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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凱爾的領域·戰爭的起始·格蘭瑟姆領淪陷(10K)

當扭曲現實的領域重新被回收起來的時候,巴特利特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凱爾:敦  “你的領域,很有趣,就算是在我見過的所有領域里,它都是最特殊的那一批存在。”

  凱爾微微沉默,久久沒有言語。

  他知道巴特利特君主說的是什么意思。

  畢竟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怎么使用領域的力量。

  一方面是因為沒必要,畢竟這場戰斗僅僅只是個切磋。

  另一方面…他不是很想讓人看到全力全開后,被縛之神領域里的那些受到自己控制的“棋子”。

畢竟凱爾在蘭開斯特實在是太出名了,他的大多數經歷,都有被人研究過。敦  萬一讓人看到被縛之神控制的那些棋子,來源于無數不同的種族,很容易就會讓人聯想到凱爾身份上的疑點。

  為此,凱爾確實不大樂意在巴特利特面前發揮出領域的優勢。

  但是…那種怪異至極的支配力量,依舊在每一次戰斗中悄無聲息的影響到巴特利特。

  巴特利特君主看著凱爾,說:“凱爾,你的選擇是對的,你的領域與其說是用來戰斗的,還不如說是用來輔助你自身發揮出更大威力的一種工具。

  你…其實是可以隨著領域支配力量的深入,不斷影響到對手本身,使其變成接受你支配的樣子吧。”

  凱爾嘆了口氣,手指輕輕撓了撓臉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確實多多少少帶有這樣的要素吧,實際上對我來說,戰斗持續的時間越長,勝利的天平就會不可避免的朝著我這邊傾斜。”敦  巴特利特點了點頭說:“我感覺到了,一開始控制起來無比順暢的萬物心靈體,后面都出現了一點狀況。

  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悄無聲息之中改變了它們的狀態,就像是在本來沒有弱點的它們身上,硬生生制造出了一個弱點一般。”

  凱爾訝然,巴特利特君主竟然能夠感受到這種細微的差別?

  倒不是說看不起巴特利特。

  無論是巴特利特君主的領域·惑控之心疑惑是自己的領域·被縛之神,本質上都是通過領域來不斷影響他人,放大“支配”的能力,從而獲取戰斗主動權的一種輔助性領域。

  可,巴特利特君主的惑控之心更接近于奴役,通過極端的暴力,來強行攻破萬物的心靈體世界,從而從心靈體世界的層面上直接控制自然現象。

這種力量非常的狂暴和危險,好處和壞處非常分明。敦  好處是,巴特利特君主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控制萬物,在剎那之間就獲得了戰斗先手的權力,且…

  對于那些實力不夠強的存在,或者更準確一點來說,連圣域都沒有達到的存在,巴特利特君主會具備碾壓性的優勢。

  凱爾能夠感受得到,以巴特利特君主被領域增幅過后的惑控法術的力量,完全可以在幾乎無消耗的情況下,直接將正常超凡階及以下的那些人的心靈體世界瞬間撕開。

  只需要一個命令,比如說“去死吧”,就能幾乎是讓那些被攻破了心靈防御的存在當場死亡。

  從這一點上看,人海戰術對于巴特利特君主來說已經是完全失效了。

  沒有任何一個國度,愿意用整個軍團為代價,硬生生的消耗掉巴特利特的反抗,這種代價,大到了一個國度都無法承受的地步。

但,壞處同樣很明顯。敦  凱爾輕聲的說:“巴特利特大人,您的領域,如果單純就只是發揮支配的力量…其實會導致您的戰斗力直線下滑吧。”

  “你猜到了啊,所以我才說,有的時候,惑控并不是未來,附魔才是,萬事萬物自有其規律運轉,僅僅憑借著強制的惑控,所導致的結果,往往會是悲劇。

  因為你不可能一直惑控他人,人總是會清醒的,萬事萬物一樣如此,隨著時間的推移,惑控的效果會越來越差,而我們的戰斗力也會越來越弱。”

