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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戰爭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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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0章戰爭回響  按照學者們的計算,隨著時間的推移,物質界將與以太界逐步重迭,大量的以太被注入到物質界內,形成一個個以太渦流點,它們將如尖刀一般刺穿物質界,把凡世弄的千瘡百孔,直到其徹底破碎崩潰,墜入以太界的無盡虛無中。

  從常規的角度去理解,想必,這就是世界末日的情景了。

  帕爾默并不是一個習慣于過度思考的人,但因為伯洛戈經常焦慮著未來,他多少也受到了伯洛戈的影響,時不時幻想世界走向終局的那一幕。

  一個又一個的以太渦流點爆發,掀起一重重凡人無法抵抗的超凡災難,整片大陸都在以太的風暴下分崩離析,以太界如同一頭饑餓的怪物般,大快朵頤著物質界的殘軀。

  山川崩裂、海水倒涌,火山噴發、陰云與煙塵無情地將城市吞沒,東起萊茵同盟西到科加德爾帝國,上到群山之脊,下到遺棄之地,沒有人能置身事外,也無凈土可以避免…

  帕爾默看過許多災難片,把那一個個駭人的片段裁剪拼湊在一起,變成腦海里對世界末日的幻想。

  原本帕爾默以為世界末日最多就是這副樣子了,但現在,在這絕命的王城廢墟之上,帕爾默清晰地意識到,自己的幻想有多么貧瘠,電影與現實又有著何等巨大的差距。

  先是雷霆與叢生的黑暗,接著是從磚塊縫隙里長出來的血肉菌絲,帕爾默不確定伯洛戈怎么樣了,不過他是專業人士,本身也沒什么好擔心的,倒是自己,剛脫狼口又入虎穴。

  “快跑啊!”

  帕爾默一邊慘叫著一邊引導著狂風,他和欣達一前一后,在不斷崩塌的廊道內狂奔,而在他們身后,猩紅的菌絲團成了一面肉墻,快速推進的同時,將沿途的物質紛紛納入口器之中。

  對于這等可怖的存在,常規的攻擊手段完全無效,兩人只能避其鋒芒,在這不斷崩塌的宮殿內,盲目地逃竄著。

  “我可不想被這鬼東西抓住,”帕爾默眼淚都快溢出來了,“絕對會被啃成肉泥的啊,連尸體都留不下的。”

  欣達疑惑道,“你就不能樂觀點嗎?”

  兩人和血肉菌絲仍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此地也沒有任何外敵存在,以負權者的身體素質與以太量來看,他們完全可以溜著血肉菌絲跑上一整天。

  “沒辦法啊!”

  帕爾默亮出了手中的骰子,每一面數字都有一塊晶石鑲嵌在其中,微光閃爍間,其中一面的晶石已完全黯淡了下去,那正是剛剛帕爾默搖出大成功的一面。

  “我這個人啊,運氣很糟的,或者說,很守恒的。”

  帕爾默揮了揮手,涌動的狂風宛如化作無形的刀刃,將前方半掩的大門一舉撞開。

  “也就是說,一旦走大運了,就一定會倒大霉的啊!”

  兩人穿過大門,突然間,密集的咻咻聲響起,仿佛有蛇群環繞著他們,吞吐著信子。

  不等帕爾默去觀察四周,他便感受到了腳底下的一陣黏膩,腥臭的血氣撲面而來,只見血肉菌絲已完全占據了這片空間,堅硬的墻壁變成了柔軟的胃壁,極具腐蝕性的液體從表面析出,匯聚成一個個的積水坑。

  “看啊!就是這樣啊!”

  在帕爾默的悲鳴中,他全力釋放秘能,咆哮的風浪割開了叢生的菌絲,也將那強酸吹散,他接著抽出腰間的細劍,狂風的裙擺在他的身后綻開。

  欣達意識到了帕爾默這一擊的恐怖,她果斷地放慢了腳步,與他拉開距離,緊接著重重漣漪覆蓋在劍尖之上,帕爾默急速沖出,音錐在血肉群中鉆出了一道暢通的道路,轟隆的余音后,深處的幾面墻壁,也被帕爾默一頭撞破。

  盡頭處,帕爾默的身影搖搖晃晃著,他回過頭,大喊道,“還愣著什么呢!”

