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被刪被減了,大家就湊合著看吧。
楚蕓蕓的腦袋已經快燒成一團漿湖。
在過往的人生當中,楚蕓蕓從沒預想過自己有一日會被別人這樣對待。
她從小因家世熏陶,對武道極感興趣,十歲前就已經通讀了家中所有五品以下的武道經典。
十歲時因兄長戰死,楚蕓蕓奉父親之令開始習武。
當時鐵山秦氏的功體‘歸一神訣’已經因天地間的元氣變化之故有了些許缺陷,楚蕓蕓不顧家人反對,改名換姓至南方正陽武館修行,經由這一途徑拜入無相神宗。
隨后她在武道上狂飆勐進,到成年之際就已經站到了凡世的武道巔峰。
然而哪個少女不懷春呢?
哪怕是專注于武道的楚蕓蕓,在某一段時間也曾對男女之情懷有期待。
她動過紅豆之思,臆想過自己未來的心上人是什么模樣,未來在一起的時候又是什么樣的光景。
楚蕓蕓看到別人成雙成對,看到部下亢儷情深,也會生出些艷羨之情。
然而在她繼承父親職位那一刻起,她在別人眼中就不再是一個女人了,而是堂堂的安北大將軍,都督冰幽二州諸軍事!
不久之后更是天下第七,橫絕萬古的碧眼軍督!
從那時候開始,就沒人敢在她面前生出任何不該有的想法,更無人敢在她面前造次!
楚蕓蕓知道天下間有許多人傾慕于她。
然而這些人沒一個能入她之眼,甚至沒一個能夠在她眼前站直了說話。
久而久之,楚蕓蕓的眼里就只有武道天規,只有家國大事,只有沙場爭戰。
然而此刻——
楚蕓蕓很想一拳頭砸過去,卻偏偏渾身發軟,提不起絲毫力氣。
她不但一身真元氣力失控,就連雙腳都微微發軟。
楚蕓蕓很努力的想要清醒過來。
這個精蟲上腦的混蛋!他怎么就敢——
楚蕓蕓那雙碧藍的眼,此時卻又微微一張。
進來了!
他不但親了她,居然還更進一步。
這個膽大包天之徒!
他竟敢在里面攪海翻天!
在縱橫肆掠!
在抵死糾纏!
在貪婪攫取!
楚蕓蕓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燒壞了。
她一方面氣惱不已,一方面卻又心跳加速,冬冬作響。
楚蕓蕓渾身上下都燥熱酥麻不已,腦髓嵴椎像是有絲絲電流通過,讓她不自已的沉湎其中,一時間什么思緒都生不起來,也不愿意去想。
直到楚希聲更加過分的將一只手按了過來。
那手按在了她的左前襟上。
楚蕓蕓整個人一個激靈,隨后徹底清醒了過來。
她原本白如凝脂的面頰上,已經布滿了紅霞,碧藍色的眼里面則滋生出無窮的羞怒。
楚蕓蕓握緊了拳頭。
——這個混蛋,他太得寸進尺!
就在楚希聲解開她胸襟系帶的時候,演武堂內頓時傳出‘冬’的一聲巨震。
楚希聲被楚蕓蕓的這一拳砸的暈暈乎乎,只覺整個人都已散了架,幾乎魂飛魄散。
他勉力睜開眼,看向對面的楚蕓蕓。
只見楚蕓蕓正如標槍般立在對面的墻壁旁,臉上雖然紅霞未退,渾身的氣息卻已凝冷如冰,無窮的真元罡力四面沖擊,神意橫掃,氣浪潮卷,破壞著周圍的一切物質。
不同的是,先前的楚蕓蕓確是真元失控;現在卻是肆意的發泄,在宣泄情緒。
楚希聲唇角不由一抽,暗恨自己過于貪婪。
明明都已經預先計劃好了的,今日先上二壘,以后再循序漸進,徐徐圖之。
結果還是情難自禁,沒有把控好步驟,沒有見好就收。
問題是眼下的局面該如何應對?
