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狼災 下
阿薩佐瞬移到了球形的腦波室內，這里由遍布的銀白色片狀晶體構成墻面，查爾斯教授身邊站著一個掛著少校銜的高大軍官，后面的角落里蹲著一個短發的猥瑣小個子。
噗噗…
剛剛瞬移靠近，阿薩佐身邊陡然閃出一個瘦小的黑人士兵，他呲笑著格外白亮的門牙，雙手各持一把沖鋒槍，突然開火。
砰砰砰…
阿薩佐和這個同樣有著瞬移能力的變種人，不斷閃爍在球形腦波室內，紅魔鬼第一次遇見和自己同樣能力的變種人，嘎嘎大笑起來。
“沒練過頻閃速率？嘿嘿嘿，你的瞬移怎么像龜爬…”
過快的持續瞬移閃爍在空氣中爆出連成一片的嗡鳴，模糊的閃爍光影連成一條長龍，
綽號“幽靈”的變種人約翰發現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神出鬼沒的瞬移能力，突然間變的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珊珊而行。
這個黑人一次瞬移的頻率下，阿薩佐可以完成七八次閃現，他剛剛提起的興致很快就落了下去。
緩緩探出艾德曼短刀，不論“幽靈”約翰如何瞬移，跑到哪里，身后始終緊緊相隨著那個紅皮膚的魔鬼，
他持著那把刀，始終貼在自己的脖子邊上，不僅輕松的跟上自己的瞬移速度，更像是看透了移動的標的位置，死死黏在了背后。
“該死！該死！”
約翰越跑越遠，地下室、天臺、廣場、研究室，附近的大樓和各處角落都瘋狂的“刷”了一遍，可紅色的死神始終如影隨形。
甚至做不到面對阿薩佐。
“不跑了？就這？我以為你至少能帶著我在紐約市里轉轉，小伙子，爺爺十歲的時候就是這水平了。”
二人最終停在一片郁郁蔥蔥的草坪上，太陽已徹底落下，旁邊的燈火還未亮起，約翰脖頸邊貼著冰冷的刀刃，寸厘未動，他看著越發昏暗的世界，顫栗的求饒道：
“求…求您…我也是個變種——”
圓臉的變種人士兵還沒說完最后一個字，原本恐懼的打著擺子的雙腿突然僵停住，瞳孔瞬間放大到極致，一條細如發絲的紅線微不可察的浮起在脖頸間。
那顆面目還有些青澀的頭顱緩緩滑落，噗通，掉在地上。
“你還知道自己是個變種人…”
阿薩佐鄙夷的瞥了眼地上身首分離的尸體，看了看滴血未沾的短刀，滿意的咧嘴笑了笑，隨即爆成一團黑煙消失不見。
這只是第一刀，而這一夜，將會有無數的屠刀舉起，落下。
浮于半空的“萬磁王”艾瑞克·蘭謝爾與地面上嘉立的“白皇后”艾瑪·佛羅斯特，看著從研究所走出來，一字排開在面前的七個變種人，神情越發冷冽。
漢克·麥考伊和其他三個查爾斯的“X戰警”成員，深深低垂著腦袋，詭異的僵直站立著，另外三個穿著作戰服的變種人士兵看起來精神正常許多。
兩米多高，鐵塔般粗壯，綽號“肉球”的弗雷德·杜克斯捏的骨節啪啪作響著，頗有些倨傲的看著面前的兩女一男。
“他們這是…”
瑞文擔心的看著赤著野獸腳板的漢克，喃喃的出聲問道。
“是被下了很強…很強的精神控制，艾瑞克，腦波儀！”
保持著鉆石化的艾瑪向半空懸浮著的艾瑞克喊道，她用心靈震爆試了試，對面的七個變種人也被施加了精神保護立場，很難快速結束戰斗。
“等阿薩佐大哥把查爾斯救出來，我就立馬捏碎這棟——”
突變力量研究所樓頂的一角，大衛·諾德，在狙擊隊代號“零號”的變種人神槍手冷不丁的打了艾瑞克一槍，