  欣達這時才反應了過來,連忙跟上帕爾默的腳步,沿著他劈開的道路前進,她剛剛跑過,后方的菌絲便重新填補了上來。

  “你這不是很強嗎!”欣達說。

  “強?說實話,當你經歷了我這樣充滿戲劇性的人生后,伱也會對自身的能力感到懷疑!”

  帕爾默說著用劍敲開又一面墻壁,門后沒有安全的空間,而是一團密布的血肉。

  “見鬼,我們是不是誤入它們的老巢里了?”帕爾默沒完沒了地抱怨道,“我就說要倒大霉了!”

  “你快閉嘴吧!”

  欣達意識到,帕爾默確實很強,同時他的運氣也是一等一的極品。

  “我只是習慣用語言來舒緩壓力!”

  帕爾默再度喚起風暴,但這一次不等風暴突破,兩人腳下的地面詭異地蠕動了起來,磚石破碎,腥臭的鮮血從縫隙里溢出,長滿了毛茸茸的菌絲。

  來不及回避,菌絲立刻抓住了帕爾默的腳踝,重重纏繞了上來,看似柔軟纖細的菌絲末端,突然如鋼針般堅韌銳利,直接鉆入了帕爾默的皮膚下,在他的血肉里鉆動,吞食著血肉。

  “該死!”

  帕爾默揮劍斬斷了菌絲,可斷掉的菌絲沒有死去,它們依舊具備著十足的活性,如螞蟥般吸著帕爾默的血。

  地面徹底崩塌,欣達與帕爾默一并墜入下一層中,以太的輝光驟起,昏暗的光芒中,入目所及皆是猩紅的血色。

  “這…我們是被吃掉了嗎?”

  欣達皺眉,無論是腳下的地面,還是四周的墻壁,就連天花板都已血肉化了,變成緩慢蠕動的胃壁,分泌著粘稠的酸液,成群的血肉菌絲與觸肢延伸了出來,虎視眈眈。

  “看起來是這樣的。”

  帕爾默深呼吸,一手攥緊幸運骰子,祈禱自己能再走一次運,另一只手抓緊細劍,就算不走運,他也不能毫無抵抗地死了,不然這未免也太滑稽了。

  “很高興和你一起工作,欣達。”帕爾默說道。

  “我也很高興,”欣達握緊短刀,點點頭道,“雖然你們這幫人,真的很古怪。”

  “古怪?”

  帕爾默自顧自地笑了笑,“聽起來就像一種另類的夸贊。”

  “算是吧。”

  酸液漫過鞋子,呲呲的腐蝕聲不斷,兩人都屏住了呼吸,以太蓄勢待發,準備進行最后的殊死搏殺,在這危機之際,模糊的鳴響聲從血肉胃壁之后傳來,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尖銳。

  帕爾默疑惑了幾秒,而后一把拉住欣達,將她扯了過來,下一秒,高亢的以太伴隨著咆哮的撕裂音橫貫了這血肉巢穴,血肉瞬間破裂崩潰,被打成細膩的血霧,噴在帕爾默與欣達的臉上,留下一大片密集的小紅點。

  兩人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就像一個等待老師訓斥的學生,而在他們剛剛站立的位置上,此刻一桿冰冷的長槍破空而來,死死地釘入了地面,巨大的沖擊力不僅震碎了周遭的血肉,恐怖的以太無聲宣泄,就連饑餓的菌絲們也蜷縮了回去,不敢動彈半分。

  帕爾默咽了咽口水,望向長槍襲來的方向,它似乎一口氣貫穿了數道墻壁與血肉,層層缺口后射來朦朧的光。

  陣陣羽翼拍打的聲音響起,一頭獵鷹從缺口中滑翔了進來,十分靈巧地踩在帕爾默的頭頂上。

  欣達看到這只獵鷹,完全呆滯住了,很顯然,這只獵鷹正是欣達的動物伙伴,只是永夜之地的行動強度,遠超她的想象,到了后面,欣達根本沒有余力去管它們。

  “哦豁,終于找到你倆了。”

  獵鷹扇了扇羽翼,張口說起了話。

  “啊?”

