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八章 偏光斜影
同一時間，無相神山道一殿。
這座原本只有三十丈方圓的殿堂內部，竟變得無比廣大。
李長生等人端坐于內，仿佛置身于無垠虛空。
數百套鑲嵌著‘神血元晶’與‘神星石’的銀白色圓環，在外圍緩緩的循環旋轉。
那些神血元晶與神星石都閃現著青藍靈光，仿佛點點星辰。
就在這些星辰圓環的中央處，浮著一枚約有成人心臟大小的灰黑色晶石。
——那正是時序秘境的部分源核。
那是由昔日五代宗主從時序秘境內部帶回之物。
這位五代宗主在十七歲時進入秘境，橫掃壓制住了秘境內的所有同輩強者。從而將此物帶回，使得無相神宗掌握了時序秘境最主要的進入通道。
此處以李長生為首的眾人，正以道一殿內的法陣催發源核，遙觀‘時之秘境’內部之景。
以前只有李長生一個人可以看，現在是殿內的所有人等，都可窺查其中究竟。
這個時候，包括李長生在內，所有人的神色都是怪異的。
他們已經準備好了以最大的能力，給楚希聲提供援助。
然而就秘境內部的情況來看，楚希聲竟是游刃有余。
“借助這頭玄武蛇龜的力量，來抗擊那三頭燭虬嗎？這個小家伙，看來并非是無謀之輩。”
藏經閣大長老王白眉用手摩挲著胡須，眼里現著幾分欣賞。
他已許久沒看到這么機靈有趣的后輩了。
之前他見楚希聲孤身一人踏入‘劍是非'等人的陷阱，又正面挑釁玄武蛇龜，還是眉頭大皺的。
這個未來的‘血睚圣傳’天賦奇高，行事卻未免有點魯莽。
如今看來，此人分明是胸有籌謀，成竹在握。
與宗門里面的某些人一樣，一肚子的壞水——
“他這是要借玄武蛇龜的寒冰之力，延緩‘時之傷’的速度。”
王白眉瞇著眼：“他莫非是想用神風明鏡刀，將‘時之傷’反射回去？能成功嗎？”
“這‘時之傷’，是燭虬從‘古神燭光陰’那里借來的力量。”
御堂大長老燕歸來用手指敲打著扶手，眼神若有所思：“還是有可能的！這三頭燭虬僅僅四品境界，它們都無法掌控‘時之傷’，前提是將燭虬與‘時之傷’的速度都降低到一定程度，此外楚希聲自身的速度與反應力，也需追上那三頭燭虬。”
“燭虬可以借力，楚希聲一樣可以借力！宗門五件圣器，任他予取予求。”
度支院大長老郝秋風的神色頗為愉悅：“我對他施展的那門秘法，倒是頗感興趣。那三頭四品燭虬，居然一直無法判定他的真身方位。”
其實不是無法判定，只是無法在第一時間判定。
他們往往是在三分之一個剎那之后，才能鎖住楚希聲的方位。
可就是這三分之一個剎那，已經足以決定許多事了。
所謂‘一彈指六十剎那，一剎那九百生滅’。
三分之一個剎那，那也是三百個生滅，有三百個生命誕生與消失。
那頭三品階位的玄武蛇龜，倒是比三頭燭虬更快一步破解楚希聲的秘法。
不過這頭蛇龜的寒冰之法，較之燭虬‘時之傷’的速度，又遜色許多。
何況它的破解速度再快，其實都無濟于事——
那些‘時之傷’正在山腹內縱橫交錯，無差別的切割一切！
郝秋風作為主掌宗門財務度支的大長老，不能不為此欣喜。
術師院大長老為道一殿內的這座法陣，消耗了一千二百萬兩‘神金’的資源。
他們一旦發動，強行干涉秘境，道一殿里面一半的‘神血元晶’與‘神星石’都得報廢。
不過如今看來，這位‘血睚圣傳’是一個能替宗門省錢的仔。
“確實厲害！應是根基于他研創出的秘法‘白馬非馬’，融合無相功的根本奧義，再做闡發。”
