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長老打了個圓場:“我說老孟,你就別沒完沒了的啦。這不沒事嘛。對了,嚴小友,你彈的這個曲子叫什么名字啊?怎么這么大的威力?連金丹期修士都招架不住?”
孟長老自然也是好奇的:“是啊,你說說看。”
“兩位長老,此曲名曰《送別》。它描寫了人世間的離別之情,讓人于悠揚回轉的曲調中,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的美好結緣和無奈的別離。聚散兩相依,相聚總是短暫,長久的卻是別離。”
孟長老和嫣然長老一時有些默然,愛別離的經歷誰沒有呢?
過了一會,嫣然長老問:“剛才我們為什么沒有受到太大影響呢?”
“這是因為我把琴音的威力范圍鎖定在對面三人的身上了。”
“原來是這樣…”孟長老說到這里,臉色突然一變,“前方有元嬰修士急速逼近。”
來者是敵是友?三人一時都有些搞不清狀況。難道是那妙樂峰峰主親自前來追殺?
嚴子休再次做了一個決定,如果真是妙樂峰峰主前來,他就開啟傳送光門,把兩位長老帶到藥師宗,再趁神霄門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把自己的好朋友和兩位長老的親朋好友都接到藥師宗。無論如何不能讓這些人因為自己受到傷害。
至于臥底潛伏找藥缽的事,以后再想辦法就是了。
他開啟天眼術觀察前方,忽然松了一口氣,原來是飛光尊者來了。
孟長老和嫣然長老的神識范圍不如他的天眼術遠,正在惴惴不安之際,飛光尊者已經近在眼前了。
元嬰修士每個時辰能飛一萬里,速度是非常驚人的。
“見過飛光尊者。”三人一齊行禮。孟長老和嫣然長老是單膝跪地,嚴子休是拱手。他和飛光尊者之間,都是把對方當成平輩來交往的。
飛光尊者親眼見到三人,神色不由一松:“免禮。哎呀,趕這段路可把我緊得不輕。”
“尊者,您怎么來了?”孟長老恭敬地問。
“哈哈,還不是因為這小子。本尊剛剛閉關結束,去找嚴小友玩耍。這才發現他已經離山了。恰好又遇到你們副峰主說要來救援,我就攬下了這個差事。他哪有我飛得快,哈哈。本尊飛光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
三人這才醒悟,飛光尊者出關,一定是晉級了:“恭賀尊者晉升元嬰中期。”
“哈哈。”飛光尊者心里高興,笑聲不斷;“說起來還要感謝嚴小友。如果不是他救活我的太陰靈樹,如果不是聽了他的曲子,我也不能晉升這么快。對了,攔路的那三個人在哪里?”
孟長老一指:“就在那邊,離此有三千里左右。”
飛光尊者甩出他的飛梭:“可不能讓他們跑掉,你們跟我來。”
這飛梭一個時辰能飛一萬五千里,不消一刻鐘,已經追到了那三個攔路的家伙。
三個家伙一看元嬰修士駕臨,哪里還有絲毫的反抗意志,乖乖地跪地投降。
飛光尊者封了三人的法力,把他們扔給孟長老:“帶回去交給宗門執法殿,嚴加審訊。看到底是誰人主使。”
“是,尊者。您不回宗門嗎?”
“哈哈,我剛剛晉級,想去散散心。再說嚴小友留下的書信說,他要去完成任務,我就陪他走一遭。”
孟長老這回徹底放了心,有元嬰中期修士陪著嚴小友去完成任務,簡直不要太保險。
“那我等告辭。”孟長老和嫣然長老行禮告別,帶著三個俘虜回去了。
嚴子休望著孟長老他們的身影,心里一喜一憂。喜的是不用回神霄門,憂的是在飛光尊者眼皮底下,如何開啟傳送光門回藥師宗呢?
走一步說一步吧。
“嚴師弟,你打算去哪里去尋找千年生死參?”飛光尊者跟著他師姐,也稱嚴子休為師弟。
“打算去伏龍山一帶。”
“伏龍山?那可是妖族領域啊。我們人族和妖族有契約,不得隨意深入對方邊界。就算是我,也不能例外。”
“不要緊,你看我這坐騎千里雪,它就是妖族出身,在那邊有一些朋友。我去做客還是可以的。”
千里雪見嚴子休說到它,得意地長唳一聲。
飛光道:“既然如此,我送你到邊界附近,在那里等你回來。”
“飛光師兄,我尋找千年生死參,估計要在妖族領域呆半年左右,怎么好讓你等那么久?”
飛光一擺手:“你這是說的哪里話?我的壽命還有八九百年,等你半年算什么。何況沒有你的幫忙,我還要等一二百年才能晉級元嬰中期。你說吧,我們去伏龍山哪個區域?”
嚴子休見飛光如此講義氣,也不再客氣:“我們從紫霧城那個方向去伏龍山吧。”
“好嘞。”
飛梭化為一道流光,向紫霧城飛馳而去。
路上,飛光問在他閉關期間都發生了什么事。
嚴子休就把妙樂峰來挑戰,然后他代表丹草峰出戰,與東雪比了三局,一平兩勝的經過大略說了一遍。聽得飛光懊惱不已,后悔自己因為閉關錯過了精彩場面。
嚴子休只好用水鏡術給他回放了比賽經過,這才把他哄高興了。
“哎,嚴師弟,你那一手無弦曲可真是太妙了,能不能教我?”飛光尊者心想,要是自己學會這一手無弦曲,兩位師姐豈不是要佩服死自己了?
“你愿意學,我當然愿意教。不過需要下苦功,而且還要好好悟道,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道理有所領悟才行。”
“呃…那,以后再說吧。”飛光尊者一聽說要悟道,就一個頭兩個大,趕緊改換話題,“這妙樂峰峰主真不是個東西,挑戰失敗就失敗吧,居然做出派人追殺這等下作之事。等執法殿審出證據,非找他要個說法不可。這種人還做夢追求我師姐,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飛光師兄,宗門對殘害同門是怎么個說法?”嚴子休作為藥師宗掌門,對神霄門的內部規則想多了解一些。
“唉。”飛光嘆了一口氣,“低階修士相互殘害,自然是要嚴懲。不過像妙樂峰峰主派人追殺你,就算證據確鑿,宗門也不會拿他怎么樣,頂多不讓他當峰主。”
“看來神霄門修士們的命,貴賤不一樣啊。”嚴子休并不恨妙樂峰峰主,當然也不會傻乎乎地再和他交往,更不會放棄防備。他只是感嘆神霄門是以功利為主,缺乏平等觀念。
如果是藥師宗發生了這樣的事,無論主謀地位多高、功勞多大、本事多強,都必須嚴懲不貸。
“你入門時間短,當然不知道。修士們的貴賤,從來沒有一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