  欣達的表情完全凍住了,她像只公雞一樣打起了鳴,“啊啊啊啊啊?”

  見鬼,是幻覺嗎?還是敵人的某種秘能,獵鷹居然開口說話了,而且…而且它的這個聲音好耳熟啊?

  “停一停,別亂叫喚了,是我,我!薇兒啊!”

  獵鷹急的跺起了腳,鋒利的尖爪踩在帕爾默的頭上,疼的他齜牙咧嘴。

  “薇兒?”

  欣達有些反應不過來,她茫然地比劃著小貓的形狀,又比劃了一下它現在這副模樣。

  “這是它的不死性質,意志與靈魂可以在動物之間穿梭,死了就換下一個,”另一個聲音響起,“幸虧有你的動物伙伴在,不然在這鬼地方,薇兒多半會復活成一只藏在廢墟下的老鼠。”

  呼嘯的狂風迎面而來,聲音清晰了起來,一道高大的身影從層層缺口之后躍了過來,一把抓起長槍,隨意地舞動了幾下,榮光者的偉力迸發,將周遭的血肉掃成破碎的肉泥。

  可能是今天倍感意外的事發生的太多了,在看到了博德那骷髏架子的可怖軀體后,欣達的心情意外地平靜,仿佛麻木了般,輕而易舉地接受了現實。

  “簡單地介紹一下,這位是博德,我們不死者俱樂部的資深會員,”薇兒揮起羽翼,“被他背在身后的那個雕像,是我們的另一位會員,斯科特…等等?斯科特,你帶他來這做什么!”

  “斯科特?”

  博德說著將斯科特從身后取了出來,只見博德用一根根鎖鏈將雕像重重纏繞了起來,鎖鏈的另一端纏在他的手上。

  “我只是覺得斯科特很好用…你不這樣覺得嗎?他堅硬極了,好像什么都能砸碎。”

  薇兒已經能幻想到博德把斯科特當流星錘擲出的那一幕幕,敵人的血肉在雕像的撞擊下被壓成肉泥。

  欣達茫然無措地站在這些怪胎之間,只盼著這噩夢早日結束。

  層層堆迭的廢墟之上,群魔亂舞的始源塔下。

  伯洛戈遙望著不遠處那交戰的巨人們,他們的戰斗是如此聲勢浩大,每一擊都從彼此的身上撕裂出巨大的傷口,噴灑出漫天的焦油,仿佛是彼此的鮮血。

  “賽宗…”

  伯洛戈心驚地望著那一幕,虛幻的臍帶在伯洛戈的腹部浮現,于半空中扭轉延伸,與魔鬼的緊密聯系與源罪武裝的影響下,伯洛戈幾乎本能地了解到了賽宗此刻所處的狀態。

  為了對抗傲慢之罪,同時不喚醒真正的暴怒之罪,賽宗執掌權柄的力量,并完全奉獻了自己,化身為暴怒的此世禍惡。

  永不休止、永不熄滅、永不終結的戰爭。

  永世之役。

  人類歷史上所有誕生過的、被使用過的武器全部呈現在了那巨人的身上,他如同武器、殺戮、戰爭的實質化身般,完全畸變成了可怖的姿態。

  無盡的刀劍斬擊、成噸的火炮轟炸,每一次交鋒,巨人都將從另一頭龐然大物的身上,斬下大片的焦油與斷肢。

  兩者緩慢地碰撞在了一起,刀劍崩潰、千足盡斷,賽宗與傲慢之罪仿佛都一并失去了實體的化身,兩道巨大的身影就這樣交融在了一起,彼此撕咬、切割。

  恐怖的姿態中,此世禍惡的力量不斷爆發,那是屬于永世之役的力量。

  嘹亮悠遠的號角聲響徹以太界,無形的戾氣肆意擴散,凡是觸及的物質都被看不見的刀劍劈砍成了碎塊,凡是聆聽到這號角聲的、具備心智的存在,都陷入了癲狂的殺戮狀態,不分彼此地廝殺在了一起。

  戰爭、戰爭、戰爭!

