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華府正廳。
華俊臣手里端著茶杯,等待著后宅的動靜,結果大夫還未曾出來,反倒是,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
踏踏踏…
華俊臣抬眼看去,可見許天應就從外面走了進來,面色猶豫,欲言又止。
李嗣見此疑惑道:“許少俠為何面露難色?大家都是過命的交情,有話明言即可。”
“唉。”
許天應見李嗣等人都望過來,輕輕嘆了口氣:
“華老太師的病情,我倒是有個法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
“哦?!”
華俊臣本來滿眼愁色,聽見這話,眼睛都亮了幾分,起身來到跟前:
“什么辦法?”
“諸位也知道,家師陸截云,曾自行推演過鳴龍圖,但出了岔子。事后家師能撐這么多年,全因為曾經尋訪名醫,得了一個續命秘法…”
眾人聽見這話,自然來了興趣,想要洗耳恭聽。
但許天應卻面露為難,歉意道:
“此法為家師傳授的保命之法,叮囑切勿傳于外人,我本不想拿出來,但華兄與我是過命的交情,實在不忍看著華兄如此憔悴…”
廳內眾人聽見這話,倒是明白了意思——江湖上無論保命還是殺人的絕技,都是無價之寶,沒有告知外人的道理,許天應能說出來,已經算是把在場之人當兄弟了,他們再聽顯然強人所難。
雖然不確定許天應的法子行不行,但老太師已經大限將至,有法子試試,總比等死的好。
華俊臣當下也沒說太多,拉著許天應的胳膊就往后走:
“此等秘術,許兄能拿出來,已經是把我當生死弟兄,無論成與不成,許兄都是我華家的恩人,快里面請…”
許天應此時也不好露餡,只是做出凝重之色,跟著華俊臣來到后宅主屋,在門前道:
“師命在前,還望華兄能屏退左右,華兄跟著我進來即可。”
華俊臣見此,連忙讓外面的華家族人離遠點,又把老御醫請去了客廳,本來他自己都想出去,卻被許天應給拉住了。
華俊臣進入房門后,把門關上,先給老太師行了個禮:
“爹,這位是許天應許少俠,我同生共死的兄弟,他有一法,能給爹看看…”
華老太師躺在病榻上,看著兒子又激動又緊張,還挺欣慰,輕嘆道:
“有法子就看看吧,我這把老骨頭,也不怕折騰了,提前送走,剛好能早點去見你老娘,命數如此,也別怪人家許小友。”
華俊臣滿眼糾結,但是還是抬手示意。
許天應半點醫術不會,哪里會上去把脈,當下轉身來到了后窗處。
華俊臣見此面露疑惑,還沒說話,就聽見‘嗖’的一聲,一道人影從外面躍了進來,繼而便是一聲焦急心切的:
“爺爺!”
“青芷?”
靠在病榻上的華老太師,本來還在看這許小友要玩什么花活兒,結果直接給他來了個大變活人,變出來的還是他的寶貝孫女,整個人都精神了幾分,竟是想垂死病中驚坐起。
華青芷滿心急切,連爹都沒心思看,踉踉蹌蹌來到病榻旁:
“爺爺你別動!好好躺著…”
“青芷,你不是和華安私奔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我…我是帶人回來給爺爺治病的…”
許天應見此,悄然來到了門外放風,以免有人靠近發現異樣。
而華俊臣看著閨女忽然冒出來,整個人都愣了,不過很快又反應過來,望向窗口的賢婿,感動的恨不得當場喊聲義父。
因為青芷和夜驚堂的事情,華俊臣沒敢告訴老爺子,他也不敢直呼其名,只是來到跟前,一把抱住夜驚堂:
“華安,有伱這女婿,我華家真是祖墳冒青煙。我是萬萬沒想到,你這時候能帶著青芷回來…”
夜驚堂被華伯父抱著捶背心,實在盛情難卻,用力把浴火圖和藥盒取出來:
“治病要緊,其他的待會再說。”
“對對對…”
華俊臣看到鳴龍圖,激動的都怕碰壞了,連忙拿著來到病榻之前:
“爹,這個能治你的病,你快看看…”
但華老太師腦子又沒病,豈會看不出問題所在。
華老太師靠在病榻上,抬斷華俊臣的話語,抬眼審視夜驚堂片刻后,便微微擺手:
“俊臣,你和華安先出去吧,我和青芷聊兩句。”
“啊?”
