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玉玉嚇哭了。
她畢業才兩年,剛滿二十歲,沒經歷過什么風風雨雨。
被一個名滿院內的暴力向精神病牢牢摟住,還捂住了嘴巴,她腦子里都幻想出來,被嚴熹生撕兩半的恐怖場景了。
眼淚不住的流,腦子一片空白,翁玉玉越是掙扎,就越是感覺自己的身子軟弱,力氣有一半是耗光了,一半是被嚇沒了。
嚴熹很累,非常累。
他一個宅男寫手,雖然略懂點武功,但都是招數,唯一正經的雪山派吐納術,剛剛從3%升到了5%,還只能玩一股涼氣在小腹內鉆來鉆去的小把戲,根本派不上用場,體力很差的,幾次都要控制不住懷里的小護士了。
虧得翁護士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不然他都不知該怎么辦?
嚴熹隱約聽到房間外有腳步聲,心頭暗道:“要是被人發現,我摟住了翁護士,還捂住了她的嘴,怕不是要社死。”
“這要被人拍到了,傳到網上去,還怎么做人?”
“就算是央視名嘴,也說不清楚了啊!”
“翁護士肯定看到了,我從異界穿越回來。我…也不能放她出去四處宣揚,有個精神病會穿越吧?”
“這個大秘密不能讓人知道…”
“穿越!”
一個護工聽到這邊有動靜,走過來向房間內望了一眼,立刻就情緒飽滿的大叫道:“嚴熹又跑了!”
“嚴熹不在房間,他又跑出來了。”
嚴熹是真沒想到,自己不在房間有什么后果。
他光顧得不能讓人看到自己摟住翁玉玉了,腦子已經不夠轉數了,只能先緊著重要的事情來。
到了道觀,嚴熹把手撒開,解釋道:“翁護士,你別害怕…”
翁玉玉驟然被松開,高聲尖叫,撒腿就跑。
嚴熹想了一下,這也是人之常情,反正在人在異界,也跑不多遠,等翁護士明白過來,自己已不在地球了,再慢慢解釋還來得及。
他想著還沒吃東西呢,道觀里可啥也沒有,這都下午了,精神病院的飯點快到了,沒在道觀多逗留,剛出現在病房,就看到十多雙眼睛盯著自己。
孫璟醫生臉色大變,心道:“我好像看到嚴熹憑空出現了。是我眼花了,還是也精神病了?”
“這個病不是不傳染嗎?”
“為什么嚴熹挾持的那個cos小道士會被傳染,我也會被傳染?”
孫璟心頭惶恐,左顧右盼,生怕被人看出來,他這個副院長是精神病,準備等沒人的時候,給自己也治一個療程。
一個年輕醫生顫巍巍的說道:“孫院長,我好像精神有點問題了,我看到了嚴熹憑空出現。”
幾個年輕醫生和保安不知道該點頭好,還是搖頭好。他們也看到了嚴熹憑空出現,但嚴熹就是因為宣稱自己會穿越,才被關在這里治療。
人生總有些選擇,艱難的好像在選要不要做個精神病。
嚴熹腦筋轉的也不怎么流暢了。
尼瑪的,這種事兒沒遇到過啊!
可該怎么辦?
“不管了,先把這些人也帶過去,再慢慢解釋。”
嚴熹怪叫一聲,撲了過去,幾個保安下意識的按住了他,還掏出了電棍。
這一次,嚴熹的動作比較快,下一秒就帶了這群保安一寸一寸的消失。
幾分鐘后,在幾個站的稍遠,沒有被一波帶走的醫生眾目睽睽之下,嚴熹又重新出現。
孫璟是個醫生,醫術精湛,但應變能力不足,面對這種超出人類理解的事件,居然下意識的喊了一聲:“按住他。”
幾個年輕醫生蜂擁齊上,嚴熹不但不畏懼,還開心的很。
雖然穿越很累人,每次都腦仁亂跳,腦漿開鍋,但總算是能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嚴熹第三次憑空出現,就只剩下一個孫璟副院長了。
這位資歷甚深的精神科醫生顫抖著說:“你不要過來啊!”
嚴熹忽然就有了點快感,獰笑一聲,叫道;“我就跟你說了,我不是精神病,我不是精神病,我不是精神病!”
“你為什么不相信我啊?”
“為什么不相信我啊!”
孫璟很想說:“你特么出院吧!”
“你這個表現,真不像是沒病,但我不敢給伱治了啊!”
嚴熹近前幾步,把孫璟逼到了角落,哈哈一聲笑,孫璟就感覺到膀胱一熱,有社死的沖擊感,他也顧不得丟臉了,狂叫道:“我給你開出院證明。”
“放過我!我保證什么也不說。”
“我不知道你會穿越,我也不知道你會武功。”
嚴熹大驚,吼道:“不要再叫了,你再叫全院就都知道了。”
孫璟不敢說出口,但心底有一句話不吐不快:“全院還有人不知道,你宣稱自己會穿越會武功嗎?”
嚴熹很想放過孫璟醫生,但一想到被這么多人看到自己憑空出現,自己慌亂下把人都送走了。
孫璟是唯一目擊證人。
這個精神病醫生,真不像是會跟患者同流合污,保守秘密的穩妥人。
他把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抱住了孫璟醫生。
耳邊聽得孫璟連聲狂叫:“救我,救我,我不是那樣的人,你不能這樣做我…”
“放過我呀。”
嚴熹是第一次知道,這位嚴肅的醫生哭起來還挺嗲的,但是他沒有心軟。
嚴熹大概是有史以來,一天內穿越最多次的網文作者。
其他的網文作者只會寫主角穿越的故事,自己并不會穿越。
當然,這事兒并不值得驕傲。
嚴熹站在道觀的一堵墻上,看著一群醫生,護士,醫院的保安在道觀里亂竄,忽然就很有成就感。
“讓你們把我當精神病治。”
“我看你們回去,四處宣揚自己穿越過,是怎么個下場?”
“藥物劑量加倍,電擊一個療程。”
“我要親眼看著,你們被精神病科的醫生,把你們當成精神病治療。”
“青龍山精神病院,就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包括門房秦大爺。”
嚴熹到了這邊,是個胖大的小道士,這群醫生護士和保安,驟然遭遇這種詭奇的事件,都慌了神,沒人把他跟嚴熹聯系起來,還有人跑過來問他,怎么回青龍山精神病院?
嚴熹微笑不語,心道:“我知道,但不告訴你們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