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杰洛特臭著臉的是,他最后還是穿上葉奈法準備的棕色史凱利杰禮服,而謝元則穿上了另一件藍色的衣服。
此時杰洛特的表情就好像桀驁不馴的老兒子不得已聽從媽媽的吩咐一樣…哈哈。
但實際上,白狼并沒有對這身緊身服表達出太過于負面的情緒,因為就在剛剛謝元把手上一個包裹著的橙色透明物件在兩套衣服上掃描了一遍,然后接下來一些透明的漿性物質就從透明物件里流淌出來,均勻地噴灑在了衣服,長褲和靴子上。
等杰洛特再度把衣服拿起來時,就感受到了不一樣——原來的亞麻衫一下子變得彈性而堅韌。
謝元順手遞給了杰洛特一把匕首:「在一些邊角口可以測試一下。」
杰洛特白了謝元一眼,但也沒有拒絕匕首,因為據謝元所說,涂上他推薦的這種涂料可以讓衣服像輕甲獲得一定的防御能力。
結果卻出乎獵魔人的意料,原來最正常不過的亞麻和絲綢混織成的史凱利杰群島禮服是不可能抵擋住鋒利匕首的劃破的——但這玩意就是劃不爛,怎么用力劃也一樣。
「咄!」杰洛特甚至興趣大增地用匕首尖頭直接給禮服上刺下去——桌面上倒留下了淺淺的刺痕,可衣服卻依舊毫發無損。
杰洛特不禁瞪大了眼睛——他剛剛可沒留力,但衣服甚至還能最大限度分散匕首尖頭的受力,讓桌子上的痕跡都只有淺淺一點…這要擱人身上,那等于是被人捅進去一草叉都能勉強防住!
這已經是非常完美的防具了…既非常地輕,防御力也非常不錯——而這還只是一件禮服!
杰洛特此時身上有一個委托,烏鴉窩里的史凱利杰姑娘尤娜是一個托達洛赫家族出來的準鑄造大師。她現在跟一個雖然是矮人,但是實際本事跟她有天差地別的家伙費魯斯合作一個鐵匠鋪。
作為鑄造行業的學霸,尤娜現在是有點忍不了費魯斯的無能,但因為行業性別偏見,以及迫切地想要證明自己的念頭,她希望杰洛特能回到她的故鄉史凱利杰,去她的家族作坊里獲得她需要的設備。
杰洛特作為獵魔人,對于這種護甲的要求就是一要堅固,二要輕便——這是只有尤娜要擁有設備后才有信心做到的要求。
但現在…這件禮服就已經完成了他的需要。
不過,杰洛特也很清楚一點,因為謝元也解釋過,這玩意實際上是有時效性的,最多能維持一年。
搞定了服裝,兩人就走出了葉奈法的房間,緊趕慢趕地前往凱爾卓的冬堡——也就是奎特家族的老巢。
正在謝元和杰洛特趕著去跟上葉奈法她們市,另一邊葉奈法已經跟瑪格麗塔寒暄了一陣子了。
瑪格麗塔幾乎參與了尋女小隊的全程活動,所以她知道很多細節,比如遇到了凱麗•梅茲,比如遭遇了三個老巫嫗,接著發現了精靈賢者阿瓦拉克現在的狀態…然后是進入了諾維格瑞通過卓爾坦尋找到了接觸了希里的丹德來恩,然后就獲得了如何解除詛咒的精靈語咒文,然后他們才一路來到了這里。
同樣,正事之外,瑪格麗塔也神色晦暗地告訴葉奈法這段時間北方同仁們如何被一堆屁事折騰的七零八落,只剩下大貓小貓兩三只的悲慘局面。
葉奈法這才知道瑪格麗塔之前和席兒一直被囚禁在奧克斯堡的監獄里,是謝元當初為了救另一個人需要吸引全城大部分力量的注意力而打破了監獄把他們救出來。
雖然都身受大量的酷刑,但瑪格麗塔刺席兒好一點…至少她現在已經恢復健康了,但席兒就慘了一點——直到現在她都處于謝元提供的靜滯艙里,要想徹底救助她這需要一個寬闊而不受人打擾的地區,并且經歷一次徹底的救助才行。
葉奈法對于在諾維格瑞的慘劇感到兔死狐悲,一向冷漠的她也不由得痛罵北方獵巫行為的野蠻。
但在這憤恨之外,她這才知道作為希里的老師和朋友,謝元竟然還要一個空間口袋的能力。
在這之前還并沒有聽謝元談起過,當然這也讓葉奈法對于他的懷疑減少了一點:因為這也側面證明了謝元確實對希里沒多少特殊想法的可能——空間口袋能力某種意義上可比空間穿梭能力更加稀有一點。
只是在直接走到了大門口前,葉奈法停下了腳步,很認真地向著瑪格麗塔詢問:「元•謝這個人…你跟他是認真的嗎?」
「才這么一點時間怎么可能呢?」瑪格麗塔灑然一笑,「一開始只能說我們是各取所需而已:他需要一個旅游的向導,我需要他的庇護——你不知道,他還有一種心靈屏蔽的能力,因為這個能力,我才能在街上逛,菲麗霞才會有機會被救出來。
現在的話,我們頂多算是朋友…而且你也應該知道,他在這里是暫時的吧?」
「嗯…也好,」葉奈法沉吟著點點頭,「像元這種來路神秘,身負強大能力的家伙,最好不要在這個世界廝混太久——世俗勢力又奈何不得他,而我們似乎也沒有足夠力量在必要時鎮壓這個家伙——他到時能自行離開最好,如果不能…一旦他發了瘋,誰知道怎么去克制他呢?」
瑪格麗塔也陷入了沉默,因為對此她也不好置評。
不過很快她們的沉默就被打破了,因為城門橋上走來一個穿著紫紅色華麗長袍的女士…她正陰沉著臉走過來。
「啊,那位王后…好像叫碧兒娜」葉奈法嘴上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今天她可是出了一個大丑。」
「是啊,偏偏那個作為侍妾的女人果決到愿意放棄自己的性命去殉葬布蘭王,」瑪格麗塔聞言看著逐漸走過來的碧兒娜一陣感嘆,「這下好了,無論她有什么想法,先天上都會矮人一頭。」
「但這也意味著這個女人精通算計,所以相對于被玩死,侍妾還不如正大光明地死呢——這是一個值得提防的女人,絕對不簡單的。」葉奈法評論道。
但等碧兒娜真的到她們跟前時,兩位女術士很快就恢復了尼弗迦德帝國使節和書院院長的矜持風采,彬彬有禮地對待碧兒娜,為她的遭遇惋惜,也為她的未來感到擔憂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