華俊臣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華青芷也面露茫然。
夜驚堂看華老太師眼神,就知道對方猜出了他身份,當下并未多言,拱手一禮后,便轉身出了門。
華俊臣遲疑了下,但最終還是跟著出去,以免冷落了寶貝女婿。
房門很快關上,房間里也安靜下來。
華青芷跪坐在病榻前,拿起鳴龍圖,遞給老太師:
“爺爺,這是浴火圖,什么病都能治好,您快看看。”
華老太師抬手把鳴龍圖推去了一邊,看著孫女急切的面容,語重心長道:
“華安是什么人,爺爺清楚,他的東西,爺爺收不得。”
華青芷聞言頓時緊張起來,眼神有些無助。
華老太師嘆了口氣,繼續道:
“朝代更替、天下分合,乃大勢所趨,良臣擇主而事,華家祖上也不是沒當過降臣。
“但讀書人總得講究點氣節,爺爺我生是梁臣,死了也是梁鬼,這輩子才算圓滿,至于華家以后會不會修表請降,當那大魏公卿,是你爹的事。
“你嫁去南朝,是你爹一手操辦,沒過問爺爺的意思,他是以后的家主,該怎么安排,也不該過問我這老頭子。百年之后,華家依舊如日中天,為湖東道世家之首,那也是你爹這中興之祖的功績。
“爺爺這把年紀,要是在壽終正寢前為了吊一口氣,收了南朝的好處,搶了你爹的功勞不說,還晚節不保,幫你爹在史書上背了帶頭請降的黑鍋,你說這劃不劃得來?”
華青芷自幼讀書,自然明白爺爺的想法,但作為孫女,她總不能有救的機會都不要,看著爺爺就這么老死吧?
“爺爺,你先別想這些,身體要緊…”
“唉…”
老太師搖了搖頭,帶著微笑道:
“能看到你和孫女婿火急火燎跑回來,還拿著這種至寶給我這老頭子治病,爺爺就已經心滿意足了,至少我家青芷沒嫁錯人,華安確實是靠得住的良配。
“這以后嫁去了南朝,也別忘了爺爺的教誨,這天下屬于百姓,而非一家一姓。
“你夫婿位高權重,掌控萬人生死,你就得當個好夫人,勸夫君識人有術、用人有方,少造無端殺孽、多行利民善舉,你能做到,爺爺這輩子就死而無憾了,見了先帝都問心無愧。
“唉,要說唯一可惜,是沒看到你完婚…”
華青芷聆聽著爺爺的話語,心中啞口無言,直到爺爺說起這個,她才靈機一動,連忙開口:
“爺爺,我和夜公子馬上就完婚了,指不定明年這個時候,就…就…
“您要是現在全了氣節,豈不是見不著重外孫了?我還指望您給取名字,爹不學無術,哪里會取得來好名字,夜公子也一樣…”
華老太師眼神動了動,顯然被這近在咫尺的四世同堂,給說的有點意動了。
但華老太師當了多年宰相,對天下大勢看的太清楚了,想想還是輕嘆道:
“不出兩月,西海都護府就全部收入你相公囊中,屆時已經是九月,等到十月冰封天瑯湖,以南朝的當前的損耗,有充足余力攻打湖東。
“只要關口一破,湖東道各大世家,必然會在他們的新皇帝到來之前,寫好頌揚勸進之語,再推舉個領頭人送上去。
“那時候爺爺若還沒死,就不是想不想當大魏公卿的問題了,不當都得被追封…”
華青芷對此認真反駁道:
“兩國征伐,哪有這么快,再不濟也得打三五年,爺爺可是明年就能看到曾外孫。
“再者打仗太久,通常就會發生饑荒瘟疫,從而流民遍地十室九空。若是一戰功成,那肯定打的特別順利,兩國百姓和將士,不知道少遭了多少兵禍,這對整個天下來說都是大善之事。
“爺爺為了看見曾外孫,多等了一年,結果就變成大魏公卿了,對您來說是有點晚節不保。
“但如果有的選,爺爺是選為保名節讓天下多征戰幾年;還是一戰功成,自己失了氣節,但天下人免了無妄災禍?”
