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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春雷聲響動太玄

  天上天關,便如同水中倒影,映入陸景眼中,也映入陸景腦海里。

  陸景只覺得,當斬青山落入他的手中,這天地間的一切似乎都變得朦朧。

  原本將要落于他身上的目光,也在轉瞬間就被隔絕。

  明明此時天上還有日光灑落,可是在陸景眼里,此間的一切仿佛都變黑變暗,一切萬物都看不真切了。

  也恰恰是在此時。

  斬青山中,一道道宏大的武道精神傳遞而來,仿佛過去剎那,也仿佛過去了許久。

  如同山岳般沉重、高聳,直刺云端的武道精神充斥在陸景意念中。

  陸景不由想起了來自于飲雪刀的那一門刀法。

  登天山!

  陸景并未在一夜之間完全領會登天山十二式刀法,卻因為神武天才、參悟兩道命格的原因,已然小有心得。

  原本想要融入于五段真玄掌的震雷之氣,也被他融入于這登天山的刀法中!

  “傳天下的名刀斬青山,為何會落于我手,為何會激蕩出這等玄妙的刀意精神?”

  陸景心念閃動,卻也及時抓住著難得的機會。

  十二式登天山刀法逐漸在他腦海中閃過,一重重不斷沖擊他道法理念的精神,逐漸被他捕捉!

  “這等不凡機緣,應當牢牢抓住,刀法登天山若是能融合斬青山中的武道精神,再加那一道震雷之氣,便能在真正意義上脫胎換骨,真正成為獨屬于我的刀法。”

  陸景周身的氣血,也完全被那熾熱的武道精神調動起來。

  斬青山爭鳴作響,其上的斑斑銹跡早已消失不見。

  九先生這把名刀此時此刻綻放出足以令天地深白的刀光,鋪展在天空中!

  刀意如龍,更如山岳。

  猙獰而又沉重!

  斬青山不斷顫動,仿佛也帶起了陸景孕育許久的那一道氣血熔爐。

  陸景參悟那一道武道精神,每有所得,那氣血熔爐也就更加狂暴。

  氣血熔爐中,仿佛孕育了一座火山,即將要爆發出來。

  “元氣入我身!”

  陸景也頓有所覺,大雪山真玄功就此運轉,一道道元氣被他吸納入熔爐,熔爐火勢大盛,熬煉出更多氣血。

  數個大雪山周天,陸景熔爐中的氣血竟然變得無比凝實,幾乎要化作實質,化作一道山岳雛形!

  “刀意、精神、熔爐、雪山、氣血、元氣…”

  陸景緊閉眼眸。

  斬青山中陣陣精神席卷而來,仿若在熬煉陸景的武道。

  站在陸景前的九先生,收回了原本看向天空的目光,繼而望向陸景。

  當他看到陸景身上氣血昂揚,近乎狂暴的氣血從他軀體熔爐中迸發出來,流向四肢百骸,九先生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在擔心…這般狂暴的氣血增長,陸景的軀體是否可以吃下…

  也就是在此時。

  從翰墨書院的門庭,走入一位身穿一身錦衣宮裝,面色冷漠的女子。

  這女子神色僵硬,面貌卻可稱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身上自有一股疏離的美感。

  九先生看到此女前來,也終于放下心來。

  來人正是書樓十一先生。

  十一先生前來,看到陸景閉著眼眸,手持斬青山,軀體中厚重的氣血從他熔爐中流淌出來,改造著陸景的肉體。

  陸景的皮肉筋膜變得更加堅韌,骨骼宛如極為堅硬的玄鐵一般。

  十一先生大概和九先生有同樣的顧慮,她并不曾思索太久,探出手掌,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枚小鼎。

