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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殺皇子

無線電子書    當不成贅婿就只好命格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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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相鏡,照得自身氣血橫流,肉身漸無缺,可參帝相!

  陸景因為觀棋先生去了一遭太玄宮,趨吉避兇命格下觀棋先生的一線生機并未到來,但是大兇之象總有所得。

  陸景以帝相照我,見宙宇深處,三座元相護法帝相。

  他修行太華山河帝子玄功,太華山雖然遠在遠山道,但這些日子以來太華之脈就像是在陸景體內蜿蜒流動,熬練他的血肉。

  陸景早已能夠悟二三尊主相,只是陸景元神修為下戰力不俗,又求一個武道、元神皆圓滿,所以缺少的機緣的情況下,他并未參悟主相。

  今日,機緣已來,雖然這等機緣伴隨著觀棋先生的殞命,卻帝相鏡卻可助陸景良多。

  陸景春雷刀光攜著三種元相氣機,配上名刀斬草。

  拔刀開蜀道,刀光橫空無垠天際,就好似地上起驚雷,驚雷橫貫天地,斬出一個破空的清明!

  “一道刀光,竟含著四道武道精神,三種元相氣血!”

  “春雷、銜日、洗虎、大魁太歲!”

  金紫光祿大夫王宏石身后,那披著黑色斗篷的干瘦男子陡然握拳。

  而那含著元相剛猛的刀光已經斬開云霧,斬入虛空。

  春雷、烈日!

  單手按虎、刀出大魁!

  四種截然不同的武道精神夾雜在刀光中,令三百丈所在都在轟鳴激蕩。

  而盤踞于虛空的劍氣被如雷刀光斬開,刀光所過之處,一切隱匿的身影都不得不顯現出來。

  云霧彌散,持劍的東女皇子行跡顯現。

  被陸景這一刀震動的禹玄樓神色頓時變得肅然起來。

  “洗虎元相、大魁太歲元相…”

  禹玄樓踏前一步。

  頓時,七皇子眼中重瞳旋轉,他周遭的元氣開始激蕩,頭頂竟然多出一片仙境虛影,虛影中立有碑文,碑文中滿是仙人仙術!

  “殺!”

  他眼里殺機畢露:“悄無聲息間再悟洗虎、大魁太歲,氣血精神壓仙虎、大魁太歲可探武道極顛!陸景絕不可走出麒麟街。”

  轟隆!

  剎那間,褚國公跨步而來,他臉上的疤痕就如一條聳動的天龍,天龍盤踞,他一手巨錘錘落,周遭揚起的細小塵埃頓時被可怕的氣機錘作更細更小,嵌入元氣中。

  褚國公持錘,他身后三百雙刀客氣機橫動,四散于麒麟街。

  三百刀客刀光連成一片,就如羅網,也許軍伍戰陣,氣機相通。

  二十位客卿有人在側奔襲,氣血如洪流,殺伐氣滾滾。

  有人凌空虛渡,一腳踩下,便是元氣縱橫踏滅一切。

  也有人雙臂大開,神通光輝四射下,麒麟街上的房舍都開始崩塌,巨石飛起凝為一尊石巨人,巨人握拳,破開虛空風波,朝著渺小的陸景一拳砸落。

  這一刻,麒麟街上大震動,萬千氣象匯聚于此,便是為了如禹玄樓所言…

  陸景不能逃,他必須要死!

  禹玄樓瞇著眼睛,華衣、長發皆動,他的神念化作七道,竟然在須臾間馭使七道仙法!

  與此同時,禹玄樓長衣閃光,濃濃的元氣從那長衣中透露出來,令禹玄樓周遭宛如仙境。

  禹玄樓這一件衣服不知來自何處,乃是一件極珍貴的寶物,便是在整座天下,也稱得上至寶。

  七道仙法齊動,一條玄光飛起,裹挾著其中仙法,直直朝著陸景面門砸來。

  天上云霧翻騰,一面巨大的手印自上而下也如巨人石拳蓋落…

  而禹玄樓之后,那白發狂舞的申不疑依然端坐在馬車上紋絲不動。

  可他手指卻在不斷跳動,就好似在織就一張羅網。

  天地間的暗色,更濃了。

  持星將軍帶領三千軍伍,不敢踏前一步。

  眼前這景象實在太過駭人,以她的眼力修為,尚且無法看清此時麒麟街上的神通、玄功,乃至仙法變化。

  她只知道…陸景一人應對諸多真正的強者,兇多吉少。

  可偏偏那陸景不曾逃,就站在橫山府廢墟前。

  那驚艷的刀光悄然消散,卻見陸景腰間殺西樓已經散發著猛烈氣魄,出鞘!

  “也好!”

  他就如同在他人耳畔囈語:“麒麟街如符文羅網,無人能出…也好!”

  伴隨著他的輕聲細語,殺西樓直飛于空,天空中下起大雨,刮起狂風。

  大雨、狂風醞釀霧氣,就好似那水云君的…風雨之境!

