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數聲槍響,趙啟今隨手揮灑,徒手把子彈拍開,嚴熹看得目馳神搖,終于知道了什么叫高手!
一身古裝的年輕女孩,把打空的手槍扔在地上,輕聲嬌叱,一道劍光破空,直指趙啟今的面門。
這小妞氣質清冷,一身淡黃的長裙,金環束發,眉目如畫,短劍如雪,這一劍氣勢凜冽,飄逸若仙。
趙啟今慢悠悠的站了起來,低聲說道:“時間太緊,我失禮了啊!”
他勝似閑庭信步,剛猛內力發動,一拳把年輕少女的劍光轟碎,隨手一揮,這位英姿颯爽的俠女橫空飛了出去,撞碎了一面墻,跌入了旁邊的一個小區柵欄內,生死不知。
這人武功之高,簡直匪夷所思!比梁夢春,云機子之流強橫實在太多。
嚴熹眼睜睜的看著他行兇,卻不能阻止半分,也不敢去阻止。
他跟這位女性素昧平生,沒有英雄救美的沖動。
趙啟今還挺善解人意,沖他微微一笑道:“別怕,我不會殺你。”宛如大鳥,騰空而起。
趙啟今雖然不會飛,但一躍數十米,一起一落,翩然翱翔,宛如在空中滑行,仍舊顯得神乎其技,兩個起落已進了年輕女孩跌過去的小區。
嚴熹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厲害的“輕功”。
跟趙啟今比起來,素有云中青鶴之號的云機子,施展輕功的時候活像是一頭瘸腿老驢。
好吧!
嚴熹沒見過云機子的輕功究竟啥樣。
他是靠地面寢技,配合小師弟的突襲,殺了這名大敵,雙方沒有正經過招。
這種時候,但凡是個腦子正常的人都會趕緊離開。嚴熹半秒鐘都沒耽擱,縮回了領克09,叮囑了小掛件一聲,一腳油門,逃之夭夭。
他有駕照,只是沒摸過幾次車。
嚴熹開女朋友的車三次,撞了兩次。
荀青纓再也不允許男朋友碰她座駕了,修車太貴,也傷感情。
月池在后排座,問道:“師兄!你也沒煉化這件法寶,怎么就能使用了?我偷偷用本門心法煉過二師嫂的法寶,輸入了近半真氣,一點動靜也沒有。”
嚴熹方向盤差點都打錯了,叫道:“你還會煉化法寶?”
“你還煉過青纓的汽車?”
“你這么能耐,咋不給我變個汽車人呢?”
月池小聲說道:“咱們雪山派的劍術,有一篇煉劍的秘法。不過師父說,你連吐納術都沒入門,練不成這個…”
“二師兄,等伱雪山吐納術練入門,我可以教你啊!”
“你別不愛學。”
嚴熹心道:“我能不愛學嗎?說的本師兄好像個學道廢渣一樣,簡稱道渣!”
小掛件好奇爆棚,解釋了心法的事兒,又問道:“二師兄,啥是汽車人啊?傳說中的道兵嗎?”
嚴熹專心開車,不想理他。
古裝少女趟臥在綠化帶里,氣若游絲,但還未死,仍有一線清明。
趙啟今落在她身邊,先用一塊帕子,把自己臉蒙上,這才準備細細搜身。
免得被人路過,拍攝下來,搞出一場網暴。
他偶爾還會用這個形象出街的。
年輕女孩銀牙一咬,投手擲出了一件東西,喝道:“乾坤轉移,騰挪真空!”
那東西圓圓的很像手雷,趙啟今縱然武功高強,也不敢親自嘗試,急忙縱身躲開。
年輕女孩瞬息間消失 趙啟今臉色微變,叫道:“上當了!剛才那三個人必然是接應者!”
他長嘯一聲,騰空而起,追逐向嚴熹開車的方向。
嚴熹正在尋思是不是先回小公寓,就聽到月池一聲怪叫,一個古裝少女撲在后座位上,一口鮮血噴了小掛件一頭一臉。
嚴熹大吃一驚,暗忖道:“這女人怎么來的?是會法術了嗎?”就聽到當空一聲厲喝:“小賊,你敢詐我?”
嚴熹心道:“糟糕!解釋不清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把油門踩到了底。
也虧得半夜三更,道路暢通,若不然少少堵一會兒,就是生死攸關。
趙啟今的輕功,疾如賽車,嚴熹車技又相當一般,兩條腿追趕疾馳的汽車,居然越追越近。
嚴熹瞧了一眼后視鏡,頭皮發麻,心態都炸了,一咬牙對月池說道:“師弟,過來開車!”
月池不住的往后面瞧,心情激蕩,十分緊張,說道:“二師兄,我不會開車啊?”
嚴熹叫道:“我來教你!左邊是剎車,讓汽車停下,右邊是油門,給汽車加速,手上是反向盤,調整方向…”
“其余你不用學了,不要撞到人,拼命加速吧!”
這個古裝少女不知用了什么法術上車。
嚴熹絕不認為此情此景,自己的解釋能夠讓后面追殺的趙啟今接受,干脆打消了僥幸心態。
與其浪費唇舌,不如放手一搏。
嚴熹真不想做英雄,但現實沒給他拒絕的機會。
嚴熹雙手按住太陽穴,按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忙亂中還在使用角色卡,急忙卸下梁夢春的角色卡,又一次開始腦仁亂跳,腦漿翻滾。
就在趙啟今高高躍起,人在半空,合身撲下的一剎那,嚴熹帶了月池和年輕女孩穿越了。
趙啟今一撲落空,踏在汽車的車頂,氣的伸掌一拍,把駕駛臺轟了個稀巴爛,足下運勁,領克09龐大的車身,轉了一個方向,撞向了路邊的橋墩。
嚴熹剛穿越過來,就噴了一口血。
道士宴溪的內傷還沒好,這個胖大的小道士又沒法享受現代社會的醫療,一直都處于沒事噴噴血的狀態。
年輕女孩已經昏了過去,人事不省。
嚴熹沖著道觀里大叫道:“醫生,醫生!護士,你們快來,有個病人。”
孫璟帶了幾個年輕的醫生,還有翁玉玉等幾個護士趕了出來,見到受傷的古裝少女,這位青龍山精神病院的副院長,忍不住說道:“這個病人外傷已經很重了,還是找個正經的醫生吧。”
“我們不合適出手。”
嚴熹嘆了口氣,說道:“來不及了,你們先救人吧。”
趙啟今肯定等在外頭,他現在穿越出去,送人去醫院,真就是舍生取義了。
嚴熹還沒那么偉大,能從趙啟今手底下救人,還能給她找幾個精神科醫生救一下,已經蠻算是仁至義盡了。
再多的事兒他真做不了。
孫璟蹲下掐了一下人中,對身邊的年輕醫生說:“去燒一鍋開水吧!”
“多喝熱水,也不知道有沒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