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九章 沃爾特投了投了,我不打了
圓桌會議并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
就在方墨表態過后。
很快的，大英的女王陛下也向眾人表明了她的意思。
不知為何，女王這邊似乎意外的很看好方墨…當然她對阿卡特也是同樣的態度，在聽完了眾人的討論后，當即就下達了務必盡快消滅全體千禧年成員的命令。
盡管對方沒有像原著中那樣宣戰。
但是毫無疑問的。
這幫來自舊世代的瘋子殘黨掌握著恐怖的技術，并且已經對英國造成了相當惡劣的影響，這必須立刻殲滅才行。
更何況早在幾十年前。
雙方就已經結下不死不休的血仇了…
總之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女王在下達了命令之后，很快就離開會議大廳前去休息了，而其余人等則繼續留在會議室探討一些細節，尤其是因特古拉這邊，她專門跟梵蒂岡教會的馬克斯威爾交流了一番，試圖得到一些有用的情報。
至于方墨這邊。
他倒是沒有繼續呆在這里。
自己剛才的表態可不僅僅只是鬧著玩而已。
方墨對薛定諤身上的未知模組可以說是勢在必得，那么既然少校躲著不出來…他也只好主動把對方給揪出來了。
而為了盡可能快的逮住對方。
方墨也是非常不情愿的動用了一下自己早就生銹的大腦。
雖然就理論上而言，他可以直接發動維度權限，就像多瑪姆那樣利用白之大地吞噬這顆星球，然后檢索少校的所在位置。
但他其實對吞噬世界并沒什么太大的欲望。
畢竟白之大地本身就是無限的，也沒必要通過吞噬增加維度大小或力量了。
更何況方墨對維度權限也是十分的抵觸。
平時小打小鬧的開一下還行。
但如果開的規模太大，那種無所不能的感覺會在極大程度上壓抑他的人性，而比起成為擁有絕對理智的無色無相之神，方墨表示自己還是更喜歡當一個人…尤其是那種擁有低級趣味的惡俗之人，只有這樣他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活著。
于是在沉思了一段時間之后。
他收起了萊瓦汀，轉而抽出了一把通體漆黑的巨劍。
“修嘰，修嘰醒醒。”
方墨輕輕拍了拍黑色的劍脊：“別睡了。”
“…嘰？”
就在方墨的呼喚之下，沒過多久，這柄深邃至極的巨劍就突然間‘活’了過來。
劍刃開始融解，劍脊也逐漸軟化，整把巨劍都緩緩變換成了一種不定型的柔軟團塊，這團黑色的膠質黏團在方墨的手里興奮的舞蹈起來，揮動著觸須，猶如泥鰍般滑溜的觸須親昵的在方墨身上蹭來蹭去。
“嗯嗯，乖孩子。”
方墨像是撫摸小動物一樣摸了摸對方：“好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交給你。”
“嘰！？”
聽到這里，這團黏團立即停止了擺動觸須。
“我要找一個人。”見到修格斯認真的樣子，方墨也是簡單說明了一下自己的要求：“目前我也不知道這貨到底藏哪兒去了，你大概率要地毯式搜索才能找到他，然后這貨的身份是…”
稍微花了點時間。
方墨將有關少校的信息交給了修格斯。
“總之就是這樣。”
在說明了一些關于少校的消息后，方墨也是直接對修格斯下達了命令：“薛定諤這貨能力特殊，暫時還不確定能不能找到他，不過少校是個沒能力的普通人，你只要專門尋找這家伙就可以了…”
“嘰嘰。”
修格斯聽聞立刻回應了起來：“嘰！”
“好，很有精神！”
方墨點了點頭，隨即就單手抓著劍身用力一抹，將其重新撫平成了幽邃巨劍的模樣，然后重重往地上一插：“那么就去干活吧！”
“嘰呀！”
伴隨著劍刃沒入地面。
那猶如流質般的黑暗開始不安的躁動起來。
那陰影開始在地上急速的擴張，眨眼間就籠罩了整座Hellsing機構本部，然后繼續無休止的向外蔓延。
大地仿佛憑空被撕開了一樣，將某種超越了其本質的原始之暗暴露了出來，那些自深淵彼岸的無以名狀之物開始蠕動，奔走，從陰影中掙脫出來，化作無數不定型的漆黑團塊，幾乎以遮天蔽日的姿態向蒼穹倒卷而去。