  小鼎下一種青紫色火焰正在燃燒,旁人感覺不到溫度,那小鼎卻在瞬間就被燒到通紅。

  十一先生又輕點手指,從虛空中摘下許多藥味撲鼻的寶物,放入那小鼎中…

  她似乎是在煉藥。

  可不過僅僅逝去十幾息時間。

  就站在陸景身前的九先生和十一先生突然抬頭,彼此對視了一眼,又看向陸景。

  九先生目不轉睛。

  十一先生皺了皺眉頭,輕輕拂袖,那正在煉丹的小鼎竟然消失不見。

  因為…

  這時的陸景卻好像并不曾因為那越發厚重的氣血,而有絲毫不適。

  他的身軀在九先生和十一先生眼中,越發的強橫。

  實質氣血已經完全包裹住了那不斷噴涌的熔爐,熔爐變得越發深邃,逐漸化為一座…

  山岳!

  山岳雛形逐漸生成,原本狂暴的氣血卻好像猛然被冷卻下來,同樣瘋狂涌入那山岳中。

  山岳無比冰冷,卻好似能夠容納海量氣血。

  “沒想到陸景這武道天資,也可稱天才。”

  九先生道:“怪不得觀棋先生這般看重陸景。”

  十一先生默默不語,可她對眼神卻也在認同九先生的話語。

  原本被籠罩在一片黑暗朦朧中的陸景,也已然感知到在極短暫的時間里,自己卻已經鑄就了一座雪山!

  武道第四境…雪山境,竟因為他與九先生的一段話,因為這把斬青山,因為那神秘的景象就此鑄造而成。

  雪山境界下,陸景氣魄越發宏盛,他運轉大雪山真玄功,重重氣血肆意激蕩,彌漫在他軀體中。

  與此同時,天地間的元氣也在不斷被那種雪山吸納,以此煉鑄陸景的軀體。

  “氣血厚重、強盛,刀法施展出來,便也就更強。”

  他依舊緊緊閉著眼眸。

  參悟命格早已被觸發…

  “這道刀意精神太過玄妙,僅僅憑借陽橙級別的參悟命格,尚且無法領會太多。”

  陸景想到這里,心念一動!

  腦海中,諸多命格光暈下,一道道命格元氣頓時受他敕令,白光閃爍間,先是發出璀璨光芒,又完全融入于屬于參悟命格的光團中。

  光團瞬間變化,迸發出一道明黃光芒來…

  信息涌動。

  參悟命格變為參透命格,從陽橙提升到明黃!

  只一瞬間…

  手持斬青山的陸景,仿佛看到一座矗立于天地間的青山,那青山上曾經誕生過仙人,曾經誕生過傳天下的名刀。

  其上流淌而出的泉水,孕育了不知多少凡俗生靈。

  一陣陣代表了浩大生機的刀意,逐漸被陸景感知。

  震雷之氣也在瞬息間融入其中!

  一種嶄新的刀意精神被陸景孕育出來,昂然生機、炸響春雷完全融會…

  不遠處。

  關長生看到九先生、十一先生、陸景都在那池水旁,就想著上前行禮。

  可是…當陸景身上醞釀出那春雷刀法之時,關長生的腳步猛然一頓,眼中頓時驚訝非常。

  “九先生身上這如若震動雷霆般的刀意…倒是難得。”

  關長生思慮及此,眼中不由露出驚訝之色,也不免想起自己那把曾經斬去太守頭顱,最后卻斷在北秦的寶刀!

  正在關長生追憶之時。

  陸景卻猛然睜眼,一陣沖天刀意從他身上躍然而出,斬在虛空中。

  一道倘若其中融合了雷霆的氣血,也從陸景手中的斬青山上綻放出來,落于天空中,也落在那陸景春雷般的刀意上。

  于是傾刻間…刀意炸響而出!

  轟隆!

  刀意在斬青山中所蘊含的恐怖的武道精神加持下,直落于天穹上。

  于是…

  太玄京中不知有多少人,聽到一陣轟鳴的雷霆之音!

  藏匿在黑暗下的鬼祟,頓時膽戰心驚,仿佛被雷霆所傷,劇痛到了極致!