  麒麟街上頓時一片朦朧。

  在遠處酒樓中旁觀的光祿大夫與那黑披風的男子頓時皺眉。

  他們看那風雨霧氣,竟也如持星將軍葉舍魚一般,看不真切,不過能看到霧氣洶涌,這霧氣甚至蓋住了諸多神通,蓋住了三百雙刀客,也蓋住了石巨人、神通法相乃至禹玄樓的仙法。

  “水云君想要以風雨境殺陸景,卻給陸景做了嫁衣。”光祿大夫喃喃自語。

  他身后七八位身穿朝服的大臣正在靜靜等待他下令。

  披著披風的男子眼中氣機縈繞,看得仔細,然后他便看到那云霧中光芒一閃。

  一朵血色花朵綻放,短暫的染紅了霧氣。

  陸景從那一處霧氣中持劍走出,又隱入虛空中,就好像與這天地融為了一體。

  王宏石頓時色變,斗篷男子早已跳下酒樓,入了那連天的霧氣中。

  “鯤鵬星光下,陸景隱入南冥,再加那虛無縹緲的風雨境掩蓋一切…”

  王宏石深吸一口氣,忽然揭開身上的金紫光祿朝服,又從虛空一握,握出一桿長槍。

  朝服下,竟是一身鎧甲,那鎧甲上骨刺猙獰,閃著幽暗的光影,令王宏石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股兇戮氣。

  這位出身河東王家的士大夫,竟修行了這么一身剛猛氣血!

  王宏石當先一步,曲膝一跳,便如一顆流星一般落入風雨霧氣中。

  他身后七八位朝中大臣元神頓時騰飛,也入風雨!

  “絕不可大意…便是與七皇子分功,也要斬了陸景。”

  王宏石入得霧中,卻見眼前白茫茫一片。

  一道劍光飛過,隱約之間還有一道天王法身握劍。

  王宏石便看到一顆大好頭顱頓時飛起,血柱飛上高天!

  褚國公府上又有一位客卿死了!

  王宏石手持長槍,氣機蔓延,循著那天王法身的軌跡,長槍破空激射而出。

  咔嚓。

  “尋到你了。”

  王宏石氣血沖天,他也化作一道流光飛入那處霧氣中。

  入得霧中,卻見那里籠罩著一層太微垣九卿變化神通,星光映照下,那長槍竟刺入一位褚國公武夫體內,那武夫已然暴斃,鮮血橫流。

  王宏石神色微動,再看這風雨境,心中竟多出許多寒意…

  “有此風雨境,陸景是否一開始就沒有想要亡命?”

  “他自東城折返,殺了那凌虐女子的古辰囂,七皇子、申不疑、褚國公前來殺他,卻好像俱都入了他甕中!”

  “亡人谷斬仙之后,陸景再參兩種元相精神,武道氣機也如輝日,再加神秘莫測的風雨境與鯤鵬元入南冥,此間便是強者眾,只怕也難殺他,反而…”

  王宏石心中默默低語,他向身后看去,卻也是一片莫測的霧氣,看不真切。

  于是王宏石只能提槍而行,他另一只手中,死死握著厚圣公的筆墨。

  褚國公身在風雨境中,氣血像是沸騰的火海,在他身上醞釀出一層薄薄的輝光。

  那輝光生出氣機,與三百雙刀客相連。

  原本以此為脈絡,褚國公不至于在并不算寬闊的麒麟街上,為風雨境所困。

  可詭異的是,偶有一聲虎嘯傳來,三百氣機便會悄無聲息的少了一道,又或者當霧氣中劍光閃爍,褚國公見劍光而行,卻只能感知到太白劍光的玄妙,玄妙太白劍光萬千種變化下,往往多出一具尸體。

  這些尸體有雙刀客,也有他府中客卿。

  他受封國公數十年,自靈潮中未得道果,又因為人間敗于靈潮之戰,未曾得大果實之利,苦心養出這么一套班底,三百雙刀客配上他手中的知山錘,理應可以正面硬撼玉闋人仙、純陽天人。

  可偏偏入了這風雨境,尚未尋到陸景的所在,就已經死了數十人。

  麒麟街這般的所在,竟然成了走不出去的迷宮。

  “如能統領萬余銳士,也可氣血破開秘霧,只可惜這里是太玄京麒麟街!”

  “不知申不疑的卜算符錢、殿下的重瞳可否看穿這風雨境。”

  褚國公臉上的疤痕聳動,身上釀來雄渾氣機,一身氣血玄功洞徹四方,想要尋到陸景的蹤跡。

  但任憑他氣魄、精神、氣機何等渾厚,入得云中,卻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褚國公頓時皺眉。

  身在風雨境,竟然只能等陸景來殺他!

  “天上西樓水云君殺陸景未成,卻贈了陸景一方大禮。”

  褚國公思緒剛剛落下,那云霧中有一片幽影閃動,褚國公未曾妄動,凝神看去,卻見一只黑虎蹤跡一閃即逝。

  騎虎武卒…也入了麒麟街!

