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羅格和奧特 識破身份
“閉嘴！”羅格差點下意識地拍了桌子，好在自己反應及時，沒有拍下去。
但她在意識里直接下了最后通牒：“你要是再在我的腦子大喊大叫，我就直接中斷連接那個蜘蛛，到時候…哼哼，你就自己跟瑞凡求助吧！”
“不不不，我一定安靜下來，千萬不要斷開聯系！”奧特馬上求饒了，“羅格，我的好姐姐，你就看在我被人像布娃娃一樣擺弄的可憐份上，千萬不要斷開聯系。
沒有你，我根本無法驅動上面哪怕一只腿的行動核心，而瑞凡那個冷血的王八蛋從來不會聽我在外面的求救聲。”
“額，這一點…你要理解，他…幾乎不植入任何植入物，聽不到你的求救。”想起在床上有一次她問過瑞凡這個問題，但除了知道他有一個植入物以外，具體是什么他從不說。
反正不是外置器官。
“啊！為什么這么先進的量子網絡卻是瑞凡這么一個老古董創建出來的！”奧特聽到這個真相后，也是一陣哀嘆。
時間先回轉到昨晚，當謝元暗地里啟動了埋在荒坂大樓里的暗子時，第一個發現端倪的并不是荒坂集團的網監部，而是意識被塞進網絡里面的奧特。
其實這很好理解，埋在荒坂的密探設備用的是和謝元手上的萬用工具一樣的量子網絡技術，這種網絡技術謝元已經拿出來跟夏兔一起進行了技術共享和共同探索研究。
這是比當前網絡要高一個世代，并且能自由在星際太空中使用的通訊技術，夏兔08年發射的M1衛星里面就有暗藏著量子通訊浮標，雙方可以進行更秘密的聯系。
暗探攜帶的處理器運算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在暴力入侵了荒坂森嚴重重的主機室時，荒坂自研的最先進的警報系統甚至無法發現！
但在暫時作為網絡中的“一份子”的奧特眼里，荒坂系統是突然進來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金屬色軟泥怪——它直接透過了所有防火墻系統，然后張牙舞爪地停靠在網絡里，肆意地截取著他看中的信息。
“好霸道！”看著金屬色軟泥怪不可一世的作風，奧特有點驚嘆，甚至有點驚悚——這么大個異類攻擊程序過來了，荒坂的人竟然不知道！
好奇是每個網絡行者的天性，尤其是對一個能讓荒坂都發現不了的異形攻擊程序，她充滿了想研究的欲望。
然后走近一看，奧特傻眼了！因為用她現有的網絡運算力全力攻進去，也才堪堪破開一個口子——就這樣她還得先把靈魂殺手的編寫程序先停下來。
“但就算撕開一個口子有什么用？”奧特有種空入寶山而不可得的失落，“以現在的算力什么都做不了！”
而且長時間空耗算力，絕對會讓荒坂的冬獅郎警覺，到時讓荒坂的人發現了這個異類攻擊程序后對自己可一點好處都沒有。
她可不相信自己能因為這個事情讓自己獲得自由…說不定還永遠走不了。
不過經過短暫的研究，奧特終于知道這個強大的異形攻擊程序是什么了：這竟然是傳說中金屬齒輪一直束之高閣，從不公開的量子網絡！
傳說金屬齒輪公司在賽博空間技術出世后，研究出了一種獨門的通訊技術，借助量子糾纏原理開發的量子通訊。
這門技術研發計劃出臺后，為了和歐洲EBM企業針鋒相對，金屬齒輪和夏兔秘密結盟共同展開研發…聽說已經頗有成效。
量子通訊技術的優勢在于能讓通訊速度達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可以在太空的星系中獲得高速通訊的機會——而夏兔也是地球上除歐洲，美洲以外唯一能在太空拓殖計劃中有研究潛力的勢力。
只是幾年過去了，研發結果一直沒有公開，金屬齒輪和夏兔甚至是忍著被外界媒體嘲笑的壓力下，“勒令”麾下所有人對外結果一致是研發失敗。
但網絡行者對此類官方言論是從不相信的，你越急著說研發失敗，他們越要“給我看看。”
EBM等超級企業對此也是半信半疑，甚至也是慫恿著網絡行者瘋狂在金屬齒輪公司和夏兔的網絡防火墻上撞。
但撞了金屬齒輪和夏兔的防火墻，撞得很多網絡行者滿頭包，就是找不到一點關于量子網絡的蛛絲馬跡…都隱藏在汪洋大海般的垃圾信息里了。
因為夏兔和金屬齒輪的秘密研究計劃本來就不公開，既不招商引資，也不找任何國際專家入隊，就兩方在一起，自力更生，閉門造車。加上本來各國就對這個研發計劃是唱衰的，所以鬧過一陣風波后熱度也就降下來了。
如果一切沒什么變化的話，應該沒什么問題的，直到金屬齒輪沒有算到人心。
東方有句話叫：“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西方也有上帝為了懲罰一個禮拜日不做彌撒跑去打高爾夫的主教，故意讓他不斷打好球，卻因為不能炫耀而痛苦的故事。金屬齒輪里的一個被招安進來的網絡行者，在一個黑客小論壇里跟人罵戰時，因為扯到這個問題被罵狠了，他直接說了一句“你想要證據？我給你證據！”