惱羞成怒的霸武王,怕是會打死人!
楚希聲的眼珠轉了一轉,隨后他就腦袋一偏,居然暈迷了過去。
打不過老婆怎么辦?
先暈為敬!
遠處的小平頭見狀先是一陣愣神,隨后就一陣大怒。
這個女人,她怎么敢把主人揍的如此凄慘居然打暈了它的御主?
“吼!”
小平頭不但齜牙咧嘴,發出了一陣深沉的低吼聲。還匍匐著軀體,做出了撲擊之勢。
它眼神兇狠的瞪著楚蕓蕓,神念遙空鎖定,一身妖力蓄勢待發。
這終于引起了楚蕓蕓的注意力,她側過頭看了小平頭一眼。
那碧藍色的眼中除了疑惑之外,還有著一抹冷冽寒光,那神色就像是在看什么死物。
小平頭只與楚蕓蕓對視了一眼,就心中一緊,尾巴一夾,渾身上下竟然汗毛聳立。
“嗷嗚!”
它當即收起了敵意,裝作若無其事的用爪子撓著下巴。
不過楚蕓蕓還在看著它。
小平頭想了想,又把軀體趴伏在了地面,隨后又打了個滾,把肚皮朝向上方。
它見過那些狗啊,貓啊,獅子之類的,表示投降的時候就是這個姿勢。
小平頭心里卻冷冷的想著。
它們睚眥,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
如今只是時候未到而已。
它可記仇了!
且讓這女人猖狂一時,它與主人遲早都會報復回來。
等著!遲早!
楚蕓蕓不知小平頭腦子里轉的想法,她又轉過頭看向楚希聲。
隨著楚蕓蕓雙拳捏動,她渾身上下都發出黃豆炸裂的爆響。
一身真元武意,更加的狂暴酷烈。
她好想好想把這混蛋狠揍一頓!
不過當楚蕓蕓再看著面色蒼白,唇角處已經溢出鮮血,已經失去意識的楚希聲,柳眉又微微一蹙。
怎么暈過去了?是自己用力太過了嗎?
剛才那一瞬,她是近乎本能的揮拳,確實沒法準確的控制力量。
楚蕓蕓微微心疼,略覺羞愧,又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氣。
不用面對楚希聲,讓她心里的羞意稍減。
片刻之后,楚蕓蕓更是微微一嘆,松開了拳頭。
她想嚴格來說,楚希聲其實也沒做錯什么。
夫妻敦倫,本就是天道人倫。
他們之間那場冥婚,其實未經真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仇敵的安排。
然而在世人眼中,他們已經是夫妻了。
雖然自霸武王陵出來以后,二人都是以兄妹相稱。
然而這近一年以來,當楚希聲隱隱約約表露情意的時候,她從沒有真正嚴辭拒絕過。
自己體內也有著楚希聲的血液。
是自己欠他的!
所以問題是在她自己身上。
楚蕓蕓說不清自己是什么樣的情緒。
她哪怕是面對千軍萬馬,也從沒有這么心慌意亂過。
僅僅是一個吻,居然就讓她方寸大亂,差點就無法自拔,無法思考。
她心里除了驚訝,驚奇,羞澀,羞愧,欣喜,畏懼,慌亂與不安之外,還有著些許的不爽與不甘。
隨后楚蕓蕓本能的就想揮動拳頭,把這些繁雜的情緒都宣泄排除出去。
那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就如一團亂麻,讓她難以辨識厘清。
問題是她不想再傷楚希聲,那混蛋已經被她揍得很慘了。
楚蕓蕓心里的那股火焰也就無處可泄,憋在她胸膛里面越燒越旺。
她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驀然轉過螓首,面無表情的看向了血睚神刀。
血睚神刀的刀靈,本是欲悄無聲息的熘走。
刀靈以它近千年的智慧判斷,這個時候的霸武王相當危險,自己還是走為上策。
不過當楚蕓蕓的目光掃過來之后,血睚刀靈頓時心神一冷,刀身也為之一僵,停住了穿梭虛空的過程。
它本能的將刀身微顫,向楚蕓蕓傳達它的想法。
今日的事情真與它沒關系,自己只是被楚希聲言辭欺騙,被那個膽大包天的混蛋利用了。
嚴格來說,它其實也是受害者。
總之與它無關,都怨楚希聲這混蛋!
