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否則我就開槍了!”平民中持槍的人顫顫巍巍地舉著槍警戒,“我們有武器的。”
“有槍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要把槍口對著我。”坐在車上的謝元輕蔑地看著面前的平民,就算他赤手空拳,把這些人干掉他也用不了5分鐘,“我腳邊有枚125mm的去了保險插銷的炮彈,你覺得是你的槍快,還是我的腳快。”
“啊!!!”所有人立刻就顫抖地不敢動了,看起來他們知道炮彈是個什么東西,主要看著謝元一副混不吝的樣子,沒人知道真假。
畢竟在地鐵世界里,瘋子永遠不缺。
“不要亂來,先生”其中一個拿著霰彈槍的男人立刻壓低槍口,同時揮手讓同伴照做,“我們都是平民,這里有女人和小孩,你看起來是個理智人,不要沖動好嘛。”
可他突然發現剛剛還在車架上的男人突然在他的面前!
這個褐衣男人立刻后退打了個踉蹌,但好歹被謝元扶住了,而剛剛對他舉槍的男人嚇得要再次舉起槍之后,謝元只是回頭瞄了他一眼…他就提不起舉槍的心思了。
“我不是個隨意傷人的人,”看到穩住了所有人之后,謝元也面色恢復到緩和的狀態了,他看著身后一個坐著擦刀的光頭中年人“你們是從哪里出來的?”
就剛剛那一通反應來看,只有他沒有慌,而其他人在慌亂的一剎那再看了他那邊后,騷亂就平息了,看來他就是領頭的。
果然他也很平靜地做起了自我介紹:“我們基本上是兵工廠站出逃的難民。基本上,這里暫時由我作為首領,雖然我沒有直接命令他們的權力。”
“所有熱衷于戰斗的男人都加入了別的旅行隊了,在我們前面的半公里處——他們認為可以保護我們。”
謝元動了動耳朵凝神傾聽,隨后搖搖頭:“人聲,槍聲什么都沒有很安靜,我不覺得…”
“他們受到了攻擊。”中年技師解釋道,“我們之前就聽著劇烈的槍聲,但現在減弱了,我不認為他們這是勝利的跡象——所以我們不能再走了。”
此刻中年技師的臉上是一臉苦悶之色:“而且我們即使回去了,估計只有一個劊子手在等著我們。”
說到這里,其他人也是一臉無奈和絕望地低下頭,謝元也覺得牙疼。
他又不是完全對紅線不了解,同時身為游騎兵,同時他沒有帕維爾從小在紅線所以產生的濾鏡,非常清楚這些人一旦回去的結局。
沒有任何好下場的。
30年代的政策就是這樣的:寧殺錯莫放過。為了純潔性,任何污點都需要被清除。
也許老技師和少數擁有過硬手藝的技師會幸免于難,但逃不過終身監視的結局。
女人和孩子因為有可持續發展,也會網開一面,但是永遠會被打散,分配到其他地方,不知所蹤。
最后這些剩下的男性,或者大一點的青年,都會被冠以“反GM”分子的名義被收編入集中營做苦役或者就地正法。
因為他們做出了前科,他們從非法踏出紅線陣營的領土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公民,而是自動變成可疑的敵人。
但既然他們回不去,然后又被強盜土匪堵住出路,那他們會有什么選擇呢?
他們又沒有作戰能力,那不就是只有求到他頭上了!
果然下一句,首領求助的意思很明顯了:“你看起來挺能打的,能幫一下我們嗎?不為我們大人——就當做可憐可憐孩子們。”
謝元能幫嗎?能,不過舉手之勞而已。但是他不能這么痛快地答應下來,因為他不想給人一種他有求必應的人設——他不是救世主性格,不想做什么人人敬仰的大英雄——這樣太累。
所以哪怕他心里很想幫忙,他也得先來三分抗拒:“我出場費也不便宜的,對付前面的毛賊花不了我什么精力,但是我能得到什么?你能給我什么?我不做白工,你得提前預付。”
“這…”中年人立刻就沒了話講,他只是臨時領袖哪有那么大的權力提前支付報酬——這里可是大家的共有財產啊。
大家全都陷入了沉默中,都想讓別人出手,可是一旦牽扯到支付報酬,人人都啞口無言了。
這樣正好,謝元也樂的先到隨著隊伍一起走的行腳商人這里購買一些沒看到的武器配件和補充彈藥,尤其是步槍彈藥和,霰彈,爆炸物和燃燒彈。
“現在我們怎么辦啊?”其中一位比較年輕的女性開始了哭嚎,“沒了他們我們可怎么活啊?!!”
“他們也許還活著,不要現在就放棄他們。”其中一個中年女性開始鼓動大家慷慨解囊。
“但是…但是剛才的戰斗聲響實在太吵了,現在卻一點都沒有。”年輕女性顯得很是悲觀。
“他們很快會到的,”中年婦女強打精神鼓勵道,“我們只需要再等等…”
“他們肯定失敗了,”飽嘗小規模作戰經驗的謝元對此有著非常準確的理解,“但是你們的男人們估計不會堅持到死…總會有幾個繳槍投降的。”
“現在就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多長時間能玩弄完這些對他們來說如同耗子般的俘虜。”謝元環顧著眾人提出了這個問題,并順便補充道,“從你們聽到槍聲停息的那一刻開始。”
在場的人,瞬間就啞口無言了…
最后首領同意了支付報酬——在帶回了多少幸存者之后,按人頭計算事后支付。
謝元也同意了這個口頭協議——他也只是做個形式而已,他才不要這種錢,但這是個態度。
做好準備的謝元就這么開著軌道車出發了——車可不能留著,救完人謝元就直接走了。
直到把車重新在一個路口前熄火,謝元就這樣置身自己于黑暗中,此刻是獵殺之夜。
“放我走吧!求求你。”一個女性看著前面兩個如饑似渴的大漢瑟瑟發抖,聚聚求饒。
“受夠了你的抱怨”其中一個大漢就一臉惡相,“沒人會來…呃!”
他直愣愣地看著自己胸口上突出來的刀,嘴角開始流血。
“什么…嗬嗬”另外一個剛剛回頭想要示警,結果突然喉嚨一涼,接著一痛,汩汩地鮮血就這樣流淌了出來。
隨著兩個土匪無力地倒地后,女性剛剛想驚恐的大叫,但是謝元的下一番話讓她立刻堵住了嘴:“我是鐵匠安德魯的朋友,后面的旅行隊雇傭我來的。”
女性還想說什么,但謝元已經阻止她說話的動作,給她一把槍,一只燈筒,囑咐她道:“這里距離后面的隊伍只有500米,你可以直接找到他們,我去把其他活著的人救出來。”
沒等女性回復,謝元就直接走遠了,他不需要從其他人口中知道敵人的位置或者俘虜的位置。
他萬用工具上的雷達比什么口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