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熹大吃一驚,追問道:“這里是傘機關的地盤嗎?”
李姝哼了一聲,說道:“傘機關可沒那么大的實力。這里有很多珍貴特產,四大聯盟的人都有活動。不過,全球穿越者總共也沒多少人,也許我們碰不上同行。”
嚴熹先看了一眼故事線,故事線沒有任何變化,稍稍放了心,暗道:“句余山之行,應該沒什么變故,只要能撐過去陰山教謝鶴孫的難關,就可以天高任鳥飛,壽元綿長不受限了。”
兩人雖然不是情侶關系,但歷經數次生死,又同行了數個月,關系已經極親密,甚至可以媲美商業合作伙伴了。
一路上兩人閑談聊天,東西游逛,很有在外頭逛商業街的愜意。
李姝不是頭一次來白象城,但前幾次過來都有任務在身,相對匆忙,沒有這一次閑適。
其實她現在也接了幾個任務,部分任務甚至都過期了,違約金都扣掉了。擱在以前,李姝必然會心疼無比,現在卻都覺得不值一提。
甚什么任務能比得上這一次的收獲?
她李姝大小姐,已經是準劍俠中人了。
李姝在白象城中,逛了一圈,買了不少的事物,很多都跟萬香輕煙劍的香料配方有關。
她見嚴熹什么都沒有買,問道:“你不打算買點草藥嗎?以后總要自己配香料,不然沒法催發萬香輕煙劍。”
嚴熹呲牙一笑,說道:“這門劍訣修煉起來太過繁瑣,我決定放棄。”
李姝搖了搖頭,說道:“別看梁夢夏很看重你,但他自己獨門的看家劍訣,沒有十年往上的考驗,絕不可能傳你。甚至…敝帚自珍,就是不傳,概率也不小。”
嚴熹頗為贊同李姝的話,他其實另有打算,卻不會跟李姝說,畢竟這是頗為私密的事兒。
嚴熹想要先把雪山吐納術煉成,再去尋另外一份機緣。
在來句余山的路上,他已經把無名劍俠的那卷信件看了一遍,找到了故事線里的線索。
這些書信大半來自一位和尚,對方自稱苦玄,雖然措辭十分謙淡,但文字中透露出,他亦是劍俠中人。
玄金袈裟的線索,就來自苦玄的一封書信,里頭提了幾句:“聽聞路過的追云叟令老前輩說,昔年四大神僧中號稱降魔第一,煉寶第一的鳩炎尊者所遺佛藏出世。”
“鳩炎尊者化去之前并未收徒,把機緣藏在七件親手所煉的佛寶玄金袈裟,如意禪杖,風火蒲團,佛音靈魚,碧玉戒刀,伏魔金環,封山神泥之中,更以佛門秘法,封印了七寶靈光,藏于深山小廟之中,有緣者得之,持鳩炎尊者當年七寶之一,便可去大雪山靈鷲峰尋找佛藏。”
書信里還有:不知何處去尋,若有佛緣,得見佛藏,必成一代高僧云云,各種艷羨之詞。
除此之外,其余的書信都無甚價值,只提供了無名劍俠的朋友圈,他沒什么同門,算上苦玄和尚,同道好友也只寥寥三五位。
嚴熹也不是沒想過,直接離開梁夢夏,但他之前的嘗試,早就表明了故事線是躲不過去的,除非是有影響劇情的事件發生。
比如他拜師梁夢夏,惡鬼食人降為了分支故事線,才有可選擇的余地。
嚴熹頗有些神不守舍,腦子里想的都是未來計劃,也沒注意到對面來人,李姝忽然低呼一聲,扯著他躲入了旁邊的店鋪。
嚴熹剛要問一句,李姝就低聲說道:“我們運氣真好,剛進了白象城,就能遇到傘機關的人。”
嚴熹往外看了一眼,也不由得驚訝萬分,他居然看到了老熟人。
趙啟今正跟一個美貌少年同行,在十余名手下簇擁中招搖過市。
“老趙應該不認識我。”
嚴熹第一個念頭,就是身份有沒有問題。
道士宴溪角色卡,雖然比普通角色卡更珍貴,卻有一個缺陷,就是嚴熹不能出現在甲寅界,道士宴溪不能出現在現代社會。
當初他跟趙啟今交手,使用過梁夢春的角色卡,但卻沒用過道士宴溪,故而這會兒,反而有些心安。
趙啟今也沒有在意,路邊的一男一女。
他跟身邊的美貌少年,微笑說道:“監理!白象城民風淳樸,又有各族之民,居住環境很是不錯。”
“你若打算在這邊定居,我可以提供幾處宅院,雖然外面都是古色古香,在里頭都經過了改造,水電網絡一概不缺。”
“當然,您也知道,這里只能上甲寅界的內部網絡,娛樂項目要少很多,不過沒外面那么多監管,內容更為自由。”
美貌少年問了一句:“那幾個小皇書的太太,你聯絡過嗎?”
趙啟今低聲答道:“已經都抓過來了,關在風景秀麗的地方,有吃有喝,每天都能高量產奶…”
嚴熹撞見了趙啟今,沒有恐慌,聽到這些話,卻心驚膽顫,暗暗忖道:“怪不得熟悉的幾個那啥作者,忽然就在網上不見了,原來是被傘機關抓到了甲寅界高量產奶。”
“這特么的…”
“也不知道,還給不給稿費了。”
“每天在暴力逼迫下趕稿,這個日子…每個寫手的噩夢啊!”
嚴熹等趙啟今等人走過去了,忍不住又暗暗吐槽:“這群人都來甲寅界這種地方,玩點什么不好?還看小皇書?”
“多么低級趣味?”
“好歹去日本抓幾個老師啊!”
風中隱隱傳來,美貌少年的話:“我去給他們打賞,居然一個大盟,就給我更新一章。是可忍孰不可忍?”
“敬酒不吃吃罰酒。”
“一天沒三萬字,不要給水喝!”
嚴熹渾身寒意,差點想逃出狙擊槍,給美貌少年后腦來一槍,還是想到自己是正經網文作者,才按耐住了殺氣。
“算了,等我回去外面,一定好好寫書,再也不亂太監,亂放鴿子,亂爛尾了。”
“如違此誓言,讓我師父一輩子不舉。”
“兩個師父都算上。”
梁夢夏正在一家藥鋪,購買煉劍所需的一位輔藥,忽然雙腎一涼。
玄樓觀埋在九鶴道人的大樹下,忽然泥土往上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