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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帝相?天下就真有無缺的天才?

無線電子書    當不成贅婿就只好命格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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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肉,美酒。

  北秦大公子頗有饕餮之欲。

  那頭白鹿不知是什么異種,以明火烤制,空曠的山野之間都布滿了香味。

  陸景也坐在一塊山石上,看著眼前跳躍的火焰。

  那火焰中,有一縷縷氣機扭轉,每一道跳動的火焰里自有一種武道精神。

  “我準備去看一看重安王。

  重安王成名于天下之際,我尚且未曾成就大龍象,又居于黑龍臺上,無法親眼看一看重安王的威勢。

  現在我修行有成,重安王卻英雄遲暮,甚至要去太玄京中尋求庇護。

  所以我打算送他一程。”

  北秦大公子一邊說話,一邊當先為陸景遞來一串鹿肉。

  陸景接過鹿肉,氣機不由捕捉到距離大荒山不遠的斑駁城墻。

  那里是重安三州抵御北秦戰車的所在。

  那里也許正有一位老人正在收拾車馬,氣息斑駁間,將要去到十幾年甚至數十年未曾踏足的故地。

  可陸景忽然想起虞東神,他想到虞東神緊握那桿神槍,氣魄登天而上,無畏無懼,直入人仙的那一日。

  于是陸景有些不信,能教出虞東神這般人物,能夠壓得天下武夫無法喘氣的重安王,會真就前去太玄京,尋求崇天帝庇護。

  天關降世時,不知為何太玄京中并無真正的強者前去相助。

  重安三州孤軍奮戰,抗衡北秦燃火戰車、懸陽武夫時也同樣如是。

  甚至只是因為一條惡孽龍王,崇天帝便大為震怒,想要斬了重安王親生女兒虞七襄。

  后來虞東神冒著難以想象的危險踏足于太玄京,想要求一個世襲罔替,結果無功而返之余,甚至死在洞山湖畔。

  如此種種…天下第一武夫想來是有些傲氣的,又為何執意入太玄京,只為多活二三載?

  “也許真如傳言,重安王臥榻十余年,已然消磨了他的傲氣。”

  陸景心中這般想著,可旋即又想起觀棋先生、楚狂人話語中對于重安王虞乾一的敬佩,又忽然搖了搖頭。

  有些人的傲氣,是無法消磨的。

  尤其是武道滔天之輩,自有一顆雷動滿城不驚不怒的武道精神,倘若這般輕易就被磨滅傲氣,又怎能夠踏足天下第一武道魁首的道路?

  陸景若有所思。

  那位無忌公子卻緊緊盯著陸景腰間的刀劍。

  “這把劍與我有些淵源。”

  無忌公子長發束在背后,他低頭坐在山石上,也撫摸著腰間的長劍。

  “我將名劍三十六郡遺落在重安三州,可它終究是我項無忌的佩劍。”

  名劍三十六郡被虞東神送給陸景,后來天工匠人安弱鹿為陸景鑄劍,熔了三十六郡,最終打造出了這把司命寶劍。

  “陸景先生,還請給我一個交代。”

  無忌公子聲音平緩,卻透露著一股陰郁。

  百里視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又雙手接過北秦大公子遞來的一塊鹿肉大快朵頤。

  公孫素衣似乎不想吃肉,也不想喝酒。

  她始終沉默,也不曾與陸景行禮,宛若一位旁觀者,旁觀著這山巔上的事。

  一旁的寧嚴冬不知這幾人身份,在十余步開外的所在牽著照夜等待。

  “我是大秦江東項家家主項無忌,世人皆稱我為無忌公子。

  那三十六郡乃是家父留下的寶劍。”

  無忌公子也接過一塊肉,他將那塊肉輕輕一拋,彈指之間劍氣橫飛。

  那塊鹿肉瞬間被斬成數十小塊漂浮在空中。

  寧嚴冬咋舌,斬一塊肉并不算什么,可其中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劍氣,卻令寧嚴冬寒毛直立。

  他不看天空,只以武道精神感知那道劍氣,竟給他一種天雷臨頭之感。

  無忌公子凝視著陸景腰間的司命寶劍。

  陸景卻朝那北秦大公子點了點頭,又指了指烤在火上的另外一塊肉。

  北秦大公子倒也爽快,將那塊肉拋給寧嚴冬。

  寧嚴冬受寵若驚。

  無忌公子卻皺了皺眉。

  陸景慢條斯理的吃肉,直至手上的鹿肉被他吃完,又毫不客氣的吮吸了兩根手指。

  “白鹿與我向來有些淵源。

  只是我還從來不曾吃過這的美味的肉食。”

  陸景深吸一口氣,道:“大公子,你邀我飲酒,就是飲這青蟻酒?”