  簡而言之,惑控法師們如果單獨行動,玩的就是一個初見殺。

  如果沒有辦法在剛開始見面的時候就徹底讓敵人熄火,那接下來他們面對的作戰環境就會越來越困難。

  凱爾明白巴特利特君主的意思。

就好比那個被巴特利特強化后了的大火球術,其傷害毫無疑問已經直追普通的七環法術。敦  雖然比起凱爾的七環復合法術來說還要差得很遠,但破壞力發生了如此的飛躍,依舊震顫人心。

  比起強行支配,通過惑控的手段,讓自然現象協助法師本身發揮出巨大破壞力,不失為一個不錯的方法,至少沒那么容易引起萬物心靈體世界的排異反應。

  凱爾思索著巴特利特君主領域中感受到的一切,低笑的說:

  “所以您給我的建議就是,從單純的惑控轉向附魔嗎?”

  “不…你需要將更多的精力放在惑控上,你的領域,和我的領域完全不一樣,你不是直接支配自然現象,而是在不斷引導著自然現象朝你靠攏。

  或許是因為深淵的魔性,或許是因為魅魔血統,又或許是因為圖騰之力本身遠高于尋常超凡力量的特性。

總而言之,這一切都會讓你的領域在時間的累積下,越來越占據這片地域的主導權,最終…”敦  巴特利特看向了凱爾的影子。

  他能夠感受到,那個影子所連同的陰影界中,正在有什么東西源源不斷的給凱爾提供更多的能量。

  他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周邊區域。

  隨著領域消散,周邊的風景再次變回了提坦鎮周邊的模樣,感受著那覆蓋了整個提坦鎮的領域,巴特利特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凱爾,你需要時間,記住了,無論因為什么原因,至少在你的目的達成以前,一定要留在蘭開斯特,把自己藏好了。”

  凱爾童孔微縮,最后輕笑著說:“那就借您吉言了。”

  蘭開斯特刮起的風暫時還無人可知,可另一邊,尹貝爾聯邦的一處侯爵領。

  一場現在只有少數人才知道的變故正在悄然上演。

  天邊的斜陽將山川大地染成一片金色。

  這里是尹貝爾聯邦北部最大的領地,格蘭瑟姆領。

  這塊領地歸屬于曾經追隨者凱爾執政官以及一眾大公們,建立起了最初的尹貝爾聯邦雛形的那位初代格蘭瑟姆侯爵的領地。

  兩百多年來,格蘭瑟姆家族的人在這一方肥沃的土地上繁衍生息。

按理來說,作為一方領地的領主,格蘭瑟姆家應該是強大而又繁榮。敦  然而,因為某種不知名的原因,格蘭瑟姆家最近這幾年的每一任當家人,都會因種種原因,活不到三十歲就當場暴斃。

  這個詛咒纏繞在這曾經為尹貝爾聯邦付出了太多太多的家族上,讓曾經輝煌一時的格蘭瑟姆家族,變得越發人丁凋零。

  從這一任格蘭瑟姆侯爵開始,原先以武立族的格蘭瑟姆家就從原本的數代從軍,轉而朝著文官的方向發展。

  憑借著歷代格蘭瑟姆族長積累下來的人脈,以及聯邦對于這個悲劇的家族的憐憫,當代格蘭瑟姆侯爵幾乎是扶搖直上,很快就在文官之中站穩了腳跟。

  尹姆雷·格蘭瑟姆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誕生。

  “奧來恩獨立王國的君王莫比烏斯,這人看起來昏庸而又沒有主見,但現在看來,這怕不是又一個隱藏得極深的老油條。

這一次那幫侏儒們怕是真的要在奧來恩王室手中跌個大跟頭咯!”敦  好不容易得了點空閑,不用在銀色護衛軍中執勤的尹姆雷,和一同來到格蘭瑟姆領做客的幾名護衛軍的友人有說有笑。

  提前大概一年多前,他們曾經見過一面的那位半身人君王,幾名消息靈通的騎士在笑談中點評最近最為爆火的一則新聞。

  其中一名個頭稍微矮一些的銀色護衛軍絲毫不怕幾人之間的對話流傳出去,張口就笑罵道:

  “誰管那群半身人去死啊!這幾年他們沒少為了利益來和我們聯邦之間發生沖突吧!”

