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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四處碰壁

  陸奇聽說這件事之后第一時間去探望了許純良,許純良沒事人一樣在里面坐著。

  陸奇忍不住抱怨道:「你小子是不是有毛病啊?平時看你機靈的、為什么要干這種蠢事?」

  許純良道:「這件事沒告訴我爺爺吧?」

  陸奇道:「還算你有腦子知道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先幫你摁住了,不過我的能力有限,不可能把這件事壓太久,按照常規程序肯定是要通知家人的,你啊,打人之前有沒有考慮后果?這么大人了非得讓老人家擔心。」

  許純良出手之前已經考慮到事情最壞會發展到何種地步,他賭盛朝輝不敢追究自己的責任。

  淡然道:「我的手機被他們沒收了,里面有段錄音,你可以聽聽,盛朝輝不是個好東西。」

  陸奇道:「這案子不是我負責,我只能向他們提供線索,你放心吧,我們警方肯定會公平公正地處理這件事。」

  「手機里的錄音你不要提供給其他人,我只相信你。」

  「相信個屁,你要是相信我們警方就不會自己沖到恩恒大廈干這種混賬事兒,你腦子是不是銹了!」陸奇氣不打一處來。

  許純良道:「這件事我想過,恩恒是上市企業,事情鬧大了,他們的損失更大,你瞧好了,盛朝輝不敢拿我怎樣。」

  「你根本不了解恩恒集團,當家的是他老婆梁文靜,盛朝輝就是一擺設,你的麻煩取決于文靜的決定。」

  陸奇有些話沒說,就許純良這種情況,只要對方追究,拘留是少不了的,甚至可以上升到刑事責任,一旦負了刑事責任,很可能連工作都保不住了。

  陸奇離開之后去找了負責此案的警察,按照許純良給得密碼打開了他的手機找到了那段他和盛朝輝之間的錄音。

  這段錄音表明,許純良是為趙曉慧打抱不平才做出這種沖動的行為,但是有一點,這段錄音并不適合公諸于眾,就算盛朝輝承認得全都是事實,但是在法庭上對方律師一句暴力取證就能夠將這段錄音作廢,不具備任何的參考價值,而這段錄音還會給許純良帶來麻煩。

  如果趙曉慧蘇醒,證實盛朝輝暴力力打了地,還給她服用了違禁藥品,這樣事情就會出現轉機。

陸奇決定照許的思時不把這段錄光,與此同時關于許純強恒制藥設打朝輝的新聞已經傳播開來  恩恒制藥在第一時間對此事進行了聲明,在他們的聲明中,許純良被描述成了一位股民,因對近期恩恒股價持續走低不滿,所以強闖公司總部,威脅公司老總。

  在當天發布的另外一則聲明中,恩恒制藥提前公布了年報預期在預報中他們今年的總營收和利潤都比去年有大幅提升。

  消息一經公布,恩恒制藥的股價當日就一字板漲停,氣勢如虹的股價表現也成功抵消了盛朝輝挨打的負面新聞。

  許純良被抓一事也在長興內部震動不小,保衛科長于向東得知狀況之后,第一時間向副院長高新華匯報。

  高新華一聽是許純良出事,首先想到的就是先把人撈出來。

  可許純良這次揍得是恩恒制藥的老總,此事非同小可,高新華在內心中排列了一下自己能夠上的關系,恐怕都不能解決這個煩。

  他只能去找院長趙飛揚,許純良畢競是長興醫院的員工,又是趙飛揚的得力干將,他遇到麻煩,按理說趙飛揚應該不會坐視不理。

趙飛揚已經得到了匯報,高新華找他的時候正在氣頭上,臉色鐵青道:「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單槍匹馬跑到恩  恒集團總部,把人家老總給揍了!我們和恩恒制藥是兄弟單位,長興還欠恩恒一大筆醫藥款,這下好了,人家馬上就開始催款了。」

  高新華知道趙飛揚有生氣的道理,許純良這次是捅了一個大馬蜂窩,單單是長興欠恩恒的藥款就幾百上千萬,恩恒制藥不可能下這口氣,對付許純良都不夠解氣,帶著把長興也恨上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將這件事理解為一種變相施壓。

  長興和華年集團的股權談判正在關鍵時刻,現在爆出這種事情,肯定對他們有負面的影響。

  高新華道:「趙院,現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咱們只能接受現實,您看是不是能跟恩恒那邊溝通一下,盡量不要把事情鬧大,咱們雙方可以內部和解。」

