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的,謝元對大量神秘背景的外星人的加入并沒有什么想法,甚至還非常贊同。
沒他們,謝元自己就成了最大的特例,對于飛船上的星聯船員的反饋程度上僅次于讓塞伯魯斯特工在艦上服役了。
雖然…塞伯魯斯某種程度上和星聯是穿一條褲子的。
不過此刻一路上率先提出對他同行有意見的家伙…竟然是薛帕德!
“啊…元?你現在身上連片護甲都沒有…不要緊嗎?”
看著那一身從諾曼底號上下船后就沒有再換過的船員制服,薛帕德就感覺有著擔憂。
雖然說類似這些制服都暗地里編織了剪切稠的流體材料和凱夫拉纖維,能防止爆炸碎屑,在質量效應護盾的配合下甚至能防止沖擊。
可即將要去的是大型交火現場,在超高速的金屬碎屑動能打擊下,就連輕型防護套裝都有可能擋不住,就一身制服…能行嗎?
薛帕德出于人道主義態度,不太想謝元在槍戰中受傷或…出什么事。
“沒必要,”謝元還真不覺得對付一個酒吧的持槍暴徒需要個去換上什么護甲,“要我說,我甚至可以在1分鐘內萬把他從他身邊的暴徒中帶出來,不需要這么麻煩。”
“我們需要的是戰士,可不是吹牛皮的大話精。”蓋拉斯明顯不信,對著薛帕德抱怨道,“這么過高的要求,我也想…但我不認為他也可以,雖然…”
倒是來克斯倒是有點興趣:“你真的能60秒內把人帶出來?”
“可以!”謝元雖然是艦員,倒還真不想當個附庸,西式艦隊和克洛根人皆以強者為尊。
在軍階上,謝元不介意聽從薛帕德的指揮,但在個人武力上,謝元想要擁有屬于自己的話語權。
“行啊!”沒想到薛帕德倒還真的想試試看,“如果你能在到達科拉的洞穴時開始計時,60秒之內能把人帶出來,我就…”
薛帕德沉默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拿什么做個彩頭。
不過謝元還是有點要求的:“幫我購置一副護甲吧。”
薛帕德:“嗯?!”
謝元不想回去拿點鎧甲的第二個原因在于他的護甲只能充充樣子——沒辦法,薛帕德以為自己手上的護甲能起到什么作用…
但很可惜,起到的作用真的有限。
因為那是官方為星聯陸戰隊步兵下發的標準戰備護甲,哈恩•柯達出品的騎兵I級中級護甲。
因為價格便宜,基本上那上面附著的力場護盾,中1槍基本就可以破盾,第2槍就可以破甲然后通透人體——威力或者穿透力過強的槍支甚至可以一擊即斃。
更別提,自己參軍的年限有多長,那身官衣下發的歷史就有多長,拿來充樣子還好,參加硬戰的話…嗯…跟紙湖的差不多。
防御力還不如自己身上這身艦員常服呢!如果不是那身“官服”上有安裝惡劣生存環境密封防護功能,謝元都想穿著這身常服出任務了。
所以謝元也直接了當地把這件事情說了,不為別的,就是謝謝她的好意,但自己真的不需要。
薛帕德也確實是愣了,她不禁喃喃道:“真沒有想到你竟然這樣…節省。好!我就那這個做彩頭。你有什么別的需要嗎?”
作為指揮官,她敏銳地注意到,蓋拉斯和來克斯對于謝元剛剛的奇葩請求只是感覺新奇,卻不覺得不可能…他們怎么知道謝元可以的?
不過既然謝元有想法,兩個外星人也有見識見識人類精銳的想法,薛帕德也覺得答應這場賭注也無妨。
不過謝元還真有點要求:“你有多幾枚煙霧彈嗎?”
“眼睛都放亮一點!”科拉的洞穴門外,持槍的紅衣暴徒們正在緊張地觀察著門外,一個小隊長下命令道,“只要見到有帶槍的人進來,立刻齊射開槍!”
“小隊長,究竟是誰準備來突擊我們?”其中一個紅衣暴徒不明白,“如果是CSEC警署的話,我們不是剛剛才交了份子錢了嗎?而且就算是警署準備突擊我們,我們拿什么反抗呢?”
“啪!”小隊長氣的拍了一下那個暴徒的頭,“笨蛋啊!怎么可能是CSEC,是警署的老大哥剛剛秘密傳信給拳頭老大,說是來克斯準備卷土重來了。”
“哎喲,”暴徒揉了揉腦袋,更加迷茫了,“如果只是來克斯的話,那我們只需要讓警署控制住他就好了啊?”
