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音樂歷史上沒人能做到的事情
在歐美任何一場演奏會上，鋼琴都是絕對無爭議的主流樂器！
即便是小提琴大師的個人演奏會上，都會有大量的鋼琴伴奏來營造更好的演奏效果。
現場的所有人都看過很多國外音樂演奏家來國內舉辦的演奏會，大多都是鋼琴演奏家，還有樂團助陣…
所以！
大多數人都有一種慣性思維。
演奏會鋼琴演奏！
還沒有哪位民樂大師舉辦過個人演奏會，最多就是參加一場大型演奏會在其中演出一兩場。
所以，今天王程在演奏會上，接連演奏了三種民樂，一種歐美主流樂器都沒有出現過。
如果不是王程演奏的二胡，嗩吶，琵琶三首曲子都新奇而好聽，演奏水準也征服了所有人的話，可能已經有人退場了！
就在王程用三種民樂，四首全新的優秀作品，以及頂尖大師級的完美演奏征服了所有人，讓所有人都快忘記了鋼琴和小提琴等主流樂器的時候，王程這時候卻是在鋼琴前坐了下來。
所有人都是突然有一種恍然之感…
原來！
今天的演奏會上，還沒出現鋼琴。
也讓很多觀眾有了一種異樣的心情——原來，沒有鋼琴，只有民族樂器的演奏，也能如此好聽而精彩。
而查爾斯，霍華德等歐美觀眾，就都有想哭的沖動。
他們來現場看王程的個人演奏會，最主要的想法就是想考察看看王程在鋼琴和小提琴上的造詣呀。
可是沒想到…
等了這么久，才等到王程開始演奏鋼琴！
雖然，王程剛才的二胡，嗩吶，琵琶演奏都讓他們大開眼界，原來華夏可以有這么多精彩而好聽的民族樂器。
但是…
他們心中終究對這些華夏的民族樂器有些隔閡，他們畢竟都是練習鉆研了一輩子鋼琴的歐美頂尖音樂藝術家，所以還是最期待王程的鋼琴演奏。
霍華德，查爾斯，海西，海蒂等人都激動的呼吸急促起來，面色緋紅，期待著王程能用鋼琴給他們帶來什么驚喜！
其他諸多觀眾們也滿是期待，畢竟他們大多都是魔都本地人，魔都被稱為國際化大都市，這里是接觸國外信息最多的華夏大都市，也是老外最多的華夏城市，所以這里喜歡西洋樂器的人也是最多的，沒有之一！
王程依舊沒有說話，也沒有在意這三千注視著他的目光，在鋼琴曲前坐了下來，沒有過多的醞釀，直接雙手就按在了鋼琴按鍵上。
剛才休息了一下，王程不想自己太過勞累，所以就演奏鋼琴放松一下，演奏的曲子也沒有刻意去挑選，就是隨心所欲，想演奏什么就演奏什么，不去耗費心思思考，如此最為輕松。
所以…
一首如流水一般的少女的祈禱流淌而出。
這首曲子也是王程記憶中的世界名曲，自然也是他很熟悉的曲子，此時演奏出來，沒有任何難度，信手拈來。
并且把曲子當中的那種幾乎獨屬于少女的青春氣息都表現了出來…
剎那間。
整個現場的氣氛似乎都變了。
讓全場三千多人都有些猝不及防！
剛才…
他們還在欣賞那戰場的廝殺和激烈的血腥。
過了幾分鐘后，就轉場到了少女的青春情懷當中來了？
一時間，很多人都有些愣神。
但是。
諸多音樂藝術家，都是再次雙眼放光。
霍華德，查爾斯，海蒂，海西，菲普斯等人都是神采奕奕。
尤其是海蒂，云娜，伊娃等女性，更是直接體驗到了王程每一個音符當中的那種獨屬于少女的情緒，仿佛每一個音符都是在給她們演奏一樣，每一個音符都仿佛一句話，在向她們述說著什么。
海蒂微微閉上眼睛，低聲喃喃道：“這太美妙了！”
云娜和伊娃兩人也都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仔細聆聽王程送給她們的音樂。
其他的諸多心思細膩的女性也都清晰地感受到了這首曲子當中的意境。
田雯，陳雨琪，俞鴻，林宓，文依曉，安可茹，朱子琪，韓瀟等等，都情緒有些激動。
她們誰都沒想到，王程竟然能演奏出如此細膩的鋼琴曲子，也是她們從沒聽過的，似乎專門給她們寫的曲子。
霍華德目光盯著王程，輕聲說道：“上帝，聽他的鋼琴演奏，真的是一種無上的享受。這首曲子，就好像是一個少女寫的一首詩。毫無疑問，這又是他自己原創的作品！”
查爾斯幾人都點頭表示認可。
他們都沒聽過這首如此風格鮮明的曲子，那么肯定是王程自己創作的無疑了。
此時，他們對于王程自己創作新的作品，已經逐漸麻木到坦然和淡然了。
似乎，這就是應該的…
查爾斯盯著王程的每一個動作，低聲說著：“就憑這一首曲子，今天就沒白來，這幾十上百萬美元也沒白花…”
