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常規的強大
這明顯已經不全是蛙組手了。
當體內的仙術查克拉向一只手臂流動時，季星的手掌上附著了一層類似于雷遁刀一般的‘武器’。
而揮動手臂攻擊時，不止是自然能量被他調動起來，體內的仙術查克拉也被大量轟出，裹夾空氣形成了一道凝實的能量空氣炮攻擊！
邁特凱脫口而出的夕象提醒了季星，這不就和開啟八門遁甲之陣時打出的夕象相近嗎？當然，這東西的威力比夕象應該還差了些，而且夕象每擊不同，有壓制有攻擊。
不過…威力似乎是可調節的。
他向左揮動左臂！
“火影大人！
驚叫聲中，又是一道凝實的空氣柱轟擊出去，已有心理準備的綱手瞬身橫向閃避，卻還是被那道手掌放大后兩米寬的光柱擦中手臂。
一瞬之間，劇痛襲來，仿佛被苦無生生地剮去了一層皮，綱手悶哼一聲，旋轉翻飛了出去！
而在她原本所處位置，地面又被犁開一道深溝，綿延上百米的沖擊波摧垮了所過的一切樹木，在森林之中開辟出一片空地！
手臂的傷勢在查克拉的消耗、陰愈傷滅的作用下快速愈合，疼痛消減，綱手耳中一時只余轟鳴。
有些狼狽地半趴在地上，她抬起頭，便見邁特凱也被如此一道攻擊轟飛，繼而那敵人又雙掌交替推出，這次不是打出空氣柱，但參戰的暗部們身邊卻驀然像是起爆符爆炸一般炸裂，將他們轟飛出去！
“把仙術查克拉…丟了出去？！”
這個家伙…這個家伙…剛剛他們沒有使出全力時，還能與他你來我往，但如今他們用出全力，卻在短短的十幾秒內，滿目狼藉？！
‘用肖哥的大慈大悲掌方式打出攻擊不大行，中途損耗太大了，短短的十幾掌就消耗了我三成的查克拉，得不償失。’這時遠處的季星停下，端詳著手掌，若有所思。
綱手則狠狠地咬了下嘴唇，走神？甚至還沒有認真起來？可惡！她起身大喝：“暗部！呼叫增援！”
彭彭——
信號彈在空中炸開了光影的同時，她再向季星沖去！
“這是…求援？！”
木葉村內，許多忍者看到了信號彈，擔任木葉村長老顧問多年的猿飛日斬老臉勐然一驚。
三分鐘前，他接到的是另外的信號，說可疑敵人已被綱手、止水等人攔截在死亡森林中，讓他們排查村內情況，確認敵人是否有同伙一起，是否有調虎離山的意思。
此刻木葉村忍者已大多行動起來，熱鬧的街道清空，讓村民們于家中躲避，到處有忍者巡邏防御。
念及敵人的數量與追擊敵人的陣容，猿飛日斬只又安排了兩隊忍者前去策應，但現在…
“鼬！大和！你們便宜行事！”
他連忙折身向死亡森林，在房頂屋檐奔行幾秒，一道金色的光芒便驀然在身邊閃現，與他并行。
“日斬長老！”
“水門？久辛奈那邊…”
“日足長老和鹿久他們都在附近看護，沒問題的！”
“那就好，六年前的事件絕不能重演。”猿飛日斬點點頭，目光再轉向死亡森林，眼神忽然間一凝。
“那是…”
只見已相距不遠的那片森林之中，恢宏的沖擊壓迫感傳遞出來，一只藍黑夾雜的巨形勐虎發出震耳咆孝，撕開森林，不斷向前吞噬！
那好像是巨大的查克拉氣彈，但實際上卻感知不到任何查克拉波動，是完完全全的體術沖擊波。
但這仿佛無物可攔的沖擊奔至中途，卻好像撞到了什么東西，對撼！扭曲！膨脹！爆發！
熾烈的白芒覆蓋天地。
極其強烈的風壓壓在了猿飛日斬與波風水門臉上，蕩起衣發！
“晝虎？凱已經開了第七門！”
“但竟然被正面攔下來了？！”
二人對視一眼，不敢耽擱，硬頂著這股沖擊波闖入戰場范圍。
彌漫的風沙與白芒逐漸消停，戰場的景象現于二人眼中，原本樹木密集的森林地帶，此時已被沖擊波掀開了幾層土地，方圓數百米都被犁平，斷碎的枝丫到處都是！
舉目望去，遍地狼藉！
晝虎發出的方位，凱的七門已經關閉，正軟塌塌地倚在卡卡西身上，道：“果然被擋下來了，我的青春，要、要休息幾分鐘了…”
戰場北方，一個個暗部裝束的忍者正昏迷在地上，或大或小的蛞蝓正在他們身上為他們醫治。
戰場西方，止水雙目緊閉，血淚漆黑，明顯是萬花筒和查克拉使用過度，還有輕傷在身。
而在他旁邊，身形狼狽的綱手胸膛亦起伏不定，喘息急促，右臂的一點擦傷竟沒消耗查克拉治愈！
每一個人的狀態看起來都非常糟糕，比猿飛日斬和水門預計中要糟糕幾倍！他們可是木葉上忍中最精銳的幾人加上四代目火影啊！
而且…敵人為什么只有一人？
