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和桐桐達成了友好的約定,還勾了手指,桐桐的笑臉特別燦爛。
姜寧很想捏一下。
現在離晚飯還有段時間,她希望姜寧和她玩會兒游戲。
姜寧驗證完符箓后,恰好沒事做,他從沙發起身,越至電腦前。
薛元桐本想禪位給他,姜寧不需要。
于是薛元桐決定,游戲里讓姜寧玩的開心一點。
“LOL?”薛元桐問。
姜寧思索后,說:“這游戲節奏太快了,我們玩點單機游戲吧。”
“好嘞!”她唯命是從。
這年頭的雙人聯機游戲并不算多,很多精品游戲還未出現,姜寧登上stea商城,搜索了一下,發現饑荒聯機版出了EA測試版。
他下載游戲,和桐桐每人一個屏幕。
開始游戲后,薛元桐操縱角色跑到姜寧身邊,她相當驚訝:“以前不是只能一個人玩嗎?”
姜寧:“這叫聯機版。”
薛元桐想到曾經,她在饑荒世界殺豬屠狗的霸氣,她自告奮勇:“我帶你飛!”
姜寧卻告訴她,這是聯機版,他們需要合作。
桐桐立刻放下殺心,聽從指揮。
于是姜寧成了游戲的領袖,英明的他給薛元桐指派任務,命令她干活,執行一些諸如撿樹枝,撿胡蘿卜,撿漿果,撿石頭的瑣事。
姜寧則負責探索地圖。
等到桐桐撿完回來,姜寧用她給的材料,制作成斧頭,鎬子,又讓她帶著這些工具砍樹,開采石頭。
姜寧則攜帶武器找怪物干架。
等到桐桐又帶了材料回來,姜寧用材料解鎖科技,桐桐在旁邊夸他好厲害。
兩人就這樣玩到天色暗淡,玩到房間里亮起燈,薛元桐意猶未盡的關閉游戲,回家做飯吃。
姜寧夸她撿東西很厲害。
薛元桐沾沾自喜,說她從小就是村里撿垃圾的高手!
1月2日,上午。
姜寧8點半起床,他今天和市區的大伯說了,給他帶點特產。
與前世不同,這一世因為沒寄住,沒日常生活中產生的矛盾,姜寧和大伯一家的關系保持的不錯,每到周末,大伯打電話讓他去吃飯,這次堂弟姜君龍也強烈要求他過去。
姜寧神識掃了掃隔壁的桐桐,她正抱著被子,睡得安逸呢。
比起每天早起做飯學習的楚楚,桐桐放假的日子,簡直不要太舒服。
她每天睡覺到自然醒,醒了后在床上滾一會兒,再起床吃楚楚給她留的早飯。
吃完早飯后,她跑到姜寧房間東摸摸西摸摸,研究研究,中午則喊上楚楚,姐妹倆一塊琢磨喜歡的菜。
午后,她通常在門口曬太陽吃零食和水果,下午若是乏了,就睡個午覺,醒了后呢,跑去河壩溜達,蹲在路邊看小兔子小貓,再瞧瞧有沒有新來的擺攤老板。
晚上要么打游戲,要么窩在沙發上看電影,一天就這樣度過。
姜寧覺得她太懈怠了,為了給她添點堵,他先把楚楚給自己留的早飯吃光,然后再把楚楚給桐桐藏的半份早飯找出來,再給吃光。
姜寧擦擦嘴,騎上電瓶車,悠閑的駛向河壩。
留下薛楚楚十分無語。
她有時真看不懂姜寧,他絕大部分時間可靠無比,哪怕晚上去市區吃燒烤,只要和他在一塊,薛楚楚絕不會有半分憂慮。
可偏偏在對付桐桐方面,她又不知如何評價他了,還不如她成熟呢。
這一刻,薛楚楚由衷的認為,她才是三人中的最平穩發揮的存在。
姜寧離開平房后,沒釋放出靈舟,他僅僅騎著電瓶車,沿途看看風景,是一種不錯的享受。
節假日,天氣又好,河壩的行人略微多了些。
一些老頭拿著隨身音響,外放戲曲,快走健身。
也有一家三口,陪孩子在河壩北面的草地放風箏。
迎面駛來一輛奧迪轎車,姜寧神識撩過,發現是林子達和莊劍輝,最近他們似乎是沉迷釣魚,每天來的挺早。