  趙飛揚當然清楚高新華是讓自己保住許純良,他苦笑道:「你糊涂啊,許純良又不是揍得普通員工,是恩恒的老總盛朝輝,恩恒集團已經在找我們要錢了,這是要跟咱們徹底撕破臉皮啊,我出面也沒用啊。」

  高新華試探道:「要不找找上級領導,畢這件事涉及到兩個單位,鬧大對誰都沒有好處。」

  趙飛揚道:「恩恒制藥的危機公關很成功,人家今天的股票大單封死漲停,不是我說你,許純良之所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你也要承擔一定的責任,你對他太縱容了。」

  高新華心里很不舒服,我對他縱容?你趙飛揚對他就不縱容?給他升官的人是你,給他獎勵的人也是你,現在出了事情把一切錯誤都推到我的頭上了,他立功的時候你怎么不給我記一筆?

  高新華道:「小許畢競年輕氣盛,處理事情難免沖動,這次的事情對他來說也是一次深刻的教訓。」

  趙飛揚道:「有些錯誤能夠糾正有些錯誤連糾正的機會都沒有,股票有賺有賠,不能為了金錢上的那點損失就去威脅人家老總,如果每人都像他那個樣子,社會不得亂套啊。」

  高新華道:「我雖然不知道具體什么情況,可我覺得事情的真相肯定不會像恩恒集團宣布的那樣,許純良又不炒股。」

  趙飛揚點了點頭道:「他們當然會挑選對自己有利的消息宣布,你知不知道許純良到底和盛朝輝什么矛盾?」

  高新華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其實他也聽到了一些傳言,據說許純良和盛朝輝之間是因為電視臺的知名女主持人趙曉慧,現在趙曉慧還躺在他們醫院重癥監護室,人還沒蘇醒。

  高新華也搞不清許純良和趙曉慧究競是什么關系,但是許純良這次肯定是沖冠一怒為紅顏,可無論怎么樣,他都不能對許純良不管不顧,不僅僅因為當初他對許老爺子的承諾,也因為他對許純良是發自內心的喜歡,他是拿許純良當自己人對待的,許純良是他一手帶進了醫院,保護許純良也是他的責任。

  趙飛揚道:「這樣吧,我先找找關系看看能不能把他給保出來。」當著高新華的面他打了幾個電話,趙新華在公安系統還是有些關系的。

  高新華在他打電話的時候就意識到這件事成不了,除非東州主要市領導出面,恩恒制藥應該不會賣給其他人面子。

  果不其然,趙飛揚接連打了兩個電話都碰了一鼻子灰,他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了。

  高新華心說以趙飛揚的智慧不會想不到這個結果,他之所以當面打電話是要給自己一個交代,表明他不是不幫忙,而是實在幫不上這個忙。

  高新華原本想繞過趙飛揚去找老連長,只要他開口,老連長肯定會幫忙找人,可他又覺得不合適,如果讓許純良知道,肯定會遷怒于自己。

  趙飛揚道:「老高啊,這件事比較麻煩,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對了,實在不行你跟耿文秀聯系一下,看看書記方不方便當這個和事佬。」

副院長  耿文秀的大哥耿文俊是高新區的一把手,而恩恒制藥就位于高新區,耿文俊如果愿意出面說話,相信恩恒制藥還是要給幾分面子。

  高新華對趙飛揚有些失望,如果自己去找耿文秀,耿文秀未必會幫忙,但是如果趙飛揚發話耿文秀肯定百分百盡力,通過這件事他越發看清了趙飛揚其人,可能許純良在趙飛揚的心中根本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棋子。

  高新華思來想去,還是沒給老連長打這個電話,老連長已經退了,實在不忍心讓老連長再低頭求人。

  高新華和耿文秀沒什么私交,這次如果不是為了許純良,他說什么都不會來求這個女人。

  耿文秀在得知高新華的來意之后,馬上表示這件事自己真幫不上忙。恩恒制藥是高新區重點企業,公司老總在高新區總部被打,這件事影響非常惡劣,毫不夸張地說,已經引起了高新區各大企業的公慣,甚至影響到了高新區的營商環境。

  現在不少企業負責人和投資商紛紛致電給高新區政府,要求嚴肅處理打人者,以儆效尤,避免同類事件發生。

  高新華知道耿文秀說得是事實,嘆了口氣道:「文秀同志,話雖然是這么說,可小許畢競是咱們醫院的同事,他遇到了麻煩,咱們總應該幫一把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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