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法術,名曰:佛陀金身。
癸酉界的修行天花板,比甲寅界高出一層,可以容納化龍法界的人物,但也就是人仙,地仙,天仙!
在大云光明寺對應金剛,羅漢,大菩薩,并無佛陀果位。
但這門佛陀金身,號稱煉成之后,能夠擁有如佛陀一般的防御力,跟十方凈土心蓮齋,同為防御之法,前者號稱最強的防御法術,佛陀金身卻是最強的淬煉肉身之術,堪稱此界第一。
十方凈土心蓮齋和佛陀金身,防御之強,不相上下,但一個是防御法術,一個卻是淬煉肉身之法,各有不同路徑。
若是同時練成這兩門,除非高出幾個大境界,不然幾乎無法殺死。
大須彌變化術,雖然每變小一寸,身軀就能強橫一個級數,但論起防御護體之功,卻遠遠不如上述兩門法術了。
嚴熹同時催動了大須彌變化術和佛陀金身,肉身強橫至不可思議,只是一拳,就把夏蚩轟爆,不過此人的血妖神通也是詭異,被轟爆的萬千血雨,灼灼燃燒,又復化合為一,除了氣息略有衰減,仍舊是那副古樸模樣,戰意反而更為旺盛。
嚴熹出手數次,心頭也是駭然,叫道:“你已經突破了人仙第三重?”
夏蚩出場以來,第一次開口,說道:“不錯,我已經是人仙第三重了。你我遠日無緣,近日無親,何故突然施展殺手?”
嚴熹心道:“故事線這個事兒,沒法解釋清楚,干脆就不提了。”
他伸手一指,說道:“此乃大云光明寺和你師門之間的戰爭,伱不須知道內幕。”
嚴熹一身斗勝王佛經的法術,根本隱瞞不住。
夏蚩忘了一眼,腳下的汪洋大海,略略有些古怪的問道:“這里是哪一界?”
嚴熹說道:“甲寅界!”
夏蚩頓時就相信了,他沒有離開過癸酉界,也不以為嚴熹這等,也修成了人仙第三重的人物會騙他。夏蚩不知道,嚴熹是擔心,他知道了這里是現代社會,忽然發狂,大開殺戒,倒也不是毫無理由的欺騙。
夏蚩雙手一震,無數血光飛出,化為數千口血光飛劍,喝道:“你我都為人仙第三重,何以見得,就是你殺了我?”
“大云光明寺內部紛爭,舍棄了楊黑熊,如今后悔了嗎?”
嚴熹心道:“這跟楊黑熊有什么關系?”但隨即就醒悟道:“楊黑熊也是煉成了斗勝王佛經之輩,海飛熊雖然是地仙境界,想要拿下他,只怕也有些費盡,應該是左祭司也出手了。”
“他必然是誤會了,以為大云光明寺要在此人身上做文章。”
嚴熹不知道,夏蚩也是暗暗吃驚,心道:聽聞大云光明寺一共出了三個,煉就斗勝王佛經的人物,斗勝王菩薩已經飛升大羅,楊黑熊被我師父,聯手海飛熊所擒,鎮壓在天牢。難道此人就是另外一個,煉就斗勝王佛經之人?如今出山來,要救楊黑熊?“
除了大云光明寺的幾位大菩薩,無人知道,第三位煉就斗勝王佛經之人,究竟什么身份,此人神秘至極。所以夏蚩就猜想,嚴熹多半就是那人,他卻不知道,嚴熹是第四個。
想到此處,夏蚩也不驚慌,暗道:“此人雖然說是大云光明寺要追問此事,但多半就只有他一個。大云光明寺的其余三位大菩薩,未必愿意跟龍吟王朝開戰,畢竟龍吟王朝不但有四大地仙,還有九天龍神府和九天凰府,其余的幾府也頗多支持。”
“若是大云光明寺,真要過問,必然不會只此一人。他也不會把我送來甲寅界,應該是擔心我師父和其余師兄弟出手,由此可以推斷…”
“也只有我跟他一戰而已。”
夏蚩也是心思敏銳,城府極深的人物,通過嚴熹非要把自己送過來“甲寅界”,判斷此人并無援兵,心頭大定。
數千口血妖飛劍,破空如雨。
嚴熹也只能抖擻精神,跟這位左祭司靈羿門下三弟子,在汪洋大海上惡斗不休。
嚴熹晉升人仙第三重時間不太久,夏蚩晉升也不久,雙方境界相當,斗法的經驗,夏蚩畢竟成就人仙多年,要強出幾個數量級,但大云光明寺的斗勝王佛經,明顯又超過了他的血妖神通。
兩人一時間誰都無法壓倒誰。
嚴熹微微有些后悔,同時也明白了,為什么在故事線里,玉鼎必死無疑,因為夏蚩比他高了一個境界,而且心狠手辣,戰斗經驗豐富,一身傳自左祭司的血妖神通,也是詭異莫測,身軀聚散自如,可以在血燕,血霧,血海之間任意變化,甚至還可能有極強烈的腐蝕性劇毒。
只是嚴熹防御之能太強,才讓其最大的優勢,無從發揮。
嚴熹暗暗算盤,心道:“可以用穿越之法切他一下。”
夏蚩心頭也暗暗驚懼,忖道:“此人的斗勝王佛經,比楊黑熊尤勝一籌,只是似乎久居大云光明寺中,斗法甚少,經驗稍欠,若是久斗下去,我并無必勝把握。”
“要不要冒險,使用師父所傳禁招?”
雙方各自圖謀取勝之法,嚴熹故意露出一個破綻,夏蚩毫不猶豫,切近他身邊,手中血氣凝聚,宛如一輪血日。
就在猛招猝發之前,嚴熹輕輕松松穿越了回去,夏蚩功力高深,非是尋常散仙,飛仙之輩可比,居然硬生生頂住了一剎那。
夏蚩不知道這是什么“厲害法術”心頭,驚駭,大吼一聲,化為一道血光,急速穿過,但還是被時空的切割之力,斬斷了小半截身軀。
經此巨變,他仍能穩定心神,把一記血陽訣轟出。
嚴熹見只切斷了小半截身軀,催動了赤帝火真經,三口真火凝聚的飛劍騰空,狠狠的一并斬向了夏蚩,自身卻穿越了回去,恰好避開了這一記,焚天烈日般的血陽訣。
嚴熹穿越回現代社會,看到一團血光凝聚在半空,急忙用六合一氣兜一收,試了一下,這小半截血光,無法轉制角色卡,隨即封印起來。
當嚴熹重新出現在癸酉界,微微感應,夏蚩的氣息,已經遠在數百公里之外,急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