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白羽確實是逃跑了,不是奔跑這么簡單,而是逃跑。
穿梭于行人滿布的街道,她那雪白的長發飛舞,正以很快的速度,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不敢做片刻停留。
一路上,很多人都是望向了她,面露異色,紛紛是循著她來時的路望去。
因為這個顏值超高的美女,那急切的腳步,還有惶恐的面色,就像是在逃避著什么可怕的事物一樣。
只不過,人們僅僅是多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繼續著他們的人生軌跡。
事實上,每個人都可以大膽的過活。
哪怕一個人的樣貌很漂亮,位于人群之中,可謂是鶴立雞群,無比出眾,能夠引來許多的目光,回頭率很高,但那又如何,僅此而已。
但人這一生中,會遇到不計其數的人,至少有99的人,都是匆匆一面的過客。
就像這一刻,三木白羽的出現與離開,不過是轉眼之間,縱使有人被她的美貌所吸引,目光追尋,但因為眼前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根本沒有人會追隨而去。
“呼…”
不知道跑了多久,三木白羽在一條樓房之間的巷子,停了下來,靠在墻邊,有些氣喘吁吁。
她的呼吸很是紊亂,作為一個花滑專業運動員,僅僅是這么短的路程,不該如此。
但是一個人的身體器官,會隨著情緒出現變化,再加上慌不擇路的逃跑,讓她的呼吸和心跳都很快。
“怎么又遇到黑澤學長了…”
背靠著墻面,三木白羽沒有時間去想墻面干不干凈,而是情不自禁的想道。
緣分,就像是命運糾纏的絲線,將人與人之間無形的連結在一起。
那是虛無縹緲,卻是充滿浪漫色彩的概念。
對于文科生,尤其是喜歡看各種文學,歌劇的人而言,非常看重命運,緣分,宿命之類的說法。
不過是臨時起意,決定逛逛街,曬曬太陽,換一種心情,結果卻是會遇到他。
如果是一次還好,但是接二連三的偶遇,讓人不得不去想,會不會是某種特別的緣分。
“他怎么一個人在吃面?會不會是他的女朋友剛好去廁所了?”
“剛才又忍不住盯著他看…他不會生氣吧?”
“明明下定決心,以后再也不想他的事情了…結果還是這樣。”
三木白羽想到剛才的事情,雙手捂著臉蹲下身來,心情很懊惱。
自從上次接到那條信息之后,她意識到了,黑澤學長為什么會躲著她的原因。
不是為了女朋友而避嫌,是她太失控了…只要遇到黑澤學長,目光就會不自覺的被吸引。
“啊。”
想到剛才盯著他看,又被發現的事情,三木白羽的心情,無比難受的低吟。
就在她沉浸于懊惱的世界里,蹲著身子捂臉的她,突然是看到了一雙鞋子,停在了她的面前。
這個人,不是路過,而是正對著她,就仿佛是找她而來。
“難道我跑了這么遠,黑澤學長還是追上來了嗎?”
三木白羽透過手指間的縫隙,看到那雙男式的鞋子停在自己的面前,回過神來,心中突然是冒出了一個念想。
她剛才跑了多遠,她也說不清楚,但絕對很遠,因為她累的夠嗆。
可就算是這么遠,他還是追上來了嗎?
隨著這個念頭的浮現,她很想抬起頭去看看這個人的面貌,會不會是黑澤學長,但又沒有勇氣。
“小妹妹,你是有什么煩惱嗎?”
就在她猶豫不定的時候,一道陌生的青年聲響了起來。
“難道說,你是失戀了嗎?被甩了嗎?”
緊接著,旁邊也響起了一道聲音。
霓虹各個繁華街區的街頭,總是充滿搭訕的戲碼,尤其是在晚上,一個女生單獨行動的時候,必定會被男人給盯上。
或許如今是下午2點多,但還是不乏有這種情況。
“不是他嗎?”
聽到這搭訕的話語,三木白羽那有些雀躍而期盼的心思,驟然被潑了一盆冷水。
“也對…他那么討厭我。”
下一刻,三木白羽抬起頭來,面對現實。
只見不知是什么時候,她的身邊多了兩個青年。
一個是穿著黑色背心,工裝褲,看起來放蕩不羈,肌膚被曬得黝黑,胳膊很粗壯。
一個是穿著花格子襯衫配長褲,戴著一副眼鏡,但完全不見斯文,反而是看起來吊兒郎當。
抬頭看到他們的面貌,三木白羽沒有出聲,也不想做出評價,只是深呼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打算離開。
“等等。”
可還不等她走出兩步,那個眼鏡男就擋住了她的去路。
隨著強行阻攔,他看到三木白羽的樣貌,兩眼放光。
他們路過這條小巷,突然看到一個蹲在墻邊,身材嬌小,肌膚雪白的女孩,在觀察了一會之后,當機立斷的上來搭訕。
可是在這個女生抬起頭來之后,他才發現這個女孩太極品了。
雖說一白遮百丑,女生只要肌膚夠白,通常不會很難看。
但是這個女生,別說是難看了,簡直是好看到不行啊。
遇見這么漂亮的女生,是一種運氣,怎么可能輕易放過。
“小妹妹,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不如跟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吧?”