“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是現在不是來克斯一個人了!”小隊長臉色也非常難看,“聽說來自星聯的薛帕德和警署的一個突銳人警官也參入其中。”
“啊?!那我們不是死定了!”嘍啰嚇得開始兩腿戰戰的。
“死你個頭啊!”小隊長又一次拍了下暴徒嘍啰的腦袋,“怕什么!拳頭老大已經跟我說了,這次涉入調查的不過是一個低級軍官,低級警官和一個克洛根人,只要干掉他們,上面會給我們搞定的。”
“哦…”嘍啰們這才信服地點點頭,保持安靜了。
不過在他們專注談話時,一道出于隱形的身影慢慢從出租車停靠港的臺上慢慢爬上來,正是謝元。
如果從正門過來的話,以這顯著的動靜絕對瞞不過正在駐守的守軍,所以得另辟蹊徑。
于是,謝元就選擇通過攀巖的方式來到了科拉的洞穴附近,順便記錄了一份錄音,然后發送給了蓋拉斯。
接下來就是計時開始,“滴!”
先是輪滑了幾個煙霧彈開道,其中一兩個甚至滑到了酒吧的深處區域。
“嗯?這是什么?”
“怎么回事?”
“不好,冒煙了!敵襲!”
很快一大團的煙霧開始快速生成,并籠罩了整個科拉的洞穴。
而這時候,謝元也動了!
“腎上腺素沖擊——發動!”
一大堆在身體中迸發的大量信息激素從身體中分泌,并開始激發作用。
一個沖刺,就來到了前頭守衛的面前,時間有限,光等煙霧揮發就浪費了2秒的時間,剩下的可浪費不起了。
所以謝元也毫無顧慮地一拳一個,這可是能在鋼板上砸出一個坑的刺拳,一擊就把人能砸到墻壁上昏死過去。
一擊功成后的謝元并不戀戰,而是以奇特的步伐開始繞開敵人隨意亂射的火力網,然后兩只手臂像鞭子一樣肆意揮舞。
“啪!啪!啪!啪!…”
鞭子勁打人向來是痛的要命,敵人扛也扛不住,所以敵人被這一“鞭子”碰到。輕則撞到桌椅,桌椅倒塌,皮膚青骨折;重則被拍到墻上,砸墻倒地,再也昏迷不醒了。
但謝元也是有苦說不出,因為拳頭對槍很危險,自己身上已經有幾出槍傷了,好在納米機器人在身上迅速修復了。
其實最好的辦法是用槍,但一把槍對付敵人這么多槍火力有點不足,一個個點殺早就超過一分鐘了;用刀吧,現在還是屬于隊伍磨合期,要薛帕德,蓋拉斯和來克斯等人見識到自己的嗜血和殘忍也不利于后面的交往。
所以還是用拳頭吧——最起碼打在身上的子彈反正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的不痛的同時又不會因為用刀時飛一般的速度帶來的興奮感和巨量血漿而激發自己的殺戮快感。
二十秒后,煙塵還未散開,但沒有再傳來槍械射擊的聲音,取而代之的是遍地的哀嚎之聲。
“還差一道門了。”
謝元心里想到,不過剛一打開了門,就有兩個倉庫的工人指著自己。
“站住!不準再靠近一步!”兩個工人警告道。
因為他們的精神狀態是黃色中立形態,這意味著這不是敵人,而是平民。
謝元直接鐵青著臉質問道:“看見后面整個舞廳的人嗎?他們開了槍然后就被我打成生活不能自理的重傷,你們也想試試看嗎?”
“退…退后!”其中一個工人果然看到了外面遍地哀嚎的暴徒,有點怕了,“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怎么?為了幾百塊錢就要跟我玩命?你覺得仗打到這里,拳頭還有活路走嗎?”
謝元毫不在意地面對著槍口勸告道:“拳頭一旦不在了,這不正是你們光明正大換東家的好機會?難道拳頭對你們很好?”
兩個倉庫工人看了看對方,然后收起了槍,其中一個贊同道:“怎么可能,我巴不得把他狠狠打一頓。”
另一個鎮靜地抹了抹頭上的虛汗,看起來也的確很緊張,不過此刻倒是松了一口氣:“說起來,我從來都不喜歡拳頭。”
于是兩個倉庫工人就這么離開了舞廳。
而謝元也再次隱身從而遮蔽自己,來到了最里面的經理人辦公室。
“拳頭”是一個紅色短發的壯年人,但此刻他已經氣急敗壞起來,不停地在辦公室里踱步,嘴里喃喃道:“為什么什么事都得我事必躬親,為什么你們這些混蛋不去死,啊啊啊啊啊啊!!”
謝元也不多話地在他腦后面一記電擊棒,把他麻痹地癱軟在了地上。
大功告成!于是把這家伙雙手雙腳控制好之后,再關閉了辦公室處于待機狀態的防御自動炮塔,在58秒時撥通了薛帕德的通信:“薛帕德,一切搞定了!”
“太好了!你的鎧甲也剛剛訂好了。”
“嗯?這么快?”謝元試探性地詢問道,“是十級護甲嗎?”
“想什么呢?!我給你安排的是3級護甲,夠你用一陣子的了。”薛帕德一臉沒好氣地打破了謝元的幻想。
“去,小氣,”謝元心里吐槽一聲,然后馬上催薛帕德進來,“快點拷問完該了解的情報,我們好把奎利人給找出來,她現在不在這里。”
三級護甲也不錯了,就當掙一筆外快吧。
“我馬上到!”薛帕德立刻掛斷了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