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摩了一場三火神君渡劫,嚴熹回了萬安城,老老實實打磨劍術,想要把雪山派的劍術突破。
偶爾他也會換了三火神君的角色卡,找個沒人的地方,煉化一罐核廢料,增厚自身法力。
東方缺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兒,居然一個多月都沒回來如此長時間的缺位,讓圖書館管理員聯盟的會員們,把陰山教派遣來萬安城的道士們都給唾囔完了。
這些陰山教的道士,哪里還能想到,周圍的師兄弟,乃至長輩和晚輩們,忽然就換了心腸有的是被約出去吃酒,忽然就七八個人一涌其上,當場放翻有的是被約出去吃花酒,正在快活的時候,幾個父母,當場弄死有的是忽然幾個交好的同門上門,說有個好寶貝,請來把玩,結果拿出一口飛劍來,說是劍尖沖著腦門,能看出天女散花來,待得真個去看的時候,飛劍忽然被催動,當場就貫腦而死…
嚴熹作為圖書館管理員聯盟,在萬安城的負責人,雖然再也沒有參與這些行動,卻仍舊分潤了一大筆時空異力,甚至還拿到了一些法寶作為補償。
他也看不上這些法寶,都送回了現代社會,放在書房里,充當擺件了。
苦和尚這一個月日子過得極贊。
但居安思危之下,每日仍舊苦練不休,生怕哪一天又被老師抓去,要力抗什么「大怪」。
這一日,苦和尚正在萬安城外,苦練摩訶龍象金剛法身,忽然心頭一愣,摸出了碧玉戒刀,此物他偶然得在手中,有預知吉兇禍福之功,只是跟了嚴熹之后,這東西就沒用了。
因為嚴熹總能給他找出點危險的活來。
拜師嚴熹之后,苦和尚不用碧玉戒刀,也能天天感受到極度強烈的刺激,處處都是危險,已經許久不碰這件寶貝了。
此時的碧玉戒刀,觸手生暖,現實將有一件「大福緣」要落在自己身上。
苦和尚心頭暗叫道:「這寶貝是不是出錯了?」
「我還能有什么大福緣?」
苦和尚收了摩訶龍象金剛法身,盤膝坐在地上,抱著碧玉戒刀,過了幾十分鐘,一個溫潤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你就是苦和尚?」
苦和尚一躍而起,叫道:「何人喚我?」
一個俊秀的年輕和尚,初出現的時候,還在極遠,一步百步,數步千步,神乎其神,看起來云淡風輕,但宛如縮地千里,走到了苦和尚面前。
他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苦和尚的腦袋,說道:「你是苦玄的徒兒?」
苦和尚愣掉了,他全身心都感應到,這個又俊秀,又年輕的和尚,好生厲害。
這個年輕的和尚,一身雪白僧袍,只是僧袍的一角,有一支黃梅,綻放的燦爛,他摸了摸苦和尚,露出奇怪的表情,說道:「你如何精通了佛法?」
苦和尚整個人都不會動了。
這個年輕和尚,大概要不東方缺,東方虬,三火神君,加起來還要厲害,甚至就連翻海公和墨海公都遠遠不如。
在沒有大師兄壓陣的情況下,他真不想面對,如此厲害的一個對手。
苦和尚一臉的苦,他心頭暗道:「原來不是老師命里妨我,是我自家命苦,沒有老師,這也遇到了厲害的大敵。」
「這個和尚,什么來歷?」
「為什么要找上本小僧啊?」
俊秀的和尚,臉色凝重,手結法印,有微微佛光閃耀,推算半晌,沒有推算明白,一只手反復摩掌苦和尚的頭頂,似乎陷入了什么思考。
苦和尚微微低頭把光頭從俊秀和和尚大手下脫開,正要退走,卻聽得這個年輕的俊秀和尚說道:「你可是從佛經中,自我領悟了佛法?」
苦和尚想了一 想,點頭說道:「正是。」
他真的是從摩訶般若中領悟了佛法,摩訶般若也真的是佛經故而不算說謊。
年輕的俊秀和尚,臉上微微有些難色,說道:「你須尊從正法,這些自己領悟的小乘佛法,且讓我廢掉罷。」
一股浩瀚佛力,透體而入,苦和尚肝膽俱裂,駕馭了摩訶戒刀,化為一道金色厲虹,沖霄而起。
年輕和尚雖然知道,苦和尚修煉了佛法,卻也沒看出來,苦和尚的佛法高低,竟爾給苦和尚逃脫了去。
他微微一笑,說道:「廢了你的功力,我自然有高深佛法傳授,莫要走!」
苦和尚哪里肯答應他?
急忙往萬安城飛去,但不管他刀光如何快,始終不能擺脫這個年輕俊秀的和尚,這個和尚只是步行,也甚緩緩,但一步邁出,便有縮地成寸之能。
苦和尚拼盡全力,心頭更是駭然,暗道:「不知道師兄能不能行!」
「要是烹云師兄也不行,我們師徒三個要一起完蛋。」
嚴熹遠遠的看到苦和尚倉皇飛入庭院,大叫道:「師兄,救我!」心頭暗道:「為何不叫師父救你?為師現在很厲害了。」
他正要瞧一瞧,是什么東西追自己的寶貝徒兒,就聽得一聲佛號,一個年輕俊秀的和尚,緩步出現在面前。縱然以嚴熹的眼力,也沒看出來,這個禿瓢是怎么來的!
嚴熹心頭大駭,驚道:「這禿瓢什么來歷?為何要追殺我徒兒?」
他急忙迎了上去,問道:「大師欲待何為?」
年輕俊秀的和尚,微微一笑,說道:「我來替師兄追個逃徒!」
嚴熹驚叫道:「你是宴玄機?」
年輕俊秀的和尚,臉色微微一變,隨即笑道:「小僧不是宴玄機。」
嚴熹醒悟了過來,叫道:「你師兄是宴玄機?」
「你怎么是個和尚?宴玄機不是遇仙派的人嗎?你也是佛道兼修?」
嚴熹情急之下,信口胡說八道,腦子里轉來轉去,一時間也想不出來法子。
宴玄機的大名,他已經聽過無數次了,雖然來的是師弟,但看起來也很厲害,這要是搶徒弟,他真搶不過啊。
年輕俊秀的和尚,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小僧不是遇仙派的人。」
「我師兄鳩炎尊者,并不是什么宴玄機,小僧法號黃梅。」
嚴熹看著個俊秀的和尚,墓然生出了一股寒意,叫道:「你是黃梅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