車輛交錯,林子達甚至沒來得及打招呼。
車里的林子達和莊劍輝說:“姜寧今天一個人騎著電瓶車出門了,倒是挺奇怪的。”
因為他每次見姜寧,對方的電瓶車都是兩個人,猛一下缺一個,還別說,有點不習慣。
莊劍輝嘆了口氣。
他低頭瞧瞧戴了護具的右臂,不知道何時能恢復到騎電瓶車的程度。
姜寧行到河壩盡頭,將電瓶車收入儲物戒,隨后隱匿身形,叫出靈舟飛向虎棲山。
虎棲山云霧繚繞,宛如一副山水畫,而在山腳處,只見二十余畝的翠綠草地鋪在那里,被陽光照照的發亮,幾只溫順的小綿羊曬著太陽,悠閑的漫步,寧靜又和諧。
姜寧扶著下巴,思考了一下,這塊草地經過靈氣滋養,綠草如茵,相當的肥沃,養幾只小羊未免大材小用。
他或許還能養頭奶牛,每天產牛奶,不僅能用來喝,還能制作奶油,蛋糕,奶茶等等,用處實在太多了。
只是,奶牛的照顧比較麻煩,每天都需要打理,姜寧可沒那閑工夫。
念及此處,姜寧抬起手掌,幾秒之后,天山飛來一道黑影。
這道黑影渾身罩著黑袍,臉龐被刻有云朵的面具遮掩,它站在姜寧面前,一動不動。
姜寧手指輕點,只見傀儡右臂居然顯出一道羽毛符文,不斷的明亮閃爍。
片刻后,姜寧收回手。
此后傀儡的每日工作又多了一項。
‘該讓邵雙雙挑選全世界最好的奶牛品種了。"姜寧心道。
他再次駕馭飛舟騰空而起,俯瞰而下,山林郁郁蔥蔥,湖水碧波蕩漾,互相映襯,交織成一幅畫卷。
山是城中山,湖是城中湖,最近一年由于靈氣大陣的改造,地域產生了些許變化,最顯著的則是青禹湖的淺水域擴張了許多。
‘以長青液的話語權,其實還能再擴一擴。"
長青液新發布的目長青產品,經過這段時間的開賣,同期的銷售額居然超越了長青液。
果然啊,這世上,近視的人還是比禿頭的多,嗯,根據消費者人群的畫像,邵雙雙告訴姜寧,同時患有禿頭和近視的人也非常多。
姜寧不知該如何說什么了。
他去山上摘了兩個瓜,途經青禹湖,看到兩只野鴨子打架,從水面打到陸地,打的不分上下,打的羽毛亂飛。
姜寧觀看了一會兒,把兩只好斗的鴨子全抓走了。
一只放到虎棲山別墅,再放一顆西瓜,給邵雙雙做伙食。
他給邵雙雙發了消息,讓她記得來取。
邵雙雙給他發了最新產品,她打算選擇那款抑制打呼嚕的產品,因為她大學時期,深受同寢室打呼嚕室友的荼毒。
另外,她希望產品便宜些,最好按次計價,比如一晚上10塊的那種,這樣能夠深入學生群體,打好基礎。
姜寧讓她自由定價,另外記得幫他找一頭奶牛。
市區,大平層。
姜君龍握著一架酷炫航模,他推動遙控器的油門,航模的空心杯電機啟動,令螺旋槳發出“嗡嗡”的低沉聲響。
大伯姜齊天瞅瞅:“飛一個給我看看?”
姜君龍笑的開心:“屋里太小了,飛起來肯定亂撞,而且我技術不太行,再練練。”
說到這里,眼瞅他媽訓斥的目光移來,姜君龍馬上說:“我這次買了倆,主要是準備送我寧哥一架,他統考分數那么高,肯定天天看書,玩玩航模對視力好!”
他媽沒說話,但心里清楚,人家姜寧父母是長青液的高管,近視了又咋樣?數不盡的目長青用。
只是,想到這個侄子的家境,終究沒再多說。
姜齊天瞧見手機亮了,趕緊接通:“嚯,寧寧到了,接一下。”
“我去!”兩聲同樣的話語響起。
姜齊天抬眼一看,發現是兒子和青娥。
沈青娥同樣錯愕,因為以前每次姜寧來,全是她負責幫他弄電梯卡,誰能知道,今天居然出了意外。
姜君龍擺擺手:“算了算了,你去吧!”