楚蕓蕓竟一腳踢在血睚神刀的刀身上,將它踢入虛空,如流光一樣飛逝向遠方。
神刀刀靈不由一聲哀鳴。
它就知道自己會被楚蕓蕓遷怒。
遠處的小平頭看見這一幕,不由吞了一口唾沫。
它心里僥幸之余,也在暗暗驚奇。
這血睚刀靈也算是它的族人,是它的大前輩。
它們睚眥一族本就是庚金系的神獸,很多同族都是誕生于遠古時代的各種光滑金屬。這血睚刀靈演化到最后,也會成為真正的‘睚眥’。
小平頭沒想到這個前輩,在楚蕓蕓面前也會如此軟弱,如此不堪。
簡直就是吾族之羞!
小平頭轉著這念頭,隨后整個獸體化作一道流光,遁入到了楚希聲體內。
它決定回到楚希聲身體內部,幫主人療養傷勢。
小平頭沿途注意到了小獅子奇怪的眼神。
小平頭的氣息頓時微微一滯。
可惡!這狻猊居然又在鄙視它!
小平頭卻還是毫不猶豫的鉆入了楚希聲的胸腹。
這小獅子真討獸嫌!
它真不是躲進去避難,而是為給御主療傷!
楚蕓蕓踢飛了血睚神刀,就又把目光看向了演武堂外。
哪怕是那厚達數丈的秘紋云石,也無法阻止她的神通目力。
當楚蕓蕓鎖定住外面的一個身影,就準備直接跨空而去。
她隨即又皺了皺眉,轉回身抓起楚希聲的一只腳,就這么拖著他的人踏出了演武堂外。
這小混蛋已經失去意識,暈迷了過去。
楚蕓蕓不敢把他單獨留在這里,挺不放心的。
此時的劍藏鋒,正在飛速逃竄。
他不知道演武堂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
不過劍藏鋒哪怕用腳跟去想,也知道楚希聲那家伙鬼鬼祟祟,多半是沒干好事。
所以在完成委托之后,劍藏鋒就直接走人。
他本能的意識到這個時候,自己最好是走得遠遠的,且越遠越好!
劍藏鋒準備臨時去李長生坐鎮的道一殿躲一躲,看看外面風向。
如果情況不妙,就去外務堂接一個外出遠行的任務,等到過了這陣風頭之后再返回無相神山。
不過就在他的身影即將靠近道一殿的時候,劍藏鋒看見楚蕓蕓拖著一個人,從虛空當中邁步走出,站在了他的身前。
“師姐?”
劍藏鋒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楚蕓蕓那冷冽狂暴的氣息與意念。
他渾身一個寒顫,全身都不自禁的起了雞皮疙瘩。
劍藏鋒再看楚蕓蕓手里拖著的那個人,童孔又是微微一張。
地上這個唇角溢血,昏迷不省的人,不正是楚希聲楚師弟嗎?
劍藏鋒頓覺嘴里面一陣發苦,且是從咽喉苦到了心里。
果然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自己就不該財迷心竅,接了楚希聲這筆燙手的錢。
“師姐,我只是被楚師弟雇傭,為他施展一次平天劍,師弟也向我保證過絕不會為非作歹。所以無論他做了什么事,都與我無關——”
他很快就發現解釋沒用,楚蕓蕓手里的逆神旗槍迎風就漲,已經恢復了丈八槍身。
劍藏鋒已經意識到自己躲不開這一劫了。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滿含好奇的問道:“師姐,我想知道,楚希聲這混蛋究竟對你做什么了?”