這個辯論之法挺巧妙,但華老太師可不是華俊臣,哪里會被繞進去,搖了搖頭:
“爺爺現在就走,豈不是既保全了氣節,天下人又免去了災禍?”
“那您就看不到曾外孫了呀。”
華青芷見哄不住爺爺,焦急之下,只能暗暗咬牙下猛藥:
“我…我其實已經懷上了!”
華老太師明顯愣了下,看著臉色漲紅的孫女,遲疑良久,詢問道:
“果真?”
華青芷為了讓爺爺有信心活下去,也算豁出去了:
“真的,明年這個時候,爺爺肯定抱上曾外孫。要是我兒子閨女出世,您卻不在了…我…我…’
華老太師說到底也是個老人,告老還鄉多年,也不在朝中掌權,這輩子能盡的忠,早就盡過了,如今想順應天命壽終正寢,無非是為了讓史書上留的話好看點,不搶兒子風頭,也不幫兒子背帶頭請降的鍋。
但孫女都懷上了,再等八九個月,就能抱上曾外孫,看到孫女當娘,這對一個老人來說,誘惑力確實太大了…
而且一年打下北梁全境,除非夜驚堂得天兵相助,這幾率怎么看都微乎其微。
只要看到曾孫出世,關口還沒破,那他再死也不遲不是…
華老太師斟酌良久后,終究還是沒扛住孫女期盼的眼神和話語,幽幽嘆了口氣:
“也罷,爺爺和你賭了,如果一年之后,天下便一統,爺爺晚節不保也無怨無悔,至少世間少了太多禍事,我也看到了曾孫出世。
“不過事先說好,你到時候要是騙爺爺,沒把曾孫抱過來,爺爺馬上上吊自裁殉國。”
華青芷坐直幾分,嚴肅道:
“爺爺你說什么呢?我都懷上了,明年肯定把娃兒抱回來,探望您和爹娘。爺爺可以先想名字,免得爹搶了先,取個‘夜壯壯’之類的…”
“呵呵…”
華老太師也是被這話逗笑了,當下便拿起浴火圖,仔細看了起來。
華青芷見此,就開始給華老太師講解參悟的門道。
參悟鳴龍圖,主要靠的便是悟性,華老太師出身世家大族,其實和所有世家子一樣,都講究‘文武雙全’,只是重心放在仕途上,沒像華俊臣那樣專精罷了,悟性并不差。
在華青芷的講解下,華老太師研究了半個時辰時間,便把浴火圖記住了,而后便還給了華青芷,開始閉目練功嘗試。
浴火圖屬于學了就有用的法門,區別無非快與慢,沒有不能治的傷病。
華老太師年近八十,還沒有到壽命極限,雖然沒有長青圖,依舊會繼續衰老,但只要慢慢練該有的壽數還是能走完。
華青芷看著爺爺安靜下來,暗暗松了口氣,但同時心底也慌了起來。
她說自己懷上了,要是十個月抱不來個娃兒,爺爺的脾氣怕是得失望的郁郁而終…
她也不能隨便抱個娃兒來騙爺爺…
那就只能趕快生一個…
但哪有這么快呀?
這可如何是好……
華青芷糾結良久后,也不敢和爺爺坦白,最終還是輕手輕腳起身出了房門…
房間外,庭院角落的觀景亭里。
夜驚堂在石桌旁就坐,手邊擺著茶杯,也沒刻意去聆聽窗內言語,只是手指輕敲桌案安靜等待。
華俊臣坐在旁邊,雖然知道有了鳴龍圖,老頭子肯定能救回來,但也怕老頭子犯倔不要,此刻心底挺糾結的,在等到片刻后,干脆岔開話題詢問:
“驚堂,你怎么忽然過來了?”