御堂大長老燕歸來是在場所有大長老中最年輕的一位，不過這位的戰力，卻在無相神宗所有二品大長老中穩據前五。
他也一眼就看出了‘無極斬’的根底，眼中現出了詫異之色。
這不該是楚希聲創出的秘法！
唯有昔日霸武王秦沐歌與京西楚家的前代家主，才有能力采萬家之長，由‘無相’衍‘無極’。
燕歸來隨后就收斂起了思緒，睜著銅鈴般的巨眼道：“不過能否成功，還得看他的‘睚眥刀意’與‘神風明鏡刀’上的修為。”
李長生卻是神色冷肅，一言不發。
他睜大著綠豆眼，始終全神關注，觀察著秘境內部。
玄武冰山內部的形勢一瞬千變，楚希聲雖有了破局之策，卻仍處于大兇之局。
此時他一個應對失策，就可能導致滅頂之災。
李長生必須時刻注意，做好隨時干涉的準備。
道一殿內眾人的注意力，也逐漸被玄武冰山內的大戰吸引。
他們自始至終，都未討論過劍是非，云天歌與烈靈等人一句，甚至都沒有加以絲毫關注。
這群倒霉催的孩子，他們在玄武冰山設伏之舉，簡直是他們這輩子最愚蠢的決定——
云天歌現在就后悔極了。
劍是非的謀劃無疑是完美的。
合十九位五品超天驕的力量，加上兩位夜狼族的高手，已經能夠壓制楚希聲。
借助玄武蛇龜，他們更能在不付出重大死傷的情況下，將其置之死地！
云天歌沒法在這謀劃中找到任何破綻，才會應允劍是非。
他沒想到楚希聲居然還有這么一手——
山腹中的玄武蛇龜已經處于瘋狂狀態，它暴怒到失去理智。
那四條‘玄冥神光’已徹底失去規律，胡亂的向四面橫掃照射。
這神光威勢浩大，只要稍稍擦到邊緣就要被凍成冰雕。
就在這短短片刻時間，云天歌已經有四個同伴被封凍在冰藍色的玄冰當中。
堂堂的超天驕，未來前程遠大的五品高手，就這么歸于永寂。
那位夜狼族的祭司烈通也死了。
他是夜狼族的術師，身法本來就比武修慢不少。
祭司擅長的各種遁法，也被此處無處不在得寒冰之力壓制。
楚希聲那人簡直惡毒到腳生膿瘡。
他閃身到兩個夜狼族身邊看了一眼真意圖，就有三條‘時之傷’縱橫交錯的斬至。
夜狼千戶烈靈避開了，那位祭司卻沒能閃開，被‘時之傷’切割成了六片肉塊。
云天歌心中寂冷，他知道這情況再持續下去，他們所有人都會被山腹內的戰斗余波送入黃泉地府。
“諸位，我們必須限制住他的身法！只要楚希聲停頓下來，必死無疑！”
這很難，楚希聲施展的那門神奇秘法，讓他們完全無法捕捉其真身方位。
如果說那些燭虬，還能在三分之一個剎那后，分辨出楚希聲的真身。
可他們即便用兩個剎那也還不夠。
眾人光是避讓‘玄冥神光’，抵御那滔天寒氣就已非常吃力，很難分出精神，去分辨楚希聲的方位。
不過事情再難辦也必須得辦——
云天歌的思緒卻戛然而止！
他掃望四周，眼神呆愣。
人呢？人都哪去了？
他們來了十九個，死了四個，還有十五人。
這些人卻都不見了一大半。
領頭的劍是非，更是不知去向。
云天歌的目光四面尋覓，終于尋到了劍是非。
這位氣質出塵的少年天驕，正一面躲避玄冥神光，一面狼奔鼠竄般的逃往山頂上方。
還有幾個身影，緊隨在劍是非之后。
這群雜碎！逃命竟都不吭一聲。
云天歌心里憋屈怒恨之至，卻毫不猶豫的閃身，遁向了山腰處的洞窟。
他是最后一個逃的，不過卻因自身遁法超絕之故，反倒比他的一個‘同伙’還快了一步。
而就在他們兩人，都快要進入窟口之際，一道玄冥神光轟擊照射而至。
云天歌神色一凜，毫不猶豫的揮劍斬向身后，使得身后那人的身速一頓，被那森寒寂冷的光華徹底凍結。