可“萬磁王”周身始終環繞著超強的電磁力場，高強塑料特 制的子彈被輕松彈開，沒有造成絲毫傷害。
從不失一槍的諾德少尉終于碰了壁。
艾瑞克面目陰沉的一點點扭頭看向冷槍放來的方向，暗紅色的頭盔僅露出T字形的面孔，他斜勾起嘴角，從作戰服的各處角落竄出一片片巴掌大小，青黑色振金鑄造的梭型刃鏢。
數十枚梭鏢如同劍魚般的環繞在艾瑞克周圍，模糊成一片，瞬間扎向那個膽敢向自己放冷槍的小子。
“零號”超人的神經反射速度沒有讓自己被一招瞬秒，他飛快的翻著跟頭，做出各種詭異又復雜的動作規避著，
身上的黑色作戰服不斷被割出道道裂口，只是幾秒鐘，俊朗的面頰就擦出七八道口子。
大衛·諾德撲閃進大樓，想要借助建筑掩體為自己多爭取些生存的時間。
突兀的槍聲吹響了戰斗的號角，
漢克，達爾文四人猛地抬起頭，面目猙獰雙眼空洞，天使顫動著翅膀騰空而起，向艾瑞克竄去，口中吐射出明黃色的焰流。
變種士兵弗雷德·杜克斯還有高高躍起撲來的漢克，一股腦的悶頭向艾瑪沖來，能夠倍化身體的小子也怒吼著膨脹起四肢，緊緊跟隨其后。
嘭！嘭！
亞歷克斯雙拳釋放出赤紅的沖擊波，立在艾瑪身旁一一擊飛了“肉球”杜克斯和漢克，兩人被轟進了十數米外的墻壁中，
見另一個四肢軀干比例極不協調的變種人沖來，亞歷克斯攤開雙手，當胸激射出更為粗壯的能量柱。
“倍化”衛杰明瞬間被炸的粉碎，一片血霧暴起，肉體的組織碎片零零散散的拋在半空。
兩個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雙胞胎變種人士兵，扭頭看了看彼此，反倒向后退了幾步，沒再上前。
“老二，你說這能不能打。”
“我是老大你個夯貨！咱倆這皮糙肉厚，上去也干不了啥，只能當當門板，老實兒待著！”
伊哥達二兄弟的能力很簡單，就是純粹的高防御，史崔克少校拿火箭筒和地雷試過這兩人，分毫不傷，
但除了這些他們沒什么別的本事，頭腦簡單，凡事都往后跑，除了活著混口飯，似乎什么都不關心。
嗚哇！
“海妖”西恩咆哮出超強的高頻聲波，剛要繼續釋放沖擊波的亞歷克斯被當即壓制，捂著腦袋委頓在地上，艾瑪身后的瑞文也痛苦的嘶嚎著。
“精神，穿刺！”
鉆石化的艾瑪毫不懼怕高頻聲波，純粹的物理共振破壞力，更沒有達到她有機鉆石之軀的防御極限，
生生承受了白皇后最強單體精神攻擊的海妖西恩，即便靠著查爾斯附加的腦波屏障，依然耳鼻滲血，癱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半空的“天使”薩爾瓦多，徒勞的不停沖艾瑞克噴吐著帶有高溫和爆炸能力的“焰火”，但都被這種靠著電磁力操控凝聚的隔絕力場，牢牢擋住。
這是艾瑞克練習了許多年，專門為了補全自己肉體機能相對普通的短板而塑造成功的電磁隔絕場，理論上在自己的上限內，可以防御除心靈力量外的所有物質和能量打擊。
他一邊分心操縱著數十枚振金梭鏢穿刺著研究所的建筑墻壁，追逐著那個滑不溜手的小子，
一邊轉念想了想這個有翅膀的女變種人也是查爾斯的隊員，沒下殺手，只是操縱著幾根鋼筋從大樓的墻壁里轟然刺了出來，
游蛇般躥上半空，沒費什么力氣就將天使捆了個結實。
艾瑞克隨手揮了揮，將她安穩的丟在了遠處的一片樹林里，任她無聲的扭動掙扎。
他微微瞇起眼睛，雙手推向研究所方向，
地下室里，“零號”看著周圍將自己圈起來的青黑色梭型金屬，一個個似有靈性般的搖擺晃動，兜兜轉轉的繞著自己環行著。
