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大雨滂沱。
富麗堂皇的別墅里面,剛剛回到家中的巴威,便看到剛剛放學的兒子,還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妻子。
他吩咐傭人準備晚餐,自己獨自上了二樓的書房,這是巴威每天的習慣。
拿出鑰匙打開書房后,巴威剛想走進去,二樓走廊的一副油畫掉了下來,頓時嚇了他一跳。
趕緊走過去,將油畫重新掛起來。
返回書房之后,他迅速反鎖房門。
然后打開了隱藏在書房油畫的保險柜,那保險柜里面,躺著一根根金燦燦的金條,數量不下于上百。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綠意盎然的翡翠、宛如血滴的紅寶石。
他仿佛看到了美女一般,拿起一根金條,輕柔地摩挲著,臉上更是浮現出癡癡的笑。
突然他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便不省人事了。
書房的窗簾布后面,被無形的東西緩緩拉開,隨即又緩緩拉上,三個身影顯現在巴威面前。
多米諾擺擺手。
兵人立刻將巴威放平在地板上,然后取出一個特制的固定器卡在其腦袋上,先給對方注射了麻醉劑,緊接著又注射了含有信息素定位寄生蟲的特制注射液。
這種寄生蟲可以在血管和大腦留下一種特殊的信息素,幫助生物計算機鎖定人體的血管和大腦的具體結構。
27分鐘后,通過生物計算機的信息素探測,巴威頭部的血管和大腦被清晰的模擬出來。
多米諾微調著頭部固定器的支架,然后將一支特制的注射器,固定在支架上,緩緩地穿過巴威眼眶,然后針頭抵達了其前額葉位置。
注射器中的游離態生物芯片細胞,被緩緩地注入其中。
當游離態生物芯片細胞完成聚合之后,就意味著生物芯片植入成功了,巴威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變成了多米諾的棋子。
清理了一切痕跡,多米諾帶著人啟動隱形模式,悄無聲息地迅速離開了書房,然后來到距離巴威的別墅五百多米外的路旁,在接應人員的配合下,搭乘面包車撤離。
半個小時后,巴威從冰冷的地板上清醒過來,他搖了搖腦袋,只感覺自己有些頭疼,左眼也有些刺痛:
“怎么回事?我生病了?剛才怎么昏迷了。”
突然他反應過來,趕緊看向保險柜,仔細清點了其中的金條和珠寶,發現沒有少了什么,這才放下心來。
第二天早上,巴威感覺不放心,決定今天去醫院一趟,檢查一下身體有沒有問題。
叫來自己的司機,一坐上車,他就感到了自己的身體失控了。
“萊雄,去白蘭花餐廳。”
“好的,府尹。”司機沒有問為什么去那里,這不是他應該問的事情。
巴威拿起電話,撥打了秘書的電話:“孟雅秘書,上午我有事,你幫我重新調一下行程表。”
“好的,府尹,我會安排好的。”
此時巴威內心卻是無比崩潰的,因為這一切竟然不是自己在操控,仿佛身體被另一個靈魂占據了一般,這讓他感到太過于驚悚了。
司機安靜地將他送到白蘭花餐廳。
巴威獨自向白蘭花餐廳的三樓包廂走去。
進入其中之后,房門被迅速反鎖,他看到了一個穿著旗袍,金發碧眼的混血女人。
“巴威先生,非常榮幸見到你。”
“你是…嗯?”巴威此時才發現自己可以說話了。
多米諾微笑著說道:“這個包廂是我特別挑選的,隔音效果是全清邁最好的,巴威先生要不要試一試?”
“…”巴威頓時沒有了大叫的勇氣,顫抖著嘴唇:“你是誰?”
“你可以稱呼我為多米諾。”多米諾點燃一支女士香煙,靠在沙發上,緩緩的吞云吐霧著。
“你有什么目的?”巴威還在發抖。
“巴威先生也不想伱那可愛的兒子出事吧?哦!我似乎忘記了,那個住在西多花園的小女人,也給你生了一個兒子。”多米諾微笑著說道。
巴威臉上越發驚恐:“你…你怎么知道!”
“像你這種人渣,也會害怕嗎?”多米諾嘲諷道。
‘我當然會害怕,這個可惡的女人,怎么辦?難道要屈服嗎?好不甘心呀!’巴威心里面泛起各種心思。
多米諾朝巴威臉上吐了一口煙,微笑著繼續繪聲繪色描述起來:
“你不合作也沒有關系,反正還有很多選擇,倒是可惜了曼麗夫人那嬌花一般的容貌,不知道要便宜哪個男人了;還有書房油畫后面的保險柜,那些黃金和珠寶,我就不客氣了。”
聽到這里,巴威終于坐不住了,他急促的喊道:“不要殺我,我愿意合作。”
“你確定?”多米諾再次問道。
“我愿意合作。”巴威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余地。
多米諾打了一個響指,頓時隱藏在一旁的兵人,通過信息素調控,讓巴威體內的管理者程序進入監控模式。
不一會,巴威感覺自己對于身體的控制力恢復了,他這才松了一口氣,不過他心里面卻還是非常不甘。
“你是不是在想,偷偷的找一個機會,去醫院檢查身體?”多米諾滿不在乎的問道。
巴威心里一驚,趕緊搖頭否認:“沒有,沒有,我對多米諾女士忠心耿耿。”
“沒有關系,從來沒有人可以背叛組織,畢竟機會只有一次。”多米諾瞳孔中不帶一絲感情,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但是巴威卻聽出了其中的寒意。
機會只有一次,就意味著一旦背叛,只要被發現了,那就不可能被原諒。
而從來沒有人可以背叛,即可以理解為組織的控制手段非常強大,無人敢背叛組織;也可以理解為所有背叛者都死了。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巴威愿意嘗試的,畢竟機會只有一種。
還沒等巴威繼續表忠心,多米諾就直接下逐客令了:“好了,你可以走了,這幾天你先適應一下,以后有事情,自然有人會通知你的。”
“多米諾女士,我一定忠于組織。”巴威臨走之前,再次表示自己的忠心耿耿。
多米諾笑了:“我說過了,沒有關系,你真以為清邁就你一個人選?”
什么?巴威頓時臉色更加慘白了。
對于多米諾的話,他并沒有什么懷疑,擁有這種隱蔽的控制手段,組織究竟有多少秘密成員,巴威用腳趾頭想想都明白,其中的恐怖之處。
一想到這里,巴威離開白蘭花餐廳的時候,看其他人的眼神都變了。
以這種情況來推測,他身邊的人中,也可能有被組織控制的人,這讓巴威感到不寒而栗。
之前的一些想法也徹底熄滅了。
畢竟他不知道誰是可以信任的人,萬一對方也是組織的成員,自己豈不是自尋死路。
這種可怕的猜疑,會讓巴威根本不敢產生背叛的想法,或者說,他就算是有背叛的想法,也只能憋在心里面。
而多米諾也沒有告訴對方蛛網和智人公司的事情,這種新加入的管理者,不適合讓他們知道太多。
保持適當的神秘感,加上無孔不入的手段,這些人自然會乖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