  “還是要稍微注意一下他們的。”

  尹姆雷認真的說道:

“畢竟我們是銀色護衛軍,必須要時刻小心那些對于尹貝爾聯邦有威脅的勢力,會不會因為自身內部的動亂而產生了一下不好的想法。敦  如果他們有了想法,并試圖發起挑釁,那我們必須要第一時間得到情報,并且砍斷他們伸出來的手!”

  尹姆雷的話得到了幾名好友的大家贊賞,眾人在拍手稱快的同時,還是有人拍了拍尹姆雷的肩膀,說:

  “你小子,倒是多少有了一些初代格蘭瑟姆侯爵的氣魄,不過現在這個時代不同了,小規模的戰斗沒有那么容易爆發。

  真要打起來的話,怕不是又是一場波及半個大陸的斗爭與沖突。”

  “真要遇到了那種事情,那也沒辦法。”尹姆雷無奈的說:“不過,我剛剛對于奧來恩王室的那位君王,評價依舊是不會變的。”

  “確實…能在這么短時間內瞬間平息掉侏儒們的反抗能力,并且快速的完成對侏儒們麾下資源的整合,這你要說是臨時起意,狗聽了都搖頭。”

那名銀色護衛軍將自己的頭盔放在一邊,清了清嗓子說:敦  “不過你們格蘭瑟姆家族還真是…

  外界都說格蘭瑟姆家族對待領民很好,以你們領地的情況,我本以為你家還能再豪華上個四五倍,沒想到竟然是這幅光景。

  看樣子,外界說的事情基本是真的了。”

  尹姆雷笑了笑,說:“其實主要還是格蘭瑟姆家一般都在從軍,對于治理領地這種事情,比起那些專門打理領地的家族來說,確實要差上不少。”

  他從果盤里抓出一把車厘子,一顆一顆塞入嘴里,血紅的果汁在彌漫,如血一般刺眼。

  正當他吐出一顆果核的時候,外邊忽然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幾名銀色護衛軍成員相互對視了一眼,瞬間將頭盔給帶上,悄悄的將手伸向了腰間的武器。敦  而尹姆雷手中的長槍已經舉了起來,臉色陰沉的說: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這個聲音,應該是領地的衛兵。”

  眾人點了點頭。

  他們作為銀色護衛軍,本身的戰斗素養是絕對足夠的。

  一旦發現周邊環境出現變化,就會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然而,還沒有等尹姆雷踏出房門,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傳來,直接推開了候客廳的大門。

兩名格蘭瑟姆家的私兵闖了進來,在看見了尹姆雷后,喘了口氣,高呼了一聲:敦  “尹姆雷少爺,出事了!”

  “什么情況,為什么如此慌張?”尹姆雷大喝道。

  “少爺,領地領地邊緣看到了神圣布里尼亞的十字軍!”

  尹姆雷童孔萎縮,大怒道:“你在開玩笑嗎?”

  “不,是真的,我們的探子傳來了消息…”

  “說!”尹姆雷大聲的說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那名私兵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向了幾名銀色護衛軍,幾人訥訥不敢開口。敦  似乎察覺到了不對,但又心急如焚的想要知道什么情況的尹姆雷拍了下桌子,說:

  “有什么消息是不能直說的?”

  “少少爺”

  “我讓你說!現在,立刻,馬上!”

  私兵身體抖了一下,聲音有些顫抖的說:“格蘭瑟姆大人,叛國了!

  他他要獻上整個格蘭瑟姆領,來作為神圣布里尼亞新開辟的傳教地。

現在格蘭瑟姆城外圈至少有著一整個戰團的人員,現在正朝著我們攻來!”敦  “啪”的一聲,茶杯落在地上的聲音是如此清晰。

  尹姆雷暴怒起身:“你聽聽你在說什么?!”