那個穿著背心的工裝男,也是有同樣的感受,邀請道。
被他們一前一后的阻擋住道路,三木白羽沒有出聲,只是挪了挪腳步,想要從旁邊過去。
這條小巷還是挺寬敞的,足夠讓三個人并排穿行。
“別急著走嘛,我們沒有惡意的,只是看你剛才很傷心的樣子,想要知道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然而她左挪右動,那個眼鏡男也是緊跟腳步,安撫道。
“請讓開一下,如果再不讓開,我就喊了。”
看到他們不肯放行,三木白羽看了一眼幾米外的街道,得以壯膽,就警告道。
如今還是大白天,只要她放聲大喊,絕對會有很多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你就喊了?你要喊什么?喊救命嗎?”
看到她那禮貌又弱氣的警告,眼鏡男頓時就樂了,笑著問道。
“等等,你剛才該不會是在威脅我們吧?”
上一秒還在笑的眼鏡男,下一秒卻是話鋒一轉,面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語氣和目光都變得兇厲。
“我沒有威脅你們,我只是想走。”
這喜怒無常的表現,頓時是嚇了三木白羽一跳,面色一白,急忙搖頭否認。
本來她被兩個大男人給攔住去路和退路,心底就比較害怕…結果面前這個人,還是喜怒無常的性格,那就更恐怖了。
“我知道你想走,但我不是說了讓你等等嗎?你就不能等我把話說完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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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被嚇到的反應,眼鏡男勾了勾嘴角,就兇巴巴的說道。
“那你想要說什么?”
從小就被人呵護著長大的三木白羽,何曾遇到過這種蠻不講理的惡人,看到他很憤怒很生氣的樣子,頓時就被鎮住了,弱弱的問道。
“在這里說不方便,我們換個地方再說。”
眼鏡男看到她那弱氣的反應,抬起右手的食指,輕輕推了推眼鏡,就強硬道。
“好。”
面對他的命令和要求,三木白羽乖乖的點了點頭。
看到她的點頭,眼鏡男跟朋友對視了一眼,得意一笑。
對付這種乖乖女太簡單了,只要兇一點,就會把她們嚇得六神無主,根本沒有勇氣反抗。
像是這種女孩,只要帶到偏僻無人的地方,就任他們拿捏了。
“走吧。”
搭訕得逞,眼鏡男甩了甩頭,態度很強勢,而后就向著朋友走去,示意她跟上。
眼見到他終于是讓開了道路,等到他擦肩而過的剎那,三木白羽腳下一動,直接是邁起腳步往幾米外的街道跑去。
只要跑到外邊,有那么多的人看著,這兩個人就不敢糾纏她了。
雖說人不可貌相,但經過剛才的接觸,她已經是知道了,這兩個家伙絕對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可能跟他們走。
只不過,她才剛邁出腳步要逃跑,胳膊卻是突然被一把拽住了。
剛邁起腳步要跑的三木白羽,直接是被他給拽的腳下一劃,身體失衡,一個踉蹌,險些摔倒,根本沒辦法掙脫這毫不客氣的力氣。
“你是不是在找死?”
早有防備的眼鏡男,強行將她給抓住,就狠聲道。
“必須喊救命了,這個人是瘋子。”
險些摔倒的三木白羽,顧不得胳膊被拽的生疼,腦海里冒出了一個念想。
女生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除了逃跑以外,只有求救的選項,至于正面對抗,那無疑是雞蛋碰石頭,自尋死路。
或許她的運氣很好,一直以來都沒有遇到過壞人,但是這不代表她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
然而還不等她放聲喊救命,一道壓抑而憤怒的聲音,驟然響起:
“這句話,我倒想問問你們。”
聽到這個聲音,剛想喊救命的三木白羽,心中一個咯噔,下意識的抬頭望去。
只見在幾米外的巷道口,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
那個男人,黑發黑眸,五官俊朗,身材高挑而修長,穿著白襯衫和修身黑褲,肌膚白皙。
來者,赫然是黑澤光。
雖說他是不知該如何面對三木白羽,但出于擔心她的狀況,還是跟上來了。
或許三木白羽是提前起跑,可是在陸地上,她的腳程和速度,只是領先那么一小會的時間,對黑澤光而言,形同虛設。
“黑澤學長?他還是跟過來了嗎?”
