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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七 要想富,先修路

  黃天掌握了社稷權柄,自身神職符箓,發生升華。

  山神、農神、村社(土地神)、福運。

  四個神職,都各自到達了入品境界。

  但相互組合成了“社稷”之后,并沒有推進黃天到更高的神道境界,反而是帶動神力發生變化。

  “接下來,就是煉化大地,保證風調雨順,修證福運,功德,走福德正神路線。”

  《后土地祇神道真解》看來也不完全適合自己了。

  不然走后土娘娘的路子,大地,幽冥…

  實在太過于靜謐了。

  看來得按照自己的方式一步一步走,多參考一些神道功法,創造出一門只適合自己的神道真解出來。

  黃天前世是個小說作者,一百多斤的身子,除卻幾斤黃色廢料,剩下的可全都是腦洞了。

  什么經典力學,我看也很適合做大地法則權柄。

  再比如天體運動三大定律,也可以試試。

  還有什么電磁啊,都可以跟大地聯系起來的。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

  自己走大地之道,也該與天之道相互印證才好。

  黃天收斂氣息,將權柄從社稷各自分解成原來的樣子,只依然是山神土地的氣息。

  煉完權柄,土地廟內的神像,也就完全變成了一個童子模樣了。

  黃天也不勞煩別人,將夢己招了出來。

  夢己是虛空屬性的神獸,還帶有夢境,死亡,虛幻等等權柄。

  足夠帶著黃天進入村民的夢境之中。

  黃天坐著夢己的身上,很快便被帶入了一個虛幻而迷離的世界之中。

  這個世界和陰間不同。

  陽世和靈境是彩色的,絢爛的。

  陰世是只有黑白灰三種基礎色調。

  至于其他顏色,要么紅,要么泥黃。

  紅色,最多的是出現在厲鬼身上。某些陰間的植物,比如彼岸花什么的也有紅色。

  此外陰間的月亮也是紅色的,有時候云朵也是紅的,因為這個云下的是血雨。

  黃色就只有黃泉水是黃色了。

  這些色彩都是固定搭配,不容易變化的。

  但是夢境世界,顏色不斷轉換,看得人眼花繚亂,更有一種切割感,迷亂感。

  似乎是熟悉和陌生的矛盾體,很多東西在陽世只是普通,但在夢境中,就有了象征的意思。

  而且每個人的夢境都不一樣。

  黃天代替了土地爺成為土地,要跟本村村長,保長,里長,乃至于大姓族老,都要一一通知。

  到時候村中村民,會酬錢,對新上任土地進行祭祀,對土地廟進行修繕。

  黃天倒是不需要這些有的沒的花費,但這是歷來上任的傳統,規矩,土地爺上任的時候也經歷這么一套。

  要將威嚴樹立到村民的心中。

  黃天雖然不稀罕他們的香火信仰,但青玄村的村民被引導入黃天山脈,進行開發山體資源,黃天就必須要上一上心了。

  就算將其他事情外包給野生廟祝,這種建立威嚴的事情,也得親自做。

  新官上任三把火嘛!

  老傳統了。

  黃天也不消燒多大,只需燒得旺就好了。

  青玄村村正乃是一個老秀才,此時夢中正在讀書。

  只是讀的不是什么經義,而是一本《難念的經》。

  正所謂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不往外頭說,只往肚里藏。

  白日憂思,夜里煩神。

  日積月累,心煩之事,無可化解,便成了這么一本《難念的經》。

  村正念著經,哀聲嘆氣,郁郁不通。

  他之夢境世界,也是陰森怪狀,宛如牢籠。

  頭上有套索如上吊。

  腳下有火坑,進退兩難。

  左右兩邊更是有一個兩個腦袋的健壯怪物,一個腦袋如犬如豬,嘴里喋喋不休,或埋怨,或謾罵。

  一個腦袋好似老鼠,目光短淺,貪婪而膽小。

  那怪婦人手里抱著一個巨大的嬰兒,只有一張巨口,卻沒有四肢,只需叫人投喂。

  黃天入夢來,暗暗心驚:“此人之狀態,只可謂用壓抑,精神堪憂來形容了。”

  黃天哪里知道,土地爺托夢,都是用法術的,哪里會親自入人夢境中去?

  夢中世界,荒誕無稽,毫無邏輯,便是有人在夢中夢見自己的神仙,能廢立天帝也說不定,可謂是危險之極。

  黃天坐著夢己身上,居高臨下,身上神光大放,福德清靈之光相護體。

  將這些陰郁惡氣阻擋在外,夢己環繞身形,將那牢籠撕開。

  村正恍忽:“童子何處來?為何到我家?可是走失了父母?”