“收到雪原那邊開英雄會的消息,順帶得知老太師身體不好,就帶青芷回來看看。”
“哦…”
華俊臣微微頷首,又皺眉道:
“你準備去雪原?”
夜驚堂搖頭一笑:“過去看看是什么情況,華伯父這里可有消息?”
華俊臣摩挲著手指,稍微回想了下:
“具體消息沒有,只是從李嗣那里聽說,朝廷準備封北云邊為崇國公,丹藥已經給北云邊送過去了。
“雪原在北方,和南朝隔著十萬八千里,你此行可得萬分小心,一旦出事,國師和仲孫老先生,乃至大梁各地的高手,可不會讓你再回去…”
夜驚堂過來之前,這些都想過,對此道:
“我心里有數,只要小心點,沒人能堵住我。等老太師身體好了,華伯父準備作甚?去雪原參加英雄會?”
“趕不上,聽說朝廷已經派陰士成去了。西海都護府肯定保不住,朝廷讓我等撤回來,估計是準備下半年在湖東坐鎮。”
“那離得挺近,以后還能時常過去探望。”
“唉,你還是別來,這來一次,伯父我就得心驚肉跳演半天,大宗師沒做穩不說,都快成戲精了…”
“呵呵…”
翁婿兩人如此閑談,等了良久后,主屋的門便打開,華青芷從里面走了出來。
華俊臣來到跟前攙扶,本想詢問閨女情況,華青芷卻豎起手指,走過夜驚堂跟前后,才低聲道:
“爺爺已經學了鳴龍圖,應該沒事了,爹爹放心即可。”
華俊臣聞言如釋重負,點了點頭后,轉眼看向外面:
“家里人多眼雜,你娘把事都寫在臉上,也不敢讓你們去拜見,要不你們先在別院住下…”
華青芷能回家一趟看看爹娘和爺爺已經心滿意足了。她知道夜驚堂有要事在身,留下來探親如果行蹤泄露,便讓夜驚堂身陷了險境,略微思索,還是柔聲道:
“夜公子還有事,馬上就得出發,我就不住了。爹爹往后還要多注意身體才是,我只要有機會就會回來探望…”
華俊臣面對已經嫁出去的女兒,有再多不舍,也只能憋著,當下做出豁達模樣,擺了擺手:
“去吧。出門在外要聽驚堂的話,別使小性子給人家添麻煩…”
華青芷抿了抿嘴,也沒反駁,回頭看了眼后,便望向夜驚堂。
華府之中還是有些高手,夜驚堂不好敘舊太久,拱手一禮告辭后,便摟住華青芷,飛身躍上屋脊,借夜色掩護朝外面行去。
華青芷靠在懷里,途中又看了看在院子里走動的娘親,和背后目送的爹爹,心底真有種已經嫁出去了的感覺。
華青芷稍作沉默后,抬眼望向夜驚堂,神色間多出了幾分復雜:
“夜公子,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帶我回來,還拿出了浴火圖這種至寶,爺爺很可能撐不過這個月…”
“噓,別說這種不吉利的。你和華伯父幫了我這么多,這只是舉手之勞,有什么謝不謝的。”
華青芷可不覺得這是舉手之勞,如果沒有浴火圖,夜驚堂也沒這么火急火燎的趕回來,她和爺爺肯定就天人永隔了,這往大了說,就是無以為報的救命之恩…
華青芷瞄著夜驚堂的側臉,心湖不知道為何有點亂糟糟,輕咬下唇想冷靜下來,卻又想起來了方才的謊言…
夜驚堂落在莊園外側,從樹林中牽出阿寧偷偷放下的駿馬,發現華青芷悶著頭不說話,似乎有心事,詢問道:
“怎么了?”