  那名私兵的聲音中帶著哭腔說:

  “是真的,少爺,現在邊境那邊,老爺正在命令下屬大開關卡,放神圣布里尼亞的十字軍進入內部。”

  忽如其來的沖突爆發,臉色凝重的一群銀色護衛軍們開始跟了出去。

“各位,監督我,相關通訊儀器請打開,隨時準備將相關消息傳輸出去。敦  諸位,如果發現問題是出在我們這邊,格蘭瑟姆家一定會給各位一個交代。”

  尹姆雷看向了臉上表情無比凝重的幾名好友,他嘆息了一聲,說:

  “銀色護衛軍的規矩,我是知曉的,現在到底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我不清楚,但,我愿意接受護衛軍的考驗。”

  幾名銀色護衛軍的朋友凝重的點了點頭。

  如果真是那位格蘭瑟姆侯爵放開了通道,允許神圣布里尼亞的十字軍進入到領地內部,那么事情就很嚴重了。

  為了能夠第一時間阻止那位格蘭瑟姆侯爵,銀色護衛軍最簡單的辦法,永遠都是直接用尹姆雷的生命,來威脅格蘭瑟姆侯爵,讓他帶著那些十字軍們撤離出格蘭瑟姆領。

對于這一點心知肚明的尹姆雷倒是不惱。敦  他在銀色護衛軍中工作了挺長時間,對于銀色護衛軍一直以來的理念,可以說是刻入骨髓中,并不覺得這種事情對于他來說是一種冒犯,反而還會被他當做自證清白的手段。

  一眾格蘭瑟姆領的私兵開始快速的在格蘭瑟姆城的城墻上聚集,相關調查人員開始迅速分散出去,了解一下傳來消息的那個方向,到底是發生了什么情況。

  至于格蘭瑟姆領的其他平民,自然是在領地大喇叭的通告之中,察覺到了城鎮外可能有什么意外發生。

  那些行動能力迅捷的,立刻拉著老人和小孩回到家中藏好。

  尹姆雷不愧是銀色護衛軍的精銳成員,第一時間就組織起了自家的私兵,在周邊城墻和哨塔上做好了布防。

  格蘭瑟姆家族終究是武勛出身,在培養私兵的時候,很對規格完全參照的就是正兒八經的尹貝爾聯邦的戰團的培養規則。

說他們兵強馬壯也不為過,若非如此,傳回消息的幾名私兵,在發現了神圣布里尼亞的十字軍后,根本沒有跑回來傳信的機會。敦  “是整裝的戰爭牧師?還是以小隊為編隊的組合圣騎士與牧師的兵團?

  數量大概有多少?

  到底是常備的戰團,還是那種區域性戰團?”

  那名私兵現在已經基本壓住了自己心中的恐懼,咬著牙說:

  “很麻煩,不是那種只有一兩千名職業者的戰團,是那種戰斗人員完美的復合型常備戰團,相關人員數量遠超過我們領地的配置。

  少爺,如果沒有辦法第一時間將他們打退,就想辦法逃跑吧啊!”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恐懼:“您應該知道的,對面是正規軍,尋常領地的守衛,與他們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敦  尹姆雷搖了搖頭,說:“雖然將他們擊退的概率極小,但并不是沒有可能…你們要知道,你我的親人,全部都在這座城鎮里。

  我們沒得選!如果讓他們這樣長驅直入,我們所重視的一切就會淪為他們肆意踐踏的玩物。

  時間太短,敵人來勢洶洶,沒有人阻攔,根本不會給他們逃走的機會…

  格蘭瑟姆城的這是十多萬人,是沒有時間安然逃脫的,我們只能選擇和他們決戰,只有這個選項!”

