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熹闖入了一座小院,看到謝梅華已經橫尸在地,剛剛松了一口氣,就聽到苦和尚說道:“師父,小師妹已經答應拜師了。”
他看了一眼,旁邊跪著的女孩兒,已經哭的梨花帶雨,忍不住叫道:“我這是做了什么孽啊!”
嚴熹正要分辨,不是自己要收徒,自己是替老師拿云叟收徒。無\./錯\./更\./新`.w`.a`.p`.`.c`.o`.m
女孩兒就飛撲了過來,以頭搶地,她是官宦人家的大小姐,細皮嫩肉,只兩三下,破皮見血,七八下血糊糊的,嚴熹看的心頭不忍,急忙伸手攔住,叫道:“造孽啊!”
他掃了一眼烹云和苦和尚,苦和尚急忙低頭不敢直視,烹云卻一臉“有道高人”的說道:“小師妹真的是自愿拜師我們只是替師父您收徒,絕無勸導,引誘,脅迫,強逼!”
嚴熹說道:“你不要說話,讓苦和尚來說。”
苦和尚瞧了一眼大師兄,老老實實的說道:“大師兄說,你就是寇香琴?可惜,你全家被邪道妖人給搶走了。”
“三火神君門下,慣愛以活人魂魄煉法,一件法寶就要幾百個生魂…”
嚴奚問道:“然后呢?”
寇香琴哭哭啼啼的說道:“大師兄說,三火神君名頭高大,若是同門家眷或者還可要出來,沒有關系,平白無故,難以討回。”
寇香琴放聲大哭,叫道:“求師父替我做主!”
“求師父救救我全家…”
“徒兒給您磕頭了。”
寇香琴又要磕頭,嚴熹急忙攔住,說道:“這事兒包在你兩個師兄身上。”
他甚至不敢想,老師拿云叟知道小徒弟變成了小徒孫,該是怎么個震怒法?會不會把自己逐出師門?
一想到這些,嚴熹就頭大如斗,他現在能夠理解,岳云心為什么要把烹云攆出師門了。只可惜,那時候他還“人間的悲喜并不相同”,等他也“換位”思考,卻尼瑪的來不及了。
烹云低聲說道:“反正肉爛在鍋里,徒弟變徒孫還不是一樣?拿云叟師翁不會生氣的。”
“造孽啊!”
嚴熹根本不相信,這個徒兒的自我寬慰,拿云叟一定是真生氣,沒有五十條香煙根本消不了。
他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心道:“得整幾條一千塊的煙了,原來一兩百塊一條的煙怕是糊弄不過去了。”
嚴熹看著“小徒弟”淚眼婆娑,腦門血糊糊一片,說道:“你們誰有傷藥?”
烹云和苦和尚一起搖頭,說道:“徒弟沒有!”
嚴熹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先回寧王府,記得把這身行兇的衣服扔了,為師帶小師妹去看病。”
烹云和苦和尚,一起悄悄離開,等兩個徒弟一走,嚴熹先把謝梅華的尸體收了,這才對寇香琴說道:“待會價不管見到什么東西,都不要有情緒波動。”
寇香琴擦了擦眼淚,碰到了額頭,白玉一般的小手上,全都是血跡。
嚴熹只能嘆了口氣,一按這個小徒弟的肩頭,腦仁兒亂跳,腦漿沸騰,穿越出了甲寅界。
他也不會看傷病,但鼓樓醫院的絕對沒問題。
嚴熹按照標準流程,用了女朋友的身份證號,給寇香琴掛了號。好在這種外傷,處理起來不難,醫生問過病情,立刻就送去一通清洗傷口,上藥包扎,并且叮囑,每天都要回來換藥。
嚴熹帶了小徒弟,出了醫院,看到腦袋包扎的圓滾滾的寇香琴,說道:“既然過來了,師父帶你去吃個肯德基吧!”
寇香琴驟然到了現代社會,驚恐萬狀,好在有嚴熹在身邊,還沒那么慌,此時已經隱隱有些感覺,這個地方,跟自己原來的世界不同,暗忖道:“莫不是仙界?”
“師父這是待我上仙界看病了?”
,身子亦復比萬安城的百姓健壯,也更高大,更俊美。w_/a_/p_/\_/.\_/c\_/o\_/m”
“萬安城千里挑一的美人兒,這里遍地都是,年輕俊彥更是不計其數。”
“人人都乘坐法寶,還有專門駕馭法寶的車夫,好些人手里還有一件隨手法寶,能出各種圖案,還有人影能動…”
“簡直神奇的不得了。”
嚴熹打了個網約車,帶寇香琴去吃東西。
一路上,這個小妞正襟端坐,氣質典雅,不敢失了天官家大小姐的風度,但配合被裹成圓球的小腦袋,就有點像吃撐到,彎不下去腰的大熊貓,憨態可掬,有萌有耍。
嚴熹點了炸雞可樂,還給小徒弟要了幾個蛋撻。
寇香琴雖然出身高貴,天官家也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但真沒經受過,現代食品工業的洗禮,咬了一口炸雞,只覺得是無上美味,喝了一口可樂,一雙眼睛,彎彎成月牙。
嚴熹忽然又想起來,自己的小師弟月池了。小掛件第一次喝可樂的時候,也是這副模樣。
“過段時間,去白帝觀一趟,看看月池!”
“嗯,順帶也看看小師妹,她叫啥來的?顧胖胖?馬媛媛?不對,我記得她是個猴子精,應該姓孫…”
“算了,反正去白帝觀,就能見到,到時候問問月池,她叫啥來的。”
寇香琴雖然,見老師穿越兩界,就變化了模樣,還以為是仙凡不同,這是老師的仙界真身,此時見嚴熹一臉笑容,似乎很“慈祥”,忍不住問道:“老師可是想到什么開心事兒?”
嚴熹搖了搖頭,說道:“就是想起一位故人,他第一次吃炸雞,喝可樂的時候,跟你一般無二。”
寇香琴俏臉微紅,低聲說道:“家里不讓吃太葷,說女孩子家家,要溫柔嫻靜,弱柳扶風,什么都要有規矩。”
“我還曾想過,要離家出走,去行俠仗義,可惜段大哥聽了,臉色煞白,不敢應承。”
嚴熹驚了一身冷汗,心道:“這要是被段克珪給拐走了,拿云叟老師可就不是幾十條香煙能打發了。“
“好在她就是憋悶了,偶發少年之思,也不是跟段克硅有什么事兒,但今后再不能讓他們見面了。”
“自家的小白菜,好歹也得匹配烹云這級數的天才,段克珪是個什么玩意,雪山劍法都沒練明白,如何配得上?”嚴熹忽然就覺得,自己角色轉換的太快,這心態已經很老娘歪歪十八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