  黃天暗暗道:“身形沒個威嚴,就是不好辦。”

  只用了一個混響的法術,自帶回音。

  “我乃前任土地之孫,黃天山脈之主,今前任土地李老太爺高升任調,便由本神入主,此乃天庭敕命文書,作不得假,汝可一觀。”

  聲音宏大,如同雷聲。

  現實之中,村正睡夢之中眉毛緊皺,仿佛被魔住了一般,自從中年以后,村正就一直沒有深睡眠,都是淺睡眠。

  以往隨意一點動靜就會驚醒,如今卻怎么也醒不過來。

  翻看了任命文書,村正這才明白,眼前這個童子,正是之前土地爺托夢所言,黃天山脈之主。

  土地之前說過,山主仁厚,準許他們上山采藥,收集山貨,狩獵…

  但青玄村農耕的比較多,從來沒有發展過狩獵,也獵人,武夫都少。

  因此村正知道后,也只是跟其他人說一說,有些村民上山,也只是撿些枯枝,干柴,回來好引火。

  畢竟對于大山,村民總是抱著敬畏之心的。

  特別是之前他們親眼目睹了黃天嶺拔高變成黃天山脈,就更加曉得其中必有神圣。

  黃天山脈下面的廟宇,因為散修劉成道解卦靈驗,他們也偶爾去問事。

  但沒有想過,山神竟然是如此可愛一童子。

  好在夢己的巨大蛇形,叫村正看清,不敢小覷,連連道:“尊神今日來此,可是有什么指引?”

  黃天:…

  感情你沒聽我說話?

  我說我現在成了你們土地了啊!

  “本神今日入駐土地廟,告知爾等,以免驚慌。”

  “另本神也是黃天山脈之主,爾等只要上山之前,拜祝一香,便可放心入山,本神自有庇佑。”

  村正連連答應,隨后小心道:“去歲天大旱,唯有本村落雨,我等農田未受影響。”

  “但入秋之后,乃至入冬,直到今日,未見滴雨,不知土地尊神可否告知為何?小老兒心中也好踏實。”

  黃天也不知道究竟為何原因,但要維持神道尊嚴,只道:“本神既來,必保你風調雨順,五谷豐登。”

  隨后又賜出一點元氣,幫其祛除了一些小毛病,用白蓮凈世咒,幫其凈化心中陰郁,免得他哪天想不開受不住。

  哪里知道白蓮咒力落地,便穩穩生根,在其心中存神。

  黃天暗暗掐算這是什么情況。

  最后得知,沒有壞處。

  白蓮凈世,吸收一切惡意。

  而惡意最深,便是人心。

  白蓮能幫其重塑美好品質,積累善行功德。

  死后魂魄也有咒力護體,不墮惡鬼之途。

  黃天覺得有些佛門的意思,默默想道:“要不要把白蓮凈世大咒,簡化成普通咒子,叫凡人念個百八十遍,也能有所感應?”

  越想越覺得不錯,后世宗教許多咒語,都夾雜神靈崇拜信仰,黃天也可以將自身信仰融入到咒子中。

  比如佛門凈土宗,便有一句口頭禪“南無阿彌陀佛”。

  又想到每個神靈,只要稍微正規,就必定有自己的寶誥。

  自己要不要弄出一個黃天寶誥?將白蓮咒夾雜其中。

  如此不僅僅是傳播信仰,還能凝聚凈化,救苦之類的權柄。

  黃天暗暗心驚:怎么感覺跟諸天世界,第一造反勢力,扯上關系了捏!