如果有人能目睹這一幕的話。
那么就能震驚的發現，這就仿佛是無數向星河倒傾的漆黑天瀑一樣。
大地被撕開，無數超越尋常的黑暗被傾瀉出來，拋灑向天空的盡頭，那種遮天蔽日的晦暗幾乎覆蓋了眼前的一切，將澄澈的天空渲染成了比夜幕更加極致的永暗。
其恢弘壯觀的一幕甚至能讓凡人理智破碎，陷入癲狂。
整個過程足足持續了幾分鐘。
而在這段時間里，藉由方墨手中的黑暗劍作為媒介，深淵修格斯將祂的觸須延伸到了這顆星球之上。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
修格斯這種生命實體擁有一即全，全即一的特性。
每一個修格斯都是相對獨立的個體，但同時也是其本體的一部分，即擁有類似蜂群網絡一樣的集群性意識。
此刻在方墨的授意下。
修格斯開始分裂，形成了無數獨立的小型個體。
這些從浩瀚的本體上分裂下來的個體，起初僅僅只是大量尋常大小的黑色黏團，緊接著繼續分化，那些巴掌大小的漆黑膠團開始撕裂，破碎，變成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豆子，再之后是晦暗的細沙，最終直至微塵。
那是數量無窮的納米級修格斯個體。
它們涌入天空，與大氣中的水汽及塵埃相互結合，化作了蔽日的幽云，開始鋪天蓋地的向全世界席卷而去。
“嗯，不錯。”
而眼見修格斯逐漸與大氣層融為了一體，方墨也滿意的點了點頭：“看樣子已經搞定了。”
這些納米態的修格斯將會隨著云霧的卷動，水汽的蒸騰，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滲透進生態圈的每一個死角，最多不超過三天時間，這些東西就會擴散到整個地球，到時候少校哪怕是躲在防核避難所也無濟于事了。
那這個速度真的是非常恐怖的。
其實就方墨而言，他手里還有一些其他可以逼迫少校出來的手段。
但不管使用哪一種方法，凸顯自己的個人力量，逼問其麾下的吸血鬼下屬，又或者是用其他什么的偉大手段，遠在千里之外強行擊碎少校身為‘人’的三觀和理智。
都不如操縱修格斯這樣簡單快捷。
至少這玩意兒它是真省事啊，完全不需要自己跟著瞎操心了。
方墨才僅僅只是在原地稍微站了會兒，天空中濃到化不開的黑暗就已經淡化了不少，當然這可不是消失，而是修格斯塵埃云已經開始向周圍擴散了。
而正當方墨心滿意足的打算離開時。
毫無征兆的，不遠處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嗯？”
方墨順勢抬頭一看，結果發現來的不是什么別人，正是一臉擔憂焦急的Hellsing管家沃爾特。
“喲，沃爾特…”
方墨見狀剛想要打個招呼，對方就沖過來驚怒的抓起了自己的脖頸。
“你剛剛干了什么！？”
沃爾特的表情明顯有些驚疑不定，此刻對方墨大吼著質問道，顯然剛才也是目睹了那荒誕怪異的恐怖一幕。
“嗨呀，莫慌。”
方墨倒是沒生氣，反而笑呵呵的安慰起了對方：“我只是在保護倫敦罷了。”
沃爾特遲疑了一瞬，但還是堅持質問了起來：“剛剛那個…到底是什么！？”
“那個是我的尸氣啊。”
方墨信口胡謅道：“或者換一種說法來形容，那是存儲在我體內千百萬年來的怨氣，它們與我緊密的相連，就像是我肢體的一部分延伸一樣，可以被我隨心所欲的操縱…我剛才把它們釋放到大氣層里面去了。”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沃爾特吼道。
“廢話，我還能是為什么？”方墨沒好氣的拍了下沃爾特的手，讓其松開了自己的衣領：“當然是為了能找到少校的蹤跡啊，我不是說了我要守護倫敦嗎？”
“這…什么？”
沃爾特聞言也是一懵。
本來他還以為方墨這邊莫名其妙搞了這么一手，是終于克制不住自己那可怕的本性，要暴露出自己的真實目的了…可結果居然是要尋找少校嗎？
“怎么，你該不會以為我是想造反吧？”