位于山腹地底處的千戶烈靈，更是萬分絕望。
這些人族的狗崽子都靠不住！一個都靠不住！
他在山腹之內奔跑跳躍，狂呼怒吼，極盡所能的想要捕捉楚希聲的身影。
只要能阻滯楚希聲六十分之一個彈指，此人就得被那三條燭虬殺死。
不過這是徒勞，烈靈總是慢了一步。
哪怕楚希聲就在他身前掠過，烈靈都必須在半個剎那之后，辨識出楚希聲的身法軌跡。
燭虬沒法及時捕捉他的身影。
烈靈一樣沒辦法。
而就在須臾之后，三道玄而又玄，來自于過去未來的‘時之傷’，在他的身旁閃現。
烈靈毫無抵抗的余力，軀體就被分割成了六份。
當烈靈的部分殘體滾落在地，又有無窮的寒意潮涌而來，將他封入寒冰。
烈靈心中絕望，茫然，還有無窮的憂憤與不甘。
他擔憂自己的部落，在折損這么多的青壯，這么多的戰力之后，還能否安全度過這個冬天？
也不甘于自己的敗亡。
單純的敗亡也就罷了，關鍵是從進入秘境到現在，他都沒與楚希聲真正照過面，就連帶著族人一起魂歸于天。
也就在瞬息之后，烈靈的意識徹底歸于死寂。
楚希聲的身影，繼續在山腹內部快速穿梭。
他時時刻刻都在維持著‘煙云天縱’的身法極招，也沒間斷過‘無極斬’。
換成普通的六品武修，此時已消耗了七成的氣力真元。
楚希聲體內的元力卻充盈如故。
那有著三個心房與三個心室的盤古之心，正將無窮無盡的氣血元力灌輸出來。
此時那玄武龜蛇已經被‘時之傷’割得遍體鱗傷，背部堅硬的龜殼已支離破碎，就連那條蛇尾也差點被斬斷。
那些傷痕都深可見骨，且無法愈合。
玄武龜蛇只能將自身的血液封凍，用于堵住傷口。
不過那凌遲般的劇痛，卻讓玄武龜蛇恨火狂燃。
它生長于時之秘境，一輩子都沒受過這么嚴重的傷，從沒這樣憋屈過。
恰在第一百零八道‘時之傷’，斬在它身后的時候，玄武龜蛇發出一聲狂吼。
它的體內奇癢難當，一股浩瀚血氣從骨髓之內沖出。
玄武龜蛇竟在這刻覺醒了新的天賦神通，使得它雙眼中的豎瞳，也變化成了冰藍色。
楚希聲的心神一凜。
他第一時間，就辨認出那是‘玄武真視’，一種極其強大的感應能力，據說可以洞察天上地下所有的神通秘法，武道玄妙。
隨后楚希聲就感覺到體內的體液，幾乎不能自控。
這是玄武一脈的控水之能。
這玄武龜蛇的力量，已經強大到可以隔著幾十丈虛空，穿越楚希聲體外四層外罡，遙空控制他體內的血液！
這使得楚希聲的身形一滯，而就在剎那之后，楚希聲的腹部就爆出大量的血水。
那正是燭虬斬出的‘時之傷’。
楚希聲剛才稍稍避讓不及，就被三條燭虬重傷。
不過楚希聲卻沒有半點慌張失措，他看向了自己的人物面板。
此時他的狀態欄里面已經多出了‘葬天之舞（重）’的字樣。
——你身具重傷，激發‘葬天之舞’第三階段，所有身體素質全面提升四倍，擁有高等的破法之力與高等的破罡之力，并擁有中等的斬神之力！
楚希聲的身影一瞬間就快了幾倍，身影在山腹內部鬼魅般的快速閃動。
玄武龜蛇再無法控制他體內的水液。
楚希聲強達高等的破法之力，還有中等的斬神之力，足以破解掉這頭龜蛇施加于他體內的控水神通。
此時那三條燭虬，也越來越顯不耐。
它們的軀體完全脫離時序長河，時之傷的速度越來越快，波及的范圍也越來越廣，無差別的切割著山腹內的所有一切。
想要以更密集的‘時之傷’，更龐大的殺傷范圍，將楚希聲殺死。
這的確起到了效果，隨著時間的推移，楚希聲的渾身上下又多出了十幾條血淋淋的傷口。