  但是轉念一想:關我屁事,拿來主義就是。

  從村正夢境中出來,色彩逐漸正常,亦如從夢幻泡影之中走入真實而寒冷的世界。

  黃天如法炮制,騎著夢己穿梭夢境。

  將自己入主土地廟的事情說了個清楚。

  當然,只入夢了幾個代表,其他村民黃天是沒空一一進入夢境宣揚的。

  雖然沒有入夢,但也拿著生民簿,一個一個點過去的。

  黃天兼職了福神,現在可以看見一個人的禍福。

  按照氣運流的設定,就是普通老百姓是灰白氣運,將死之人有黑氣,發生血光之災有紅光,致死的話是紅中帶黑。

  生病的人是黏湖湖的黃綠色,如同鼻涕一樣的氣。

  讀書人有文氣,武夫有血氣。

  當官的有官氣,有錢的人身懷財氣。

  寶物有寶光,寶氣。

  此時根據生民簿,黃天一一記錄情況,對福禍命運之道,又略微有了一些心得體會。

  但神道最忌諱妄用己心代天心,黃天便沒有動手,試圖改變生靈命運,只做一個觀察者。

  不改變個人命運,不代表不改變集體命運。

  黃天參悟的社稷權柄,其中便有國運,族運一類。

  有黃天在此,他們便是沾沾黃天洗澡水,也能一年到頭走福運。

  黃天如果要參悟命運的話,也是以青玄村整個主體做為研究對象,而不會對其個人干預。

  畢竟曹城皇明確表示,希望青玄村能夠變成青玄鎮,黃天利用本身還是山神的優勢,帶動青玄村的發展。

  而從村子變成鎮子,這就是整體命運的改變。

  這種變化,只需要黃天給出某一機會。

  比如開放山林。

  也只需要某些村民做出自己的選擇,比如勇敢走出舒適圈,不再只種地,而是選擇進入大山。

  人生就是如此,不斷做選擇,不斷抓住機會。

  總有改變命運的時候。

  倒不需要像是當初年有余一樣,資助一個秀才一壺氣運,叫其考中舉人,卻發瘋。

  黃天堅信,命運是靠自己改變的。

  當然,前提是抓住命運賜予的機會。

  這是黃天寫《化龍升天傳》所領悟的。

  由魚兒化龍,便是需要不斷抓住機會。

  觀測完個人,及其家庭的氣數氣運。

  黃天便又入了祠堂,祠堂供奉祖先,他們會觀測一族一姓的氣運。

  黃天需要參考一二。

  祠堂高大,比土地廟高多了,不過里面供奉的牌位多,聊聊幾副畫像,也只是前朝,前前朝,出的一些小官。

  凡人供奉自家的祖先,往往是最高規格,而且很多都是同時祭祀。

  但是祭祀山神,土地,只是個人信仰,并不有如此凝聚力。

  因此土地爺在的時候,一年到頭香火,沒有祠堂香火十分之一多。

  祠堂之中的祖先靈,也算是神靈,權柄特殊,屬于庇護之類但僅僅是本姓乃至于嫁入的媳婦之類的。

  不過之前土地爺來祠堂還借了兩條勐狗魂魄。

  這個就要說本地墓葬習俗了。

  傳說人死之后,會走很長一段路,需要雞開道,需要狗護持,手里還要有錢,要有飯團什么的。

  許多村民死后,也會選擇將生前看家護院的狗與自己一起合葬,以求成功到陰司地府。

  但習俗是習俗,一般他們死后,都是由土地收集魂魄,送往城皇處。

  其中只有很少一部分能回到祠堂,接受香火,成為祖先靈。

  大部分則在祖墳在陰冥顯化的鬼村中,繼續當鬼民,等待陰壽耗盡,或者排隊輪到他投胎。

  如今此祠堂中主事的祖先,便是本朝一個小吏出身,他生前為本村爭取到了資金,修建了一條溝渠,因此本村許多人還記得他的事跡,只要用到溝渠,就會想起他如此約莫有入品的實力。

  又有兩個,是最老最老的祖先靈,雙眼麻木,沒有內核,如同一個傀儡機器一樣。

  這兩個,便是當初在決定在此定居的一對夫妻,正是因為他們兩人在此開枝散葉,一百年,兩百年,漸漸血脈聯系起來,成了一姓親族。

  他們雖然受香火最久,但是由于時光久遠,本身的事跡被人遺忘,人們只知道他們是祖先,卻很少人會問他們叫什么…甚至連畫像也沒有…且生前只是平民百姓,不是官身什么的。

  況且他們兩夫妻本身都在很久以前就投胎轉世去了。

  如今留下的祖先靈,只是以“祖先”的概念而留存的神靈軀殼,實力大概在游神。

  剩下的旁列牌位,各自或者如毛神,或者就是普通“明鬼”之流。

  “尊神來祠堂,是為何事?”