  禹玄樓一步未動,重瞳中元氣重重,他身后,申不疑懸在半空中,數道符文鎖住禹玄樓,以免禹玄樓迷失在風雨中。

  禹玄樓看到滿天風雨,心中越發陰郁。

  “陸景刻意折返,引我殺他,是想要在太玄京中殺我?”

  他只覺得此間的局面匪夷所思,濃濃霧氣下,他帶人來殺陸景,甚至以言語折辱,以為可以必殺陸景。

  卻不曾想現在風雨境籠罩下,千軍萬馬似乎都成了徒勞,竟無法尋到陸景的所在。

  甚至…

  禹玄樓轉頭看了一眼申不疑。

  甚至就連他也要被申師寸步不離的護持。

  “他總會現身,無論他想要殺我,還是想要亡命,總可尋其蹤跡。”

  禹玄樓站在濃霧中自言自語。

  正在這是,自那霧中忽然傳來一聲輕呼。

  那是…李霧凰的聲音!

  禹玄樓頓時色變。

  “卑劣之徒!”

  他下意識想要朝那輕呼傳來的方向走去,卻又聽到申不疑沙啞的聲音。

  “那陸景是想要以皇子妃引殿下入甕,殿下莫要…”

  禹玄樓咬牙,他前來麒麟街殺陸景,不過一場風雨,他卻成了不動的泥人,陷入大危機,甚至見素府的女主人都被吞入霧中!

  這何曾是他要的結果?

  正在他怒氣潮涌時,自西邊濃郁的霧氣中,陸景牽著馬車緩緩走出。

  那馬車正是見素府的馬車。

  可那馬車中,竟然不斷有鮮血滴落。

  禹玄樓看到馬車,原本盛怒的他又忽然冷靜下來,冷眼看著陸景。

  陸景輕輕拍了拍其中一匹駿馬,馬車便直去到禹玄樓面前。

  這白衣的反叛國公探手,殺西樓頓時從霧氣中沖出,帶著一抹血跡,落入他得手中。

  方才這剎那功夫,不知又有幾人死在陸景劍光下。

  陸景持劍而來。

  申不疑忽然明白陸景的舉動。

  他并不是在以李霧凰的姓名為引,引禹玄樓入風雨。

  他殺李霧凰便是為了殺李霧凰,是報李霧凰多次殺他的仇怨!

  李霧凰死了,陸景提劍而來…竟想要在他面前殺禹玄樓。

  “崇天帝命太子與七皇子相爭,是為了取天下大勢,煉七皇子重瞳,陸景折返而來,故示以弱…是想要…殺七皇子,以報崇天帝!”

  “可真是膽魄驚人,氣魄無雙,少年猛烈可見一斑。”

  申不疑坐在輪椅上,看向持劍的陸景,眼中滿是欣賞。

  可欣賞之后又有洶洶殺機:“我在這里,陸景想要殺七皇子?”

  禹玄樓目光還在那悄無聲息的馬車上,就好像陸景染血的劍光殺不得他。

  因為這里是麒麟街,風雨境中尚有河東的金紫光祿大夫,有身披龍鱗斗篷的落龍島老龍供奉,有當朝褚國公!

  即便有朦朧風雨遮目,可是一旦起大爭端,僵持不下,這些強者自可以循蹤而至。

  便是沒有那等強者,此間有純陽境界的申不疑…而他禹玄樓又豈是什么弱…

  禹玄樓思緒未落。

  天空中忽然又五座帝座高懸。

  風雷雨電霧!

  太微垣五方帝座神通瞬息凌壓而來,申不疑身上狂風大作,一道如墨絲線騰飛,纏于虛空,擋住這五座帝座。

  禹玄樓也雙臂大展,仙法橫空,眼中重瞳中透露出諸多玄妙。

  李霧凰死了。

  哪怕他們不過是飄搖人間中,因利益與天詔結合的夫妻。

  哪怕帝王皇家沒有多少真情實意,可她終歸是見素府正妃。

  此刻又在這風雨境中,外界輕易不得見,所以禹玄樓也想要放縱一回。

  “終日望明玉京,終日參仙法,卻不知我玄功幾何?”

  禹玄樓腦海中剛剛閃過這般思緒。

  他身后霧氣中,突然又有一道劍光一閃即逝!

  這劍光竟也隱入南冥,匪夷所思之間,這道毫無花哨、繁復可言,甚至不是陸景賴以成名的幾道劍光之一的尋常劍氣就這般突兀而至,落在禹玄樓脖頸間。

  喀嚓。

  禹玄樓人頭落地,他身上數種保命的寶物,竟還來不及催發。

  這一劍太快,太過神秘。

  禹玄樓元神磨滅,殘存的思緒中尚且有難以置信。

  他乃是當朝七皇子,是唯一一位能與太子對壘的皇家貴人!

  他生具重瞳,可見天上仙境,可觀天上無數仙法!

  他麾下甚至有八境天人,有諸多強者,只待靈潮迸發,便又是一眾蓋世強者!

  而他自身也因天下大勢,因重瞳之資,堅信自己有朝一日,也可成為八境真君!

  可是當他眼角看到那一縷劍光,感知到自身元神被利刃斬過。

  “我便這般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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