  “復合型常備戰團,那么應該就是相較而言比較標準的2000非職業者類型的身體強健的士兵,加上1000的騎兵和1000戰爭牧師。

  這群戰爭牧師中,我經常和他們接觸,屬于一群掌握了諸多神術能力甚至是少部分施法能力的戰斗職業。

說實話,如果領隊的人真的是格蘭瑟姆侯爵,尹姆雷…你做好心理準備吧,要想辦法第一時間脫離出他們的追擊。”敦  尹姆雷聞言,一時間也感覺有些頭大。

  沒有人會比銀色護衛軍這群殺胚們更清楚,現在這樣的狀況意味著什么。

  銀色護衛軍們經常成建制的掃除掉那些高等級地下城中數量最多的魔物族群,靠的是什么?

  并不單純是自身實力,更多的其實是敵明我暗,銀色護衛軍能夠以完備的姿態去提前獲取地下城中的情報,并利用信息不對稱的優勢,不斷擴充戰果。

  在面對掌握著充沛信息的銀色護衛軍的時候,就算是那些實力更強的魔物,也會因為提前布局,而能夠以弱勝強。

現在的情況完全不一樣。敦  “該死…父親大人到底在干什么?”

  尹姆雷一拳頭重重砸在了城墻上,強大的力量直接在城墻的一角砸出了個小坑。

  他臉上滿是不安。

  因為他知道,沒有任何人比他父親更了解自家領地的情況。

  格蘭瑟姆領的一切防備力量,對于領地的主人而言,完全就是不設防的,相關情況,也沒有比他更了解的了。

  一直以來,在銀色護衛軍的的他,習慣了借助情報優勢來進行戰斗的行為,現在沒想到,他竟然成為了被情報裹挾的那個。

“尹姆雷,統領那邊交給你的東西,你應該沒有留在總部吧?”敦  一名銀色護衛軍沉思片刻,最終還是出口問道。

  尹姆雷童孔微縮,幾乎是張嘴就反駁:“不行,啟明星不能用在這里!”

  “尹姆雷!”

  那名銀色護衛軍大聲的說道:“不要忘記了,和啟明星相比,格蘭瑟姆領占據了北部水土最肥沃的一片地區。

  如果你將格蘭瑟姆領拱手讓人了,失去這座北部要塞的防守,周邊區域將會對北部荒原徹底敞開。

  北部荒原上的那些野蠻人根本不會被神圣布里尼亞的十字軍重視,他們只會毫不留情的從野蠻人的尸體上碾壓而過。

部落阻攔不了他們,長驅而入的十字軍會鑿穿整個荒原,像是一把長矛刺入聯邦北部腹地!敦  這會讓整個北部在持續流血中痛不欲生,進而影響到聯邦北部的戰略布局,與這些相比,啟明星所帶來的后遺癥,不值一提!”

  啟明星,是聯邦之星計劃中另一個發展方向的產物。

  面對中生代頂尖強者數量大幅度下滑的危局,尹貝爾聯邦意識到,如果沒有辦法在這五十年內,用其他的方式來度過年輕一輩的成長發展期,他們可能會面臨后繼乏力的情況。

  為此,聯邦決定想盡一切辦法來繼續維持聯邦現有的威懾力,人才不夠,就用外力來處理。

  啟明星就是這幾年才剛剛出現的產物。

  如果硬要對比…這個東西其實有點類似于當年地精帝國傳說中曾經用來屠神的武器終焉彈。

只不過比起終焉彈那瞬息爆炸傷害,啟明星的破壞力多有不足,但…敦  其釋放出的高熱污染范圍之大,其危害性甚至還超越了一度肆虐在奧來恩土地上的煉金風暴。

  好在啟明星爆炸以后產生的污染,在被第二課啟明星爆炸覆蓋后,能夠大幅度衰變,最終將危害降低到一個勉強可以接受的程度。

  所以在極端情況下,短時間內引爆啟明星,來換取格蘭瑟姆城能夠堅持的時間,未必不是較為合適的解決方案。

  更要命的是…

  他沒得選。

  “如果真要這樣,就需要有人想辦法從十字軍中殺出一條血路,將啟明星送到十字軍的腹地,我會帶頭沖鋒。”

尹姆雷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敦  他曾經在銀色護衛軍的旗幟下,宣誓過“為保護尹貝爾聯邦的土地與我們的同胞,而不計犧牲”,現在,是他履行諾言的時候了。

  然而,出人預料的,這一提案被自己的幾名好友大笑著拒絕。

  “尹姆雷,真要你的,我相信你并沒有和十字軍的人同流合污,但是…這一次的沖鋒,你不能去!”