華青芷睫毛動了動,腦子里想著生孩子的事情,神色出現了幾分不自然。
但她只是十六七歲的黃花閨女,總不能把方才的話直說,讓夜驚堂幫她生個孩子圓謊,輕咬下唇沉默片刻,只是低聲道:
“爺爺他…他誤會我和你的關系了,還讓我盡快和你完婚這可怎么辦才好…”
夜驚堂有些好笑,牽著馬來到跟前:
“你沒解釋?”
“我怕爺爺生氣傷了身體,就沒敢解釋…”
華青芷心跳極快,說了兩句后,又道:
“唉,夜公子救了爺爺,如此大恩,我都不知道怎么報答…”
夜驚堂把華青芷托到馬背上,又翻身而起坐在了背后,調侃道:
“只要你想,要報答還不簡單。”
華青芷臉色瞬間紅了,但又不好明說,只是似懂非懂的詢問:
“你…夜公子想我如何報答?”
夜驚堂駕馬朝著官道行去,笑道:
“我自己要,此舉不就成另有所圖了。你若是沒想好怎么報答,以后再說也可以。”
華青芷倒是想以后再說,但她哪有時間等?
懷孕可得十個月,她都說已經懷上了,如果不盡快圓謊,明年怕是得讓爺爺失望的上吊…
華青芷也不知該怎么把這事說出口,糾結半晌后,才懷里回過頭來,嘴唇嘟了嘟,又臉色漲紅轉回去。
夜驚堂一愣,見青芷想親他一口報答,自然是欣然接受,抬手把華青芷的小臉轉回來,低頭含住紅唇。
華青芷身子明顯一縮,但這次卻沒有半點抗拒,停頓片刻后,還暗暗咬牙,紅唇微啟,讓夜驚堂親的更深入點。
滋滋…
不過華青芷顯然不知道夜驚堂得寸進尺的性子。
兩人共乘一馬在官道上飛馳,擁吻不過片刻后,華青芷就發現胸口不太對——一只大手滑了進來,溜進肚兜,捂的嚴嚴實實…
華青芷睜開了眸子,但距離太近根本看不清,糾結片刻后,還是裝作沒發現的樣子,沒推開。
但近在咫尺的夜大公子,似乎還沒完了,揉了片刻后,竟然順著腰腹滑下,慢慢得就…就…
蹄噠蹄噠…
夜驚堂眼睛瞄著道路,手不聽使喚的就滑倒了細膩之處。
結果意外發現,青芷這嬌嬌小姐,年紀確實和云璃差不多,那啥都沒長齊…
指尖傳來如酥如脂的細膩觸感,夜驚堂尚未認真體會,便發現懷中人哆嗦了下,繼而便扭頭分開,把他的手摁住,臉色漲紅而羞憤,抬眼望著他,憋了半天才低聲道:
“夜公子,你…你太過分了。”
“呃…”
夜驚堂把手抽出來,重新環住腰,做出冷峻不凡之色:
“抱歉,情不自禁。”
華青芷心怦怦跳,著實沒料到夜驚堂這么不君子…
這還沒怎么樣,就敢把手往那種地方放,若是真一起了,還不得天天睡在一塊做那種羞人事…
華青芷本來還想心中一橫,但看當前情況,她再逆來順受,夜公子怕是能在馬背上把她那什么…
華青芷再膽大,也是個書香門第的小姐,哪里做得出來那種事,當下只能暫且收斂心緒,靠在懷里,做出欣賞夜景的模樣。
結果剛跑沒多遠,背后的夜大公子,就偏頭湊在她臉上。
“哎呀夜公子…”
“好啦好啦,認真趕路,你靠著好好練功,不懂的我指點你。”
“我會練,不用指點,你再這樣,我回去和女王爺告狀了。”
“呵呵…”
蹄噠蹄噠…
談笑之間,兩人一馬帶著鳥鳥,朝北方飛馳而去,不過片刻就消失在官道盡頭…
一萬兩千字,相當于三個四千字大章,或者六個小章,算是把請假兩天還上or2
順便再點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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