他心里好奇極了,楚希聲究竟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讓師姐惱火到這個地步?
楚蕓蕓卻沒有回答。
她想到楚希聲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面頰又不易察覺的紅了一紅。
隨后楚蕓蕓就更勐力的揮槍!
劍藏鋒全力抵抗,卻完全無法防御。
那槍輕易的就避過了他的劍光攔截,轟砸在劍藏鋒的臉頰上。
劍藏鋒的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我這次真是無妄之災!
隨后他整個人也被轟飛出去,化作流星般閃逝,飛向了虛空之外。
而此時在道一殿內。
李長生正在與御堂大長老燕歸來議著事。
方不圓也因故在場。
方不圓的父親方正終究是強按著他的頭,讓他加入了御堂。
方不圓也就得以有幸,望見了道一殿外的那一幕。
他渾身發寒,他看了一眼被拖在地上的楚希聲,又看了一眼已經飛出四重云霄的劍藏鋒,就連心臟都為之一緊。
這兩人干啥事了?惹了這只老虎。
方不圓尤其同情楚希聲。
這楚師弟怎么就想不開,這是何苦呢?
方不圓隨即把目光轉向了前方的李長生,燕歸來。
他稍稍遲疑,還是仗義執言了一次:“宗主,外面的事你們也不管一管?劍師兄與楚師弟的情況,似乎有點不太妙?”
劍藏鋒還是李長生的親傳弟子呢!
李長生聞言,不由眼神惑然的把目光眺往殿外:“不太妙?小方何出此言?剛才是發生什么了嗎?”
他剛才議事過于專注,什么都沒察覺。
燕歸來則皺著眉頭,冷冷的看著他:“我正與宗主議事,不得插言攪擾。而且此事與你有關,專心聽就是了,不得東張西望,左顧右盼!”
方不圓一陣啞然,心想這是虎威兇橫,只手遮天吶。
可憐的楚師弟——
他的衣衫襤褸,滿身都是酒漬,散發著酸臭的味道。
萬劍生的頭發則散亂不堪,嘴唇與下頜處滿布胡茬,整個人充滿著消沉落魄的氣息。
在他的身邊還有著幾十個大小不一的空酒瓶。
但凡是從此處經過的客人望見他,無不都面現嫌棄之意。
酒樓里的店小二與掌柜,偶爾把目光掃向他的時候,眼神中也全是厭煩與無奈。
不過他們可能是顧忌什么,雖然厭煩,卻沒有嘗試驅趕。
而此時樓內,正氣氛火熱的議論著十數日前,那場發生于無相山腰,震動了整個天下的雙驕之戰。
這也是當今神州各地最火熱的話題。
“說實話,老夫是真沒想到最后會是這樣的結果。”
“是啊!無極刀君雖然天賦強絕,可修行至今才短短兩年。”
“不止兩年吧?據說他在泰山郡,家中還沒有因水災敗落時,就已開始習武了。”
“可這也很夸張了,他可是全程都沒拔刀啊!堂堂的神魔刀君,橫掃天下無敵的萬劍生,都沒有讓他拔刀的資格!最后更是被無極刀君的刀意,壓迫到跪在地上不能起身,這結果誰能預想?”
樓外的萬劍生的眼皮跳了跳,隨后漠無表情的飲了一口酒。
樓內客人們則毫無所覺,繼續議論。
“我當時倒是挺看好這位無極刀君,卻以為這兩人頂多是并駕齊驅,并為蓋代雙驕,彼此輝映。卻未曾想,無極刀君的武道,居然強大到這等地步。”
“簡直是碾壓!與無極刀君相較,這天下的少年英杰簡直如草芥一般。”
“我當時聞訊之后也想趕過去的,嘖嘖!幸虧腳程慢了一天,否則現在我哪里還有閑情在這里喝酒?”
