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看穿
在漫威世界中，有著無數個并列運行的宇宙。在不同的平行宇宙中，同一個人的經歷、實力乃至性別都可能會與另一個宇宙不同。
比如說編號的影視宇宙里，發生的便是最為人熟知的復仇者聯盟電影劇情，但在那影視宇宙里變種人的存在感便極其微弱，而在號宇宙中，變種人卻成為了幾乎所有故事的主角。
季星不知道自己和藍染具體來到了哪個宇宙，也或許這是因為藍染的到來而衍生出的全新宇宙。
有林曦這樣強大的變種人，也有近似影視版實力不怎么太強的滅霸，還有天神組擔當的玉皇大帝。
而就在這座宇宙為無限寶石發生激戰時，主宇宙、也就是616號宇宙中，正有不同的故事在發生。
宇宙漩渦中，蘊藏著難以想象的知識，思維在這里運而無積、沒有障礙，萬物皆有可能。永恒之井前，主宇宙滅霸薩諾斯正沉思著。
突然間，一個狗頭人來到了滅霸身邊，質問道：「薩諾斯，你在這兒想什么伎倆呢？為什么還不去兌現自己的諾言，你曾向死亡大人許諾要獻祭的禮物，這宇宙中的半數生命！你明白的，只有這樣，死亡大人才可能接受你的愛！」
它是死亡女神的使者，而此死亡女神和雷神姐姐海拉截然不同，是位格超過其無數倍的創世神明！
她是伴隨著漫威主多元宇宙誕生時衍生出來的五大神明之一，象征著"死亡"這一概念，是宇宙中所有靈魂的源頭、創造者與操控者，所有神話傳說中死神、閻王、地獄王、地獄魔王的創造者和主人，代表著宇宙中所有生命終止甚至整個宇宙終極的具體顯像！
主宇宙的滅霸就是她的手下，獲得過死亡賜予的力量，是死亡的狂熱追捧者、戀慕者。
面對死亡女神仆從狗頭人的質問，滅霸并沒有回答，他只是凝視著眼前的深淵，獲取深淵的知識。
狗頭人卻急了。他一把抓住滅霸的手臂，二者所處的位置便頃刻變化，來到了滅霸為討好死亡女神而為死亡打造的神殿中。
神殿王座上，一襲黑衣的死亡女神正端坐在那里，而容貌…則是一個骷髏頭。作為"抽象概念"衍生的神靈，死亡并沒有一張固定的面孔，甚至說不同的人看死亡，看到的都是不同的東西。
大多數人一想到死亡，眼前對應就出現了骷髏骸骨，所以死亡女神外顯的容顏就是骷髏骸骨。
但在滅霸眼中，那卻是一個黑發的女人，臉頰有類似火影世界野原琳般的紋路，可愛又性感。
他迷戀地望了望女神，狗頭人問和未答的問題，不等死亡女神開口他就主動說明：「憑我的力量，就算加上您賜予我的神力，想要完成對您的許諾、消滅這個宇宙半數的生命，恐怕也要數個世紀。
我已經有了更妥當的計劃，得到那宇宙誕生之初、六個奇點衍化出來的六顆無限寶石！
我曾經試著用它們去摧毀星系，后來我才發現那只使用了它們一小部分力量，它們能夠成為無比精致、卻更加鋒利的刀！
永恒之井向我揭示了它們保管者的位置，更加幸運的是，那些家伙也都沒發現寶石的真正力量！」
說到這里，滅霸單膝跪地道：「我，薩諾斯，懇請女神的準許，去搶奪這些寶石！」
死亡女神注視著他，好似在看穿滅霸的真實心意，沒有回答。也幾乎沒有人聽過死亡女神說話，甚至有些人懷疑其根本沒有開口的能力，那是死亡權柄的副作用。
沒有人敢詢問，滅霸也不奢望等到死亡女神開口。他得到了默許便低頭道：「那我便告退了。」
他撐身站起，向著死亡神殿的深處望了一眼，轉身離去。
死亡神殿歸于寂靜，連那狗頭人都退下了，只留死亡女神如初端坐在王座上。就在這時，她的王座邊忽然出現了一道暗色的身影，同時低沉的聲音回響：
