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內外兼修,突破煉皮境
一個月后。
下午。
撼山拳院，內院。
咔嚓！
韓照雙手握刀從右上方一刀揮出，面前的木樁從頂端被他一刀斜著斬斷。
咣當一聲，被斬斷的木頭掉落在石板鋪就的地面上。
韓照低頭看著自己握刀的雙手，他只覺雙臂的肌肉一陣發脹，雙手發熱，體內氣血洶涌，力量源源不斷涌出。
武學：斷岳刀法（第一層小成1%；可提升；特效：爆發1級）
“終于突破了。”
剛才他感覺身體里仿佛有一股氣憋著，想要釋放出來，所以便動用了真氣，猛地一刀斬出，結果順利突破了。
用時九十一天，達到練皮境界，算是正式入門了。
根據他了解的情況，這個速度，在武館里算中上水平。
主要還是窮，不然吃好點，多補補，肯定會更快。
‘刀劍雙絕’熟練度提升，刀道資質提升四倍，劍道資質提升三倍。
隨著韓照的突破，系統面板中又有好消息傳來。
刀劍雙絕詞條效果上升了，從三倍資質到了四倍資質。
真是雙喜臨門。
“突破了。”
“韓照突破了。”
“好大的力氣！”
木樁被斬斷的動靜引起了李飛等人的注意，他們都停下了動作。
正在外面指導新人打拳的趙遠途小跑著進了內院。
看著被斬斷的木樁，趙遠途驚訝的道：“韓照，你這剛突破就這么大力氣？！這可是蛇紋木，硬度很高，就是練皮境圓滿的武者也得全力才能斬斷。”
雖說他一拳也能打爆這蛇紋木，但他是練骨境圓滿，韓照才剛突破而已。
“這種爆發力，厲害！”
趙遠途沖著韓照豎起了大拇指。
兩人在這個武館中關系算比較好的了。
韓照看中的是趙遠途人比較實誠。
“我也不知道。”韓照學著趙遠途的習慣動作，撓了撓頭道：“可能我天生力量比較大？”
“天生神力？！”趙遠途眼神一亮，“我去找師父來。”
說著，趙遠途便朝著廂房跑去，準備喚醒正在午睡的呂益。
“韓照，恭喜恭喜。”
外面練拳的學徒也有一部分圍了上來，一些跟韓照關系還可以的人出言祝賀。
武館學徒的流動性很大，每個月都有老人放棄，新人加入，對于他們這些學拳的人來說，能在半年內突破就萬事大吉。
這個世道，拳就是錢。哪怕只有練皮境界，也足夠他們以后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了。
很多人露出了羨慕的目光，然后繼續拼命練習。
不一會兒，呂益走了出來，他來到韓照身邊，擼起了他的袖子，在他的手臂上點了兩下。
韓照頓時感覺手臂發熱發脹，肌肉開始收縮。
“還不錯。”呂益點了點頭。
韓照雖然根骨差了點，但如果真是天生神力的特殊體質，那每次破境時，都會比一般人強一些，尤其是到了練血境，氣血會比同階強出一大截。
這樣一來，還是有機會練出勁力的。
呂益看著地上的碎木塊，指著一旁完好的木樁說道：“韓照，你再全力砍一刀給我看看。”
“是。”韓照來到另外一處木樁前站定，調動身體的力量，猛地一刀斬出。
咔嚓！
刀身斬進木樁一半的位置，被卡在了里面。
‘這就是練皮境界嗎？’這一刀讓韓照對自身的力量有了一個比較直觀的感受，身體的強度提升了不少。
之前砍木樁的時候，時間一長手臂都會酸痛發脹，要每天都要喝氣血湯才能恢復。
現在這么重的一刀砍出去，手臂根本沒有什么感覺。
破境前，他也偷偷試過運轉養生真氣出刀，只是在木樁上面砍出一道深一些的刀痕，根本砍不斷。
突破時的那一刀，是肉體力量和真氣同時作用，直接把木樁砍斷了。
能砍斷木樁，也能把人一刀劈成兩段。
當然，現在呂益在場，他可不敢動用真氣。
“力量確實比普通練皮境武者強了不少，不過不是天生神力的特殊體質。”呂益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
“可惜。”韓照低了下頭，露出遺憾的表情。
呂益確實對他不錯，只要有機會，他一定會找機會報答，但真氣的秘密絕對不能暴露。
任何時候都不要考驗人性。
“雖然不是天生神力，但你的氣血很旺盛，不要懈怠，繼續努力。”呂益寬慰道。
“是，師父。”韓照握緊了拳頭。
呂益點點頭，轉身離開。
韓照看著手中亮銀色的長刀，看著呂益的背影，張了張嘴。
“對了。”呂益突然腳步一頓，回過頭來，指著韓照手中的長刀說道：“按照約定，這把銀霜刀就送給你了。”
“多謝呂師。”韓照面露笑容，微微躬身。
“韓師弟，恭喜了。”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女走上前來，沖著韓照抱拳一笑，正是許靈。
許靈身材嬌小，臉蛋圓嘟嘟的，長相可愛，乍一看有點像未成年，而且性格也不錯，感覺不適合練霸道的刀法，而適合靈巧的劍法。
