地急救的技巧,聽起來都沒什么問題。
還有對于部分草藥的使用,這部分內容,就完全超出洛薩的知識范圍了。
“我支持你,缺人缺錢,盡管張口。”
烏爾丁點頭道:“正有此意。”
“沒問題,但這些事三言兩語可說不清,咱們晚些再細聊,記得提前列一個清單,把具體需要的數額告訴我。”
“好。”
烏爾丁頓了頓,又道:“大人,教團的名字應該叫什么?”
洛薩不假思索道:“就叫圣·拉撒路救贖教團吧。”
這個世界并沒有圣·拉撒路騎士團,所以洛薩很不客氣地剽竊了這個名字。
傳說中,拉撒路在病死后的第四天,被耶穌基督復活,取這個名字,能很醒目地凸顯出教團的“宗旨”和“主題”。
在洛薩的設想里,烏爾丁代表了洛薩手底下的神權力量——如果教團能發展成一個哪怕比不上醫院和圣殿騎士團,但能跟現在的條頓騎士團相媲美的軍事修會,對他的力量也是一種極大的補充。
“放心去教授你的知識,或許會有人攻訐你使用‘異教徒的治療手段’,但不要因噎廢食,有什么事,我替你擔著。”
洛薩叮囑道。
烏爾丁低下頭,恭敬道:“我會的,大人。”
親密度提升的消息傳來。
洛薩看著這個性格有些古板的苦修士,輕嘆了一口氣:“等到教團救下足夠多的人,打響了知名度之后,自然會得到各方的捐贈,我期望有朝一日,你的教團能發展壯大成醫院和圣殿騎士團那樣。”
烏爾丁沉聲道:“我會竭盡全力。”
“呵——”
讓娜的輕笑聲響起。
“你們兩個談話時可真是夠嚴肅的,烏爾丁,我給你一個建議,你可以像我當初那樣,聲稱自己得到了天父的啟迪,再露兩手治傷的本事,肯定能哄來一大堆追隨者。”
她說完,又補充道:“就是得擔心哪天會被人推到火刑架上燒死,不過我估計,以后會有人給你平反的。”
烏爾丁沉聲道:“那是一個悲劇,女士,幸好,您并未喪生。”
洛薩點頭道:“讓娜的建議可以考慮,但暫時先不要實施,我在圣地的力量暫時還比較單薄。”
只要擺平了王國內部,來自教皇城的壓力其實也沒什么可怕的。
耶路撒冷教會本就因為“本土化”的緣故,不怎么理會教皇城的指手畫腳。
關鍵還在于,洛薩能不能在耶路撒冷掌權,給予烏爾丁足夠的庇護。
當然,鮑德溫四世同樣是烏爾丁組建修會后,堅強的后盾,但他在圣地,也遠遠算不上一言九鼎。
這次是借助了大軍出征的威勢,才能剝掉雷納德一個頭銜。
否則,他甚至沒辦法懲戒雷納德這個屢次破壞國王訂下的,跟薩拉森人和平相處的規矩的毀約者。
因為殺死異教徒,本來就算不上什么錯誤。
而現在,戰爭已經結束。
鮑德溫四世在戰時所被賦予的所有權柄,也將會被重新收回。
除卻兩個騎士團,以及掌握在阿馬爾里克,這個太后黨的宮相手中的城防軍,明面上,鮑德溫四世就沒有任何直屬的力量了。
這份力量,甚至都算不上耶路撒冷王國內的第一大貴族,要排在的黎波里伯爵雷蒙德之后,只能區居第二。
而且,在雷蒙德返回耶路撒冷后,耶路撒冷騎士團,依舊會劃歸他掌管,高弗雷男爵只是司令官,不是大團長。
(本章完)
“大人,我是奧弗涅的安東尼,昨天我就跟在您身后一起沖鋒來著,能不能請您把那位女騎士介紹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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