霍華德點頭：“不錯，就憑這一首鋼琴曲，和他之前的所有表現。我會不惜代價邀請他加入我們學院！我相信，他將來可能會引領一個音樂時代！而我們，將會是發掘和推動他的人。”
旁邊的斯科特，克勞德聽了也都點頭表示贊同。
而不遠處的漢克斯，穆勒等其他院校的領導以及頂尖音樂家們，顯然也都是神色激動不已，嘴唇微動，在說著什么，可能也是和霍華德差不多的想法！
畢竟…
誰都不是傻子。
現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出王程此刻的演奏代表了什么。
短短的幾分鐘，一晃而過！
這首少女的祈禱結束了。
所有人都還沉浸在那種少女情懷總是詩的意境當中。
王程雙手離開了鋼琴，嘴角也帶起了一絲笑意，想到了上輩子和那些紅顏知己們一輩子的糾纏，她們和自己剛在一起的時候也都是少女呀。
而現場所有觀眾也逐漸清醒，很多人剛想鼓掌的時候。
王程卻是沒有離開鋼琴，雙手直接再次按在了鋼琴按鍵上！
這一下…
讓很多剛剛舉起雙手的人都楞了一下。
還有些已經拍著手鼓掌了一下，更是立刻停止了自己的動作，聽著王程突然演奏出的鋼琴音樂，目光看向王程的動作。
所有目光都帶著一絲疑惑和期待，許多人還有些驚喜！
又是鋼琴演奏？
這次不換樂器了？
大家都想提問，都想和王程聊聊，他們都有很多問題想從王程這里得到答案。
可是，他們知道，王程不會和他們說話。
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安靜的聆聽，然后送上掌聲…
所以。
當王程的鋼琴演奏再次響起的時候。
所有人都迅速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然后收起心思，豎起耳朵，當好一個聽眾和觀眾。
這一次，王程順著自己的心意，直接演奏了一首夢中的婚禮，心中很遺憾，上輩子沒能給很多喜歡自己的人一個婚禮，讓很多人都沒名沒分的和他在一起幾十年！
這份遺憾，他只能埋藏在心底了。
此時，借著這首夢中的婚禮，稍微發泄了一些。
所以，如精靈般跳動的雙手，每一下，都充滿了自己心中的遺憾情緒。
所以，每一個音符，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里，都感觸頗深，每個人都想到了自己心中的遺憾，每個人都仿佛看到了一個美麗的婚禮畫面…
海蒂深呼吸一下，剛才還沉浸在少女情懷總是詩的美妙當中，突然就迎來了一段充滿遺憾的夢中婚禮，因為只能在夢中實現這個婚禮，所以充滿了遺憾！
“情緒太濃郁了，就好像他自己的親身感受一樣。但是，剛才那首曲子的少女情懷他是絕對不可能親身經歷的，所以他只是在用音樂來傳遞一種情緒，但是卻能傳遞的如此真諦…真是不可思議。”
海蒂心中再次震驚和崇拜。
海西教授，以及第一排的查爾斯，霍華德等人也都是瞪大了眼睛。
越是懂鋼琴音樂藝術的人，越是震驚，越是能體會到此刻王程的鋼琴演奏是多么的不可思議，演奏水準是多么的高妙，幾乎達到了他們不能理解的境界。
在音樂藝術，每一首音樂本質上都是一種情緒的傳遞。
每一個音樂巨匠，之所以能稱得上是巨匠，就是因為其留下了很多傳世經典，而每一首傳世經典都是其本身的某一種親身經歷，然后他將自己的親身經歷融入音樂當中，將自己在經歷這件事的情緒融入當中，再通過音樂完美的傳遞給所有人，讓所有人能在音樂當中清晰地感受到。
但是…
每一首傳遞經典其中所飽含的情緒意境，都是創作者自己親身經歷的，然后才能完美的融入和完美的演奏出來，才能成為傳世經典。
沒有親身經歷過，就不可能演奏出想要的效果，這也是后人演奏前人的經典曲目，肯定不如創作者的原因之一，因為沒有那種親身體驗。
可是。
王程演奏的那種少女情懷，卻是沒有任何的違和以及絲毫的異樣感覺，仿佛就是其輕聲經歷的想法一樣。
如果換一個女創作者和女性鋼琴家演奏，他們不會有任何異樣。
可是，王程不是呀…
王程是一個純純的十九歲少男！
哪里來的少女情懷？
這說明！
王程不用親身體驗，也能將某種情緒完美的融入作品當中，再通過作品完美的傳遞給每一個聽眾。
這種音樂藝術表達，只存在于理論上。
現實中，沒人能做到，從有音樂開始以來，數千年來，都沒人能做到。
而此刻，王程用一首夢中的婚禮，給他們所有人描述的那種充滿遺憾的婚禮畫面，再一次使用了這種方式。