他本想和堂哥討論討論航模。
“嗯,我去了。”沈青娥到門口換上鞋子,前往電梯口。
電梯門開合,她在密封的空間下墜。
小小的空間里,她思緒翻飛,親眼目睹姜寧在元旦晚會的表演后,她內心不禁產生了恐慌。
她從未想到,姜寧的節目,會與白雨夏舞蹈融合,還那么完美。
當白雨夏的倩影在漫天的星火雨下出現,沈青娥產生了極大的挫敗,如果當時沒和姜寧鬧崩,登臺的人是否是她呢?
她不知。
白雨夏是誘因之一,后續高一舞蹈學妹艾蔓,更令沈青娥慌張,明面上只有艾蔓,誰知道背后有多少個?
為此,她特意用快手的AAA建材劉哥私聊姜寧,沒得到回應。
后來,她不想再忍了,她在QQ空間發了一條說說,配圖是蔥姜蒜,并表示她很喜歡,以此暗示姜寧,以‘姜"暗示,誰料,依然沒得到回復。
電梯抵達一樓,她的思緒被迫中斷。
河壩,平房。
薛元桐沒飯吃,薛楚楚無奈之下,冒著被姜寧脅迫的風險,告知她誰是罪魁禍首。
薛元桐怒,遂跑到門口曬太陽,裝作向日葵,補充能量。
薛楚楚不忍如此,回去洗了手,給桐桐沖了碗雞蛋茶,滴上芝麻油后,還給她拿了兩個小面包。
三分飽后,薛元桐繼續曬太陽。
隔壁錢老師哼著咿咿呀呀的戲曲,推著三輪車出門。
他瞧見薛元桐獨自一人守在門口,又想到昨日受辱,錢老師起了報復心。
他倚老賣老,教育:“年紀輕輕的,天天坐在門口曬太陽,能有什么大出息?年輕人應該拼搏,奮斗,才能成大器!”
他講的激動,把自己的熱血激起來了。
薛元桐聽后,不以為然,她說:“我又不是天天坐著,我有時還躺著曬太陽咧。”
錢老師:“孺子不可教也!”
他騎上三輪車離開河壩。
薛元桐不管他,現在有姜寧做依仗,她才不怕錢老師他們,這排平房沒有人可以欺負她!
她在門口等姜寧回家,順道刷QQ玩。
打開動態頁面,大家的生活很精彩,白雨夏去草莓園摘草莓,陳思雨和姐姐在家里拍視頻,嗯,是那種搞笑視頻。
楊圣發了嶄新的網球拍,最可恨的是唐芙,她居然發了運動照片,好一雙緊致的大長腿,薛元桐嫉妒,用屏幕將唐芙的大長腿分割,這樣只露出一半腿,短了許多。
精神勝利后,她快速劃過屏幕,
“和新認識的男生逛精品水果店,看見有賣車厘子,80塊一斤,笑死,我在車厘子邊站了半分鐘,他居然不問我吃不吃車厘子。”
配的圖是盧琪琪拍攝的車厘子,嬌翠欲滴,頗為誘人。
王燕燕和盧琪琪有過化妝交流,算是半個好友,她評價:“姐妹,你就一句話,我想吃車厘子。”
俞雯:“太無語了,正常男人該問問你吃不吃吧?”
馬事成評論:“你咋不問問他吃不吃?”
薛元桐覺得馬事成說的有道理,她每次碰見好吃的,總會旁敲側擊,打探詢問姜寧吃不吃,最后姜寧給她買了,難道盧琪琪她們不知道這種計謀嗎?真是太笨了!
薛元桐思索之際,畢悅駕駛著保時捷卡宴,途經平房,走到薛家門口,她按了聲喇叭,車窗緩緩降下。
她瞧見今天門口只有薛元桐一個人,畢悅眼神一動,她用打招呼的語氣說:“哎呀,桐桐,你平時上學天天坐姜寧電瓶車啊,這天那么冷,多受罪啊!”
薛元桐:“不受罪啊。”
姜寧的電瓶車可暖和了。
畢悅嗤笑一聲:“你是沒享受過汽車的好處。”
薛元桐根本不聽,她說:“姜寧的電瓶車就是天底下最好的車,比任何車都好。”
這兩年來,姜寧的電瓶車帶她跨越了幾千公里的路程,朝朝夕夕,是其他任何車子永遠無法替代的。
畢悅眼神詭譎,試圖挑撥,她忽然說:“姜寧的家庭條件應該不咋好吧,不然怎么會來河壩這么偏的地方租房?”
“說不定他家里連一套房子都沒呢!”畢悅笑的薄情。
薛元桐硬氣的說:“我家有兩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