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號398和編號168指定的繼承人都不在這個城市,編號398的繼承人稍微近一些,就先過去處理吧。」
嚴熹摸出手機,訂了四張機票,他對這種事兒早有預案,提前給徒弟們辦了歐盟的護照,很多小國家的證件都很好弄,并不會有身份問題,打了個網約車,帶了三個徒弟,直奔機場。
在現代社會,雖然也能御劍飛行,偶爾一兩次也不妨,但次數多了,難免被雷達抓住,雖然嚴熹不怕,也是個麻煩事兒。
而且御劍飛行,其實并沒有比飛劍快多少,雖然自由度爆棚,但舒適度奇差無比。
到了機場,嚴熹找了一家小楊生煎,給幾個徒弟要了二十份,還給烹云買了兩瓶酒,師徒四人吃的開心無比。
雖然平時嚴熹也好弄些吃食,但一般不會有太復雜的菜式,生煎雖然坐起來不麻煩,但也需要一些家什,外賣拿到了甲寅界,也沒那么好吃了。
烹云一口一個吃的極開心,苦和尚念一句經文,吃一口生煎包,速度也不差太遠,只有陸英綺吃的斯斯文文,她好歹也是女孩子,沒兩位師兄那么「窮兇極餓」。
嚴熹吃了七八個,就沒再吃了,喝點東西,就溜達出去,給三個徒弟買了衣服。
嚴熹他們一行四個,穿s一樣,又吃的夸張,甚至都有人在拍vlog了。
嚴熹雖然看到有人在拍攝,也沒有阻止,還露出微笑,做出配合的姿態,等有人收起攝像設備,他就隨手一道劍氣過去,把設備弄壞。
等三個徒弟吃飽喝足,嚴熹讓他們去衛生間,把衣服都換了,畫風頓時正常起來。
烹云風姿俊朗,換了一套休閑西服,修身褲配上一雙馬丁靴,帥的爆氣!宛如明星一樣,引人注目,有不少過路小姐姐,偷偷拍他。
剛才吃飯的時候,拍他的人也是最多。
苦和尚也換了一身同款的休閑西服,稍微寬松的褲子,配上一雙時尚潮鞋,嚴熹還特意給他配了一雙墨鏡,锃亮的光頭,反而顯得很有性格。
陸英綺倒是一身非常普通的短外套配長褲,配合一雙高跟的靴子,又颯又美,如果她不是有點不習慣,走路有點虎虎生風,簡直堪稱完美。
比起三個徒弟,嚴熹就普通了很多,他們師徒四個站一塊,他就好像是帶了自家藝人出門的經紀人,不光是外貌,態度語氣舉止都像。
登機之后,嚴熹買的是頭等艙,他和苦和尚坐一起,陸英綺和烹云卻分開了,陸英綺身邊是個年紀蠻大的外國人,烹云身邊卻是個時尚女郎。
嚴熹登機之后,就開始了閉目養神,苦和尚也有樣學樣,陸英綺嘗試了一下盤膝,發現座位不夠寬,也只能罷了。
只有烹云趁著登機的時候,偷偷在機場的超市,拿了幾十瓶酒,還專挑瓶子好看的洋酒。虧得嚴熹看到,都替徒弟付了賬,不至于耽誤登機。
這會兒抱著酒瓶子,徒手拔開瓶塞,美滋滋的灌了一口,只覺得屁股下,就好像多了彈簧,人都飄忽忽的。
烹云旁邊的女郎,嗅到了酒氣,忍不住說道:「給我一杯。」
她跟空姐要了一支杯子,遞到烹云眼前。
烹云性子豪邁,果然給她斟滿了一杯,女郎也不嫌棄,他對瓶吹過,一口喝光,又示意再來一杯。
兩人很快就喝光了一瓶酒,在空姐被嚇到的眼神里,又摸出來第二瓶,繼續開始整。
嚴熹正在苦苦思索,一縷寒霞真氣,該如何貫通經脈,如何才能把雪山派劍術,推上幾個百分點,忽略了對徒弟的管教。
烹云很快很旁邊的女郎,喝的無話不談。
女郎很好奇,問道:「你是哪家公司的?怎么沒在熒幕 上見過?」
烹云不知道對方在探他的底兒,嘿嘿一笑,說道:「跟師父出來的。」
女郎瞧了嚴熹一眼,心道:「原來自媒體。不過最近沒看過這個風格的網絡紅人啊?也許是運氣不好,人夠帥,但視頻不夠火。」
她看飛機還未起飛,主動說道:「價格微信吧!」
烹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那個!」
女郎暗道:「這家公司管理的好嚴,連手機都沒收。」她隨手取了紙幣,寫了自己的電話號,遞給了烹云。看烹云隨手揣懷里這才舉杯跟他輕輕一碰,繼續喝了起來。
飛機飛行了一路,烹云就喝了一路,他酒量不錯,鄰座的女郎酒量居然也還可以,下飛機的時候,腳步微微搖晃,但走的還挺穩。
她搖曳多姿的對烹云說道:「晚上給我電話,咱們再接著喝。」還跟嚴熹擺了擺手,第一個下了飛機。