朗的面孔大顆大顆的滴落著冷汗，大衛·諾德深深的聳了聳喉結，不敢有絲毫動作，眼珠子跟隨著環繞旋轉的梭鏢，驚懼的看著它們的速度越來越快…
“啊”，急速輪轉成一片的金屬漩渦，將“零號”瞬間千刀萬剮，凌遲絞死，復又刺穿墻壁，徑直的回到艾瑞克身邊盤旋著。
亞歷克斯看著倒在斷壁殘桓里的鐵塔壯漢，他只有胸口的皮肉被燒灼撕裂了大片，已經掙扎著站起身撲了上來。
“小東西！我要錘爆你！”
轟轟轟…
年輕的薩默斯先生沉下眉眼，道道赤紅的沖擊波環纏繞著身體，從胸口噴涌出熾烈的光柱，頂著變種人士兵弗雷德·杜克斯一直轟下去。
“肉球”的身體強度和力量相當出色，他能夠一拳堵住轟擊的坦克炮筒，但持續頂著亞歷克斯的高能沖擊波，再堅實的肌肉也終于抵擋不住，寸寸皸裂，開始逐漸泯滅著，很快就露出森白的骨骼。
亞歷克斯咬著牙關，直轟到這個巨漢的胸膛被徹底洞穿，水桶般的貫通傷口燒的焦黑，散發出刺鼻的臭氣。
“阿薩佐怎么還不出來，還有這個家伙是…”
艾瑪看著從始至終呆立在原地，身體一直不斷變化著各種物質形態的男人，也懶得理會躲在邊角，一臉靦腆討好笑容的雙胞胎兄弟。
腦波室里，阿薩佐看著空蕩的球形空間內只剩下癱坐在椅子上的查爾斯教授，另外兩人已不見了蹤影。
翻看著大舅子滿頭的細密青黑紋路，眼白翻起，錯亂的針頭與管線看得阿薩佐頭皮發麻，搓著下巴躊躇起來。
“唉，還是連這些東西一起帶上吧，可別亂拔再壞了事。”
研究所門前的空域上，阿薩佐帶著查爾斯，還有他身后串聯著密集針管線路的機器和腦波頭盔，一同瞬移到了空地上。
艾瑞克眼看二人安全出來，操縱幾條鋼筋把昏倒在墻體廢墟里的漢克纏繞起，帶回了身邊，看了眼他右胸模糊成一片的傷口，性命無礙。
他舉起右手，像是要憑空捏住什么，整座突變力量研究所樓體的鋼筋架構扭曲坍塌著，刺耳的吱呀聲不斷傳來，
終于，右拳緊握。
整棟大樓如同被一雙巨手擠成一團，徹底塌陷下去，里面所有的金屬結構都被碾壓卷曲成一團。
整起戰斗，復雜又快速，普通士兵一槍未放，史崔克少校的X特種隊和被控制的幾位查爾斯的戰警，在艾瑪幾人面前也沒有造成任何威脅。
研究所廢墟前方的空地上，只剩下那個身形開始不斷膨脹增殖，皮膚硬化成特異的未知材質，獠牙巨口，三米多高的青黑色巨人。
“查爾斯！”
瑞文急忙撲了上去，她靛藍色的雙手顫抖著撫上查爾斯變的青黑的憔悴面龐，忍不住低聲啜泣著。
即便這兩年二人時常爭吵不和，可他們畢竟是從幼時就一同互相陪伴著生活長大，與親兄妹無異。
瑞文的瞳孔微微豎起，死死的咬緊牙關。
“他的狀態很差，某種神經藥物嚴重影響了腦部垂體分泌，但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艾瑪的手輕撫著查爾斯的額頭，皺著眉頭感受著他紊亂扭曲的心靈力量。
“送他回老宅，找厄斯金和佐拉。”
詹姆斯從半空墜下，看了一眼就立即安排道。
阿薩佐抓住查爾斯的胳膊，瑞文攬著他的臂彎，又抓起受傷的漢克，女孩最后看了眼廣場上的那個巨怪般的身影，抽吸著鼻子嗚咽道：
“老，老爹，他叫達爾文，我聽查爾斯說過，他能適應環境改變身體組織。”
話音剛落，一大團黑紅色的煙霧暴起，紅魔鬼帶著他們瞬移遁 詹姆斯饒有興致的看著身體變形終于漸漸穩定的達爾文，只聽艾瑪疑惑的說道：
“他的狀態…澤維爾的腦波控制給了他未知的身體暗示，照瑞文所講，他的大腦不知道接受了多少種模擬的環境刺激，這簡直…”
噗嗤！