  黃天和他們倒是熟悉,之前黃天就經常跟著土地爺凈化他們家祖墳,凈化亂葬崗什么的。

  但是后來就少接觸了,不過他們應該知道黃天成了土地。

  再者說,黃天剛剛煉化大地的時候,把他們祖墳一起煉化了。

  他們也沒有反抗。

  或者說,不知道怎么反抗。

  又或者說,不反抗更好。

  黃天煉化了的大地,陰世就變成了“福田”,不再是惡土了。那些鬼魂都能過得更舒服了。

  “我想觀測一下族運。”

  “族運?”祠堂中的祖先一臉茫然。

  他們確實沒有什么觀測族運的辦法,乃至于鎮族之寶,大概是祠堂上面的牌匾“敦仁堂”了。

  黃天入了祠堂,看了香爐,只見煙熏火燎。

  此香爐受百家供奉,歷經數百年,正好用來觀測族運。

  黃天小手一揮,借運化形。

  只可見香爐之中,不見香灰,反而是一爐清水。

  清水之中有一株迷你蓮花,含包待放。

  蓮花旁一尾蝌蚪大小的魚兒正在游動。

  這個蓮花,就是族運。

  這片清水,便是整個青玄村風水環境。

  蝌蚪則族中較為優秀的人。

  黃天查看生民簿,發覺是本村地主,而且地主家中還有一個秀才。

  黃天暗暗體悟,觀測族運,又隱隱對禍福之事,有所感悟。

  “多謝。”黃天將香爐恢復原狀。

  祖先靈問道:“尊神看出什么沒有?”

  黃天道:“天機不可泄露。”

  祖先靈:…

  黃天想想,還是問了問他們:“你們祠堂香火比土地廟旺盛,一般是如何利用呢?”

  祖先靈道:“我等畢竟不是正式神祇,似鬼更勝似神,也沒甚神通。”

  “只用香火燃燒,也可以偶爾托夢,示警。”

  “若有陰司勾魂使者上來,我們便會賄賂于他,下一次就會帶來一些東西,比如文氣啊、武道書頁啊,又或者一些命格碎片什么的。”

  “這些東西,用到后世子孫身上,就有可能能幫我渡過難關,乃至于獲取功名。”

  黃天好奇:“能給我看一看么?”

  陰司竟然可以買賣命格碎片,黃天一直認為命運是虛無縹緲之物,地府竟然有實體化的東西。

  祠堂祖先靈覺得黃天沒有必要貪污這點東西。

  于是將收藏的幾個命格碎片給黃天看看。

  這些命格碎片,晶瑩剔透,但明顯不完整。

  像是某種晶體,但是十分虛幻,如同一道光,又如同即將破碎的泡泡…

  “陰司回收魂魄,不光光是回收真靈,還有魂魄胎衣,以及其一生所經歷的命運所形成的命格。”

  “當然人活著有命格,死后就是萬事如燈滅,大部分就只剩下碎片了。”

  祖先靈道:“大部分人庸庸碌碌,命格就是平凡一生,當牛做馬,坎坷多難什么的。”

  “也有六親具克,天煞孤星,命中無子,孤獨一生之類的。”

  “而完整且有用的命格,都被陰司收錄起來,聽陰差說是用來祭煉命運輪盤…”

  “其他命格碎片,就用命運熔爐重鑄,洗煉。”

  “陰差就是偷偷將要重鑄的命格碎片,帶出來,與我們做交易買賣。”

  黃天仔細感受了一下所謂命格,發現其實是所謂“性格,人格,品格,天賦”之類的東西組合在了一起。

  而每個人所經歷的不同,性格不同,品格不同,人格自然也就不同,其先天的占少數,大多數是后天培養的。

  所謂“格”就是約束,就是塑造,是容器。

  命格的本質,一半是先天就有的,另一半卻是后天造就的。

  先天造就的是杯子這個容器,但裝什么,取決于后天的選擇。

  而且命格并不是真正的命運化成的晶格,而是因為某一種品格品類,容易趨使人走向某一類特定的命運,是屬于間接影響命運,不屬于直接影響。

  比如有人喜歡安靜,有人咋咋呼呼,有人理性的,有人感性。

  黃天想起之前自己所言的“命運泥盤論”,倒是和這個命格有某些相似之處。

  “這幾個是什么命格?”

