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控制地氣粉塵,想要落在巫荻身上,借此施展法術。
比如地刺凸起什么的。
又或者塵埃被其呼吸如肺,入氣管,直接這些塵埃變成堵塞物,將其活活憋死。
但這個巫荻周邊根本不落塵埃,連著白骨魔神身上也不落塵埃。
由此黃天不得不改變策略。
好在兩條龍蚯源源不斷吞吐地氣,為自己提供法力,山林草木又都是自己的眼睛。
迷霧和地氣塵埃已經將戰斗區域封鎖。
黃天在暗,他在明,可以繼續穿插戰術。
而山林之中地氣如此變化,便驚動了碧波湖中的敖青。
“這小子難道藏拙,怎么一下子就從最弱小的毛神,煉化權柄,成了游神?”
然而再微微感應,發覺不對,一股異種神力,在山林之中對抗。
“不對,他這是遭遇到了強敵了!”
“唇亡齒寒,我不可坐視不見!”
敖青又想到黃天歷來對自己資助不少,也有些情分。
因此吩咐了螺女看好水府,便取了法器,出了湖面,架著一團烏云往黃天所在去了。烏云很快到了山林之上,但下面不是迷霧便是黃塵,敖青也看不清楚。
而黃天有所感應,本還以為又來了什么強敵,結果發現氣息有些熟悉,便主動用神念交流:“來者可是碧波湖龍王?”
敖青雖然看不清下面迷霧,但也感應到了一股激烈的斗法波動,又感應到了 也用神念下行查探,二者神念交互。
“正是本神,地神這是遇到什么事了?可要本神幫忙?”
敖青詢問情況。
黃天不敢分神太久,便快速說了一下情況。
敖青一聽,心道果然,這只怕是外洲偷渡而來的,他在此處開辟神山,成就山神,遇到此事并不奇怪,只是敖青沒有想到這么快!
而巫荻也感應到了另外一股神力,潮濕腥臭,看來是一位水中神祇。
“東極洲果然遍地神靈,這么一個彈丸之地,竟然有兩位權柄之神。”
這既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事是,巫荻之前通過元氣,猜測來到了東極洲,可畢竟沒有出去探尋,認證。
畢竟到了天妖洲也是可能的,他也不能通過元氣變化,就直接判斷。
而天妖洲妖族為尊,弱肉強食,其他族類地位極低,往往是做血食豢養。因此來到天妖洲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壞事也有,東極洲神道監察森嚴,自己只怕要暴露。
又一時惱怒自己魯莽,沒有第一時間控制戰斗。
但此時后悔醒悟也沒有用了,必須要對付起來。
巫荻只是“小巫”境界,不過若是大巫境界,想來也穿越不了萬神法禁。
而且圖騰神沉寂,不能給其回應,這樣很多借助神靈才能施展的強大的巫術,便效用大減。
除非生死關頭,強行喚醒圖騰,但那樣很可能令其跌落境界,甚至隕落神壇。
在仇家滅寨的那一場大戰之中,部落圖騰就受了十分重的傷勢,神軀破碎,神魂燃燒,如今陷入沉寂,就算強行喚醒,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更嚴重的是,這里的天地法則和蠻荒洲很不一樣。
巫荻初來乍到,更是十分不適應,只覺得到處都是敵意。
若不是大力白骨神魔為其汲取生機,只怕巫荻很快便會,傷上加病,大病一場,體現出“水土不服”來。
現在傷勢雖然好了一些,但也有許多施展法術上面的不適應來。
比如在蠻荒洲,許多法術,調動元氣,都是十分粗淺的。
而東極洲神道治世,有些元氣都是歸神靈掌控,御使元氣便只能夠“順毛”,是請的。
而蠻荒洲元氣都是“號令,拘拿”的,哪里管你什么神靈。
正因為這樣,其霸道截取生機,才會將黃天驚動。
敖青算是見多識廣,雖然在空中有迷霧,看不清楚視線,但聽黃天描述。
尤其是那標志性的大力白骨神魔,便知道是蠻荒洲的修士。
白骨神魔是蠻荒洲上頂級大派“十二巫神門”的看家法器。
但因煉制簡單,威力也不錯,因此粗淺煉制法門在蠻荒洲廣為傳播。
又因各家結合實際情況,多有改動,因此效果各異,偏向也不同。
甚至此法流傳到了佛門,經佛門改動,便是一串念珠,可以變化成明王尊了 此法應該是一套,最初名字為十二都天神煞法。
巫荻部落也有一套,組成大陣,便可對抗魔丹級數的大魔頭。
只是其余十一頭都自爆傷敵去了,只剩下一頭,護持了巫荻離去。
眼見著對面來了幫手,巫荻便動了真格,既然尋不到真人,那就拘來氣息,用巫咒魘法,將其咒殺。
畢竟黃天此時施展法術,自身氣息散開,也不曾收緊。
東極洲修士和神靈,大多平和,少見這種詭異法術。
但蠻荒洲修士不同,其擅長斗法,而且手段狠辣,修煉功法,從來不以養生長壽為理念,也少感悟天地大道,只一味爭強斗狠,只為生存延續。
因此便有許多秘咒,威力極大,修為低下的也可以施展出來。
但代價也相對提高,不再是自身法力之類,而是燃燒精血,壽元,氣運…
黃天驅散了上方的黃塵,但沒有驅散迷霧。
迷霧也是水汽,不能迷惑水神。如此這樣敖青也能看見下方打斗的大概情況。
此時巫荻拿出一個染血小草人,又用指甲劃開眉心,滴落一滴養神精血。
將其滴落在染血草人上,染血草人便開始蠕動活化起來,上面的草是蓍草,但卻是用部落俘虜的敵人的心頭血灌溉的。
是用來施展咒法的上佳材料,這么一個草人,本該用來“替死”。
但要咒殺神靈,磨滅其身上的氣運,功德什么的,便只能動用此物。
巫荻要用的咒術,名為五陰釘魂死咒。
此咒需一手拿錘,一手拿釘,用自身靈魂祭祀域外“五陰熾魔神”,做為引子,使五陰熾魔神加持五陰咒力。
五陰咒力可以自動識別其心中仇恨之人,由此拘來氣息,困于草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