那站在中心的男人早在第一時間就吸引了他們的目光，近乎一塵不染的黑底紅云衣袍，白色的屏蔽感知面具，和情報中一模一樣。
但其他敵人呢？
“沒事吧！綱手？！”
“死不了。”綱手喘息中，似乎知道他們所想，又大聲道：“小心了，水門，老師，敵人自始至終都只有這家伙一個人！這個陌生的忍者…比當今忍界任何人都更強！”
唰唰唰——
話音落下，一道道忍者身形也在猿飛日斬與波風水門身后出現。
日向、千手、宇智波、油女、犬冢等家族忍者，平民忍者，最弱也是特別上忍，盡皆趕至，聽到綱手的話，神情也皆有變動。
猿飛日斬則長長吐了口氣。
這樣嗎？真是驚人，但這里是木葉村，繼承了星之意志的最強大的忍村！我們的身后有著成千上萬的忍者，掌握著最多的忍術秘術，就算是四村聯合進攻、神女查克拉暴走，我們都能應對！
當今忍界最強？無所畏懼！
“轉移傷員！準備戰斗！”
剛到場的他，底氣十足，當然就算是綱手，雖說十分震驚于敵人的強大，但也還不覺得偌大的木葉合力，會拿不下一個敵人，深深呼吸一口，打起精神準備再戰一輪。
新趕到的忍者們分散行動，以應對一場戰爭般的姿態結隊。
每個人臉上都滿是肅殺。
猿飛日斬身后，屬于日向的忍者們亦皆青筋暴起，洞察著季星的查克拉與動作，其中日向日差忽一頓，凝望向西北，旋即日向眾人臉上都增添了驚悚與難以置信。
“那東西是什么…”
“那是什么查克拉？簡直比、比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還要…”
“什么？！”
季星回望，九尾正百無聊賴地趴在地上，九條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擊打地面，笑道：“九喇嘛，他們想起你來了，跟大家打個招呼吧。”
“啊？”九尾撐起身體：“要我攻擊嗎？父親大人。這些忍者實力太弱了，我怕不像您一樣能控制好力量，不小心把他們全打死了。”
“沒那么容易，活動活動吧。”
“哦——”
九尾不以為意，拖著長音應了一句，面向增援忍者，張開了嘴。
體內的浩瀚查克拉流動匯聚，在它張開的嘴巴之間，一顆暗紅色的查克拉球體快速凝聚！
一股發自靈魂的警報聲在腦海奏響，不管是不是感知忍者，在那般巨大的查克拉匯聚時，都能清晰地感知到這恐怖的查克拉波動。
進而推出其的破壞力！
“散開！
防御！
轟——
暗紅色的尾獸玉如沖破空間，貼地飛行，讓大地翻卷破碎！
驚然散開的忍者眾間只有猿飛日斬來得及釋放一個‘土遁土流城郭’防御，卻也在瞬間炸碎！
剛登場感覺自己就要退場的猿飛日斬老臉在猩紅映襯下表演出扭曲的顏藝，好在這時，前方驀然金芒一閃，尾獸玉憑空消失！
“好險，還好趕上了。”波風水門擦了下額頭不存在的汗水。
猿飛日斬亦大松口氣：“將它轉移了嗎？做得好，水門。”
轟隆隆——
下一刻，千米之外的森林，突然有沖擊波炸裂爆發，膨脹的腥紅查克拉將一切吞噬殆盡，在天地間形成了一朵巨大的蘑孤云！
比晝虎攻擊時還要澎湃的風壓沖擊在每人的臉上，本來差點要正面迎接這種攻擊的忍者們看看那個方向，盡是劫后余生的慶幸。
“呼——水門輔左還是這么值得信賴…這到底是什么怪物？！”
有點像史籍記載的大筒木侵入者帶來的十尾…但又不是。這個侵入者和大筒木一族有關嗎？猿飛日斬暗自沉凝，再看季星和九尾。
九尾正歪著頭，狐貍臉懵逼。
打歪了？不是…
季星又笑道：“我就說沒那么容易，九喇嘛，不要輕敵。”
“啊，哦，父親大人。”
九尾緩應一句：“我知道了，我認真打，很快就能滅掉他們！”
普通成人般大小的它體型頃刻間擴張，變成高達十數米的巨大狐貍，澎湃的查克拉蕩起颶風，四只巨大的爪子撕裂了大地！
呼——
它的身形高高躍起，利爪直撕向猿飛日斬與波風水門幾人！
“覺得丟臉了，生氣了。”季星暗自好笑，這小脾氣。
轟——轟——轟——
接連不斷的震爆聲音中，九尾的尾巴和爪子都為攻擊利器，巨大的身軀頃刻間摧毀忍者們的陣型。
“水遁大瀑布之術！”
“火遁豪火球之術！”
“風遁真空波！”
來的忍者盡是精銳，也迅速發起反擊，各種遁術苦無起爆符招呼到九尾身上，卻帶不來幾分損傷。
很快亂戰成了一團。
季星也未得清閑，在九尾撲擊后五秒，便有一支苦無從視野盲區射向他的后腦，隱蔽鋒銳！