楚希聲不得不使用出自己的第二張底牌。
他身影一邊如煙一般的跳躍，一邊雙手結印，溝通心靈內的無相神印。
“弟子楚希聲，有請我宗圣器‘神妄劍’！”
就在一瞬之后，楚希聲上方虛空轟的一聲碎裂。
一口纏繞無數道韻，無數紫氣的劍器，一寸寸的從虛空刺出。
‘神妄劍’是超脫了人神界限的超品神劍，它與無相神宗其它的四件鎮宗圣器不同。
神妄劍可謂是博采‘均天圣劍’，‘衡天圣劍’，‘誅戮神刀’三家之長，兼通‘平天’，‘量天’，‘誅天’三大圣傳。
不過卻是每樣都會一點點，只到精通的層次。
它最主要的能力，卻是提升人的修為境界，甚至還能讓人以凡人之軀，上觸根源，掌握自己不曾掌握的天條道規！
據說此器的本體，可以將任意一位一品高手，提升到超品之上的境界。
缺點就是使用這把劍之后，會生出妄想，認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無敵于世的神靈，做出許多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的舉動。
楚希聲請下的是‘神妄劍’的四品子體。
這令他的修為境界強行拔升到了五品上的階位，還能掌握一定程度的‘平天’，‘量天’與‘誅天’之力。
楚希聲發現自己的無相神印中，又發生了變化。
竟與不久前的火頭山一戰如出一轍。
‘九億九千九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減去‘一千’，等于‘九億九千九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
楚希聲頓時眉梢一揚，忖道宗門可真給力。
他沒有仔細感應，開始全神貫注于戰斗。
楚希聲先以‘平天’之法，極力壓制對方的修為境界；又以‘量天’之法，不斷的拉伸與收縮周圍的虛空，借此躲避‘時之傷’的斬擊。
此時更受傷的卻是玄武龜蛇，它的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片完好的肌膚，沒有一片完好的鱗片，那厚重龜殼更是瀕臨瓦解。
僅僅二十個呼吸之后，這玄武龜蛇就已陷入奄奄一息的狀態。
它終于無法忍受，身前身后的GUI頭蛇頭，五官七竅都溢出了鮮血，一股無垠無盡的浩大寒力，開始覆蓋天上地下，蔓延四面八方，將周圍整個世界都染成了純潔的雪白色。
那寒力凍結一切，不但將整個玄武冰山的山體封凍，甚至還蔓延到了山體之外三十里，將所有的血松，所有的植物都凍結在玄冰內部。
楚希聲的渾身上下也覆蓋上了一層寒冰，身法移動驟然放緩，思維速度也無限減低。
他第一時間就意識到這是玄武一脈殺傷力最強的一種天賦能力。
萬物寂絕！
楚希聲的心內，卻不驚反喜，
當他凝神觀察，發現不止是自己身速與反應力變慢了。
那三條燭虬的周身上下也同樣被封上了一層寒冰。
它們受到的影響，比之擁有斬神破法之力的楚希聲要大上許多。
原本這些燭虬借助它們無與倫比的身速與時序之力，在山腹內閃現穿梭，幾乎無影無蹤。
可這一瞬，它們終于在楚希聲的眼前顯露蹤跡。
就如冷剎那描述的那樣，那就是三條頭頂燃著燭火的虬蟒。
楚希聲看得更清晰，那‘燭火’實質是它們的銀白獨角，獨角上燃燒銀火，望之似燭。
不過楚希聲最在意的，還是它們使用出的‘時之傷’。