不過韓照可是見過這位師姐擼起袖子時的樣子，那胳膊比他還粗，全是肌肉。而且只練了一年刀法就已經是練皮境圓滿，只是第一式‘橫江式’還沒有完全融會貫通，但也快了。
根據她的呼吸頻率和節奏，她很有可能纏著裹胸布，這么大的事情竟然遮遮掩掩的。
面對許靈的善意，韓照望著對方的眼睛，微笑還禮，沒有理會視線中的提示，他不明白像他這么正經的人，怎么會有一個這么騷包的系統。
許氏商行的名頭他可是聽過的，雖說好像沒有煉勁武師坐鎮，但煉血境的準武師有兩三個，跟各個勢力的關系都還不錯。
“不知道韓師弟有沒有興趣去我許家旗下的米行掛個名？一個月一兩例錢。偶爾抽空去看看就行。”
許靈接著道，開始拉攏起了韓照。
武館里一旦入了境的武者，都會受到城中各個勢力的拉攏，練皮境武者雖然不強，但還是有小勢力看得上的。
許靈的條件不是讓韓照簽訂契約，只是掛個名而已，一年就有十二兩銀子進賬。
所謂掛名，就是偶爾出手一次，而且還是在力所能及，不危及生命的情況下。
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有人敢找許家的麻煩，掛名就等于送錢。
簽訂契約就不一樣了，有時候得拼命。
韓照有些猶豫，因為許靈開出來的條件好過頭了。
見韓照有所顧慮，許靈接著道：“當然，我也不是沒有額外條件的。如果韓師弟你繼續突破，不管是要掛名，還是正式簽訂契約，都必須優先考慮許家米行才行。當然，例錢不會少了你的。”
韓照聞言，思索了片刻后，說道：“多謝許師姐好意，如果條件完全按照你說的那樣，我答應。”
許靈這個附加條件很正常，很合理。
“那好，契約我明天帶來。”許靈微微一笑，臉上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好。”
韓照點點頭，回到一旁獨自練習。
蘇韻將許靈拉到旁邊，小聲道：“許靈，你錢多得用不完嗎？這么好的條件，直接簽契約都可以了，再加點錢請個練骨境的武者掛名都行。你不會是看上韓照了吧？想讓他入贅你們許家？”
“你別亂說，讓韓師弟聽到不好！”許靈嗔怪地瞪了蘇韻一眼，解釋道：“韓師弟悟性很高，就是根骨差了點，他缺的只是錢而已。”
“不知道該說你心眼好，還是說你天真呢？”蘇韻搖了搖頭。
“世人都喜歡錦上添花，我就來做這個雪中送炭的人。”
許靈笑了笑，語氣有些低沉。
一年十二兩不是小錢，但對她來說算不了什么。
富家子弟也有富家子弟的不容易。
她家主要經營米行和布行，最賺錢的布行現在交到了他二哥手里，她則是經營米行，六年后看誰經營得好，誰就來當家主。
就因為這件事情，小時候跟她關系還算不錯的二哥，這幾年也跟她疏遠了很多。
她要是競爭成功了，能容得下她二哥。
可他二哥要是當了家主，恐怕容不下她。
最好的結局就是招婿。
很大的可能是用她來聯姻，嫁給準武師，或者武師做妾。
她大姐就是嫁給了一個六十多歲的準武師。
韓照不是她投資的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她相信雪中送炭一定比錦上添花好。
蘇韻聽了一笑，不置可否。
見慣了勢利之人，她可不會像許靈那么天真。
......
韓照一直練習到傍晚，喝完氣血湯之后，便出了武館，準備回家。
剛走到門口，幾個學徒追上了他，邀請他去小幫派掛名。
顯然，他突破練皮境的消息在一下午的時間便被傳了出去。
不過這也正常。
就算韓照只是練皮境，也是練兵器的，比同境界練拳腳的要厲害一些。
邀請他掛名的幫派中就有‘野狗幫’，不過韓照直接拒絕了，印象太差！而且這個幫派干的都是坑蒙拐騙，欺壓窮苦人家的事情。
他不能改變，但也不愿意同流合污。
要欺負就欺負有錢人！
最終，韓照選擇了口碑較好，出價較高的‘煉鋒山莊’掛名，每個月三錢銀子，一年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出手一次。
通過對比，就知道許靈開出的條件有多好了。
最近他把新橋坊附近能教的孩子都教了，教書識字已經很難給他賺更多的錢。
許家和煉鋒山莊的例銀來的非常關鍵。
他身上現在有6兩銀子，除去加餐的消耗，按照這個賺錢速度，大概再過五六個月就能湊齊1兩金子。
“還是富婆好啊！”韓照心中感慨。
只要繼續努力提升實力，日子會越來越好過。
想到這里，他回家的步子都輕快了許多。
既然賺錢了，他準備吃點好的。
晚飯買二十個肉包子和一小壺米酒，獎勵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