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交易進行時 分歧

　　三天后，符拉迪沃斯托克的一間豪華酒店套房，謝元正在跟艾達視頻通話。因為謝元只是提供樣品外加一支成品，同樣也并沒有提出交換要求——只是明送，所以交接就顯得很簡單。他只需要秘密化妝，用假身份來到了海參崴，然后盯上一個在街道上對婦女散發著詭異光芒的二流子，悄悄地誘騙到一個小巷子里打暈，再馱著他攀巖到房頂高處。經過一系列催眠，快速洗腦，記憶植入，最后使用萬用工具中以生物凝膠為材料的3D打印，在其原來的臉上修改出亞歷山大亞希福德的樣子。再在他口中塞入了一枚利用生物凝膠作為外壁裹好的定位器，這玩意會在感應器啟動后受到光敏和壓力的情況下自動溶解，消失于無形。接著隨便在樓頂的陽臺的晾衣架上，搞件得體的衣服給他穿，然后再給他一沓盧布和裝著樣品皮包，就帶著他放下去，讓他找輛計程車前往目的地了。隨著計程車的一路前進，謝元也在高處建筑上，不斷地跳躍，挪移前進，緊跟著目標，直到其來到目的地——戰士紀念碑處。然后不出意外地見到這個可憐的二流子在跟一個符合形象的人接頭后，立刻就在一個路口突然沖出了一輛面包車——然后不由分說地就把人給塞了進去，接下來關上車門，最后揚長而去。謝元就這么一路地接收著電子定位信號后，然后再換個裝扮接著住進豪華酒店里跟艾達聯系。不過，艾達對于謝元的所作所為可不怎么認同。“你就這么把一支萬靈藥這么送出去了？！”艾達的表情有點無奈，更像是有點恨鐵不成鋼地回答：“張口閉口就送出去一個億啊！你還有臉跟我說你缺錢——再多的錢也禁不住你這么送啊！”“你別這么生氣嘛！”謝元安慰道，“這玩意說珍貴也珍貴，但說不珍貴其實也就那樣——我都能量產了，你還怕啥，唯一麻煩的只是普及化問題。”“嗯…我還是很難受。”艾達有點感到不舒服，“白白送錢，而且你這么完整的送一只，以他們的研發能力說不定幾年就可以完成復制，增殖出來一整條生產線了——還指望他們會感激你？”“我并不指望他感謝，因為我根本不在乎損失，說實在的，如果真的靠逆向解析就能復制出兩萬年后的人類科技的話，那我還真的很高興。”謝元對此很坦然：“這意味著其他宇宙的人類先行者踏出這條路不是偶然——而且如果他們能理解，那意味著安妮特也能理解，甚至阿萊克西亞會理解得更加輕松——這是一件好事。”“說到阿萊克西亞，你確定要收留她為己所用，而不是毀滅掉？”艾達一提到了阿萊克西亞就感到莫名地反感：“你也告訴我這是個弒父的惡女，雖然只有十三歲的心智但是天賦異稟，潛力無限——你覺得這樣的天之驕子不會有一天給你跟她的父親一個待遇？”“她要這么干，隨她便——這樣我也無需顧忌就直接滅了她，她可沒有能力去干涉靈魂，而我也不會用真身去面對她——倒霉的是她自己。”謝元對此并沒什么害怕的，他只是愛才心切：“可畢竟這是一個能在13歲就能讓威廉柏金感到崩潰的天之嬌女，而我們都知道威廉柏金的能力——G病毒可以說是一個神作。她只是誤入了歧途，心智受到污染——所以我決定試試看洗去她過去的記憶，給她一個別樣的記憶模板，試試看她是不是真的是一個壞種。”看著艾達陷入思考和隱隱帶有一絲厭惡的神情，謝元馬上改口：“或者，我不對她洗腦，嘗試用靈魂力量或者打一架壓服她…”“不，執行洗腦吧！”艾達直接打斷了謝元的提議，下定了決心：“我的惡感對于這么一個生化類人怪物并不值得一提——對于阿萊克西亞這種…“人”來說，怎么做更安全就該怎么來。但我提議，加一個保險準備吧——如果你可以做到的話。還有盡量讓她不要跟我在一個地點工作——安妮特和雪莉可以，但她的話，我擔憂會不會被維諾妮卡病毒給悄悄影響到。”“好！”謝元答應這個請求，“我還不急著喚醒她，所以等離開這里前往其他宇宙再說，”“那也好。”艾達也覺得沒問題，“其實不在一個宇宙甚至更好，只有離得越遠，我才更有安全感。”謝元聞言也是一臉無奈，艾達對阿萊克西亞感到懷疑和敵視有很多原因，但最大的反感在于，她認為阿萊克西亞不再是人類，而是一個病毒生命體。這種存在究竟有什么特點？會不會傳染病毒給人類？甚至哪怕她不主動傳染人，身上的物質會不會無意識地散播各處，逐漸向四周的動植物傳播病毒，逐步形成一種“維羅妮卡病毒生態圈”的控制體系？這些對于維羅妮卡病毒的了解都是謝元掃蕩了南極研究基地后，傳給艾達看的資料——正因為了解后，她才更加地擔憂。她擔心接觸過久了，萬一阿萊克西亞固態萌發，又想著控制大家當“神”怎么辦？關于這一點，謝元也必須尊重艾達的意見。聊完對于阿萊克西亞的處置想法后，已經過了一段不短的時間。雖然艾達也有納米機器人在身上幫助調整狀態，但是她從不拒絕任何一次美容覺，所以先一步下線休息了，明天再聊萬靈藥的相關事情。某種意義上，其實她也是自斟萬靈藥不可能這么快就能被破譯——要能保護傘公司也就不會遭此大難，而應該是統治世界了。但她就覺得謝元這次把珍貴科技成品賣的太賤了，太浪費了而感到煩悶。接下來的幾天，休息和工作兩不誤的艾達倒是沒有再提起萬靈藥了，她也有別的事要忙。正好趁著謝元沒事干，還能幫忙給她配合處理一些技術上的支援服務——某種意義上，謝元還真有充當萬金油的角色。謝元本來以為，以安布雷拉的研究能力，應該要最起碼一個月的時間才會評估到底有沒有能力嘗試破解的。但結果是，美美享受了一周各式各樣俄國美食的謝元很快就接到了來自謝爾蓋的通話請求。一接通，謝元就聽到了謝爾蓋急切的要求：“我需要你手上這種藥的一切資料，開個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