「你的這個部下不太簡單，明明是不可能的事，卻好像發現了我的存在。感覺？靈覺？又或者是對死亡之力的熟悉？死亡女士，你確定他的野心是可控的嗎？」
死亡默默地轉頭看他。
五米有余的身軀與死亡高坐于王座的身形并列，枯瘦的面孔上滿是腐朽氣息，額頭中心還頂起了一根漆黑如墨的獨角。
他并不屬于漫威世界，而是來自星界的妖魔，魔神王死亡！
身為六大魔神王之一、最弱的一星魔神王之一，他前來漫威世界也是冒險，但他賭贏了。
在這個世界，他遇到了和他掌握同樣權柄的"死亡"，并很快摸清了死亡女神的性格脈絡。
滅霸要將宇宙的一半生命獻祭給死亡討得死亡歡心？小了，格局小了，死亡魔神王所能獻祭的，是無盡星界的無盡生命！
死亡女神亦好奇星界，于是與死亡魔神王一拍即合，達成合作。
那最強的至人王、三星至人王鄭龍就是被他們設計所困，順便還牽絆住了生命法庭的腳步。而他們的下一步目標，是想辦法滅掉死亡之外的四位原始神靈，甚至獲取、掌控那四位神的權柄！
滅霸是一柄好刀，但死亡魔神王可不希望被這柄刀反向傷到。
死亡依舊沒有說話，安心的情緒卻傳達給了死亡魔神王。死亡魔神王邪獰一笑，抬起手隔著一段距離，好似虛摸死亡女神的臉頰。
「既然計劃一切順利，那么死亡女士，你愿意在成功之后成為我的伴侶么？」他問道：「讓我們一切讓這個世界、讓星界沉淪死亡。」
死亡女神默了默，一道回音于魔神王腦海中回響：「好。」
死亡魔神王嚯哈哈大笑。
話分兩頭。
主宇宙發生的事暫時無法影響到其它宇宙，季星藍染所在宇宙的滅霸也并非是死亡的裙下之臣。
這邊的他和影視版一樣，擁有著崇高的"理想"，他看不了因為人口增多、過度繁育而導致的戰爭和資源困乏，決定以身背負這一切，消滅掉宇宙中的一半生命。
而首先，自然是要拿到六顆無限寶石，裝滿無限手套！
前方，林曦到場之后已開始"大展身手"，那強大的火焰將每一個敢靠近她的雜兵都焚燒為灰燼，就連烏木喉嘗試了一下奪取空間寶石，都被噴涌的火柱燒黑了半邊臉。
地球一方的戰士在林曦登場之后已經悄然開始退后，以滅霸的智慧自是能夠看出林曦的狀態不太對勁，會平等地創飛眼前所有人。
哼，以為讓她保管空間寶石，就能讓我束手無策了嗎？
滅霸在短暫觀察后果斷迫退圍攻他的人，右手高抬，四顆鑲嵌在無限手套上的寶石閃耀光輝！
在戰場眾人駭然的注視下，天空中的云層竟被驀然貫穿，一顆烈火熊熊的隕星竟貫穿蒼穹而落！利用四顆無限寶石的力量，滅霸直接從宇宙中拉了一顆隕星砸向林曦！
「這外星怪物，看來之前還沒有用盡全力。」季星身邊，鋼鐵俠低啐了一句：「喂，你們帶來那火焰女有閃避的本能吧？」
季星答道：「不用閃。」
「…啊？」
鋼鐵俠再次望去，只見隨著隕石的陰影籠罩，林曦停止了平等創飛所有人的動作，仰頭望去，身周的火焰躁動起來，如無數個爪牙張牙舞爪，最終凝聚為了一點！
她的額頭正中凝聚出了一枚"火種"，并隨著熱量的吸收愈發明亮。
當那隕石距離她只有一百米左右而周邊人已四散奔逃時，她將全部的熱量釋放出去，剎那間一道凝實至極點的火柱放射，扭曲了周遭光線射向隕石！
轟隆隆——
在火柱觸碰隕石的瞬間，天崩般的悶響便奪去了每個人的聽力。
那直徑超過百米的巨大隕石幾乎在一秒內便被熔穿，那火柱沖天而去，而巨大隕石則從內部向外圈被火柱層層化為灰燼！
漫天的火山灰改變了太陽光的照射方式，在火光的映射下化作七彩的光芒。這光極其美麗，在眾人的視線中閃爍不定，在短暫時間都停滯般的過程后，驟然爆發！
