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隧道后,“嘩!”一陣刺眼的陽光直接把人照的睜不開眼睛。
舉目望去,附近全是一片黃橙橙的東西——沙石土礫,黃藍相間。
安娜此刻也脫下了她冬春天一直套在身上的塑身毛衣,換上了一件清涼的灰色小背心加上防彈衣和防沙圍巾——他嚴重懷疑這灰色背心又曾經是米勒的。
不過穿著前后基本上都露肉的小背心看起來也挺天然——畢竟廢土可沒什么胸罩可以襯托,所以是真的顯…哬哬哬。
不過,此刻被高溫熏得難受的安娜,臉上一點活力都沒有,靠在蒸汽鍋爐上顯得懶洋洋的,看著自己抱怨道:“我可不喜歡這個鬼地方,只有沙塵和酷熱…”
“我感覺一團糟…”疲憊的狀態下,安娜不禁低下頭,勞累地看著地下。
距離不過幾公里的距離,但是天氣卻是天差萬別——亞曼托好歹還是一個春天的陰寒濕冷天氣,這里簡直是無水又曝曬的環境。
謝元對身體控制還算可以,所以能收縮盡量毛孔,促使身體水分緩慢蒸發,脫水癥狀正常一點。
此刻還站在自己旁邊的安娜也是依舊保留有戰斗力的一員,除此以外也只有達米爾,和米勒才有戰斗力了——其他人都被熱射病和脫水所困擾。
而火車上的水資源和燃料也已經所剩無幾,如果不能盡快找到存儲,那大家也得玩完…除非謝元動用空間庫存。
不過能不這樣做,最好先別這樣做。
“一輛車!!!”
正在謝元打算在跟安娜溫存一下的時候,突然傳來了克列斯特歇斯底里的驚叫聲!
車?謝元用精神感應外放,果然注意到一輛車正在列車另一面準備橫穿馬路。
正在安娜四處尋找車的方向時,謝元指了指車頭前方,一輛車正在往車頭前面擦過——
“搞什么鬼?!伙計!”司機也是多年來第一次見到火車,剛剛險死還生,差點 這輛車是一輛黃色的面包車把內部清理干凈后,剩下一個架子和傳動系統——非常簡潔。
安娜終于看到了這輛車,驚呼出聲:“阿爾喬姆,看,是一輛車!”
但對面的車上的人物更加吃驚:“索爾!看!那兒有個女人!”
這話一出,謝元就知道遇到了個什么家伙——竟然是土匪!
而且不僅是普通的土匪,有能源來補充載具進行日常巡邏,絕對是有充足能源去給載具功能。
聯想到這里海的土地和他擁有的資源…這應該是一個油販子組織。
說真的,謝元現在不想對土匪打什么交道,因為現在太多的病號要照顧,他擔心一旦自己被引出去了,可能會調虎離山。
但打主意打到我女人身上?
謝元隨手就從腰間的投擲物放置袋里取出了一枚自制煙霧彈,然后抽出拉環。
在聽到了對面說的一句:“快去哨站,快!快去通報“男爵”!”的時候,直接一發精準地投擲到他們的車里。
然后就連安娜也反應不過來的情況下,一躍跳出了火車,在地上輕松地打了一個滾后站起來。
然后深呼吸一口氣“吸…”
腎上腺素沖擊發動!猛虎硬爬山!
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在突然發現自己車里產生大量氣體導致看不到路引發車內混亂時,謝元用肩頭猛地在側面一撞——
“哐啷哐啷哐啷…”這輛簡陋的車連續打了三個滾直接,側翻在了一邊。
“阿爾喬姆!!!”身后這才傳來了安娜焦急的驚呼聲。
謝元頭也不回地高舉了一個大拇指,示意自己沒事,然后走過去把車扳回來,查看著這個土匪的傷勢。
好在,并沒有什么大問題,只是因為謝元的撞擊行為太過突然,在車里被翻滾了幾下受了點挫傷后,因為驚嚇而暈過去了。
謝元馬上查看了一下車上負載的電臺——好消息是,電臺是壞的。
不過現在的麻煩是,謝元要不要殺雞儆猴,把這個知道這里有女人的知情者干掉——因為既然土匪嘍啰對女人感興趣,就一定喜歡掠奪女人取悅自己。
他傾向于這樣,但領袖和做決定的是米勒。
所以謝元是一把搶過這家伙脖子上的類似水龍頭一樣的車鑰匙,重新發動了汽車…“嗡!…嗡嗡!”
“嗯?竟然還可以發動!”謝元為這輛簡易汽車的強悍生命力感到驚喜,馬上把嘍啰推向了一邊,然后自己坐上主駕駛位,踩下油門向前面已經停下來的火車開過去。
“阿爾喬姆?!你發了什么瘋?!”