嚴熹也沒關心,這個小插曲,反正烹云跟現代社會,就不會有太多聯系。
師徒四人出了機場嚴熹打了車,直奔訂好的酒店,安頓下來之后,嚴熹這才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的那邊是個年輕的女孩子接了。
嚴熹問道:「請問是楊笛女士嗎?」
對面的女孩子,大概沒想到會被人叫女士,笑了一聲,說道:「是我?是推銷什么廣告的?」
嚴熹又問了一句:「令尊是楊府丞先生嗎?」
年輕的女孩子,大概覺察出有點不對勁了,反問道:「你是誰?我楊府丞沒有關系?如果他欠了錢,請報警抓他。」
嚴熹只從這兩句話,就可以確定,楊府丞的父女關系非常糟糕,也許是成為穿越客,有了數之不盡的資源,就忘了本來面目,但他沒興趣追尋楊某人的背后故事。
他淡淡的說道:「我是令尊公司的辦事人員,他已經不幸去世,有些財產需要您來繼承。」
年輕女孩冷笑一聲,說道:「你不說繼承財產,我還能相信你一點,他哪里有財產?就算有財產,又怎么會留給我?」
對方掛了電話。
嚴熹也不在乎,他早就拿到了楊笛的一切資料,待會去親自見面就是了。
嚴熹師徒四人都是修行之士,就算最差勁的陸英綺,也剛剛突破了吐納術第九層,可以嘗試凝練劍氣了。
如果陸英綺凝練了劍氣,就能踏入世間法界,號稱劍俠,掙脫凡胎法界,不能算凡人了。
飛機的短程旅途,并沒讓師徒四人有什么疲勞感,稍微休息幾十分鐘,一個個神采奕奕,就烹云都沒有了醉態,他現在去開車,被警察叔叔抓到,都吹不出酒精濃度來。
修仙的人,就是跟凡人不一樣。
嚴熹帶了三個徒弟,打了車直奔本地的某所大學,楊笛現在還是大二的學生,平時都住在學校里。
楊笛掛了電話,心情非常糟糕,她很小的時候,父母離婚,父親不但沒有撫養過她,還對她不聞不問,忽然跑過來,說有什么財產要繼承?
這不是鬼話嗎?
楊笛可是聽說,父親離婚之后,又有了新的家庭,現在沒準都有好幾個新孩子了,怎么還會記得她這個大女兒?
她抱著電腦包,正想著一會兒去哪呆著,寢室不想回去,圖書館肯定沒位子,去咖啡店,她又消不想回去,母親給的生活費不太多,必須要節省。
楊笛忽然想:「要是真有大筆財產,給我繼承就好了,實在不成,給我一個有錢的男朋友也好。」
她嘆了口氣,正考慮要不要去附近的公園,雖然公園里的石頭坐的不舒服,但好歹免費啊!
就聽到有人叫道:「楊笛,你哥哥 來找你了?還帶了幾個超帥的兄弟,如果他的兩個兄弟沒對象,記得給我留著啊!」
楊笛剛要說:「我哪里來的哥哥?」就看到嚴熹帶了烹云,苦和尚和陸英綺走了過來。她腦海里就一個念頭:「那個小哥哥真帥,他旁邊的光頭小哥哥也超好看,就是前面那個男人,長的很一般,還非要領頭走,很擋視線啊!」
嚴熹不知道,自己很擋視線,他在同學的指點下,迎面走向了楊笛,微微一笑,說道:「剛才是我打的電話,我們可以單獨聊聊嗎?」
剛才向楊笛通風報信的女孩子,鼓足了勇氣,說道:「萬一你們是壞人呢?我要陪著楊笛。有什么企圖,你們沖著我來。」
這個女孩子都快幻想出,烹云把自己拖出去,自己翻身來一個女上位......
嚴熹說道:「也沒問題,我們找一家餐廳吧。」
嚴熹摸出手機,隨便找了一家附近很氣派的店,展示給了兩人,楊笛沒怎么掙扎,就跟上了師徒四人的腳步。
嚴熹給楊笛介紹了一下,「偽造」的身份畢竟穿越客,圖書館管理員聯盟,都是不能對外亂說的事兒,只有當楊笛逐步接受了父親的財產,才會有人慢慢引導她。
這就是事務官的工作范疇了。
當初嚴熹加入圖書館管理員聯盟,就是孫兆言幫忙辦的手續,不過他那時候,已經是穿越客了,所以處理的程序相對簡單。
楊笛只是個普通人,引導她成為繼承人,并且加入圖書館管理員聯盟,是一件非常復雜的事兒。
若不然也不需要嚴熹,這個圖書館管理員聯盟的正式成員,親自來處理這些瑣事,普通的事務員沒有這么高的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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