然后這位企業行者還把一份三年前的運行版本拿出來炫耀，引發了整個論壇里的震動，影響甚至出圈了。
但十分鐘的時間還是有人把這個運行視頻給拿到了手，比如傳奇黑客拉奇·巴特莫斯，那位開發了用于定位、獵殺敵方網行者的“惡魔與獵犬”系列程序的作者就很深刻地研究了曇花一現的數據。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作為最資深的網絡行者，他很快就發現金屬齒輪實際上已經完成了一個巨大的虛擬現實空間，而且已經更新了幾個版本！
金屬齒輪當時的研究竟然大獲成功！那個被指證為“虛假”的網絡行者其實是無意中放出了一個真消息！可為什么金屬齒輪一定要秘而不宣呢？
但更重要的是，這個虛擬現實空間，究竟在哪里？因為金屬齒輪和其他公司用的一樣，都是EBM的計算機系統，沒理由EBM對此絲毫沒有反應的——可EBM到此刻就是一頭霧水。
而且這是一組殘缺的數據，雖然這個算法能在現有的賽博網絡加以使用，構建出適合當前網絡的人造實境，但卻無法找出金屬齒輪公司藏起來的真相！
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傳奇黑客，直接把這個數據上傳出去，希望能得到金屬齒輪的反饋…可惜沒有，金屬齒輪就像聾子，瞎子和啞巴一樣不看不聽也不說。
倒是這組數據被很多人給拿過來翻過去的研究，包括奧特自己，靈魂殺手里的很多細節也是基于這項殘缺數據給出的啟發。而此刻奧特作為資深黑客，一眼就看出了這團異形程序的基礎數據跟當年的殘缺數據別無二致！
但看出來也沒用啊！奧特已經想盡一切辦法連接這個被啟用的攻擊程序，可是就是連不上，這個啟動了程序的瘋子真是愚蠢和冷血！
只要他肯回應自己，就是現在把自己賣給金屬齒輪也無妨！可他就是不理會。
她不停地同時接受被攻擊程序截獲的數據流，然后調查后直接氣歪了鼻子——這個程序就一直在看著她！
算了，舉報吧！奧特已經心累了，既然你這么冷血無情，那就別怪我無情無義了。
不過正準備向外界的冬獅郎舉報的時候，異形攻擊體又變形了——成了一個朋克頭的年輕女郎！
這個女人她認識！是羅格阿曼迪亞斯，她曾經以為的強尼在外面腳踏兩只船的情人——后來才知道羅格是強尼的弟弟，瑞凡的女朋友。
“等等，羅格不是一個自由傭兵嗎？她怎么可以使用金屬齒輪公司深藏不露，用來做不可告人目的的最高科技？”
但奧特已經熄了去向冬獅郎舉報的想法，如果羅格出現，必然是同樣受襲的強尼安排過來的，那就是自己人了。
而且原來的草履蟲狀態下的攻擊程序奧特攻不進去，可是人格狀態下的攻擊程序有一個致命弱點——那就是操縱者一定有賽博調制解調器Cybermodem，神經組件這兩樣東西。
而奧特本身就是是可以通過，賽博調制解調器反攻的好手，更別提她現在有荒坂的近乎無限的網絡運算能力。
所以——“噗！”
當時剛剛才搭進來的羅格還沒看到什么全貌呢，就突然一道意識加載在她同時控制下的電子蜘蛛上！
然后就混亂了，不過好在只有一小會，羅格不懂得如何像黑客一樣運用現有資源反擊，而奧特進來不是為了攻擊敵人，所以倒沒有引發什么新問題。
不過兩個成功會師的女性一來沒什么特別的恩怨，而且還不過是在一只電子蜘蛛上交流，本來也沒什么問題會發生…就是羅格陡然發現，謝元說的是真的，因為缺乏身臨其境阻隔器，奧特因為重獲自由時的興奮反向感染到了她自己！
哪些奧特在電子蜘蛛里說的話，自己的身體也說出來了！
“不要太興奮了，你剛剛的精神狀態感染到我這邊了！”在意識層面，羅格不爽地警告道。
“什么？”奧特也是愣了，“我的情緒感染到外界的你？！”
“對！剛才你說的話，我在外面也跟你說了一遍！”羅格這個硬氣的人，突然說了這么浪的話，簡直要氣死了。
“Opps，對不起，我知道了…唔。”奧特的聲音變得緩慢，她陷入了疑惑…天知道羅格怎么能在此刻感知到奧特的情緒。
然后奧特換了一個話題，問起了羅格身邊有什么人。
“高價請我和圣地亞哥來救你的強尼，還有一個搞媒體的湯普森，是他首先發現了你和強尼的事。”羅格下意識地跳過了謝元，畢竟謝元沒收錢，他收自己，“別的沒有了。”
“Oh，強尼，倒是個風風火火的個性，至于湯普森…哼哼，他一直就跟著我，這次倒是讓他撞上了。”得知強尼來救她，羅格感受到了一種復雜的情緒，感情和痛恨交織在一起；談到湯普森又恢復了狡猾和思索的神情。
但隨即奧特話鋒一轉，突然說的話讓羅格直接有中斷聯系的想法：“瑞凡，或者說約翰鐵面也在你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