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間。
白雨夏準備去步行街,她的鑰匙掛墜壞掉了,準備買個新的鑰匙環。
雙胞胎決定跟她一塊看看,買小飾品嘛,女孩子大多喜歡。
“我讓我爸在十字路口接我,你倆和我一塊回家,等我在家里弄好東西,再一起去步行街。”白雨夏計劃道。
“好哦好哦。”雙胞胎踴躍同意。
出校門的路上,碰見張池和嚴天鵬他們。
張池伸手給她打了招呼,畢竟是同學,白雨夏同樣施以回應。
張池這次,準備到市區買張符紙,今晚進行長青液邀請函抽取,上次他抽馬拉松名額,燒了一張符紙,果然中標。
所以這一次,必然不能遺漏燒符過程。
嚴天鵬抱著抽到邀請函后,轉手的想法,他死馬當活馬醫治,決定信張池一次。
兩人遠遠的看見,白雨夏她們上了一輛寶馬車。
嚴天鵬羨慕:“真有錢啊!”
張池同樣羨慕,但當他看清楚嚴天鵬的表情,立刻換了副嘴臉,不以為然道:
“寶馬車而已,我遲早也能開的上。”
“喲,張總自從中了iphone,說話的口氣不一樣了?”嚴天鵬陰陽怪氣。
然后他又問:“我們今個咋去買符紙啊,距離不近啊!”
張池平淡的說:“不用你操心,事情交給我來辦。”
他此時很有大佬風范,學會用金錢凌駕嚴天鵬之上,還別說,看他畢恭畢敬的樣子,張池覺得很爽。
張池腰桿比之前直溜了。
嚴天鵬搓搓手:“那感情好!張總闊氣!”
五分鐘后。
張池:“這次我來付。”
嚴天鵬不愿讓張池壓他一頭,就主動掏錢:“張總,我來我來!”
張池:“上會在燒烤店就是你請,我必須請回來!”
說著,他掏出錢包,準備付錢。
嚴天鵬撥開他的手,呵斥:“這里是我的地盤,哪能讓你來?”
兩人為了誰付錢,爭執個不停。
“嚴總,不給面子是吧?”張池臉色一拉。
嚴天鵬:“不是不給面子,是今個我必須請客!”
他是真不想被張池壓一頭。
駕駛位的司機看不下去了,罵道:“尼瑪你倆有完沒完?趕緊投幣啊!后面人還等著上車呢!”
最后兩人各付各的,上了公交車。
與公交車上的嚴張二人不同,白雨夏搭乘的寶馬,異常的平穩安逸。
寶馬5系的后排很寬敞,三個女孩坐在后面,絲毫不覺得擁擠。
白雨夏和雙胞胎聊著天,她爸爸則在前面開車,途中,陳思雨還在思索飯桌上失誤,屢次被玩弄,讓她覺得自己該想一個驚天的辦法,扳回一局。
之前她問過白雨夏,為什么你那么聰明?
白雨夏說遺傳。
陳思雨不信,她堅信,智商是可以后期鍛煉,總有一天,她可以超越白雨夏。
這時,前方道路中間,一個小孩子笑嘻嘻的,從馬路上飛快的跑了過去,簡直不怕死。
若非白雨夏爸爸開車很穩,提前觀察周圍的環境,非得一腳急剎車踩下去不成。
白父只是減了速,等到孩子跑過去后,他一直沒提速。
“你們坐穩了。”白父提醒。
白雨夏問:“爸?”
就在汽車即將駛到剛才跑過去的地方,又是一個小孩突然跑了過去。
白父這才點了一下剎車,完美的避讓。
雙胞胎看不懂。
白雨夏問:“爸,你好像提前知道,前面還有一個孩子。”
白父說:“前面小孩子邊跑邊笑,大概率是和人追逐打鬧。”
陳思雨聽到這里,感覺腦袋有些宕機,‘難道,她真是遺傳?’
下午,上課前,后排聚集了不少學生。
張池曬了他的符紙,吹噓晚自習必然能夠斬獲邀請函,信心在握的模樣,看起來很欠打。
“咋,你們不服氣?不服賭50塊錢,敢不敢?”
他趾高氣揚,囂張無比。
還別說,真的沒人敢和他賭博。
第一點是因為,張池的運氣的確很玄乎,當初馬拉松名額那么稀少,愣是被他抽中。
后來這玩意還從一元奪寶里,抽到了iphone6plus,運氣簡直逆天,極為恐怖。
萬一他真抽中邀請函,50塊豈不沒了?