“這無相神宗氣運昌隆啊!沒想到霸武王之后僅僅十余載,又有蓋世天驕橫空出世!”
“然也!可見幽州這方天地,還是無相神宗的!君等不見此戰之后,周圍各方勢力與宗派,都紛紛趕著去恭賀進貢。勢頭比之當初無相宗主李長生橫掃皇城也分毫不差啊。”
“無相神宗這是又起勢了啊!你們看到沒有,如今就連城內鐵山秦氏的人,現在也多了幾分小心,不敢在無相神宗的弟子面前放肆。”
“理當如此!那橫掃天下,半神之姿的萬劍生,在無極刀君面前,狼狽的像是一條狗一樣。我估計最多十載,那位刀君就可躋身天榜之林,甚至如昔日的血睚刀君那樣無敵于天下。”
“可嘆吶!老夫這場賭局,足足輸了一半的身家。神魔刀君萬劍生,呵!在無極刀君面前,他也配稱刀君?丟人——”
萬劍生又默默的飲了一口酒。
他看似毫無反應,手中提著的酒罐上卻出現了些許裂痕。
當‘魔流刀王’莊嚴趕來的時候,恰好看見了這一幕。
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隱約的喜色:“看來你對這一戰,還是心有不甘?”
萬劍生沒有說話,他仍舊雙眸無神的定定看著天空,對于他的師尊也不搭不理。
莊嚴暗暗一嘆,知道萬劍生是心生埋怨。
埋怨當日之戰,自己強迫他俯首認敗。
“看來劍生你還是看不清自己的內心,當時你哪怕再催發氣血,就能勝過楚希聲?再如非是你自己都認為自己沒有半點勝算,又如何會開口認輸?”
莊嚴微搖著頭:“輸了不要緊,關鍵是要認清自己,反省敗因,重整信念。無非是一場敗局而已,你以后的人生中,會有很多場勝負。”
他知道這些話術其實沒什么效果。
萬劍生這次敗得實在太慘,慘到讓這個天之驕子徹底陷入泥潭。
莊嚴隨后語聲一轉:“我已就此事請示過門主,你的幾位師叔伯已經同意動用庫房資財,為你打造一把寶刀。專攻于破罡破甲,毀傷神念!”
破罡破甲是針對楚希聲那十重外罡,毀傷神念則是為那永恒之壁準備。
這層金色光膜,更多是依靠楚希聲的神念支撐。
萬劍生苦笑了笑,繼續飲酒:“依靠兵器之利有何意義,難道我的信念只能依托于一把兵器之上嗎?”
‘魔流刀王’莊嚴忖道這總比萬劍生的道心完全毀掉的好。
“楚希聲的橫練霸體,也同樣借助了外物之力,并非全是他自己的力量,比如木劍仙。你當時如有一把破罡破甲的神兵在手,輕易就可破開他的霸體。”
莊嚴說到這里的時候發現萬劍生的眼里出現了一點神光。
——有光,不過不多。
莊嚴心神稍松:“所以接下來,你還必須兼修一門專攻于破罡破甲的法門!還有你的吞天無盡刀,十余日前的那一戰,楚希聲之所以能勝你,固然是取巧之故,不過不得不承認,楚希聲的睚眥刀層次,確是高出你至少一籌!”
他其實不認為萬劍生做到這些,就能夠與楚希聲抗衡。
然而目前的當務之急還是先提升此子的信心。
也就在莊嚴說到這里的時候,他忽然間神色微動,看向了遠方人群當中的身影。
‘魔流刀王’莊嚴的眼中流露出了些許訝色。
如果他沒認錯的話,那個人應是‘神拳判官’洗碧天!
是昔日楚氏家主傾注心力培養的高手,位列京西楚家嫡脈的三席家將,也是當今的地榜第二十七位!
這個人,為何會出現在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