看到這個樣貌,三木白羽不由得感到驚喜和錯愕。
“跟你沒關系,你最好不要自找麻煩。”
眼鏡男看到巷口的男人,抬起頭來,面色陰沉而兇惡。
與此同時,穿著工裝褲的男人也是向前一步,以作威懾。
正常情況下,要是遇到兩個面露不善,態度囂張的惡人,路人通常都不敢多管閑事,以免引火燒身。
“在我生氣之前,你們跪下來磕頭認個錯,快點滾的話,我可以當做無事發生。”
只不過,別說是兩個人,就算是十個人,黑澤光都不帶怕的,甚至是態度比他們還要囂張,一步步走了過來。
“去揍他一頓。”
眼鏡男看到他非要多管閑事,頓時是給了兄弟一個眼神。
“哼哼。”
工裝男聽到這話,冷哼一聲,果斷的邁起腳步向前。
“救…命啊。”
聽到這句話,三木白羽回過神來,意識到黑澤學長有可能被打,張嘴就想要喊人。
只不過,她的吶喊聲很怪,從高到低,轉音幅度之大,就像是過山車一樣,突然從云霄跌入谷底。
“噓~”
這是因為她看到了黑澤光的動作,那是將食指豎在嘴前的噤聲,就仿佛是讓她不要出聲一樣。
“小子,現在滾還來得及,要不然的話,就讓你嘗嘗跟你腦袋一樣大的拳…”
體型魁梧而強壯的工裝男一步步向前,摩拳擦掌的狠聲威脅道。
可他這威脅的話語還沒等說完,突然就戛然而止了。
“砰!”
因為他那魁梧的身軀,就像是被極速的火車給突然撞到一樣,直接是橫飛了出去,撞到了側面的墻上,發出了沉悶的撞擊聲。
“嘣。”
下一刻,他的身體從墻上滑落而下,直接是倒在了地上,再起不能。
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赫然是黑澤光。
只見他的身體微微傾斜旋身,左腳高高抬起懸空。
“他把人踢飛了?”
看到這一幕,眼鏡男雖然是沒能夠看到碰撞的那一幕,但通過現狀,還是有所意識,內心不由得為之驚愕與震撼。
他的朋友,雖說不是什么黑社會,也不是專門練過格斗的,卻是修車的,再加上天生體型魁梧,與人搏斗起來,至今為止還沒有輸過。
明明是如此,他的朋友在這個男人面前,甚至是過不了一招,就直接被打倒在地了。
這是什么情況?這家伙是專門練過的?
黑澤光一記高側踢,將那個工裝男給解決,將腳放了下來就繼續一步步向前走去。
他沒有言語,神色陰沉而憤怒,那雙漆黑的眼眸,冰冷徹骨。
面對如此可怕的眼神,眼鏡男從錯愕中回過神來,意識到他絕對會教訓自己一頓,不由得心生懼意。
“救命…啊!”
眼鏡男眼見到對方越走越近,頓時就怕了,松開了三木白羽的小臂,轉身逃跑的同時,也是放聲大喊,想要通過求救來阻止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只不過,就在他發出求救的時候,卻也是發出了歇斯底里的痛嚎。
本來因為他的手里有三木白羽作為人質,黑澤光還采取著保守的行動,打算先靠近再出手。
可他把人質給放開,黑澤光就無所顧忌了,直接是幾個大步追向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黑澤光這一招是提腕反拿,是屬于分筋錯骨手的一種招式,是利用杠桿原理反關節的弱點,能夠達到一拿而擒之的制敵效果。
“我剛才給過你忠告,你不好好聽,現在你做什么都來不及了。”
面對他的痛嚎,黑澤光可不打算輕易的放過他。
“啊!”
然而,提腕反拿這一招太痛了,眼鏡男根本沒心思去聽他說什么,彎著腰瘋狂想要掙扎,但越是掙扎就越痛,發出著像是殺豬一樣的痛叫。
因為他的力氣在黑澤光面前,就像是小孩面對大人,根本不在一個量級。
“他剛才弄疼你了吧?你打算拿他怎么辦?”
將敵人給擒住,黑澤光微微側頭,看向了側后方的三木白羽。
其實他很早就追上來了,但是跟上來之后,發現她蹲在小巷子里,不知道該怎么搭話,只能在巷口觀望。
他在觀望的時候,這兩個家伙從另一邊走過來了,還開始了搭訕。
他也不想在關鍵時刻才登場,只是他覺得三木白羽或許有辦法應對,畢竟這光天化日之下,還是在繁華的澀谷區,想來不會有什么意外。
結果,他還是把這兩個搭訕的家伙想的太好了。
三木白羽聽到這個問題,看了看地上的工裝男,又是看了一眼在黑澤學長面前,毫無反擊之力的眼鏡男,沒有出聲。
“啊——!”
