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銘看到這里,不覺暗暗點頭,對于極品法器有了更深的一份了解,定了定神后,繼續往下看去。
書上也提到了兩種強行將普通法器提升到極品法器的方法。
一種是重煉法,通過特殊手段,在已經煉制好的法器中摻入頂級靈材,從而讓它能夠承受第四道符文的灌靈。
另一只則為強灌法,簡單來說,就是將第四道符文選為法器上已有符文的衍生,例如法器上已有“寒冰”符文,那便可以將第四道符文選為其衍生出的“白霜”符文,又或是選為更次一級的“寒冷”符文。
這樣做的好處是可以繞過尋常靈材只能刻三道符文的限制,不管什么樣的法器都可以用此法晉升為極品法器,缺點是這種手法的成功率極低,
一次能成功,那都算是運氣很好了。
此外,強灌法如果使用失敗,也會使得法器損毀,無法使用。
而即便煉制成功,用了強灌法的極品法器也不具備晉升成為法寶的資格,相比于通過正常手段煉制的極品法器,威力也要弱上一籌,但還是遠高于上品法器。
袁銘細細讀完了書上的內容,記下了煉制極品法器的方法。
極品法器的升煉方法自然不可能只有這兩個,只是別的成功率更高方法都被煉器師私人掌握,絕不可能在市面上隨意得到的。
而為了尋找到沙浩的下落,袁銘現在必須將每七天一次的附體都用在此人身上,暫時騰不出空閑,去尋覓和附體煉器師偷學煉器功法了。
因此,他現在也只能先用書上記載的這兩種方法試試手,若是實在不行,再去想別的辦法。
不過,他現在手邊也沒有什么極品靈材,重煉法無從談起,也只能用強灌法碰碰運氣。
當然,成功率這么低的手段,他可不敢直接用在黑針上,畢竟這可是他現在唯一用的頗為順手的上品法器,萬一出了差錯,那才真的是欲哭無淚。
袁銘想了想,忽然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柄黃色短戈和一把青色羽扇。
古秋龍的這兩件法器,他雖然拿了,但也不方便當眾拿出來用,此時拿。來練手再合適不過。
他首先拿起黃色短戈,辨認出上面刻著的三道符文分別是“土行”、“堅硬”和“鋒銳”,而等到辨認青色羽扇上符文時,卻犯了難。
他所掌握的符文幾乎都來自黑木大師的手札,之后購買的煉器書籍上也都只寫了些基礎的符文。
青色羽扇上的三個符文,他只能認出一個“風刃”,別的兩個則都不是他所熟悉的。
不過,只是用來練手的話,只有一個倒也足夠。
他低頭沉思片刻最終將要刻在黃色短戈上的第四枚符文定為“沉重”,而羽扇上的第四個符文則定為“風卷”。
它們分別是“堅硬”符文和“風刃”符文的衍生,具有不小的關聯性。
袁銘的住處并沒有煉器用的器材,不過好在小湖城中倒也有幾家做出租煉器室生意的店鋪,他略微回憶了一下位置,接著便很快將東西都收拾起來,起身離開了住處。
一個半月后,某處煉器室內,熱氣蒸騰。
高大的鑄造爐中,火紅色的靈霧將短戈牢牢包裹,靈力源源不斷地涌入短戈握柄處的第四道符文,緩緩填充著線條。
一切似乎很順利,可當第四道符文亮起一半時,短戈上驟然一震,其上的前三道符文也隨之發亮,爆發出了極其刺眼的光芒。
只聽“嘭”的一聲悶響,爐中靈霧瞬間膨脹,接著又飛速消散,很快,爐中便沒了任何光亮。
袁銘黑著臉打開封門,從中取出了黃色短戈的碎片。
他望著一件上品法器,就這么化為烏有,不由長嘆一聲心中惆悵不已。
自南疆離開后,袁銘便再沒怎么接觸過煉器,雖還記得不少基礎知識,但手藝著實生疏不少。
因此,在租下煉器室后,他并未直接動用強灌法,畢竟這也屬于煉器范疇。
他先是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來練習鍛造,在煉廢了不知多少靈材后,才磕磕絆絆地煉制出了自己的第一件中品法器。
雖然他煉制出的這件法器的品相算不上好,但這也極大地鼓舞了自己的士氣他在多次嘗試,確信自己已經掌握了煉制中品法器的訣竅后,便開始嘗試煉制上品法器。