  正修行元神者,也不由這如若春雷一般的刀光照耀,所幸其中并無殺念,卻也嚇出他們一身冷汗!

  南國公府,擅長用刀的南風眠、南雪虎俱都抬頭。

  南風眠眼中饒有興致,望向書樓方向,猜測著如若春雷一般的一刀,究竟來自于何處。

  南雪虎眼中卻多出些崇敬來…

  除卻南國公府。

  太玄京中用刀者,聽聞這春雷一刀,紛紛看向書樓。

  “是九先生?還是東河國的關長生?又或者…”

  眾人猜測紛紛,有些知曉關長生來歷者,也都想到這一位東河國刀圣。

  可是…他們卻不知…

  這春雷刀意直沖虛空而去,炸響開來,聽在關長生耳中,就如若是有手中執掌雷霆的仙人落下凡間,降下一道蘊含勃勃生機的春雷,讓萬物蘇醒,讓天地知曉…

  此時已然歸春!

  關長生不由捋了捋自己的美髯,緩緩點頭。

  此時的陸景已經蘇醒過來。

  他先是抬頭看向天空,天空中已然沒有半分異象。

  他又低頭看向手中的斬青山。

  當他的目光落在斬青山上,卻發現不過短短剎那,斬青山卻變的沉重無比,仿若有數十萬斤!

  陸景恍惚間松開手。

  斬青山上立刻銹跡蔓延,墜落于地上,再度消失不見。

  此刻的陸景尚且有些恍惚,望向身前的九先生,又看到九先生旁邊,不知何時來了十一先生。

  九先生正笑意盎然的望著他。

  就連向來不茍言笑的十一先生嘴角都露出些僵硬的笑容,朝他輕輕頷首。

  繼而不等他行禮,便又轉身離去了。

  十一先生一向是這一番做派,來去無蹤,不茍言笑。

  陸景也并不覺奇怪,只是詢問九先生:“方才那天上的異象…”

  九先生搖頭道:“不過是天上天門中有仙人走出,俯視人間,看一看他們執掌之下的這一處凡間,并無大礙。”

  陸景微皺眉頭,低頭看向腳下的大地。

  九先生語氣帶著些感慨,也循著陸景的目光看去:“已經過去漫長的十余載、這口刀不曾原諒我,每日以斑斑銹跡示我,卻愿意褪去了銹跡,愿意被你所持。

  陸景…希望你時時蘊養你今日所參悟的武道精神,不要將其荒廢了。

  春雷象征萬物復蘇,伱若能再進一步,也許也能夠如大燭王一般,元神與武道精神融合,成為天下間獨一無二者。”

  陸景直至此刻,都有些恍惚。

  可當他聽到九先生的話語,思索一番,又探出一根手指。

  氣血流淌,那刀意精神從手指上躍然而出,一時之間,閃光的雷霆便在剎那間顯現,爆裂而又…充滿生機!

  “登天山、震雷之氣、斬青山中蘊藏的武道精神融合而出的刀意…春雷一響,萬物復蘇…

  既如此,便名為春雷刀意。”

  陸景心中這般思索,九先生卻已經走遠。

  陸景原本還想詢問九先生那天上異象,真的變那般簡單,又見九先生已經出了翰墨書院,心中忽然也明白過來。

  “九先生…好像不愿多說些什么。”

  陸景輕皺眉頭。

  天上異象因何而顯、斬青山因何而落入他手中…這其中必然有許多隱秘。

  “我尚且不曾被斬青山中的武道精神籠罩時,看到天上的仙人似乎是在尋找著什么。”

  “難道…那天上仙人在找我,斬青山這樣的名刀有靈,以刀意精神籠罩我,是想要護持我?”

  陸景心中猛然跳出這般想法,旋即又微微搖頭。

  “天上仙人為何要找我?”

