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認祖歸宗
火影大樓。
以往只供火影和長老顧問們開會的房間里站滿了一圈的人。
其內包含長老猿飛日斬、日向日足和宇智波富岳，火影輔佐波風水門，上忍班長奈良鹿久，還有漩渦、秋道、油女、犬冢等等忍族的族長，以及類似邁特凱這般平民忍者中走出的精英上忍。
可謂是現處于木葉村的高層忍者，都聚集到了這里。
他們中的大部分，都參與了死亡森林的戰斗，此時許多身上還包扎著或多或少的繃帶，臉色虛白。
一片安靜中，細細觀察，他們神色也皆有些游離，不是走神，而是一種困惑、混亂、驚訝、不知所措等等情緒結合的復雜感。
先前那強大的敵人其實是偉大的星之國初代大名、曾經一統了忍界的石破巳早？這就像現代人突然看到始皇帝出現在面前，告訴你他吃了仙丹一直沒死一樣。
猿飛日斬被從病床上拉起來說要見石破巳早先祖時，他甚至都以為自己已經死了，而那位傳說中的先祖也統治了死后的世界…
哪怕出現的是神女呢？她畢竟無比強大且不老不死，說自己已經脫困也沒那么突兀荒誕，但石破巳早大名…只是一個普通人啊。
不，按照先前戰斗的那種表現來看，也稱不上普通人了。
各方各面！
各種胡思亂想中，他們聽到外面傳來綱手的聲音：“先祖大人！”
于是神色瞬間一肅，目光集中向大門，很快，在吱呀聲中，會議室的兩扇大門緩緩被打開。
一左一右，開門的分別是木葉的火影綱手以及上忍旗木卡卡西。
而走在中間的那道身影，外表看年齡在30歲左右，留縱向紋理背頭，劍眉星目英姿挺挺，雖只穿著一件普通的灰色外衣，但行走間自有一股與眾不同的氣息散發出來。
沒了那黑底紅云的衣袍，但肩上扛著的小九尾和腰間斜挎的那柄普通忍刀、熟悉的身材，都能給參戰的眾人帶來熟悉的觀感。
最熟悉的是那張臉。
火之都大名府前立著的雕塑！
忍者學校課本上的插畫配圖！
千手、宇智波等家族祭祀殿中懸掛的畫像…倒好像該撤下來了。
真的是石破巳早先祖。
活的！能動的！
他們不自覺屏住了呼吸，好像周邊的空氣也都被抽空。
直到季星面露笑容：“之前下手有些不好控制分寸，傷到大家了。”
會議室中這才像是活了起來。
猿飛日斬牽頭道：“猿飛一族族長猿飛日斬，拜見先祖！”
“宇智波一族…”
一個接一個。
而季星則落座到會議桌前，靜靜聽著他們的自我介紹。
其中大部分他都能辨認出來，模樣即使有少許改變，也大概是那么個人，少部分則是生面孔，在動漫中完全沒有出現過的人。
等到所有人自我介紹完，季星笑了笑道：“很多熟悉的姓氏，讓我感覺建立星之國的日子就在眼前。”
他輕輕敲了敲桌子：“當年火之都剛建，剛穩定，也就是這樣一個圓桌，上面鋪了一張地圖，我給身邊的幾名重臣指，說這里要建一個雷之都，這里是風之都…于是后來五都并立，星之國正式建立。
那時候在我身邊的，有猿飛、有奈良、有山中、有還沒有和羽衣結合的漩渦，哦，還有志村。
嗯？剛剛好像沒聽到志村？”
不愧是先祖，一上來就聊這些祖宗的事…被點了姓氏的幾人相互對視，一股榮耀感油然而生。
雖然族中對于此事都有隱約的記載，但當面聽石破巳早先祖說起當年，一股畫面感撲面而來——我們家族可是參與過星之國的建立，甚至在其中增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至于志村…
“父親大人，志村這個家族我知道一些。當年他們家族的嫡傳后代志村雄不是參與了一場叛亂，被您親手擊斃了嗎？其后志村一族就漸漸淡出了星之國，慢慢消亡了。”季星身后的黑絕開口解釋。
父親大人？默默跟在季星身后的烏漆嘛黑自然早被發覺，不過眾人都被季星吸引了注意力，此時才忍不住打量黑絕的樣子。
少數人若有所思，綱手微蹙眉道：“族中有所記載，當年神女大人被困、羽衣羽村大人死亡后，有一通體漆黑的人形生物自稱是神女第三子，游說因陀羅大人和阿修羅先祖拯救神女，挑起了二人的爭端？”
黑絕挺直的腰板一塌，怒視綱手：“什么通體漆黑的人形生物？叫我絕殿下！什么挑起因陀羅和阿修羅的爭端？他們是母親的孫輩，去拯救母親理所當然，阿修羅那個家伙，竟然阻止因陀羅去救母親！”
真的是記載中的那家伙，這又給石破巳早先祖做了重要佐證，雖然現在已無人質疑他的身份。
但先祖受到污蔑，綱手還是立刻反駁：“阿修羅先祖是顧慮無人能應對大筒木一族的強敵，擔心破壞了神女辛苦守護下來的忍界，甚至給神女帶來危險才去阻止的。”
“但阻攔了因陀羅先祖的阿修羅大人也沒有提出、做出任何解救神女大人的想法舉動。”宇智波富岳跟了一句，這也是千手和宇智波千年來的爭端起源，誰也不會讓誰。
在先祖面前就更是如此！