三米多高的黑色巨人，身上塊塊壘起鋼鐵般的甲胄，他的背后刺出兩根骨翅，很快增殖出片片黑紫色的羽毛，緩緩拍打著騰空起身。
眼神里毫無理智，癲狂的驟然怒吼：
“嗷！”
一圈圈的聲波從達爾文的口中道道擴散開來，艾瑞克緊忙撐起電磁立場，同時罩住了又一次帶上痛苦面具的學生。
“變種基因的神奇…有意思，艾瑪，讓他睡覺。”
詹姆斯撓了撓耳朵，反倒靠近了兩步，艾瑪五指其張接連的精神穿刺和心靈震爆施加在達爾文身上。
達爾文從半空墜落，他的腦袋像是一只蜥蜴般兩眼分割在兩側，捂著腦袋痛苦的晃了晃，后腦勺突然增殖出塊塊瘤狀的腫塊，神色隨即恢復正常。
“改變腦部結構，他適應了你的精神打擊。”
詹姆斯和艾瑪對視一眼，他愈發遺憾這個天賦異稟的變種人沒有早點被自己發現，瞅了眼亞歷克斯，小伙子心領神會的鼓蕩起熾烈的沖擊波，轟向了達爾文。
“嚎！”
近三米高，青黑色的狂亂巨獸，頂著赤紅的能量柱向后退了兩步，鋼鐵般的甲胄被燒的通紅，下一瞬轉而化作冰藍色的未知物質結構，輕松的擋住了亞歷克斯的爆裂能量轟擊。
“可惜了…他還能恢復正常么？”
艾瑪看著詹姆斯遲疑的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達爾文的腦子被絞成一團，精神亂成一鍋粥。
他很可能是靠著變種能力自發的改變腦部結構，試圖抵御查爾斯的精神力量。
但持續的超強心靈控制力，讓達爾文的腦子不停的變化著組織形態，就像一個不斷運算演變的數據程序，最終在超高負荷的運作下————
崩了。
詹姆斯周身炸出音障氣浪，一拳將達爾文轟倒在地，門板一樣還覆蓋著厚重角質層甲胄的胸膛深深凹陷下去，蛛網般寸寸皸裂開來，血液噴濺而出。
可達爾文化作的怪物，仍舊在不斷狂亂嘶嚎著掙扎起身。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吩咐道：“艾瑞克，捆起來。”
幾十枚振金打造的梭鏢扭曲串聯成青黑色的鎖鏈，游蛇般刺向掙扎著爬起的人形巨獸，五花大綁，牢牢鎖扣住。
即便達爾文此時可能有著當日硬抗大型客機的上百噸巨力，也無法掙脫振金凝成的鎖鏈。
“把他丟上‘狼座，號，亞歷克斯你先開回老宅，你們倆跟我再走一趟。”
“老爹，咱們還要去哪？”
艾瑞克以為其他任務是由狼群和史蒂夫他們完成的，沒想到還有下一站。
詹姆斯看向西北方向，輕輕道：
“白宮”。
埃德溫·帕特里奇參議員剛剛滿足了從女兒家探親回來的夫人，這個歲數想要再活動活動身子骨，得攢幾個月才能來一次。
不過也許是最近自己提出的“覺醒”提案受到了重大的關注，又加上變種人果然在社會上引起了巨大風波。
一時間巨大的政治資本和關注度讓這位頭發已經花白的參議員先生，不由“老夫聊發少年狂”。
下樓來到廚房間取了瓶威士忌，帕特里奇這次選了十五到二十年份的，果然口感好了許多。
“老天！是您來了…這可真是…我歲數不小，您能不能別老這樣…”
帕特里奇穿著天藍色的睡袍，手中的酒杯差點脫 手，左手撫著砰砰亂跳的心臟，向落地玻璃窗前，靜靜坐著男人發著牢騷。
“我覺得總該讓你在臨走前享受一次，所以沒有打擾。”
男人的身子微微向前探了探，月光映出他黑色的長發和雄壯的身影，金屬左臂隱隱泛著幽光。
“臨走？那位先生有什么吩咐？是不是因為肯尼迪的事情…希望我進入新政府內閣！鄙人確實有這方面的想法，如果豪利特先生肯支持的話，后面我還能試著再進一步…”