歇斯底里,仿佛是骨折一樣的痛感,令眼鏡男越發瘋狂。
對此掙扎,黑澤光也不著急,而是耐心的等三木白羽考慮清楚。
在等待的同時,他的手就像是鐵鉗一樣,死死的抓住眼鏡男的手。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大哥,我的手要斷了,救命。”
隨著時間的推移,眼鏡男哭的稀里嘩啦,身體不斷彎曲,直至跪在地上,放棄一切尊嚴的求饒。
“好了。”
持續了足足二十秒,三木白羽發現巷口外的人,聽到動靜,陸陸續續的往這邊聚集和張望,才開口道。
“好了?”
聽到這個回答,黑澤光不由得一愣。
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
三木白羽的沉默,并不是沒想好怎么處理這個眼鏡男,恐怕在她看來,眼鏡男被這樣擒住,不斷發出痛嚎的情況,就已然是一種處罰。
想到這里,黑澤光終于是松開了手。
“這樣就夠了嗎?你出完氣了?”
黑澤光回頭看著她。
“嗯嗯。”
三木白羽乖乖的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走吧。”
黑澤光抬眸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巷口,又是低眸瞥了一下跪在面前,用左手托著右手,不斷喘氣的眼鏡男,雖然是感到可惜,但也是打消了念想。
本來他是想要給這個眼鏡男來一記頂心肘,送他進醫院躺上一段時間長長記性的,可作為受害者的學妹都消氣了,他如果還繼續出手,就把事情做的太過了。
“我們就這樣走掉嗎?不如報警先把情況說清楚吧,要不然他們事后反咬你一口,會很麻煩。”
聽此說法,三木白羽有些愕然,就提議道。
“直接走就行了,有什么麻煩,我都能解決。”
黑澤光自然知道一走了之,可能會有后續的麻煩,但比起這個,他看到有人拿出手機對著這邊,就微微側身,避免被拍到正臉的說道。
現在的他,就算是黑澤光這個名字,也是小有名氣,畢竟是登上雜志的弓道天才,以后只會更加出名。
這要是被人拍到他在街頭跟人打架斗毆的話,絕對更麻煩。
畢竟強如真一老哥,也頂多是限制一下各大電視臺的記者…至于路人們在網絡上爆料的行為,卻是比較難以遏制的。
旋即,他們一前一后的走了,但不是從就近的巷口,而是往另一邊而去。
不同于這邊的巷口,另一邊的巷口還挺遠的,根本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道路上,車輛的喇叭聲不斷,還有嘈雜而沸騰的人聲。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著,好一段路之后,黑澤光猶豫之后,放緩了腳步,等到她跟上來。
“對不起。”
“對不起。”
隨著并肩而行,兩個人同時開口。
“我之前不該給你發那樣的信息…你為什么要道歉?錯的人是我。”
黑澤光先解釋了自己的理由,就感到不解了。
他之前就想不明白了,為什么三木白羽在他道歉之后,要說對不起,而不是生氣,亦或者是已讀不回。
“我不該盯著你看的…給你和你的女朋友帶來了困擾。”
面對他的不解,三木白羽低下頭,很是窘迫與愧疚。
雖說在滑冰場那樣的公眾場合,她想去就去,想走就走,但她緊盯著黑澤學長的行為,卻是錯誤的。
要知道,視線和目光,也是會給人帶來困擾的,會讓人感到冒犯。
結果她卻是毫無節制的盯著人家看,根本沒考慮到黑澤學長的感受。
“好吧。”
對此說法,黑澤光頓了頓,無言以對。
事實上,三木白羽那滿是愛意的目光,還有盯著他看的行為,當時確實是給他帶來了困擾。
如果當時山本大輝,還有辣妹團的人,注意到三木白羽這個花滑天才,滿懷愛意的盯著他看的話,絕對會很麻煩。
“不過在這件事上,錯的人是我,抱歉。”
雖然是無法反駁,不過黑澤光在思索之后,微微側頭看向她,很是愧疚。
當時他做的事情太過分了…單方面的想要讓三木白羽死心,為此不惜采取了極端而不符合常理的行動。
事后冷靜下來想想,他當時的行為,不亞于是在剝奪三木白羽喜歡他的權利,太過傲慢了。
“黑澤學長你沒錯,是我太沒禮貌了,要不是我盯著你看的話,你也不會發那樣的信息。”
對此道歉,三木白羽搖了搖頭,否認道。
滑冰場那天的事情,歸根結底還是她一廂情愿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