「快逃！」
「救…」
無論是誰，接觸到這光芒都是慘嚎叫著化作灰燼，直到那光芒迫近到滅霸身前，才被滅霸架起的手臂上那四顆無限寶石阻擋。
那滿是褶的紫薯臉隨著這一擊也微微變了神色，緊隨而至，又是數條火龍游曳沖擊，直接把滅霸轟得高高飛起，重重摔落！
「呃…」
悶哼之中，滅霸連忙舉起了手臂，用無限寶石阻擋從天匯聚八條火龍，身下的大地不斷被震碎！
狂暴的火舌拍打著滅霸臉頰，傳來一股股刺痛，他防御的手臂也被壓得逐漸貼近身體。
眼看就要被化為灰燼，滅霸悶吼一聲，力量爆發，在方圓百米大地破碎下陷中，擊碎了全部火龍！
但緊跟著，從裂開地面下沖出來的火柱就把他頂上了天空，那壯碩的身軀能幫他抵御火焰，卻不能阻止林曦把他當成排球亂毆！
從火焰下退到遠處的眾人都有些看呆了，只見之前所向披靡的滅霸此刻只能在林曦的攻擊下無能怒吼，用無限寶石來保護自己。
「喂，我們現在是不是該考慮消滅滅霸后，該怎么解決那個火焰女了？」遠處，托尼·斯塔克眼皮跳動，問季星道：「你們之前是怎么頂住這種家伙的？」
「拿命頂唄。」
季星隨口應了一句，看著遠處烏木喉連忙施展巫術，把滅霸從被林曦無限連無限控中解救出來，對托尼和附近幾個超級英雄道：「要不先找機會干掉那個外星巫師？」
「不錯的建議。」奇異博士立刻道：「有他輔助，那火焰女沒那么容易干掉滅霸…雖然看起來那才是最符合我們利益的做法。」
幾人達成一致，遠方救下滅霸的烏木喉忽然感覺一股寒意襲來，打了個激靈，皺眉環顧。
這處戰場逐漸演變成滅霸一方與林曦的對決，而在紐約，還有一處山野正發生著激烈的戰斗。
六枚無限寶石，滅霸收集了四顆，戰場中心有一顆，還差一顆。
那最后的心靈寶石就在這里，鑲嵌在超級英雄幻視的額頭上，而這一點也早被滅霸探知。
在主要戰場上奮斗的同時，他也派遣了一支精英小隊來搶奪心靈寶石，而雖然超級英雄一方也留下了綠巨人浩克和部分機甲士兵，但在滅霸精銳部隊圍攻下還是只能采取守勢，節節敗退。
就在這時，緋紅女巫旺達趕到戰場，憑借強大的魔法能力，一瞬間扭轉了戰局的勝負。
全殲了敵人，緋紅女巫輕輕抱住狼狽的幻視，眼眶微紅道：「沒事了，我會保護你的。」
幻視身軀僵硬。
旺達起初只以為他是"害羞"，還輕輕拍了拍幻視的肩膀，直到幻視的身體軟軟滑落，她的神色才猛地一變，大驚抬頭。
「寶、寶石呢？！」
映入眼簾的，是 幻視那空空如也的額頭，極其顯眼的空洞！有什么東西竟然不聲不響、沒有驚動任何人地挖走了心靈寶石！
而失去了作為核心的寶石，幻視已雙眼呆直，快速失去生命。
「不…不…不！！！」
旺達驚急地發出怒吼，強大的魔法能量卷積周邊，卻于事無補！
遠處，藍染面帶微笑，輕輕掂了掂手中的寶石，那寶石便如有生命般嵌入他的掌握。
「這股力量…有趣，怪不得都在爭奪這無限寶石。」
「你的目標原來是六顆無限原石嗎？」突兀間，一道冷漠的聲音在藍染身邊響起，一道身影悄然貼近了他，卻竟沒讓藍染察覺！
「利用幻術偽裝成自己正在趕路的模樣，悄悄來到這里偷走心靈原石，接下來只要找到機會、在混戰中"撿到"另外六枚，甚至偽裝成迫不得已使用它們來對付女魃的模樣，你也許還能成為英雄。」
藍染微默，看向身邊，那突兀出現者正是"玉皇大帝"，天神組！
「不妙，被看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