然而,盡管只是一個符文的差別,上品法器的煉制難度卻翻了數倍不止,袁銘為了讓煉制更加容易,幾乎都是挑選筆畫較少的簡單符文進行灌靈,可每次煉制到一半都會出現意外,半個月下來,竟沒有一件能夠順利完成灌靈的。
上品法器都煉制不出來,極品法器就更不用說了。
只是袁銘在徹底放棄前,心中還是存了一絲僥幸,想著最后試一試強灌法,覺得或許會比從頭煉制簡單。
而眼前的結果,算是讓他徹底斷了他簡單的收拾了一番,便起身離開了租借的煉器室。
兩個時辰后。
袁銘回到八十六號住處的密室內,將回來路上買來的書都放在了桌上,對于他而言,沙浩最棘手的地方有兩處,一是他手中的極品法器銀色圓球,二是他的魂修幻術。
煉制極品法器的路走不通,袁銘一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能夠對付銀色圓球,只能先考慮如何應對沙浩的幻術。
沙浩作為夕蒼穹的弟子,在魂修幻術方面的造詣,得到了大長老的真傳,甚至有青出于藍的趨勢。
而袁銘這邊卻只能摸著石頭過河,自己琢磨幻術的用法。
因此,他特意去城中售賣各類典籍的店鋪中,購買了一些典籍。
這些典籍中或多或少記載了些祖步的幻術知識和一些和幻術有關的戰斗,袁銘選擇從這些書的只言片語中學習幻術知識,也是無奈之舉。畢意算得上是他魂修師父的夕影。如今身處南疆。與小湖城相隔遠超萬里,就是用她留下的傳音符也聯系不上。
之前他與沙浩交手時,由于情況緊急,他一腔情感驟然爆發,倒是忘了這點,這才用了一張。
其中有本書上提到,幻術的本質.其實就是用神識影響對方的感知。
無論是通過術法,還是符文,施展出的幻術勢必要消耗修士自身的神識之力。
因此,神識之力越強大,施展出的幻術就越逼真,也越難破解。
同樣的道理,想要克制幻術,要么擁有遠超施術者的神識力量,要么通過稀有的符篆法器等手段破解。
袁銘看罷,想起自己幻術能夠籠罩的范圍,與神識能夠抵達的范圍相當,頓時點了點頭,對這本書上的內容信了不少。
不過,接著,他卻又想起一事。
幻術說到底只是每個魂修都能掌握的手段,神魂化形后不同的詭異能力才是一個魂修獨一無二的底牌。
袁銘的化形魂鴉擁有的遠游等能力,更偏向于輔助,那沙浩的血蝠,又該有什么樣的能力?
袁銘仔細回憶著與沙浩的交手細節,不管袁銘如何逃遁,沙浩總能找到他這一點。
只是,這個能力與沙浩神魂化形血蝠,袁銘還是覺得這更像是沙浩掌握了某種秘術或是法器。
袁銘苦思無果,便轉換了思路,開始盤算起自己身上有哪些東西能夠克制神識的發揮。
很快,他便想起了霧香。
霧香制造的迷霧,就連大長老都無法直接看穿,對于沙浩來說,也一定具有克制作用。
袁銘思索片刻,接著便起身離開了住所,出了小湖城,駕著法器來到了雨墟沼澤,尋了個僻靜的地方,主動落下,祭出偷天鼎,取了根霧香插上點燃,同時又放出了金剛。
很快,濃白的迷霧吞沒了袁銘和金剛的身形,將一整片區域都籠罩了起來。
“我要試驗一下霧香是否能克制幻術,等會不管看到什么你都站在原地,不要走動。”袁銘叮囑了一句,而后走到了距離金剛五步遠的地方。
他見金剛朝自己點了點頭,似已經做好了準備,便集中起精神,想要施展幻術。
然而,在白霧的籠罩下,他的神識幾乎無法離開身體,根本接觸不到金剛,更不用說令其陷入幻術之中。
袁銘又試了幾次,期間一點點地拉近自己與金剛的距離,而直到他走到金剛面前,用手摁住金剛的肩膀,都沒能成功施展出幻術。
見此情形,袁銘心中多了一絲興奮。
霧香的確對幻術擁有克制作用,有了這張底牌,日后再對付沙浩,恐怕就要簡單許多了。
試驗有了結果,袁銘便不再多留,掐滅了霧香,將金剛和偷天鼎都收了起來,接著便駕起玉梭,準備返回小湖城。
可突然,他神色一變,頓住了腳步。
“怎么回事?”
就在方才他竟是收到了花枝通過靈獸感應傳來的訊息。
袁銘也未多想,連忙調轉了方向,朝著花枝所在之地飛去。