  賽宗的力量無情地吞沒了所有人,就連他自己也是如此,即便沒有持有源罪武裝,在場的人們仍察覺到了心底涌現了無名怒火,并且這股怒火愈演愈烈,幾乎要撐破胸膛。

  伯洛戈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可狂怒的號角始終徘徊在耳邊,手中的伐虐鋸斧也在低語著,試圖讓伯洛戈獻祭自我的一切。

  痛苦地看向其他人,瑟雷、奧莉薇亞都不好過,就連霍爾特也皺緊眉頭,目光狂熱地看向攝政王。

  同樣,攝政王也被這股力量影響著,鋒利的尖牙從他的唇間露出,身后的夜王躁動不安,哪怕沒有健全的心智了,但他依舊受到了這近乎本能的影響。

  伯洛戈艱難地保持理智,喃喃道,“難怪賽宗這么不想讓塞繆爾蘇醒啊…一旦他醒了,對全世界來講,都是一場浩劫。”

  從目前看來,賽宗并不具備夜王那直觀的致命殺傷力,但這不意味著賽宗的力量就很弱,相反,賽宗如今展現的力量,在伯洛戈看來,遠比夜王要致命百倍。

  夜王再怎么強大,他的黑暗可以吞噬刀劍、生命,乃至城市、王國,但這股黑暗無法消滅人們的意志與精神,無法抹去人類的團結。

  但賽宗不一樣,他存在的本身就是戰爭的鳴響,如同一個巨大的污染源般,在賽宗那廣闊的領域內,所有的生命都將被狂怒支配,不再有理智可言。

  永世之役或許無法一舉毀滅一支大軍,但它具備著打破秩序的力量,從一個根本的層面,徹底擊潰原有的制度,令整個社會、所有的人類、無分性別、年齡、立場,將他們一并投入這廝殺的旋渦之中。

  伯洛戈已經能預想到,過往的歷史中,暴怒之罪是如何操縱人類歷史的進程了,他都不需要什么陰謀詭計,只需要稍稍展示自我的力量,便可以令溫文爾雅的人們變成歇斯底里的戰爭狂,令戰火把大地燒的龜裂。

  屠戮與殺伐。

  暴怒與傲慢的兩股力量互相糾纏,無窮無盡的以太匯聚于此,納入那滅世的渦旋之中。

  伯洛戈艱難地將視線從他們身上移開,作為高階凝華者,他還沒那么容易倒下。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瑟雷忽然問道,“伯洛戈,你還能使用光灼嗎?”

  “當然。”

  “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先前就用光灼,并配合以太界的海量以太,成功燒死了噬群之獸,”瑟雷繼續問道,“你還能做到嗎?”

  伯洛戈隱隱約約明白瑟雷要做什么了,他肯定道,“我可以試試,但我不確定…”

  瑟雷的聲音強硬了起來,“沒什么不確定的,回答我,能還是不能。”

  伯洛戈遲疑了起來,他先前之所以能擊殺噬群之獸,依靠的并不止是光灼與以太界的力量,還有所羅門王留下的陣列系統,經過那一重重水晶的折射,把所有的光聚焦在了一起,才化作了那宛如烈陽般的利劍。

  “能,”伯洛戈鼓起信心道,“除了能,我還能回答些什么呢?”