方墨見狀也是笑了下，但隨即就突然眉毛一挑看向了對方：“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真正想要造反的人估計是你才對吧，沃爾特·C·德尼斯…”
聽到方墨的說法，管家沃爾特也是沒由來的怔了一下：“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之前跟他們聊過天，對你的過去倒是也略有一些了解。”
方墨看著眼前這略顯老邁的英倫管家，也是突然笑了起來：“我聽說你在很小的時候就見過阿卡特了吧？當時在幾十年前，就是你們兩個聯手消滅了那個最后的大隊，我說的對嗎？”
“這個確實。”
沃爾特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可是這又跟造反有什么關系，你想誣陷我嗎？”
“這種東西也用不著別人誣陷吧？”
方墨笑著搖了搖頭，隨后就緩緩的開口解釋道：“在戰爭結束之后，因為沒有了用處，所以阿卡特就被海爾辛家族封印雪藏了起來，直到后來因特古拉小時候被自己的叔叔追殺篡位，這才將他無意的喚醒。”
聽方墨突然提起這個，沃爾特的表情也是沒由來的突然一變。
“那么問題就來了啊。”方墨一臉玩味的看向了沃爾特：“我記得有人當時就提醒過你那家伙不安分，讓你保護因特古拉…可是當時你又在哪里呢？”
“我…”
沃爾特張了張嘴，正打算解釋。
可方墨卻微笑著一抬手，直接打斷了他的發言：“當然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我們昔日的Hellsing王牌，死神沃爾特已經打算叛變了…”
“胡說八道！”
沃爾特聞言立刻目光一閃：“你這怪物就是想挑撥我跟大小姐的關系對吧？我們才不會上當！”
“是嗎？”
方墨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繼續解釋起了前因后果：“其實仔細想想，你叛變的原因也挺合情合理的，因為你可是堂堂的死神沃爾特嘛，最強的人類，Hellsing的絕對王牌，你很享受這種強大的滋味吧？”
“但遺憾的是，你見識到了不死之王的強大。”
“你當年無法戰勝的狼人上尉…結果根本就不是阿卡特的對手，你的傲慢，你的尊嚴，你身為強者的全身血液在沸騰，你的靈魂急不可耐的催促著你，命令你戰勝這個你有生以來見到過的最強大的怪物。”
“住口，不要說了！”
沃爾特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抬手就召喚出了幾道金屬絲朝方墨切了過去。
然而這些鋼絲卻根本撼動不了方墨哪怕一絲一毫。
“你知道自己還需要成長，于是你磨煉著自己的技藝，最終在青年時期你的實力達到了頂峰，可這個時候戰爭已經結束了，阿卡特被永久的封印了起來，你再也沒機會戰勝這個自己童年時期的怪物了。”
方墨用指尖把玩著鋼絲，笑呵呵的說道：“所以你一直在思考怎么才能放他出來，怎么跟他戰斗，哪怕賭上自己的一生。”
“你這家伙！”
沃爾特咬著牙拉動鋼絲，直接沖了過來。
“但遺憾的是你已經日漸衰老了，你遲疑了。”方墨伸手將鋼絲扯斷，隨后直接一個閃身瞬移到了沃爾特身前：“你已經不復當年了，不在巔峰期的你根本不可能戰勝那個怪物，于是你屈服了，口不對心的說著‘變老是浪漫’這種不甘心的屁話。”
沃爾特瞳孔一縮，下意識的就想要往后退去。
可偏偏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一只大手遞了過來，上面抓著一個色澤澄凈的金色蘋果，散發著一種對凡人致命的誘惑。
“但現在不一樣了。”
方墨微笑著將金蘋果遞向了沃爾特，語氣猶如魔鬼般令人心動：“重生的機會就擺在你面前，唾手可得。”
好的，我上呼吸道又出問題了。
果然一到這個季節就很容易生病啊，各位也一定要注意點呀，就算熱也千萬別往腦袋上澆冷水，往命根子里面塞冰塊，不然到時候骨灰用棍兒挑都挑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