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真難伺候收視率不理想就別來了……
見王程最后一個入場，到了之后就旁若無人地坐在位置上看起書來。
不少人見此都是神色異樣。
剛剛坐在評委席上的江帆盯著王程看了一會兒，才收回目光看向距離王程不遠的肖道宏。
肖道宏是他同公司的師弟，他希望肖道宏等下能帶來精彩的表現，他可以適當的給肖道宏高一點的分數，讓肖道宏能繼續保持現在節目組第一的位置。
而在江帆旁邊的韓瀟，則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王程，雙眼之中都快冒出星星了，儼然一幅小迷妹的樣子。
周玉拍了拍韓瀟的胳膊，提醒道：“韓瀟，等下要拍攝了，注意在鏡頭前保持形象！”
韓瀟點點頭，收回從王程身上的目光：“我當然知道啦，沒問題的啦！可是，王程真的好帥…”
周玉扶額，稍顯無奈，隨后看了一眼王程也迅速收回目光——的確是帥呀，尤其是那氣質簡直甩了所有流量明星們幾條街！
旁邊的江帆和王子俊兩個男的聽了兩人的對話，心中都有些不舒服，這兩個人看不到自己嗎？當著他們的面，一個勁的夸王程帥，在乎過他們的感受嗎？
咳咳…
王子俊咳嗽了兩聲，提醒韓瀟注意場合。
這時，導演吳桐拿著對講機喊道：“開始…”
觀眾席上，一百多名觀眾已經就位，對著舞臺揮舞著手中的應援牌，大多都寫著肖道宏和陳昊兩人的名字，偶爾有黃斌和其他人的名字。
主持人走上臺，開始今天的工作。
臺下，諸多練習生們都微微緊張起來。
肖道宏看了看不遠處的王程，見王程依舊坐在那里老神在在地看書，似乎對即將開始的演出毫不在意，無奈地說道：“他的心態真好！”
隨行的經紀人李林早就和莫金花溝通全面了解過王程的消息，低聲說道：“他在東方之星節目組的時候就是這樣，沒人能拿他怎么樣！”
肖道宏點點頭，不去在意，只是開始調整狀態，準備今天的演出。
他是第二個出場的。
此時，第一個出場的隊伍已經開始登場準備演出。
王程坐在黃斌和陳小勇中間，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水，看了一眼舞臺上開始的演出，輕聲說道：“還不錯。”
然后，他就繼續看這本國內的仙俠小說，設定方面一般，人物劇情也一般，不過聊勝于無。
黃斌和莫白林聽了王程的評價，黃斌說道：“能得到你的肯定，說明他們有些實力！”
莫白林和其他幾位隊友都看了黃斌一眼——隊長，你舔的有些明顯了。
陳小勇說道：“這支隊伍的演出的確比以前進步了不少，舞蹈明顯好看了一些，應該是換了舞指的效果，還有就是舞臺布置也比以前好一些。”
孫剛輕輕點頭：“他們隊伍的舞指我認識，的確實力不弱，在業內小有名氣。不過，也有明顯學習模仿王程的舞蹈風格。但是吧，其實比東方之星的演出還差一點，東方之星這兩期的舞臺水準，可以說是最近幾年選秀節目的天花板了。”
陳小勇聽了點頭贊同孫剛的話。
這已經是業內的共識。
東方之星前兩期節目的確是把流量綜藝選秀節目的水準拔高了一個檔次，給其他節目豎起了一個標桿，尤其是王程演出精舞門的那一期，更是流量綜藝舞臺演出天花板中的天花板。
只可惜，這個標桿現在快倒了。
舞臺上的第一組演出水準不錯，全程沒有失誤，最終得到了四位評委平均分八十五的分數，算是高分數了。
第二個，就是肖道宏出場了，這算是節目組精心安排的出場順序，不用承擔第一個出場的壓力。
肖道宏幾人也是一首比較動感的音樂，這算是現在舞臺演出的標準曲風了，在模仿王程上次演出的精舞門風格。
幾人的舞蹈實力也絲毫不比吳晗的隊伍來的弱，只是幾人之前已經咸魚了好多期，沒有如吳晗那樣已經被動內卷了幾期，和金牌舞指羅強合作實力提升迅速，而肖道宏幾人這期才換了一位金牌舞指，所以肖道宏幾人的狀態以及舞臺感比吳晗的隊伍要弱一點。
王程抬眼看了十幾秒鐘，就繼續看書了。
黃斌好奇地問道：“王程，你覺得他們怎么樣？”
王程沒抬眼，淡淡地回答：“還可以吧！”
還可以吧，貌似和第一只隊伍的評價差不多？
黃斌和莫白林幾人再次增添了更多的信心，目光看向肖道宏幾人的時候，沒有了前幾期的那種壓力和羨慕了。
最后，肖道宏幾人也全程沒有失誤的演出結束，得到了四位評委的好評，平均分高達91分！
其后的幾組演出，也都展現出了不錯的水準，都是各大公司精心訓練出來的練習生，又花錢訓練一兩年，實力天賦都是不錯的。
導演吳桐和制作人方學書在一起看著，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期的演出，比上期精彩多了。”
方學書贊嘆道：“果然，有投入才有產出呀。”
吳桐點點頭：“對呀！這是我們一個一個去聯系他們公司好幾次，才拿到的資源，有提升是必然的。就看王程的演出能不能達到預期了…”
方學書看向不遠處選手席上，坐在那里認真看書的王程，和周圍其他的所有練習生都顯得格格不入，甚至和整個節目組都格格不入，臉部肌肉跳動了一下，好奇地問道：“他在看什么書？”