  “這就好。”

  瑟雷向著伯洛戈露出笑意,隨后這笑意就冷了下來,神情凝重地說道,“我會想辦法拖住夜王,而你,需要尋找機會,宰了他。”

  伯洛戈點點頭,這是個艱難的抉擇,但也是唯一的抉擇,經過連番的大戰后,伯洛戈的狀態很糟糕,加上他本身的階位,并不足以直面夜王,這一場戰斗便只能交給瑟雷了。

  不,就算伯洛戈有能力參戰,瑟雷也會拒絕的,這是屬于瑟雷的復仇,涉及他的尊嚴、誓言。

  瑟雷屏息凝神,手中被湮滅的坑坑洼洼的骨刃破碎,緊接著兩道嶄新的骨刃突出,與伯洛戈一樣,瑟雷也承受著永世之役與源罪武裝的雙重影響,但他沒有過分克制狂怒欲望,而是引導著他。

  狂怒是一把雙刃劍,它會令人失去理智,但也會賦予人強大的力量。

  只是現在,還不是讓狂怒支配心智的時刻。

  瑟雷眼中冒著火苗,榮光者的力量蓄勢待發,這時奧莉薇亞突然走了過來,和瑟雷站在了一起,她握起赤色的匕首,一副和瑟雷共進退的樣子。

  “你要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奧莉薇亞緊盯著夜王,視線沒有絲毫的挪移,“這不止是你的復仇,也是我的。”

  “你…”

  瑟雷還想說什么,但被奧莉薇亞打斷,“我能照顧好我自己…別忘了我的秘能是什么。”

  秘能?

  瑟雷當然記得奧莉薇亞的秘能了,帷幕之影最出眾的點在于,它具備極強的隱匿性與保護性,以太化的自由變化下,幾乎沒有人能一擊殺死奧莉薇亞,而這正是瑟雷為她選擇的秘能。

  潺潺的水聲回蕩在瑟雷的腦海里,那是他與奧莉薇亞之間的堅冰融化的聲響,他不確定奧莉薇亞是否真的原諒了自己,自己又是否真的具備所謂的勇氣,但瑟雷覺得,自己一定是走在正確的路上了。

  霍爾特扯掉破破爛爛的上衣,神情嚴肅地望向攝政王,霍爾特不清楚那遠處那兩個交鋒的恐怖力量到底是什么,也搞不懂這王城究竟發生了什么,他的眼里只有攝政王。

  “都挑好對手了嗎?”

  霍爾特架起秘劍,擺出刺擊的架勢,“那還等什么呢?”

  話音未落,霍爾特的身影扭曲成一道模糊的虛影,作為最年輕、也是最強大的榮光者,瑟雷與他之間的差距此刻凸顯了出來。

  夜王主宰無窮的黑暗,升起一道道高聳的黑墻,將自我、始源塔一并保護了起來,除此之外,看向四面八方,有越來越多的黑暗從廢墟之下升起,猶如一道道撐起天地的漆黑圓柱。

  可這些黑暗根本攔不住霍爾特,在它們尚未凝聚起來時,黑暗便被霍爾特的秘能覆蓋,遲緩地凝滯在半空中,霍爾特則依靠著自身的急速,在一個個狹窄的縫隙內穿行而過。

  漆黑的顆粒溢散在空中,和茫茫的雪塵交融在了一起,幽邃的世界變得灰暗,如同蒙上了一層濾鏡。

  奧莉薇亞化身陰影,沒入瑟雷的影子之中,瑟雷則緊跟著霍爾特遲緩出的間隙,越過一道道黑墻的防線。

  攝政王站在夜王身前,他的神情里充滿了不屑與厭倦,見霍爾特朝自己襲來,他的臉上居然浮現起了陣陣笑意。

  “對,就是這樣,霍爾特,快來吧。”

  攝政王舉起影刃,躍躍欲試,“快把我從這該死的誓言里帶走吧。”

  秘能·鏡界決斗。

  瞬息之間,攝政王與霍爾特一并消失在了原地,沒有了兩人的遮擋,瑟雷與夜王之間,再無一物遮擋。

  伯洛戈遠遠地注視著他們的奔走廝殺,而他自己則在原地積蓄著力量。

  “最后一搏了啊…”

伯洛戈閉上了眼,當他再次睜開時,滾燙的光芒填滿了眼瞳,周遭萬千的以太紛紛受到了他的召喚  以太虹吸,重振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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