  尹姆雷的好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你是格蘭瑟姆領法理意義上的繼承人,也是在格蘭瑟姆侯爵出了問題后,唯一能夠使喚得動這個領地的人。

  如果啟明星能夠成功引爆,那么后續格蘭瑟姆城相關事務的安排,還需要你來處理。

你要好好活下去,為了聯邦。敦  沖鋒的事情,交給我來吧,就是格蘭瑟姆城的斯賓,我需要借用一下…大概率是還不會來的那種。”

  尹姆雷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最終卻只能頹然的低下了頭:

  “我明白了,我會協助好你們的。”

  幾名銀色護衛軍看了一眼,相視而笑。

  “你小子什么表情,你做的事情,可是保住我們的小命,至少讓我們在率領大隊人馬殺入十字軍腹地之前,還不能死。”

  “就是就是,怎么的,這么重要的工作,交到你手中還不樂意了。”

“別浪費時間了,十字軍橫穿了北部荒原,殺來格蘭瑟姆領,這其中有大問題,恐怕…是全面戰爭的前兆。敦  這個任務必須要完成,必須要給后方一定的準備時間,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尹姆雷深吸了一口氣,站到了高臺上,大聲地朝著周遭和下邊的領地私兵們說道:

  “各位,如你們所見,格蘭瑟姆遭到了外地的入侵,我們沒有退路,翻過這道城墻,后邊就是我們的假象。

  現在,我需要有人去執行一個艱巨的任務,把這幾名銀色護衛軍的同胞護送到十字軍的腹地。

  這注定是一場有去無回的戰斗,但,正面對抗,不利,任敵殺戮,不行。

  想要保住城鎮里的親人,就必須要有敢為人先著做出犧牲。

現在,愿挽天傾者,出列!”敦  話音剛落,一陣陣密集的腳步聲響起。

  幾名銀色護衛軍慨然大笑,那笑聲是如此的豪邁,幾乎是響徹天地。

  尹姆雷也在笑,笑聲中帶著些許悲涼:

  “很好…不愧是我們格蘭瑟姆家的戰士!血還沒有冷,有你們,何愁事不成!”

  他的臉上滿是痛苦的抉擇。

  親手送這些人去死,那股沉重的壓力,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黃昏之中,幾名已經悄無聲息的攜帶了啟明星的銀色護衛軍,與一批占據了格蘭瑟姆家一半數量的私兵大隊,一同殺出城門外,一往無前的邁向了那茫茫落日余暉之中。敦  為了讓這場行動的目的看起來沒有那么顯眼,幾名銀色護衛軍分成了兩路人,開始在格蘭瑟姆城最外圈游蕩。

  這兩支隊伍非常清楚現在自己要做的是什么事情。

  相關消息正在以極快速度傳到王庭,對于他們來說,使不使用啟明星,其實并不是關鍵。

  最重要的是拖延十字軍登頂格蘭瑟姆城的速度,啟明星是最后決定性的力量,在發現事情無法挽回后,才會啟用的后手。

  然而,在這個傍晚,雙方之間很快就在外圈的草原展開了一場騎兵與步兵之間的短暫交手。

  兩方之間一上手就直接打出了火氣,格蘭瑟姆領的私兵們因為常年接受的正規軍的培養,幾乎人人都有一手還算不錯的箭術。

馬蹄落地之間,流星一般的箭雨從天空中降落,一度給戰場上十字軍帶來了不少困擾。敦  一些防護能力較差的士兵,幾乎是在第一輪中就身受重傷。

  但是這群有著堅定信仰的十字軍戰士們卻毫不猶豫的拔下了插入身體的箭失,大聲高呼著說:

