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糾正道:“朋友!”
姬佳佳笑道:“行啦,不用解釋,我懂。”
許純良道:“毛孩子一個,你懂個屁!”他向羅建明道:“羅律師,我能單獨跟這孩子說兩句話嗎?”
羅建明愣了一下,雖然有些不情愿,可還是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許純良環視了一下房間的各個角落。
姬佳佳道:“別害怕,這里沒有監控也沒裝竊聽器。”
許純良笑了起來:“你這孩子倒是蠻聰明。”
姬佳佳道:“聰明人往往不長命,我寧愿自己傻一些。”她已經知道自己得了漸凍癥,對未來的人生非常悲觀,現在的玩世不恭叛逆狂野只不過是在人前偽裝。
許純良道:“知道那幫人過來是干什么的嗎?”
姬佳佳道:“不就是惦記上了我的家產,沒一個好東西,姬家的東西我就算是全都捐了,哪怕是喂狗也不能便宜他們。”
許純良倒是蠻欣賞這妮子的性格,嘆了口氣道:“決心很大可惜你未必守得住這片家業。”
姬佳佳望著他不服氣道:“別以為我好欺負,我也是有兄弟的人。”
許純良被她給逗笑了:“就伱那幫兄弟?”,想起了跟隨姬佳佳一起玩戶外的白俄老熊。
“看不起人?”
許純良道:“我本來不想管你們家的事情,可花逐月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看她被人欺負坐視不理,你爸這個人有些不負責任,遇到事情先躲起來了,不管手下人的死活就算了,居然連你這個親生女兒也不管不顧。”
姬佳佳道:“你也覺得他沒死?”
許純良道:“他是死是活跟我沒關系。”從姬佳佳的這句話來看,她對父親也不是那么絕情,如果真證實了姬步遙的死訊,肯定也會傷心難過。
姬佳佳道:“我可聽說他死前跟你見過面,有人說是你和花逐月聯手把他給推到水族箱里喂了鯊魚。”
許純良忍不住笑了起來,不得不佩服這些人造謠的本事:“你相信?”
姬佳佳搖了搖頭道:“不信,你們倆看起來不像壞人。”
許純良道:“壞人從外表可看不出來。”
姬佳佳道:“我什么都能看明白,那幫老家伙都不是好人,姓潘的想接替我爸的位置,霸占我們家公司。”
“可以啊,明白人。”
“那是當然。”姬佳佳壓低聲音道:“那個姓羅的律師也不是好東西,他想從我嘴里騙取消息,他越問,我越不說,急死他個王八蛋。”
許純良發現姬佳佳比自己想象中要聰明,畢竟是蘭花門門主的女兒,基因傳承這東西摻不了假。
許純良道:“你要是跟他們作對,恐怕會有危險。”
姬佳佳道:“我都這個樣子了,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兩敗俱傷。”她笑道:“瞧你緊張的樣子,看來花逐月對你很重要。”
姬佳佳道:“明白,你擔心潘天化成為門主之后濫用門規對付花逐月。”
“年紀不大,懂得不少啊。”
姬佳佳道:“想要阻止這件事的發生就要阻止潘天化上位,這還不簡單,安排花逐月當門主不就行了。”
許純良心說如果能這樣當然再好不過,但是花逐月在蘭花門的資歷無法服眾,低聲道:“目前最有資格接任這一位子的是你。”
姬佳佳眨了眨眼睛:“我?我來掌管那么大公司?不行,我哪有那個本事。”
許純良道:“有沒有本事是一回事,當不當是另外一回事,其實當集團領導不要本事,身邊有的是人出謀劃策。”
姬佳佳嘖嘖贊道:“你對花逐月還真是用心良苦,讓我出來繼承門主,然后再安排花逐月輔佐我,把我架空,你們倆挾天子以令諸侯,最后我們家的財產都落到你們手里了。”
“我說你人不大,孬心眼可真不少。”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憑什么聽你的,你能給我什么好處?”
許純良道:“你得了萎癥。”
“我呸!你才萎呢?”
許純良哭笑不得道:“在中醫的概念里,漸凍癥就是萎癥。”
姬佳佳咬了咬嘴唇道:“他告訴你的?你現在明白了,我根本不怕死。”
許純良道:“你不怕死的原因是你認為漸凍癥無藥可醫,如果你知道你的漸凍癥能夠治好,你怕不怕?”