吳桐：“好像是一本小說！”
方學書搖頭：“他真是一個異類，如果可以，我真的不喜歡和這樣的異類合作。”
吳桐無奈說道：“誰不是呢？”
娛樂圈內，每個導演和制作人，都不喜歡和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合作，因為意外因素太多，一個不好可能就全部心血都打水漂了。
方學書不再說話，知道這樣的話不能隨便說，不然傳入王程的耳朵里就不好了。
隨后，又是幾組選手登臺順利演出結束，分數都不低，都在八十分左右。
眼看著時間十二點半了。
吳桐拿出對講機說道：“調整一下順序，王程和黃斌他們先出場，最后讓陳昊他們出場！”
對講機那邊的副導演驚訝問道：“為什么？這樣打亂順序，容易出問題…”
吳桐語氣依舊無奈地說道：“十二點半了，王程一點要下班了！不讓他先演出的話，等會兒陳昊演出結束了，他直接下班走人不演出了怎么辦？他在東方之星舞臺上，可是做過同樣的事，把吳磊氣的差點摔東西。”
“讓他先演出，然后陳昊晚一點也沒關系，這是我答應過他的。”
對講機那邊的副導演也沉默下來，隨后無語地回答道：“好，知道了，我通知下去！”
方學書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一個節目組對一個練習生選手讓步到如此地步，他第一次見到，而且還是在自己節目組里見到，讓他都有些臉上無光，以后出去見到同行都會不好意思，目光再次看了看不遠處坐在那里看書的王程，心中想著——如果收視率不理想，下期就別來了，真伺候不起。
一個工作人員來到選手席上通知陳昊：“陳昊，不好意思，你們隊伍延后一下，等黃斌隊伍演出結束了你們再上！”
陳昊幾人和經紀人胡志強都驚訝地看著工作人員，有些猝不及防。
他們正在準備登臺了…
結果延后了，讓他們一下子狀態不穩。
經紀人胡志強當即問道：“為什么？這是提前定下的順序，怎么能到跟前了再更改？這樣對我們的狀態影響很大。”
工作人員抱歉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導演通知的，不好意思。”
說完，工作人員隱晦地對陳昊和胡志強幾人指了指自己的手表，接著去通知王程和黃斌幾人準備登臺。
陳昊和胡志強幾人楞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十二點半了？
什么意思？
胡志強到底是通過各種渠道詳細了解過王程信息的，立刻恍然說道：“哦，我知道了，一點鐘王程就下班了。節目組害怕耽誤王程下班，所以就讓他們提前登臺演出，把我們放到最后收場…”
說完，胡志強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之前還暗中嘲諷過節目組對王程的讓步，結果沒想到這種讓步犧牲了他們。
陳昊和隊友們年輕一些，情緒更是直接表達到臉上了。
“為什么這樣對我們呀？”
一個隊友不滿地嘟囔道。
陳昊臉色也不好看，但是保持沉默沒說話，只是目光使勁地瞪了不遠處的王程一眼，隨后才說道：“沒事，也就十幾分鐘而已，我們還能多調整一下…”
可是，幾個隊友明顯都還是不滿。
只見那邊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對王程說道：“王程，你們馬上登臺演出，準備一下。”
正在看書的王程和旁邊的黃斌，莫白林幾人都楞了一下，微微疑惑地看向工作人員。
他們不是最后演出嗎？
陳昊他們還沒登臺呢？
工作人員對王程解釋道：“導演怕耽誤伱的下班時間，所以讓你們提前一組演出，準備一下吧。”
王程點點頭，對此表示接受，當即放下書，將面具戴上，站了起來，準備登臺。
黃斌和莫白林幾人也都迅速跟著王程站起來，整理衣服，準備登臺演出，幾人的臉上還有一絲驚訝。
“王程，你真有牌面，為了不耽誤你下班，節目組更改了演出順序，我第一次見到。”
黃斌對王程說道。
王程笑而不語，對這些不在意，這是節目組答應好的，做到是應該的，自己也在盡力演出，同樣也是應該的。
莫白林幾人都神色微微激動，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節目組的重視。
鏡頭也給到了他們，只見所有人都是一身黑，類似于中山服的衣服，稍微有些寬松，領口上的兩顆扣子敞開著，露出里面穿著的白襯衣，幾人站在一起，顯得有些肅穆，仿佛以前的黑道影片一樣。
臺上的演出也正式結束，評委們給出了七十九分的分數，然后就陸續走了下來，幾人都神色羨慕地看著王程幾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登臺的王程幾人！
節目組所有人，選手席上的所有練習生們，以及四位評委，都緊緊看著登臺的王程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