第二點原因更重要,因為大家擔心張池賴賬,畢竟他的人品有目共睹。
張池囂張了一陣,后排無人響應,他跑到前排找人打賭,董青風心情大為不爽,把賭注提升到100塊,并讓現任班長辛有齡作為中間人,雙方各自把100塊,交給辛有齡。
原本正義的辛有齡,是絕對,絕對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在本班,畢竟誰輸了誰都會不爽。
張池聲稱,如果她不愿意,他就找前班長黃忠飛。
辛有齡屈辱的答應。
張池自信滿滿,還找了柴威,從他那又搞到50塊金額。
他本想找姜寧,因為對方在班級里擁有特殊的地位,如果張池能從他手里贏錢,相當于擊敗了對方。
遺憾的是,姜寧還沒來,張池只能放棄了這個打算。
看見張池滿教室的找人打賭,郭坤南道:“他真自信,搞得我都想下午放學買張符紙試試了。”
“那家店挺遠的,坐公交車要二十分鐘呢。”王龍龍說,“而且那班公交車上,老頭老太太很多,不一定有位置。”
講到這里,郭坤南無語:“上次我坐了次那班公交車,全是老頭老太太,特么的全是老人卡在響。”
“我當時坐那好好的,有個老太太拄著拐杖,一上車就往我旁邊靠,我那天很累,一開始沒給她讓位置,她拿拐杖碰我。”
前排的盧琪琪轉過身,感同身受,她也被這么惡心過。
她解鎖手機,打開手機圖庫,給郭坤南他們看。
這張照片里,是一家超市開業,活動送十個雞蛋,排了老長的隊伍,全是老人。
盧琪琪喜歡搞對立,只要是侵犯她利益的群體,她全部討厭,她吐槽:
“他們搶雞蛋排隊,可以站半天,結果一上公交車,立馬開始顫顫巍巍,你不讓座,他們就直勾勾看著你。”
“我就納悶了,他們為什么只有在公交車上時,才那么虛弱啊?”
馬事成說:“因為超市打折時站累了。”
盧琪琪:“…”
她一口氣噎了回去,無話可說。
談笑間,王龍龍眸光一閃,低聲提醒:“老班來了,快把手機藏好。”
盧琪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好手機,并給王龍龍一個感謝的眼神。
他們后排的學生,罵歸罵,但在重要的事面前,王龍龍從不糊弄他們。
所以哪怕盧琪琪和他們吵過無數次,依然能聊天開玩笑,而不像柴威,把對方往死里整。
收好手機后,話題并未結束,孟桂發言:
“從即日起,禹州60歲以上老人,在早晨7點半到9點,下午4點半點到6點半期間,禁止使用老人卡乘車,以保障年輕人上班通勤順利。”
盧琪琪詫異的看向孟桂:“咱們市區有這條規定嗎?”
孟桂:“沒。”
盧琪琪:“你從哪聽說的?”
孟桂誠實的說:“我自己編的,過過官癮。”
單慶榮進了教室后,關心了薛元桐的休息情況,順手把從小商店買的零食,遞給薛元桐。
隨后,他不再打擾,而是走到外面的走廊。
他來到8班,不僅是為了關懷尖子生,還另有原因。
最近高何帥和1班班主任胡侯,找了他好幾次。
高何帥表示,你再不整治吳小啟,我就不當8班的數學老師了,以后你們班愛誰教誰教。
胡侯則表示,你們吳小啟屢次到我們班門口,擾亂我們同學的學習,使得他們1班平均分預計會下降1分,趕緊把薛元桐交給他們班,均衡一下。
單慶榮那個頭疼啊,吳小啟他爹是整個禹州輔導資料的大佬,全禹州大大小小的書店,將近9成,從吳小啟他爹那里拿貨。
對方經營多年,關系盤根錯節,這種人的兒子,他單慶榮能管的?
高何帥和胡侯找他,無非是看他好欺負罷了,為啥不直接找嚴主任勸退吳小啟呢?
是不敢找!
一個兩個,全是人精!
夾在中間的單慶榮左右為難,有時候他真羨慕陳海陽,教書本領厲害,還是長青液邵總當年的老師,誰也不敢動他。
說到底,吳小啟還是單慶榮班上的學生,他理應管管,這一次來,就是為吳小啟下點眼藥。
不然未免顯得他這個班主任,忒沒霸氣了。
單慶榮不僅要管吳小啟,還準備給吳小啟他爹下點眼藥。
教室里。
薛元桐攏了攏滿桌的零食,俏俏的小下巴上揚,驕傲的斜了姜寧,讓讓他瞧瞧自己多了不起。
姜寧自顧自玩手機,沒搭理她。
薛元桐沒得炫耀,心里有些癢癢。
平時自己吃他零食,今天她想回報姜寧,順便告訴他,她不是沒用的東西。
陳思雨從后面探出頭,說:“桐桐,你說長青液邀請函,學校會不會直接發你一份呀?”
“畢竟你是全校第一。”
白雨夏聞言:“極有可能,正常來說,校方應該會主動給她一張,以此來激勵全校學生的學習主動性。”
據說邀請函的名額,是長青液總部直接給到四中,四中有一定的自主權。
“哪怕名額不多,但每個年級第一名的名額,總能勻出的。”
薛元桐否定了她的話,自稱:“我可不是年級第一,我是年級第二哦。”
白雨夏聞言:“糊涂啦?”
陳思雨問:“你是年級第二,那誰是年級第一?”
薛元桐又瞟了一眼姜寧,見他終于偏過頭了。
薛元桐小嘴彎彎,小臉半繃著,用緩慢而勻速的語氣說:“是認真時候的我。”
白雨夏怔了下,心道,‘不愧是你啊,硬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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