  祖先靈道:“一個是勤能補拙,一個是膽大心細,還有一個是忠貞不渝。”

  也就是說,這些個命格碎片相當于“補丁”,可以打在他們后輩身上,使其具有這類品質,長久以往,便可以改變命運,甚至命格同化…

  黃天暗暗道:不知道城皇爺有沒有做這種生意。

  之前就聽說地府用陰魂煉丹藥的事情,本來以為就夠灰色產業了,沒想到還有命格碎片買賣,而且專門針對祖先靈。

  黃天之前跟著土地爺這么久,也沒有聽到關于這個的事情。

  只聽說地府陰差會來定時收取魂魄。

  之前那個禍鳥的羽毛就可以跟地府陰差換取地府特產。

  不知道就問,黃天拿起笏板,直接問向了年有余和土地爺兩個。

  土地爺見黃天詢問,便直接道:“命格那玩意,你不要亂搞,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融合了別人的命格,那你究竟是你,還是別人?”

  “他們用命格碎片,也是斟酌再三,給一些天生癡傻之人用,或者本身就偏向此類命運的人用,如此就不會性情大變,只起到一個錦上添花的作用。”

  黃天莫名想到聊齋故事之中換心一章,倒是和這個十分相似。

  不由得敬畏幾分,一些想試驗的想法熄滅了。

  而另一邊年有余見黃天問起這個,也是十分嚴厲警告:“修命運的神靈,最容易由此墮落入魔道,成為邪神。”

  “地府的命運輪盤,就是輪回盤,主眾生輪回之事,你沒有至公至大,慈悲全知的本事,如同地母一般,能夠清楚一切眾生因果,命運,能看清過去未來之變數,就不要妄想操控他人命運!”

  “那些祖先靈完全是在玩火,打天庭地府的擦邊球,好在無論是好是壞,他們都有一層血脈上的聯系,自會令其自食其果。”

  “你若不想擔負眾生的命運,就要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只做旁觀,或者引導就行,萬萬不可直接干預,就像我之前一樣,直接干預,那人中了舉人,也還是瘋掉了,這就是我的因果了。”

  黃天連忙表示自己不會亂來。

  年有余這才放心,隔著笏板給黃天傳送了一些有關于命運的基本常識。

  黃天將命格碎片還給了祖先靈。

  運用這些命格碎片,也屬于他們的命運的一種。

  黃天暗暗道:“能從魂魄中抽取命格,確實有些如同魔道,但如果是官方機構,聽起來就靠譜得多,況且還是地母這樣慈悲的大神。”

  “尊神,我們倒不是說墮落入邪道,也不如那位所說的玩火自焚…”祖先靈苦笑道:“我們不以此維持,便沒有對抗風險的能力,容易血脈斷絕。”

  “之前土地爺和青玄龍王降雨,我們也給送去了好些香火孝敬。”

  “有這個東西在手,總比沒有的要好,這些命格碎片足以帶動我們村子,乃至于族群的命運了。”

  黃天回道:“你們放心,我沒有眼里容不得一滴沙子的道理,我看青玄村一直以來就還不錯,可見你們沒有亂來。”

  祖先靈微微舒了一口氣。

  黃天對如今青玄村大概情況已經調研清楚了。

  日后大概發展方針也在心里落了草稿。

  大概就是第一個五年計劃什么之類的。

  黃天完全將此事跟前世的扶貧劃上了約等于號。

  好在只有一個村子,螺螄殼里做道場,黃天也好看看自己的社稷權柄,到底能夠給其帶來一些什么樣的,潛移默化的變化。

  回到了山中,黃天便招來了辛夷九:“辛族長,你族中有沒有打算下山結緣修行的狐貍?”

  辛夷九斟酌道:“有倒是有,我家十娘,已經有一百一十年道行了,不知道山君問此何事?”

  “我打算叫劉成道去土地靈境修行,順便宣揚我山中富饒,山神慈悲,但只派他一個人,我覺得不大放心,辛家學狐,都是知書達禮的,想來精通治理內務,區區一個村子,應當是手到擒來。”

  辛夷九松了一口氣:“山君不要給小老兒戴高帽了,倒是壓得心里難受。”

  “不過既然山君信任,我便將我那十娘調派去,不叫山君為難。”

  “如今山君還兼職了青玄村土地的話,倒是可以做許多文章,比如再開一個凡人集市什么的,或者說發展客棧之類的。”

  黃天暗暗點頭,卻對著辛夷九道:“這些都不是重點。”

  辛夷九本來以為黃天會按照慣例說一句:“你去辦就行了。”

  沒想到黃天終于有了自己的主意了。

  “要想富,先修路!”

  黃天道:“我打算先修一條黃天山脈到青玄村的路,再修一條上山的路,最好能展現風光的一條小路。”

  “修了路,一切就水到渠成了,客棧不用我們開,山貨怎么賣出去也不用我們操心…”

  辛夷九:“還是山君高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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