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何不食肉糜
“看到了哪一步...”
止水摸了摸眼睛，既然莫珂都能知道石碑，那么對于他能講出石碑的內容止水也沒覺得奇怪了。
“我看到了宇智波先祖對于拯救忍界的終極計劃，但是要如何進行這項計劃....以我現在的寫輪眼，還看不見....”
“是月之眼計劃吧。”莫珂打斷了止水的話，直接了當的說。
果然如他所猜測，止水能看到的內容要比原著中剛獲得萬花筒的鼬更多。
只是不知道富岳是否能看到這些，不過料想以富岳的性格，就算看到了也不可能去當回事。
對富岳來說，石碑的唯一作用，就是讓他知道了村子與宇智波已經有不可調節的矛盾了，無論宇智波怎么做，村子高層也不會信任他們。
所以，既不想與村子開戰，又渴望能真正融入村子的他只能想到就是對木葉高層進行無血的革命。
結果一打七也確實不負富岳所望，木葉高層一滴血都沒留，宇智波就被解決了。
簡直是可以寫入教科書的無血革命。
既然知道了止水能看到這些內容，接下來談話也就簡單的了，莫珂直接詢問止水：
“對于月之眼，這個號稱宇智波一族唯一的救贖之路，你怎么看？”
止水站在原地思考，這幾天他的內心其實一直在思考這些問題，所以今天才會顯得心不在焉。
他滿臉迷茫的喃喃：“我不知道，月之眼計劃太宏大了，雖然不知道如何實行，但是連村子和家族矛盾都無法調和的我不覺得我能實現，而且無限月讀即便再逼真，也只是幻術，虛假的和平…不顧他人意愿，直接拉入幻境修改意志，怎么看都太過霸道，不是正義之舉。”
啪啪啪，莫珂鼓了鼓掌，贊揚的稱贊道，“不愧是至死都不愿使用別天神的宇智波止水，看來你的心，確實足以駕馭這雙眼睛。”
[別天神...至死....這個男人果然一切都知道....或許是預言的力量..]
止水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這雙自痛苦而來的眼睛，讓迷茫的他內心無時無刻在掙扎，如果可以選擇，他寧愿不要這雙眼睛....
“那個....”聽得懵懵懂懂的宇智波鼬突然舉了下手，總感覺聽到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不知道會不會被滅口，“你們就這么在一個才八歲的孩子面前，談論那么隱秘的東西，這真的好嗎.....”
“這有什么關系，我知道你，宇智波鼬，你可是一個才八歲就能用[火影]的思維思考問題的宇智波一族，哈哈哈”
明明是稱贊的話語，但是宇智波鼬莫名的感覺莫珂的大笑里帶著一股嘲意..
只能無言的沉默了，不過看起來不會被滅口了。
“既然你能覺得月之眼計劃的不靠譜，那我送你個消息，那個石碑雖然是六道仙人留下的，但是后半段內容，估計從永恒萬花筒的獲得方法開始，都已經被人篡改了，六道仙人留下石碑的本意只是介紹宇智波一族與千手一族的由來，希望偏激的宇智波一族后人不要與你們的先祖一樣仇視千手一族，能夠以包容的心態去對待。”
莫珂欣賞的看著止水，宇智波止水，果然不同于其他宇智波，即使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也沒有被偏激的思想侵蝕。
不過聯想到止水之后也有一系列讓人看不懂的操作...例如被團藏陰了，也沒想著復仇，居然想著自己自殺為宇智波和村子脆弱的關系再拖幾年。
或許他的偏激，就是追求那種不流血的和平吧？
不過看止水面色顯然還有遲疑，宇智波石碑一直處于宇智波一族的保護之下，而且其中用來遮擋訊息的手段也十分高明。
“別急著說巴卡娜，雖然開了萬花筒寫輪眼，但是你還是沒有脫離凡人的桎梏，忍界比你層次更高的階級還有許多，一些存在可能實力不強，但是想要對一些事物動手腳還是很簡單的。”