  陸景思緒及此,便覺得如今他所掌握的,有關于天上以及凡間的信息太少,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做出許多分析猜測。

  正因如此,陸景也不愿再白費些頭腦,多想些什么。

  修身塔第五層。

  觀棋先生正站在窗前,遠望著天空。

  九先生踏著樓梯,一步步來臨第五層塔。

  “斬青山你早已生出靈竅,又飲下了不知多少無辜者的血,距離超脫一品之境,其實已經不遠。”

  九先生聲音厚重,臉上卻無絲毫表情:“他們譜寫下的規則,讓斬青山得以看到天上云霧涌動,仙人俯視…他們又在尋找所謂的仙慧之人。”

  觀棋先生轉過身來,無論是臉色還是眼神都難得放松了許多。

  他走到桌案前,示意九先生入座。

  一瓣桃花也從窗外飄飛而來,落入修身塔第五層中。

  須臾之間,那桃花上有流光閃爍,十一先生的身影竟然神奇的從流光中顯現出來。

  觀棋先生為九先生、十一先生倒茶。

  “陸景本來就極為不凡,天下不凡者引起仙人覬覦又并非什么怪事,又何必奇怪?”

  九先生沉默一陣,眼中多出些擔憂來。

  “陸景年齡尚小,可身在這太玄京中,既要面對如同天龍之爭這等的漩渦,又有一座驚天的棋盤在等他,如今又有仙人先要引他入仙境…

  這對陸景而言,其實極不公平。”

  十一先生沉默不語。

  觀棋先生想起之前每日在修身塔中持筆抄錄典籍的少年,眼中也多了些柔和之色。

  可他終究卻也嘆了一口氣…

  “夫子還在時,又或者其余幾位先生也在大伏,這孩子的災厄自然能少上許多,只是…無論是夫子還是其余的先生,俱都因自己的理念而奔走疾行在深淵中,一不小心,他們就要被這天下的惡念吞噬,如同四先生一般,只留下一副尸骨。”

  觀棋先生神念流淌,其中還夾雜著頗多無奈。

  可僅僅剎那之后,他眼中又流露出些希望來,笑道:“等他再長些年歲,精進一番,若可作出選擇,就可以入四層樓,執掌四先生那一柄曾數次開天關的寶劍。

  到了那時…他就是四層樓的書樓先生,也許可以手持寶劍,登上天門,見一見夫子。”

  “在此之前…我們還要為他保駕護航,書樓秉持中立,乃是傳道授業之地,可是只要不涉及崇天帝之事,也可以用其他手段。”

  觀棋先生眼神越發柔和,想起似乎想起了過往的事,想起了過往的人。

  十一先生沉默良久,突然道:“可若是動用許多底蘊,書樓成了陸景暗中的護道人,為陸景消耗許多底蘊。

  可若最終陸景并不曾踏上我們的道路,又該如何?”

  九先生也望向觀棋先生。

  觀棋先生卻隨意搖頭,道:“若真是如此,就算是我書樓為這天下,送了一位登天之才。

  我心中其實極喜歡陸景,也極信任他。

  他能為那些孩童鳴冤,心中也有些正氣,相信他以后即便不愿與我們一道,有他在這凡間,也能綿延出一些良善來。”

  “他如今他只不過是一位十七歲的少年,也當有選擇的權利,我等看待萬事,若只有功利,若只是將萬事當做交易,若我等護持陸景,就要讓他聽我的命令…那么想來陸景也不愿受我等護持。

  而且…夫子教授我等之時,可曾要求過什么回報?”