姬佳佳愣了一下:“行了,你別騙我了。”
“我騙你又有什么好處?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的漸凍癥我能幫你治好,不是通過醫療手段,而是通過修煉武功,易經洗髓,再造經絡。”
姬佳佳望著許純良:“你可真不要臉啊,什么牛敢吹,你給我治病?你有什么本事…”
許純良伸出右手在茶幾上輕輕印了一掌,茶幾的桌面上頓時現出一個清晰的掌印。
姬佳佳瞠目結舌道:“高…高手啊…”她早就領教過許純良的手段,昨天許純良一口氣把防狼噴霧都吹到自己身上了,反正她沒聽說過誰還有這么強的肺活量。
許純良道:“昨晚我見過你爸,他求我幫你治病,你若不信可以找花逐月求證。”他掏出自己的手機,找出那張蘭花令的照片,出示給姬佳佳低聲道:“這是你我之間的秘密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除了我和花逐月,根本沒有其他人可以幫你,跟我們合作,不但可以治好你的漸凍癥,還能保全你的家產,你這么聰明,應該清楚如何選擇。”
姬佳佳一雙眼睛轉了轉:“你真能治好我的病?”
“沒問題!”換成過去許純良也不敢打這樣的包票,但是在他掌握《天養篇》之后,可以通過修煉來重塑一個人的經絡,在現代醫學的概念里,重癥肌無力是神經毒性物質累積,谷氨酸堆積在神經細胞之間,久而久之,造成神經系統的損傷。
而《天養篇》通過促進經絡運動,甚至通過易經洗髓達到重塑經絡的作用,造成重癥肌無力的病因消除,病癥自然痊愈,所以許純良才做出這樣的保證。
姬佳佳將信將疑道:“你沒有騙我?”
許純良道:“我騙一個小孩子做什么?不過,幫你治病也不是沒有條件的。”
姬佳佳道:“你想要多少?”
許純良樂了起來這小丫頭以為自己幫她是為了謀財。
姬佳佳看他這副表情,誤會了他的意思:“你該不是對我還有非分之想?”
許純良真是服了她的頭腦:“我說你一個小丫頭腦子里怎么那么多烏七八糟的事情?我幫你治病,就要將我的獨門修煉方法教給你,也就是說,我要收你為徒。”
姬佳佳道:“收我為徒?”
許純良點了點頭道:“算你走運,能成為我的大弟子,別人想認我當師父都沒機會。”
姬佳佳道:“我怎么覺得你在變著法子地占我便宜呢。”
兩人正在說話,外面傳來敲門聲,卻是那幫蘭花門的元老走了進來。
花逐月也隨同眾人一起進來,她顯得頗為無奈,以她在門中的地位也無法阻止這幫元老。
律師羅建明向姬佳佳道:“姬小姐這位是九叔,他有幾句話想代表大家問問你。”
姬佳佳望著走向自己的白胡子老頭道:“有什么話趕緊問,我想休息了。”
九叔笑道:“佳佳,我上次見你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小丫頭,幾年不見已經出落成為一個大姑娘了。”
姬佳佳翻了個白眼,這種寒暄毫無必要,全都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九叔道:“佳佳,你有沒有見過這樣東西?”他拿出一張圖片給姬佳佳看。
圖片上是一只蘭花樣的鐵手,姬佳佳忍不住向許純良看了一眼,剛剛許純良才給她看過蘭花令的照片,她雖然尚未成年,但是她也清楚蘭花令是蘭花門的信物。
花逐月擔心她上當,一旁解釋道:“這叫蘭花令,是蘭花門門主的信物,從蘭花門建立一直傳承至今,近百年一直在姬家傳承。”
姬佳佳道:“見過!”
她這樣一說,不少人都激動了起來,潘天化迫不及待地問道:“在什么地方?”
“在什么地方跟你有關系嗎?”小妮子人不大說話挺噎人的。
九叔道:“佳佳,這蘭花令乃是我們門中圣物,按照門規,只有擔任門主的人才有資格保存蘭花令。”
何景梁道:“你爸過去是我們的負責人,所以這蘭花令暫時交給他保管,現在你爸爸遇難了,按照規矩,你應當將蘭花令交出來,交給我們新的負責人保管。”
花逐月道:“何叔,你們不必逼她。”
姬佳佳道:“新的負責人是誰?”
九叔道:“經過我們的一致推舉,現在你潘伯伯是我們的新任負責人。”其實他們在今晚登門之前已經達成了共識,由潘天化來接替姬步遙擔任蘭花門門主,主持大局。
花逐月道:“九叔,門主生死未卜,推舉新任門主之事豈能兒戲。”
九叔冷哼一聲道:“門主出事之前最后見到的人就是你,那筆帳我回頭再跟你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