  “諸位,現在是時候為了我們所摯愛的神,獻上一切了,清掃掉一切試圖擾亂世界和平的敵人,是我們理應做出的一種選擇。”

  聽著對邊那冷酷而又充滿了力量感的吶喊,遠方尹姆雷的眼神滿是憤怒。

  最麻煩的情況出現了。

  這群人,并不是常規意義上的那些僅僅只是向著神祇祈禱,想要不付出任何的條件就能夠得到恩賜與收獲的那批人。

如果是那一批人,就算是將他們組成了軍隊,那也不過是一群沒有理想與信念的酒囊飯袋。敦  但是這次的十字軍是真的不一樣。

  他們從不缺乏為了神的信仰而流血和犧牲的決心,雙方之間都有著自己的堅持。

  人和所創造出勝利要素,在對方絲毫不遜色的信念下,變得及及可危了起來。

  幾番交手,格蘭瑟姆的騎兵們就在轉瞬之間錯位分散。

  幾名銀色護衛軍相互遠遠的相互對視了一眼,就打算開始反向圍剿這群以步兵為主的軍團。

  他們打從一開始就沒想著直接沖鋒。

對于騎兵們來說,直接沖鋒是取死之道,會直接陷入諸多強者包圍的困境之中。敦  所以合理的做法,就是通過身下的坐騎不斷游走,盡可能的多收割一下敵人的數量,為另一方創造出闖入到戰場中,投放啟明星的可能。

  快馬與箭失齊奔,戰爭牧師們的釘頭錘也絲毫沒有落入下風的想法,雙方之間一時卷入了血腥的廝殺之中。

  但…坐騎也會無力,更不要說十字軍現在擁有著壓倒性的人數優勢。

  隨著一名名十字軍中的超凡職業者忽然殺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補掉了一批騎兵,然后翻身殺向了一名揮舞著旗幟指揮戰場的銀色護衛軍。

鏘鏘鏘  一陣陣刺耳的聲音響起。

一幕幕悲慘的畫面在上演,格蘭瑟姆的私兵們看著以往他們蘇璽的那些戰友悉數隕滅,在鐵與血之中,他們眼眶中的血絲越發深邃,戰意和瘋狂也在不斷暴漲。敦  為首的銀色護衛軍瞬間將逼近的兩名超凡階職業者給貫穿,然后毫不猶豫的銀槍橫掃,將另外一名靠近的超凡職業者擊飛。

  強忍著相互碰撞之間所帶來的虎口的發麻感,沖殺之中,他感覺身體越來越沉重,直到身體被一名襲來戰爭牧師用釘頭錘打穿。

  但他還在笑!

  他狂笑著揮舞著長槍,滾燙的血灑在地上,槍斷了用劍,劍鈍了用拳。

  渾身浴血的他力竭而亡,卻在倒下之前,硬生生的在十字軍的人群中開辟出了一條染血的路。

  轟然倒下的那一刻,另一道聲音從他身邊穿梭而過。

那是一直都留有余力的另外一名銀色護衛軍,他的空間裝備中,啟明星型隧爆彈早已時刻處于激活的狀態。敦  他就這樣,如同一柄劍,一柄利劍,在那些私兵的拱衛下刺入敵人腹地,戰斗在敵人心臟。

  在身體被一名圣域攔腰砍斷的時候,他甚至還能笑著吹了個口哨。

  啟明星瞬間被取出引爆。

  沖天而起的光亮照亮了夜色,就好像是一下子從傍晚來到了黃昏。

  那輪恐怖的光亮倒映在尹姆雷的眼中。

  他忽然意識到,那曾經和自己有說有笑著的朋友,就這樣沒了。

沉重的痛苦讓尹姆雷臉上的表情變得越發的沉寂。敦  無論是憤怒還是悲傷,走到了盡頭,那剩下的就只有沉默。

  他忍不住想要沖上前去,殺入到十字軍中,去問問自己父親,抓著他的領口質問“你到底在做什么”,但是他知道這不可能。

  最終他只能看著遠方的平原在啟明星被引爆后,化作一亮的光圈,向著周邊擴散。

  扭曲的能量粒子將這片區域卷入其中,在尹姆雷的感知之中,前方的地域似乎一下子變成了一片焦灼的火海。

  雖然并沒有火焰在燃燒,但是城墻外圈的區域被無形的力量扭曲。

  他能夠感受到那股狂暴的力量,若是直接深入其中,甚至可能會在那股力量的包圍下,將自身血肉改變成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東西。