  他指了指山石上早已溫好的酒。

  北秦大公子站起身來,將一壇酒扔給陸景。

  陸景聞了聞酒香,確實是上好的青蟻酒。

  “酒是好酒。”

  陸景頷首:“只是這南國美酒并非是這么個喝法。

  青蟻酒就如同燒酒一般,配上幾碟好菜,與友人共坐,對飲談天才算愜意。

  這般牛飲,青蟻酒并不合適。”

  陸景身穿白衣,手中拿著酒壺,十分認真的說著。

  無忌公子鼻息中噴出一道濁氣,那濁氣就如同火海一般,頓時彌漫了這一處山巔。

  “陸景,你可知你面前的是誰?”

  無忌公子按著腰間的劍,道:“自伱煉化三十六郡開始,我就曾與大公子承諾過,要斬你人頭,祭祀寶劍。

  今日你敢孤身一人前來大荒山,我對你倒是有些敬佩。

  只是孤身冒險,死的卻也更快些。”

  北秦大公子黑袍罩身,棱角分明的俊美面容上露出些饒有興趣之來,他看似沉默寡言,自陸景來此就并沒有說過幾句話。

  公孫素衣、百里視也不說話,并不緩和此間氣氛,山巔上的氛圍瞬間冰冷了起來。

  寧嚴冬站在原地,很想說一聲陸景先生并非孤身一人前來。

  還有他與兩匹馬。

  只可惜話到嘴前,心中卻苦笑一聲。

  也許在這些神秘的貴人眼中,他來與否無關緊要。

  只是既然陪先生來自,總不能眼看陸景先生受辱。

  于是寧嚴冬咳嗽一聲,他并不與那話語中傲氣凌天的無忌公子說話,而是拔出腰間的短刀,橫放在雙手中。

  “先生,我這把短刀也有些來歷,刀條產自于天柱廢墟,我修為弱小,尚且無法發揮這把短刀的威能。

  倘若這位貴人公子愿意,我這把短刀可以賠給貴人公子。”

  頓時,此間所有人的目光俱都落在寧嚴冬身上,也落在他手中的短刀。

  寧嚴冬獵戶出生,身材高大,身上還穿著一襲皮衣,面容憨厚,眼神卻十分堅毅。

  可短暫的沉默之后。

  百里視、無忌公子卻忽然大笑起來,二人笑的前仰后合,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直至笑了十幾息時間。

  無忌公子臉上的笑容才逐漸斂去,他依然盤坐在山石上,略微咬著牙:“你麾下這馬夫倒是有些意思。”

  “三十六郡乃是天下第十六名劍,曾經染過重安王虞乾一之血。”

  項無忌語出驚人:“你這把自廢墟中得來的廢鐵,值得提一個賠字?”

  “讓你登山而來,你只顧牽你的馬,莫要隨意插話。”百里視神色輕挑,指著寧嚴冬大笑。

  寧嚴冬被這番折辱,神色卻絲毫不變,他輕輕點頭,道:“既然這位貴人公子不愿,那便算了。”

  他自顧自的收起短刀,還要為陸景說話。

  陸景卻忽然朝他一笑,搖頭道:“壯士有心了。”

  寧嚴冬朝他咧嘴一笑。

  無忌公子正欲說話。

  陸景卻伸出手指,指了指無忌公子和百里視,對寧嚴冬說道:“這兩位,一位是北秦大門閥項家家主。

  一位是大門閥百里家的嫡長子。

  此二位看似年輕,實際上年齡已長,也許與你同歲,俱都四十往上。”

  寧嚴冬深吸一口氣…

  北秦大門閥…

  “北秦法家變法之后,關東、關西,河東、河西大門閥主俱都被韓辛臺屠殺殆盡。

  時至如今,尚存于北秦的門閥大族,俱都是一等一的豪門。”

  陸景娓娓道來:“再加上這兩位公子俱都有蓋世之姿,也都有門閥氣運傍身,又未曾經歷過靈潮之戰后的破敗,所以他們俱都有八境修為,這于廣大天下,都可稱道。”

  “八境修士,壽三百!

