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選者的刺客不知道的一點是,那次捅進她喉嚨里的一刀,被謝元涂上了機械納米機器人,一種仿照聲帶寄生蟲的半機械半生物造物。
而且還是英語株類型的,只是經過了多方調整,加上法棱的技術修正,才削弱了傳染性和繁殖性。
但鑒于其能完美擬態聲帶組織的特性,讓這種納米機器人可以非常頑固地寄生在刺客的喉嚨里。
這也是謝元聽過“天選者”幾乎不會死的特性后,暗中做下的準備,只是沒想到那天真的撞上了其中一個。
至于為什么要使用英語株聲帶寄生蟲嘛…外星人不都是說英語的嗎?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刺客消失的第一秒,謝元就發現她是回到了其中一個坐標處。
而二次把她擊敗后,謝元發現她同樣也是回到了那個原來的坐標點。
那么這個每次死亡都會讓她回到的地方必定是一個她的“命匣”所在…某種意義上的重生點。
但最近錄下這段對話的地點坐標,卻有點不簡單…在太平洋下方的海底。
而根據這個情況,是不是意味著他們三個天選者所認定的圣地,“長老”接見他們的地方,就是某種意義上的外星人老巢?!
有這個猜測的謝元不敢怠慢,馬上就帶著這段錄音和兩個坐標點的信息找上了指揮官,同時也招來了老沈博士和沈莉莉,泰根,甚至有旁聽的法棱。
“你怎么找到的?”約翰聽著這份錄音震撼得一臉懵逼,“這簡直是快把外星人的老巢給暴露了,更不用說其中一個天選者的坐標!”
“伙計!”約翰臉上洋溢著著敬佩之情,“他們應該給你最高服務獎章。”
“這點情報其實沒什么,一個在海底的絕密基地注定要使用特殊手段突入。”
謝元擺擺手以示不必,他直入主題:“我最感興趣的是天選者的老巢,我覺得應該主動出擊先干掉一個暴露行蹤的家伙再說。
如果最后能生擒敵人,我們甚至可以通過拷問來獲得其他兩個天選者的坐標位置。
就算不能…”
“干掉一個天選者,也是對外星人的足夠震懾!我支持。”指揮官沉吟一會,同意了這個方案。
而且他認為還可以分批行動:“泰根博士最近發現了一個可以調查敵人機要重地的機會。”
隨即泰根博士就跟謝元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情況,事實上在謝元專注于研究天選者的時候,指揮官也沒有閑著。
他們議會布置在變種人政府的線人,光頭佬提供的情報,獲取了變種人有一處重地,名叫“黑地”。
“黑地”里面有些什么東西?沒人知道,但光頭佬認為如果一個地方被冠以高度機密的話,那么不去看一看,也太可惜了。
而且,根據對指揮官腦子里的巨大芯片的分析,泰根了解到外星人的最近研究里面,有提到“化身”計劃這個詞。
但惱人的是,化身計劃除了這個詞本身以外,就什么都沒有了。
既然避諱地什么內容都不加以解釋,那也側面說明了外星人對這個計劃的看重,不查都不行了。
經過一番計劃,謝元決定獨立去找刺客的麻煩,而指揮官就調動他手底下最好的人,集結去調查“黑地”的存在。
為了掩人耳目,而且也為了降低秘密突襲帶來的警戒程度,謝元這次只帶了一個人,靜靜。
整個合金裝備世界里,能被謝元撬動,心甘情愿接受系統建議當隊友的人,也只有她了。
一個是出于兩人同袍作戰的情誼,另一個也是謝元對于靜靜的尊重,加上系統幫忙穩定了她喉嚨中的寄生蟲。
再有一個嘛,謝元也了解到,如果沒有自己的介入,靜靜會在自己在塞舌爾的鉆石狗時期就已經要沒命了的。
因為是一個已死之人,所以世界意識也沒有太過為難,放了行。
如果是艾達和自己的話就不一樣了,因為是活人而且在世界舞臺上有份量的關系,自己的一切收益都會抽成反饋給世界。
尤其是艾達——但同樣的,作為一個分量不低的角色,以她的氣運獲得的東西會比謝元能獲得的東西多多了。
這也是后來謝元才慢慢發現的事情。
但現在在坐著一個天際游俠號前往坐標點的謝元卻發現一通秘密來電——來自艾達的。
“什么事?”雖然幾乎沒什么非自己人,但謝元還是調整到了個人頻道。
“你們在前往刺客的要塞嗎?”艾達直接開門見山,讓謝元有點驚異。
“你怎么知道?”謝元自酌也沒在公共交流平臺上說這些事情啊?
如果不是提前交流的,那今天艾達知道豈不是證明X出了奸細?
但很快艾達就打破了謝元的陰謀猜想:“艾琳娜告訴了我們你劍斬刺客的經歷,這也是沃爾克愿意入伙的最大原因。
你的強大讓他們對X有了敬畏感。”
“但這不能解釋為什么你會知道我需要去對付刺客?”謝元不打算讓艾達這么神神秘秘的。
“唉,你也是一個經歷過21世紀軍事革命的家伙,為什么你會讓我有一種過去的感覺?”艾達一句語氣里好像給土包子解惑時的哀嘆。
但還沒等謝元發作,艾達就自動解釋了:“別忘了,艾琳娜作為軍事作戰人員,身上也是配備有現在作戰記錄儀的。
這條攝像頭不僅連線到你們的指揮官,同樣會連線到我們死神的大本營。”
說罷,艾達露出一種別樣的調侃意味:“沃爾克只再一次見證了你獨步天下的強悍實力,但我卻從你的微動作上發現你對刺客有一種…渴望。
我也見到了刺客,你絕對不可能對她的臉感興趣,不是嗎?”
“說重點!”深吸一口氣,謝元不耐煩地催促。
“那么你可能看中了她的身材?好吧,我一眼就看出來你一定看中了她的武器!”艾達面帶調侃,但很快正經了起來,“那種想據為己有的神情和其突然消失后的失落是做不了假的。”
“好吧!微表情學和心理學…被你用到這份上了。”
謝元無奈地承認了:“而既然我有這種占有的欲望,就絕對有不讓其脫出手掌心的能力,所以你就猜到了。”
“沒錯!這是我猜出來的。”艾達回答得很干脆,“而我現在想勸說你換另一個方向。”
“我離那個要塞只剩下30分鐘路程就要被發現了,你要在這個時間段說服我。”
謝元后仰著靠在椅背上,愜意地準備聽一個理由。
但沒想到艾達直接說了一句:“既然你有本事定位到其中一個天選者要塞,有沒有這個想法一舉干掉三個天選者呢?”
“嗯?”謝元馬上坐直了身體,短短思索了可能性,然后搖了搖頭,“要一次性調動三個全球區域性長官,就必須要突襲一個絕對要害之地。
但這樣的要害之地…我知道坐標,卻不知道該怎么去,也是白搭的。”
“那如果我知道該怎么去呢?”艾達突然語不驚人死不休,吐出一句話。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