“這樣一來…至少能夠暫時攔住他們吧!”敦  “我愚蠢的兒子…”

  一陣冰冷的聲音傳來,伴隨著盔甲碎裂的哀鳴與血肉被撕裂的聲音,尹姆雷目眥欲裂的看著那貫穿了自己的血肉,將他釘在城墻上的聲音。

  那個往日里在尹姆雷眼中溫和而又固執的自家老爹,正在用無比澹漠的目光看著他。

  紅色的鮮血涂滿了墻。

  尹姆雷感覺到自己的生機在流失。

  好強…

他以前從未想過自己的父親竟然如此的強,成為了文官,放棄了戰團中地位的自己的父親,在他眼中更像是一個懦弱而又不敢面對挑戰的人。敦  所以當年在做出選擇的時候,他還不猶豫的踏入了銀色護衛軍,因為他覺得,遇上了困難,去選擇克服了就好。

  逃避與退縮不可取,這只會加速格蘭瑟姆家族的衰亡。

  他寧愿在早婚生子的情況下,在一個無名的角落里以戰士的身份死去,也不想要茍且偷生,蝸居在避風港里,享受著別人的保護。

  …他一直是這樣想的。

  可是,現在那個在他眼中“蝸居在避風港”里的父親,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將他的反抗之力給瓦解掉。

  這股力量…這種恐怖的被凌虐的痛苦。

毫無意外的是圣域級別的力量,是尹姆雷恐怕還需要很長時間才能踏入的一個新高度。敦  可是現在…

  他捂著自己那像是不要錢一般,從腹部中噴涌而出的鮮血,表情猙獰的看著那個男人,聲嘶力竭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父親…為什么!”

  “為什么?”

  站在尹姆雷身前的格蘭瑟姆侯爵冷笑著說:“這句話不應該是我對你說的嗎?

  我愚蠢的兒子,這是我的領地,是我格蘭瑟姆侯爵的領地,該怎么處理這個領地,是我需要去考慮的事情。

尹姆雷,你這么弱小,又這么無知,我也很好奇,你到底是抱著什么樣的勇氣站在我面前,試圖來挑釁我的。”敦  “這…是聯邦的土地…過往這么多人咳咳流了如此多的血,才換來的…一方土地,不是我們咳咳格蘭瑟姆的玩具…”

  “如果你是這么認為的話…”

  格蘭瑟姆侯爵的聲音里絲毫沒有外的情緒:

  “那么,你就好好看看吧啊!看看這個曾經有機會屬于你的領地,是怎么染上神的顏色的!”

  格蘭瑟姆的指尖上散發出澹澹熒光,滲透到了尹姆雷的身體里,硬生生的吊住了他的命。

  “格蘭瑟姆大人,該開始行動了。”

待到格蘭瑟姆侯爵做完了自己的事情,站在他身后的一位渾身被盔甲給包括住的戰爭牧師冷聲說。敦  “當然,隨時都可以!格蘭瑟姆領本就是我獻給偉大的神的禮物!”

  那名顯然不是一般的戰爭牧師的存在點了點頭,理所當然的說:

  “神的賞賜附帶有昂貴的價格,幫格蘭瑟姆家族驅散掉邪神的力量,并庇護你們在未來也擁有神賜貴族的身份,就是我們給予你的獎賞。

  現在,格蘭瑟姆大人,上前聽封吧!”

  “是!”

  格蘭瑟姆侯爵面帶狂熱的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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