  四十歲,于他們的壽命來說,他們其實只如少年一般,還有大把的年歲可活,可以探尋天地之真。”

  陸景語氣中還有些敬佩。

  無忌公子不知陸景為何提起此事。

  百里視卻頗為受用,他站在山石上,站的比所有人都要高,居高臨下間低頭看著陸景。

  “這便是大秦與伏國的不同。”

  “大伏已經垂垂老矣,大伏強者俱都是那些老不死。

  年輕一輩中,鮮有踏足八境之輩。

  可我大秦不同!我大秦所有強者俱都正值壯年,乃至我大秦大燭王年歲都要比大伏崇天帝想上更多。

  便是大公孫,若無靈潮之戰,他也遠不如如今這般蒼老。”

  “陸景,你叛出大伏是對的,這天地早已舍棄了大伏,大秦才是升起的朝陽。”

  百里視十分興奮,此時天上的雷霆更重了,卻有雷光直落落在百里視的身上,他身上的鎧甲光輝閃耀,刺得寧嚴冬睜不開眼睛。

  陸景卻并不理會百里視。

  他繼續對寧嚴冬道:“可這等身份的人物,在這山巔上,一位毫無章法、毫無城府的向我發難,想要激怒我。

  另外一位佯裝爽利,令人發笑。

  這反而讓我有些懷疑。”

  “我讀過許多書,讀過許多雜記,其中許多雜技乃是秦人逃往大伏之后所作。

  書中的大公子將棲誕生時那是靈潮時代最后一戰,他行事灑脫、出人意料,又有北秦國勢相隨,氣魄蓋世。

  書中的無忌公子城府頗深,尋常時候不茍言笑,一眼可直視他人內心。

  書中的百里視師承申屠大上將,百里大上將又是他的父親,自小嚴苛教導,氣性深沉,凡行事必有所慮。”

  陸景指尖輕動,周遭的元氣凝聚而來化作幾只酒杯。

  陸景將酒壺中的青蟻酒倒入那元氣酒杯中,分給眾人。

  “讓我來猜一猜,無忌公子、百里公子為何會這般失態?是因為大公子在側,你們要守住鋒芒?”

  無忌公子神色不改,眼神卻略有變化。

  百里視卻笑得更燦爛了,搖頭道:“我最討厭的便是自以為是的讀書人。

  大秦讀書人越發少了,眼不見心不煩,今日到了大荒山上又見到了你,陸景。”

  “自以為是?”陸景瞥了一眼北秦大公子,隨意笑了笑。

  百里視卻收回目光,將路旁的金翦拿在手中。

  “陸景,你莫不是以為上了這大荒山,便只是飲酒?”

  百里視抬頭道:“你的大名天下皆知。

  天下人都說你是與素衣將軍、中山侯齊名的少年天驕。

  你在太玄京殺了將臣百余人,殺了生就重瞳的七皇子,甚至斬了一條蒼龍!

  你映照太微垣、熒惑,令我好不痛快。

  便是如今的我,都不曾參悟兩道帝相,所以我今日特意跟隨大公子前來,就是想要仔細領教一番。

  你究竟是否名副其實。”

  寧嚴冬靜默的聽著,他越聽,越覺得這大荒山上這些人,確實是真正的貴人。

  尤其是當他聽到這眼前的陸景先生竟然殺了七皇子,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應對。

  他隱約猜出陸景的身份,但七皇子死在陸景手中這件事情,太玄京并未宣揚。

  “殺了皇子,還能安然待在大伏?”

  寧嚴冬覺得匪夷所思。

  陸景望向寧嚴冬,繼續道:“壯士與我前來,我面前這些人俱都是真正的武道人仙。

  壯士修行的乃是捕獵之法,映照了一顆獵戶主星。

  很多時候,狩獵獵物講究一個氣定神動,講究一個出其不意。

  可有時候捕獵獵物,也可以勢橫壓,令獵物心生驚懼!”

  陸景話語至此,輕輕拍了拍腰間的司命寶劍!

  “百里公子,且看看我的刀劍。”

  須臾之間,司命寶劍騰飛于空,一道刺眼的白色光芒顯現又破滅。

  天上星辰縈繞,縷縷星光落下,化為一座執劍山。

  那身上太白劍光縱橫,南冥籠罩,天王霸氣橫空,又有無盡的殺戮氣息顯現而出,旺盛無比。

  北秦公子將棲、公孫素衣頓時肅然。

  無忌公子也猛然皺眉。

  濃烈的劍氣橫立上空,照亮了天地。

  百里視氣機流轉,隱約間卻感覺到那一道道劍氣俱都是難以形容的恐怖殺機,朝他滾滾而來,有座山上的瀑布倒灌而下。

  百里視手握金翦,猛然皺眉。

  他怒聲道:“這就是星宮執劍山、無畏劍魄?

  這就是天下第七的司命寶劍?”

  “陸景,你尚未成就八境,就想要以這等氣魄壓我?你以為我是那尋常的人仙修士?”

  百里視手中的金翦劃破虛無,他手中這把人仙寶物也珍奇無比。

  “滾回去!”

  百里視身上鎧甲鏗鏘作響,他仿若化為一座高山,武道氣機流轉,武道精神直沖虛空,仿佛要蕩殺仙佛神魔。

  絲絲縷縷的天雷之氣夾雜在他的氣血中遮天蔽日。

  轟隆!