  九先生、十一先生認真想了許久,俱都站起身來,向觀棋先生行禮,離去。

  走到樓梯口,十一先生忽然停下腳步,對觀棋先生道:“少年也需努力,莫要太過…溺愛了。”

  不知為何,十一先生此時卻用了溺愛一詞。

  觀棋先生和九先生都不曾反駁,俱都輕輕點頭。

  教閣中的陸景,還是照常放出了瑰仙中的女子,讓她能透一透氣。

  瑰仙中的女子氣色越發好了,能夠吸納的元氣也越發可觀。

  瑰仙越來越鮮紅,就如同一團赤色烈火一樣,充斥著勃勃生機。

  陸景還在讀書,每日課業之后,直到晌午便是他讀書的時間。

  有仙儒命格,陸景讀書,稱之為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也毫不夸張。

  元神清明下,思緒微微一動,就可想起許多學問的源頭,想起典籍中的記載。

  也正因如此,陸景認真讀書,元神增長也不可謂不快,學問同樣如是。

  “這些典籍中記載的諸多理念、諸多學問,乃至諸多凡人事跡、故事,即便是以我這后來者的目光,都頗為珍貴,對于養人氣性有著莫大的幫助。”

  “書中自有浩然氣。”

  陸景讀書時,總是極為認真。

  那瑰仙女子正坐在桌案角落,引來諸多元氣,蘊養自身軀體。

  方才陸景借助斬青山揮出的那一刀,如若春雷乍響,驚天動地,讓這位尚且不曾恢復修為的瑰仙大妖,都面色蒼白,頭痛欲裂。

  原本瑰仙大妖以為,能斬出這等武道精神的人,必然是一位登臨神相的武道修士。

  可是當陸景邁入教閣。

  他指尖還縈繞著方才殘留的一道春雷刀意,瑰仙大妖瞬息之間就已經察覺了。

  哪怕此時此刻,這神秘的大妖女子心中也頗有些…不信。

  “這個人…太奇怪了些。”

  瑰仙大妖心中不免生出這樣的想法。

  陸景在她眼中,確實是一個極為奇怪的人。

  能夠輕而易舉看透她的存在,卻又不因她是來歷不明的妖族而對她出手,甚至愿意每日澆灌瑰仙,隔幾日又被瑰仙松土,仔細照料她。

  甚至…見到自己的軀體時,眼中也毫無雜念,不忘撕下些紙來,替她遮羞。

  除此之外…

  眼前這看似年輕的男子,身份卻有十分尊貴,上次有人來尋他,以那九神蓮為禮,話語中提及太子、七皇子。

  隨意畫下一幅畫,便有劍意重重。

  如今那蘊含春雷的一刀,更是讓瑰仙大妖心中充滿疑惑。

  “這里雖然是書樓,藏龍臥虎,可也不至于隨意走出一位少年來…就能斬出媲美春雷的一刀。”

  瑰仙女子修長雙腿在綠色紗衣下,若隱若現,她就這般坐著,望著正在讀書的陸景出神。

  時間過去許久,陸景讀書告一段落,這才合上手中的書籍,又將那女子放入瑰仙中,微笑道別,這才出了翰墨書院,出了書樓。

  馬車行駛到空山巷口,卻發現遠處養鹿街上,此刻卻停著一輛馬車。

  那馬車樣式,陸景也曾經見過。

  陸景神色不變,下了馬車。

  “陸景先生。”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陸景轉過身去,遠處馬車上也下來一人。

  正是李雨師。

  以往每次相見,李雨師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起來頗為和善。

  可此時,李雨師神色卻頗為冷漠,就站在馬車旁,遠遠望著陸景。

  李雨師身旁,配著長刀的男子王殺熊朝陸景走來,向陸景行禮:“先生,我家公子有請。”

  陸景抬眼望了李雨師一眼,李雨師依然面色冷漠繼而轉過身去,朝著遠處的養鹿酒樓走去。

  “雨師公子想要見我?”

  陸景嘴角露出笑容,拍了拍那王殺熊的肩頭,道:“你去告訴他,若他想要拜見我,且先派人遞上名帖或者親自前來拜訪。”

  李雨師腳步一滯。

  王殺熊也微微一愣。

  這時,陸景已經轉身,頭也不回入了空山巷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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