眼看一場爭端要再開始，季星抬了下手臂，周邊又瞬間一靜。
“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各有各的理，是與非也無意義，重要的是現在。”他環顧一圈，道：“我要解救輝夜，你們總該全都支持吧？”
話落，寂靜加倍。
在確認了眼前這位真的是那位傳說傳奇的時候，不少人心中就在猜測他的回歸意味著什么。
而神女，是繞不開的！
勸阻？從名義上說，這位是先祖，是整個忍界都需要尊重乃至要尊奉的對象。從實力上說，這位也剛剛獨立推了一遍木葉村！
“忍界中有這樣的說法，說那些大筒木一族的強敵是輝夜帶來的，但我想你們應該不會這樣認為。”季星繼續道：“你們中有我和輝夜的后輩，有星之國重臣的后輩，也有星之國神女軍的后代。”
他笑了笑：“就算都不是，先祖也總歸在星之國內生活過，畢竟總不能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
千年下來，通婚、結合，可能每個人追溯到源點，都流著一點輝夜的血，可以說我們都是一家人。”
“另一方面，大筒木一族的目的也是很清晰的，種植神樹，抽干這個星球的能量，強化自身。
如果來的不是輝夜，如果沒有天上那九個月亮，這個世界早就成為荒涼一片的廢墟了。這份情，你們受過，我也受過，不是嗎？”
明明可以獨斷，卻還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這要人又如何拒絕？
在場眾人除少數單細胞生物，能任一族之長木葉上忍，哪一個不是人精？他們稍微領悟了一點這位傳說中的人物的行事風格。
堂堂正正，又暗藏機鋒。
奈良鹿久躬身道：“先祖，不知道您是否已經有了什么計劃？”
季星頷首，道：“首先我得得到現今五大村的支持，了解你們壓箱底的東西。之前的戰斗中，日向日足有一式有信心傷到我的體術，好像是輝夜的神空擊，邁特凱有八門遁甲之陣，漩渦玖辛奈有大筒木矢楳的一部分查克拉…”
“大筒木矢楳？那是神女…”
“這件事稍后再說。”季星看了眼黑絕，繼續道：“這三者，都是能給一筒至八筒帶來傷害的攻擊，可以作為一份保險。至于副作用，你們可以不必考慮，別說輝夜，等我想辦法復蘇了羽衣，他就能以很少的消耗，復活死亡的人。”
復蘇羽衣大人？
被點名的三人對視。
“至于其它四村…你們注意到我之前所穿的獨特衣服了嗎？”季星又道：“黑底紅云的衣袍，那來自于雨忍村一個名為曉的組織。
這個組織并不簡單，他們的目的正是解救輝夜。明暗兩個首領都是出類拔萃的忍者，背后更有已死亡的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
眾人神情一震。
更背后是我啊！黑絕挺直了腰板，又想起了失蹤的白絕，于是垮了下去，我背后也有人。
季星沒提：“現在木葉遇襲以及受傷的慘重，大概已經被其它忍村的間諜傳遞出去了，但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我的出現和具體細節。
接下來請大家保密一段時間，綱手，你來向其它四村發信，就稱木葉遭到了這個曉組織的襲擊，受到重創，說明曉想要解救輝夜的意圖，是重大隱患，將其它四影請到火之都，我來和他們一起談談！”
一起談談？是要嚇嚇吧？！
眾人都能想到四影突然見到石破巳早先祖會是什么狀態，估計比自己等人都要更加失態！
也想到了更多。
竟然連穿的衣服都有這般的深意？一場戰斗，不止敲打了我們這些后輩，探出了幾個殺招秘術的大致威力，還鋪出了后續計劃？
這就是統一了忍界、建立了星之國的石破巳早先祖嗎？
他應該復蘇還不久吧，就算有神女的第三子輔助，能這樣快理清忍界現今的局勢，也…
思緒紛亂，微微失神。
待他們一個個回過神來，就見石破巳早先祖靜靜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似乎在等待什么。
綱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先祖，我代表千手一族，愿意追隨先祖解救神女。但…請先祖為了忍界安危，為了曾經星之國的子孫后代，行事務必小心謹慎！”
她沒有代表木葉，因為這時候她該代表的，不是忍村。
“先祖，我宇智波一族也愿意追隨…”宇智波富岳沉聲跟上。
于是一個接一個，‘認祖歸宗’！
待所有人一一表態，季星滿意一笑：“很好，接下來讓我們一家人齊心協力，來救輝夜！”
兩更6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