微微側頭閃避過去，帶有飛雷神標記的苦無就將金色的閃光送到了季星身邊，波風水門右手搓出一個丸子，推向季星胸膛。
但季星也在同時搓丸，像是抵消卡卡西的雷切一樣，與水門的螺旋丸沖頂后相互抹去！
而在其后，抓向水門手臂的手掌指間輕觸及水門的衣袖，水門就再化金芒消失，而季星的身體也沒有絲毫停頓，直轉向后結印。
“火遁火龍炎彈！”2
轟——
兩道龍頭形狀的火彈撞擊在一起，掀起浩然火海映紅空氣，猿飛日斬心中輕嗯：“一樣的忍術？”
綱手立刻高聲解說：“這家伙能夠拷貝大部分的忍術、幻術，包括我的怪力甚至止水的萬花筒幻術！
他的體術能力在凱之上，刀術能力在白牙之上，神經反應速度在止水之上，仙術也是像爺爺那樣的完美仙術，而且據蛞蝓大人所說，不同卻更優于三大仙地！”
啊？綱手，你要不要自己聽聽自己說了些什么話？！
猿飛日斬很想這樣回，但在與水門、綱手聯手攻擊季星了兩分鐘后，迅速理解了一切。
神經反射速度冠絕忍界的水門使用空間忍術，都擦傷不了對手的衣服，甚至反過來被對手的刀割開了一縷衣角，差點受傷。
自己的每一個忍術都被他原樣還回，完全相同威力地抵消，就算這次沒有還，下次也一定。
至于綱手…始終在挨打，以傷換傷完全是種奢望，根本碰不到！
動輒仙術揮掌，打出強悍的沖擊波，他們就都得拿命去拼！
身為忍術博士的他比綱手要判斷得更加準確，這個敵人不是像初代大人、宇智波斑那樣得強大，不是全力施展忍術能夠毀城滅鎮。
他是‘常規意義上’得強大！
忍術、體術、幻術、神經反射速度、查克拉控制、結印速度、戰斗經驗、戰術經驗…各方各面，他似乎都沒有超過一名忍者的應有范疇，卻也都做到了極致！
刨除初代大人和宇智波斑那樣繼承了先輩查克拉的‘超常’，更刨除大筒木一族的神們，與自己這種普通忍者相比，他好像就是頂點，是每一名普通忍者應該追求的上限！
常規到不再常規。
這才是真正得恐怖與強大，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而既是常規意義上的極限，那么常規意義上的術就很難贏他！
那么，要用那招試試嗎…
咦？已經用了？！
猿飛日斬剛想結印，就感覺到了熟悉的波動，不由身形后退拉開一段距離，回瞥另一處戰場。
與此同時，九尾的憋氣憤怒聲音也響了起來：“可惡！這是什么東西？！動不了了…”
只見遍地狼藉與昏迷的忍者之間，有三道身影在九尾前方呈品字形站立，結成了同樣的手印。
無形的虛影連接在他們的后背上，現出一道口銜匕首、頭發披散惡鬼一般的巨大虛影——死神！
忍界的原生神靈！
在強大的星之國統治時期，所有通靈獸與神靈都被那位石破己早大名和神女統治歸化，死神就是其中最強大的神靈之一。
而星之國解體后，部分神靈也繼續和忍者們合作，享受供奉，死神接受的正是漩渦一族的供奉。
于是漩渦一族逐漸開發出一種叫做尸鬼封盡的封印術，讓死神幫忙戰斗，直接奪取對手的靈魂，一度在戰場上讓敵人們聞風喪膽。
而付出的代價，則是一段時間的虛弱，與使用過這種術后，壽盡前要將自己的靈魂交給死神！
這種合作已經持續數百年，也算各取所需，如今漩渦凋零，能用這術的忍者不多，但木葉村掌握其的忍者不少，尤其是千手一族，此刻便是三名千手忍者聯手施為！
‘先把那只危險的九尾狐貍封印起來嗎？也好。’猿飛日斬看著死神刀出匕首，念頭一閃而逝。
而遠方，九尾看著那匕首越來越近，終于沒辦法梗著脖子道：“父親大人！幫我一下！”
而猿飛日斬、波風水門和綱手則瞬間默契地向季星發起攻擊，阻止季星去幫助九尾。
季星不疾不徐，從容接擊，同時只口中大喝：“死神！回去！”
彭彭——
金色閃光閃爍躲避，而猿飛日斬和綱手則在季星的拳頭下倒懸而飛，于地面翻滾之際，猿飛日斬心中還有點荒謬之感。
你讓死神回去死神就回去？
死神會聽你的？！
直到沖擊震蕩又在遠方奏響，他的老臉才驀然僵硬，回頭只見又丟了人的九尾在肆意宣泄查克拉！
而死神…不見了？
他再回首，與綱手和波風水門對視確認，三雙迷離而茫然的眼神交匯在一起…我們死神呢？
真回去了？！
剛說你常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