莫珂覺得黑絕也是個神奇的東西，愣是靠著弱不拉幾的實力瞞了六道仙人上千年，讓岸本連載了十幾年漫畫。
不過作為輝夜直接造物的他，從生命層次來說毫無疑問是忍界頂點的。
止水雖然聽聞還有些疑慮，心中卻暗自松了口氣，確實從萬花筒寫輪眼的內容開始，石碑的走向開始變得...有些邪，不像是傳說中開辟忍宗的六道仙人手筆。
不過他心中還是存在困惑，見莫珂的態度和善，忍不住問道：“那...莫珂大人，既然你能清楚知道我內心的困惑，請問大人，我怎么做才能讓宇智波一族與村子和睦相處。”
莫珂微微一笑，火影的孩子很單純，只要你能說服他們，哪怕只是一句話擊中他們的內心，那么他們甚至能用一生去實踐自己所認為正確的理想。
正好借此機會，莫珂想試著用言語改變一下止水與鼬的內心。
“首先，在我看來，止水和鼬你們兩個都是宇智波一族少有的理智之人，但是太過早熟讓你們的思想被視界局限了，幼年在宇智波的經歷，還有與木葉同齡人美好的情感，讓你們單純的以為木葉就是你們所向往的美好，而宇智波一族只在意自己。”
莫珂先說了下他認為的止水和鼬存在的問題。
“你們將木葉與宇智波一族的矛盾，簡單的認定為宇智波一族錯的更多，你們的立場一開始就是歪的，并沒有站在公正的角度，在你們看來，這是族群小義與木葉大義之間的沖突。”
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止水與鼬，莫珂繼續說道：“假如我們跳出木葉與族群的思維局限，站在一個與雙方都毫無利益瓜葛的角度去思考的話，首先，宇智波一族真如二代目所說，天生邪惡嗎？單看宇智波在木葉成立之后的所作所為，你們自己捫心自問。”
止水和鼬沉思，宇智波一族要說在建村之后做過的邪惡之事的話，似乎也就出了一個叛忍宇智波斑，抓著九尾和初代目戰斗的事情....
但是宇智波斑離開村子的時候，絕大部分宇智波人都站在了村子一邊，甚至都革除了他的族長之位，那宇智波斑的邪惡只是個體的邪惡，與宇智波一族也不能強扯關系。
看到止水和鼬還在絞盡腦汁，莫珂心中一笑，有實力有地位的人說話就是有用，不管這話有沒有道理別人都得老老實實聽著，還得舉一反三。
這么一想，鳴人的嘴遁好像大多數時候也是先打敗敵人再開始說教的嘛，感覺合理了不少。
打斷兩人沉思，莫珂繼續嘗試嘴遁：
“并不邪惡對吧？其實宇智波一族能誕生帶土、你們這樣發自內心熱愛木葉的孩子，就足以打破宇智波一族天生邪惡的言論。”
“可是我們的大部分族人，卻總是想著要分裂木葉，進行政變，甚至不惜讓無辜的人失去生命…”宇智波止水還在沉思，甚至開始思考自己的立場，而宇智波鼬，原著中就是一個容易鉆牛角尖的人，卻忍不住反駁莫珂。
莫珂揮一揮手，示意宇智波鼬別急，然后耐心的繼續講解，“你不能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宇智波一族天天想著造反，到底因為什么，你思考過嗎？”
只是因為權力....宇智波鼬本想開口，在他看來，宇智波所在的一切，都是為了當上火影，但是看向莫珂似笑非笑的眼睛，他還是止住了話頭。
不過莫珂也明白他的意思，看著現在還未陷入黑暗的鼬，微微一笑。
“確實有一些宇智波族人還秉承著斑的意志，認為自己才應該是木葉的主宰，但你們不能否認，宇智波一族也有非常多不熱衷于權力，熱愛和平的人吧。”
看到止水和鼬都微微點頭認可，莫珂繼續道：
“你們兩人作為被木葉厚待的少數宇智波人，并不能體會上一輩和普通宇智波一族的辛酸。”
雙眼認真的看著鼬，莫珂覺得原著中的他，頗有點何不食肉糜的味道。
自己沒被打壓過，所以當其他族人被壓迫得受不了要反抗的時候，他蹦出來問一句你們為何要這樣做，為什么不能繼續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