雖然，每個人都不知道王程這兩首曲子的名字，也不知道王程演奏的主題。
但是，每個人都能從自己心中的感受來推測和想象，也能八九不離十。
所以…
大家都能想到，第二首鋼琴曲肯定是和婚禮有關的，也是一個充滿遺憾的悲傷故事。
可是…
問題又來了！
王程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少年，之前的人生軌跡和諸多履歷，所有人都能查的一清二楚。
連早戀都沒有一次…
哪里來的婚禮？
哪里來的遺憾？
所以…
他們可以肯定。
王程這首曲子肯定又不是自己的親身經歷，也只是一種自己的揣測和想象，通過作品來傳遞和表達自己想象中的情緒。
依舊如此清晰，依舊如此濃郁澎湃，已經如此的美妙。
每個人都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那種情緒，看到音樂傳遞的一些畫面！
那種遺憾，那種憧憬，那種淡淡的憂傷，讓每個人都忍不住被感染了。
林宓，朱子琪，韓瀟，安可茹，文依曉幾人都忍不住想落淚，想沖上去對王程說——我愿意和你舉行婚禮！
霍華德，漢克斯，穆勒等歐美頂尖音樂名校的領導，以及周哲，韓峰，許朝華等國內音樂名校的高層們，都激動的面色通紅，雙拳緊握，雙眼死死的盯著王程，好像餓了許久的野獸突然看到了一塊美味的烤肉一樣，恨不得立刻沖上去大口吃個干凈！
可是，每個人卻都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和聲音，生怕打擾到了舞臺上的王程…
而王程依舊沒有在意現場的氣氛，只是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里，腦海里忍不住回憶一些上輩子的記憶。
一首夢中的婚禮結束！
雙手離開鋼琴按鍵…
現場也恢復了安靜！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很多人都想立刻鼓掌來表達自己激動地情緒，但是卻又不敢立刻鼓掌，害怕王程還會繼續演奏，害怕自己會打斷王程的演奏。
所以，一個個緊張的舉著雙手，一動不動的樣子很是憋屈。
足足過了將近一分鐘，看王程還是安靜地坐在鋼琴前不言不語的樣子。
有人才忍不住開始鼓掌…
啪啪啪啪…
掌聲響起。
其他所有人也都紛紛使勁地鼓掌。
霍華德，查爾斯，穆勒，漢克斯，海蒂等來自歐美音樂學院的頂尖音樂藝術家們用了前所未有的力氣來使勁鼓掌！
而這時…
王程雙手突然按在了鋼琴按鍵上。
在雷鳴般的掌聲中。
鋼琴聲突然響了起來。
前排的查爾斯，霍華德等人都是一驚，迅速停下了鼓掌的動作。
許朝華，田雯，周哲等人也都瞬間停下了鼓掌的動作，同時舉起雙手對著后面所有的觀眾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
后面的諸多觀眾這才看到王程竟然突然開始了鋼琴演奏，鋼琴的聲音若隱若現，都紛紛馬上停下了手上的鼓掌動作。
全場沸騰的掌聲，幾乎戛然而止。
然后…
王程演奏的鋼琴聲音才清晰的傳遍全場，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看著王程雙手不斷在鋼琴按鍵上靈動跳躍的動作，看著王程首次有些激動的身影，每個觀眾也忍不住跟著激動了起來，紛紛豎起耳朵傾聽起來。
可是，現場前排的諸多音樂學院的音樂藝術家們，以及諸多喜歡音樂藝術的愛好者們都是懊悔不已，臉上滿是心疼！
因為…
剛才的掌聲。
讓他們錯過了十秒鐘。
因為沒有譜子。
所以，他們是完全靠耳朵聽來銘記王程演奏的音樂。
可剛才因為掌聲太響亮了，所以他們根本沒聽到王程演奏的是什么。
如果后面王程不公布譜子告訴他們的話，他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王程在剛才那十秒鐘演奏的是什么…
這對于諸多追求音樂藝術一輩子的音樂家們，以及音樂藝術的忠實愛好者們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可能會讓他們很多人永遠耿耿于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