一把車開到了車頭處,下了車的謝元馬上就被撲進來一個溫潤的懷抱,“你知道嘛?你差點嚇死我,火車是能隨便跳下去的嗎?!”
看著因為焦急和關切而雙眼帶淚的俏臉,謝元軟聲軟語地向愛人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受驚了。但是他看到了你,又急著向上面報告——這不是一個好兆頭,這里的主人可不是一個好人,我們需要盡可能讓我們的行蹤得到保密。”
“看看你干了什么?!”米勒一副不可理喻的表情走出來,看著那輛有點摧殘的汽車,和副駕駛上看起來生死不知的暴徒,生氣地向謝元質問,“為什么你要一見面就要打翻他?難道你想一來到這里的主流關系交惡嗎?
我們的病號已經夠多了,到時候怎么應付他們?!你想過了沒有?這么無所謂地態度,你會害死大家的?!”
“對于我的魯莽,我向你,安娜和大家道歉。”謝元看到這里只能先服個軟。
然后話音一轉:“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這家伙剛剛一看到安娜就露出了興奮之色,并且馬上要報告上峰索爾,然后還要讓頂頭上司“男爵”知道。
你認為男爵知道了這一個女人的消息后,是準備做什么很正常的事情嗎?”
“更重要的是,我們這里還不止一個女人,”謝元指了指車廂的方向,那里有一直在照顧斯潘杰的卡蒂亞母女,“只要他們派人查看,就能得到消息,知道有多少數量。
然后米勒,你告訴我…”
謝元走過去,用非常細微的聲音,只能讓附近的人聽到的音量對米勒說道:“在法律與道德完全缺失的今天,在貪欲的影響下,你覺得他不會對女人一點垂涎都沒有?想想娜斯蒂亞。
你賭不賭他會把我們禮送出境?”
這下米勒沉默了,而安娜也露出了厭惡的神情——想來她也接受不了小姑娘落入怪人之手后的事情。
但沉默一會后,米勒繼續反駁:“我承認我們估計不會與當地主流勢力有什么好關系——但我們現在非戰斗減員嚴重,不能引起大反應。”
但謝元不認同:“這種強盜世道并不是一個遵守文明禮儀的世道。就像兩只扳手腕的手一樣,一旦我們示弱了,那敵人就會變強,并且得寸進尺。
但如果我們先展示強硬,那對手就要先僵持一會兒,計劃等到我們氣力減弱的時候,再一擊即中——但同樣也是我們能恢復實力帶來喘息的機會。
我也愛好和平,但我更加相信以斗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
“哼哼!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你求和平過,”米勒呵呵冷笑一聲,但也沒有再反對謝元的計劃了,“你打算怎么做?”
“這車挺好的,我覺得克里斯特要是修一下,過許就能為我們所用了。”
提出了把車留下來的想法后,謝元順便指了指這個依舊昏迷不醒的家伙:“怎么處理,最后還是由你來決定,但我覺得這應該是一個不錯的舌頭。要不要在處理他之前…重新鍛煉一下格魯烏的審訊課程?”
“嗯…這家伙…不知道能挨得了幾分鐘我的手段…”米勒沉吟一會兒,馬上就抬起頭瞪了謝元一眼,“踏馬的,這應該是你的活!你應該要留下來打下手!還要我出馬!”
“安娜!”然后老丈人一下子就看向女兒,“你還杵在這里做什么?你得馬上跟達米爾偵查這片區域,然后還要找一些水和煤炭來補充我們的庫存。
我們必須找到這該死的地堡,然后盡快上路。
你還在等什么?!你的老公壯的像頭熊,一點事都沒有,快去執行你的任務!”
安娜白了父親一眼,然后看著謝元關切地做出告別:“回頭見,盡量小心一些,別沖動,好嗎?”
“然后你,就得去那個哨站檢查檢查,估計離這里不遠,看看他們是誰?然后看看哨站又沒有什么有意思的東西,帶回來。”米勒指了指車上的昏迷者,“因為我還得審問完以后,幫著山姆射擊防線,所以你得自己去了。”
“收到!”謝元接受任務,然后看向米勒再度靠近一些,“如果你擔心處理時動靜太大,可以把他再度弄暈后,交給我。”
“盯…( ̄ ̄)”米勒直接回以一副死魚眼。
“好吧好吧?”謝元趕緊轉身,一溜煙地跑進了大沙漠里,迅速不見了。
“唉!這么大歲數了,還干這個,造孽啊。”米勒咕嚕地抱怨了一句,
但說歸說,米勒還是喊了克里斯特出來修車,然后直接把暴徒丟到地上,先抓起一團布,死命塞進他的口中,然后抓起他的腳,一步一步地拖著走向遠處。
可不能讓孩子和普通婦女聽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