巴基從圈椅上站起身，他的后背和肩膀寬闊的過分，緩緩走到了參議員先生面前，“溫柔”的伸出合金左臂，一把掐住帕特里奇細長的脖頸。
將這個沒有幾兩肉的中年男人輕巧的提溜在半空，看著他鼻翼努力忽閃，褶皺的老臉變成豬肝色。
“豪利特先生對你的工作很滿意，他獎勵你去，極樂世界。”
嘎嘣。
引動起洶涌政治浪潮的“覺醒計劃”提議者，參議員帕特里奇，頸骨被捏的粉碎癱倒在橡木地板上，眼中還存留著難以置信的驚懼。
巴基看了眼客廳搖擺的古董座鐘，算算時間剛剛好，他還有一站要走。
羅杰斯夫婦兩人是和煦的敲開原戰略科學軍團紐約分部局長，羅杰·杜力的家門的。
杜力看著再熟悉不過的兩張面孔，唯一慶幸的是自己的妻兒們今天都不在家。
“卡特小姐，你變化很大。”
“是羅杰斯夫人，你的變化也很大，局長先生。”
佩吉平靜的坐在椅子上她不僅容貌和年輕時一般，更是因為血清的改造身高體型都大了一圈，倒是配上高大強壯的史蒂夫顯得剛剛好。
““叛國者“，你想過這樣做的后果么，豪利特這是狗急跳墻了，他再勢大，能擰的過聯邦政府這架全世界最可怕的機器？”
“杜力局長。”
史蒂夫富有磁性的嗓音沉靜的說道：“你有一些錯漏，我們不是在與美利堅政府較勁。”
羅杰·杜力皺了皺眉疑惑的看著這個十多年過去依舊俊朗英俊，有著最典型美利堅男人完美樣貌的羅杰斯隊長，他不太明白，事到如今還有什么誤會可言。
“…我們要扭轉的是整個世界的意志，可惜你看不到，這會讓你帶著無知的嗤笑離開。”
“嗬！你們——”
噗通…
杜力的腦袋突然砸在了桌子上，額頭深深嵌入了一顆小指長短的銀色子彈，佩吉無辜的看了眼史蒂夫，她只是用勁力從指尖彈出了這枚艾德曼合金子彈。
“別這樣看我，我厭惡他的夸夸其談很久了，而且那副自大到極點的嘴臉，一次也不想再看到。”
史蒂夫看著夫人滿意的把子彈從杜力的頭上摘下，在他的臉上擦了擦，無奈的嘆了口氣：
“主要是這一晚上就沒事可做了，老師只給我們安排了這么一個目標，他還是擔心我對這種行動有抵觸。”
“是啊…這種事情先生喜歡交給巴基，他經常被私下安排任務，胡佛也給他了。”
史蒂夫眼睛閃了閃，試探道：“要不…咱們去找巴基？你肯定知道那邊的情報。”
夫婦二人彼此對望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直到今天才知曉詹姆斯全部計劃的他們，對明天太陽再度升起后的世界，
充滿了期待。
十多位冬狼，還有一百多個堪稱兵王和頂尖殺手的“狼群”戰士，每人都拿到了一到兩個名字，他們在“狼災”計劃開啟的長夜里，奔赴向美利堅的各個城市。
國會參眾議員、政府、法官、甚至是軍官將領…
在詹姆斯拋出的誘餌“覺醒計劃”之下，一切對變種人和超凡力量抱有敵視和控制態度的美利堅權力高層，全部 進入了一份漆黑的名單里。
華盛頓、紐約、芝加哥、洛杉磯…
美利堅的各大城市，各個州，不論這份名單最后記下的人身處何地，都再也無法見到明日的晨光。
從荒原上奔涌而出的狼潮，會吃掉每一只流露出抗拒神色的羊羔，就如一百多年前加拿大埃德蒙德有過的，一夜“狼禍”。
而此刻，天光微微發亮，第一縷朝陽照射在白宮的圓頂上。
冬日里晨起的薄霧還有些霜寒，詹姆斯·豪利特站在白宮的鏤花鐵門前，恍惚間看到了自己第一次來時的景象。
這座純白的總統府邸，百年來好像一點都未曾改變過。
就像當年的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