楚希聲的瞳孔中，隨即就閃現亮澤。
他漸漸看清楚了！
‘時之傷’的力量強大無比，哪怕強達三品的高手被其正面擊中，也可能橫死當場。
畢竟不是每個地榜高手，擁有‘玄武龜蛇’這樣龐大的軀體，這樣強大的生命力。
問題是那些燭虬完全無法駕馭這些時序之痕。
它們只是將‘時之傷’從虛空深處引出來，斬向它們指定的地點。
隨著三條燭虬的身體開始被冰封，它們對‘時之傷’的控制更加僵硬，笨拙，澀滯，甚至是脫節。
所以反射是沒法反射的。
楚希聲自問他現在，還沒法扛住‘時之傷’的正面轟擊。
這來自過去未來的時序之痕實在太犀利了，犀利到可切割前方的一切！
不過他卻可以嘗試偏轉！
神風明鏡刀不但可將任何外力，像是光照鏡子一樣的反射出去，還可以‘偏光’，引導偏轉任何的外力。
兩種方法所需承受的壓力與負擔，可說是數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區別。
不過這樣做也有一個難點，他必須將三條‘時之傷’同時偏轉，偏向他指定的范圍。
所以他還得再仔細觀察，觀察‘時之傷’的奧秘，觀察燭虬的出手，以求萬無一失。
三個呼吸之后，玄武蛇龜的氣息越來越弱，它爆發的寒力則越來越強。
楚希聲與三條燭虬的體外，都結上了厚厚的冰塊。
那無垠的寒力，幾乎連他們的關節都要鎖死。
楚希聲全靠‘葬天之舞’與‘神之殤’的斬神破法之力支撐。
他已抽時間服用了一顆含著極陽之力的丹藥，效果卻微乎其微。
倒是楚希聲的‘純陽’天賦，讓他的血液始終保持著溫度。
就在須臾之后，楚希聲的眼中終于現出亮澤。
時機已至！
他扔出了自己最后的兩張底牌。
第一張是‘光陰一瞬’，楚希聲開始全力遲緩周圍的時間流速。
這份時序之力，在燭虬面前不堪一擊。
不過此刻，哪怕只是時序方面的一點點變化，對他都有莫大裨益。
第二張血睚刀君六品上人物卡（體驗版）——
——血睚刀君十七歲，元功六品上，無相功第九重，神風明鏡刀第十二重，神雷洞真指第十二重，魅影云蹤第十二重，九輪神譩第十一重！
睚眥真意第十二重，三相武意第十二重！
接下來，是血睚刀君的天賦——‘睚眥（十一階）’，‘無上金身（十階）’，‘神殤（十階）’，‘葬天（九階）’，‘拿風馭電之手（十階）’，‘通靈識性之心(十一階）’，‘星移電掣之足（十階）’。
楚希聲的瞳孔中，頓時閃現亮澤。
血睚刀君在六品上階段的戰力，果然沒讓他失望。
此時楚希聲一邊閃躲，一邊靜靜感知著腦海內的信息，還有他額心中出現的另一個精神核心。
就在他感覺自己與人物卡的力量完全相融之際，楚希聲的身影忽然就停住，他沒有再閃避。而是靜靜的等候燭虬與那三條‘時之傷’的到來。
于此同時，楚希聲手上的‘金風玉露刀’刀勢變化，劈斬出一片銀鏡般的光華。
神風明鏡刀偏光斜影！
就在這一瞬，那三條‘時之傷’斬擊至他的身前。
卻被他斬出的銀鏡刀光全數偏轉，錯開到了其它方向。
也在這一瞬，那三條現身于二十丈外的燭虬都眼現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它們的軀體隨后從中央裂開，一分為二，飚射出了無數血雨。
那犀利無匹的‘時之傷’，竟在這瞬間將它們的大腦，身軀與靈魂，都全數斬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