  天上頓時烏云如潮,百里視昂首挺胸,無懼于一切。

  可恰在此時,那執劍先生的陸景忽然朝前邁步。

  “看過了我的劍,再看看我的刀!”

  陸景聲音悄然傳來。

  而此時,二人相距不過十丈之遙。

  陸景醞起春雷,驟然拔刀!

  “你執劍山無法壓我,再加你那不成氣候的武道修為,便是醞釀刀光,又能如何?”

  百里視哈哈大笑。

  可緊接著,陸景仍然站在執劍山上,可那執劍山與百里視僅有咫尺。

  咫尺之間…

  霸王一怒!

  狂暴的霸烈氣血不知何時彌漫八方。

  天上春雷炸響,炸碎烏云。

  卻有一陣風雨憑空而至,遮住百里視的視線、氣機、武道精神。

  百里視能夠感覺到陸景就在身前,卻竟無法看到陸景。

  當敵人隱于未知之地,便是百里視這般的人物心中都猛然一驚。

  便是這一驚!

  陸景那天下名刀之一的斬草刀破空而出。

  公子將棲、公孫素衣、無忌公子神色頓變!

  “陸景…何時映照了三顆元星?”

  無忌公子緊皺眉頭:“銜日、洗虎、大魁太歲!”

  “而且,便是映照三顆元星,他這一刀又何至于這般強橫?”

  尊青命格霸王之怒溝通天地之真,天地間已到難以形容的力量夾雜在陸景刀光中。

  刀光驟起,陸景身上的氣血轟鳴激蕩,直灌入陸景長刀之中。

  剎那間,刀光縱橫三百丈,斬開百里視濃烈無比的氣血。

  “百里公子,且先坐下!”

  陸景聲音淡漠傳來。

  長刀所向,陸景單手按老、刀出大魁,又有春雷開天,氣魄強橫到的極限。

  百里視手中金翦原本已經爆起,可前有執劍山攔路,倏忽之間又有這般強橫的春雷刀光掛起氣血滾滾,直壓而來。

  又有風雨境遮目,令他根本看不真切。

  “陸景!”

  百里視感受到那澎湃的刀光,感受到彌天的劍意。

  不知驚懼為何物的八境人仙,北秦驕子終于意識到…

  “我,竟不敵陸景!”

  氣魄有虧,百里視氣血頓時有些許混亂。

  而陸景霸王刀光,夾雜著春雷,夾雜著銜日、洗虎、大魁太歲三道元相之威,夾雜著斬草刀之鋒銳,斬落下來。

  甚至,其中還夾雜著更加玄妙的力量,令公子將棲微微抬眼。

  “帝相雛形?”

  “陸景…有望參悟帝相?”

  公子將棲臉上玩味的神情終于消散,變作滿臉肅容。

  公孫素衣明顯也感知到那一縷帝相氣機,似乎仍有些驚訝。

  “照星之境就照出太微垣、熒惑兩顆帝星,熒惑帝星無法奪其心竅…

  如今神相之境,參銜日、洗虎、大魁太歲三道元相,還有參悟帝相的可能?”

  “天下就真有無缺天才?”

  無忌公子殺機大動,毫不掩飾,卻終究看了一眼公子將棲,未曾動手。

  而刀光劍影俱都消散。

  陸景還坐在火堆前。

  他眼眸緊閉,過了良久才緩緩睜開。

  “我敗了。”百里視好像是的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與公子將棲說話。

  可陸景卻指著百里視對寧嚴冬道:“他之所以敗的這般干凈利落,是因為他怕了。

  他怕我一刀斬去他的頭顱,怕我執劍山劍氣鎖住他的氣機、氣血。

  怕我春雷披落在他的身上,怕我如按虎一般按下他的氣魄,怕我刀出大魁太歲,如若太歲斬仙斬去他的真身。

  也怕我銜日元相蒸干了他的氣血,令他無法滴血重生!”

  陸景輕聲對寧嚴冬說話,寧嚴冬若有所悟。

  百里視卻無法反駁。

  只有無忌公子殺氣彌漫,看向公子將棲。

  公子將棲卻似無所覺,注視著陸景問道:“這帝相是人間四帝相之一?”

  陸景頷首:“參帝相,還需要一絲契機。”

  “已然能借用帝相精神,不遠了。”公子將棲點頭,又緊緊凝視著陸景的眼睛:“先生覺得,我約先生相見于大荒山,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陸景仰起頭來:“補天大將軍曾經親自前來見我,想要背我回天山之后平等鄉。”

  旋即他又指了指遠處一朵云彩:“我曾經殺爛陀寺第七佛子蓮厄。

  今日,爛陀寺有客來此,想要殺我報仇。”

  陸景話語坦然,臉上還掛著微笑:“不知將棲公子是想要帶我回大秦,還是想要殺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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